温州百年百事.pdf

《温州百年百事》 编委会 主 任：王文胜 副主任：赵万磊 魏仕阔 吴 华 委 张致光 张 林 厉 张林洁 员：张声和 周婷婷 靖 编写组 主 审：赵万磊 主 编：周婷婷 副主编：林依俐 王志愿 郭东升 陈 好 《百年党史在浙江》系列成果 百年百事 Wenzhou Bainian Baishi 中共温州市委党史研究室 著 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温州百年百事 / 中共温州市委党史研究室著. --北 京 : 中国文史出版社, 2021.6 ISBN 978-7-5205-3061-3 Ⅰ. ①温… Ⅱ. ①中… Ⅲ. ①中国共产党－地方组织 －党史－史料－温州 Ⅳ. ①D235.553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21)第127491号 责任编辑：詹红旗 出版发行：中国文史出版社 社 址：北京市海淀区西八里庄69号院 邮 编：100142 电 话：010-81136606 传 真：010-81136655 印 装：温州市北大方印务有限公司 经 销：全国新华书店 开 本：787x1092mm 印 张：28.25 字 数：406千字 版 次：2021年7月北京第1版 印 次：2021年7月第1次印刷 定 价：128.00元 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81136602 1/16 81136603（发行部） 前 言 百年征程波澜壮阔，百年初心历久弥坚。2021年是中国共产党成 立100周年。100年前，在中华民族危亡之际，中国共产党应运而生，并 毅然担负起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实现国家富强和人民幸福的历史 使命，走上了艰苦卓绝的探索之路。一百年，风雨征程。从一艘小小红 船发展成为领航中国行稳致远的巍巍巨轮，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战 风斗雨、勇毅前行。回首百年，从建党之初顽强求索到长征路上奋勇向 前，从抗日救亡力挽狂澜到协商建国共创伟业，从国家初创筚路蓝缕到 “两弹一星”攻坚克难，从改革开放敢为人先到复兴巨轮劈波斩浪，一 代又一代中国共产党人始终不渝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 兴，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取得了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谱写了气吞山 河的壮美史诗。 百年风华路，瓯越谱华章。一百年来，温州地方党组织在中央及 省委领导下，带领温州人民英勇斗争、浴血奋战，艰辛探索、不懈奋 斗，敢为人先、锐意改革，勇立潮头、扬帆逐浪，谱写了革命、建设、 改革的壮丽篇章。温州是一片有着光荣革命传统的红色热土。1924年12 月，浙南地区最早的中共党组织——中共温州独立支部成立，点燃了浙 南革命的星星之火，揭开了浙南革命历史的崭新一页。新民主主义革命 时期，温州地方党组织领导广大民众开展国民革命运动，经历土地革命 战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建立了人民政权，实现了人民解放。社会 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温州地方党组织带领人民群众完成了土地改革等 民主革命任务，巩固了人民政权，实现了对农业、手工业、资本主义工 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建立起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并进行了社会主义建 设的艰难探索。温州也是一座不断书写创新史的城市。改革开放前，温 州地方党组织就积极领导人民群众探索求新，首创包产到户，铸就了大 陈岛垦荒精神和海霞精神。改革开放新时期，温州解放思想、大胆探 索，开创了许许多多的全国第一，创造出享誉全国的“温州模式”，崛 起了独步天下的“温商”群体，锻造了敢为人先、永不言败的“温州人 精神”，树立起“民营经济看温州”的标杆，走出了一条具有鲜明区域 特色的发展路子，取得了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各方面建设的卓越成 就。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温州地方党组织带领全市各级党组 织和广大党员干部群众，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协调推进 “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坚持一张蓝图绘到底，驰而不息跑出加速度， 努力再造改革开放新优势、再创高质量发展新辉煌。 初心易得，始终难守。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为献礼建党百 年，中共温州市委党史研究室组织编写《温州百年百事》，以期为全市 党员干部开展党史学习教育、学习温州百年党史提供生动教材，也使读 者在了解党领导温州人民进行革命、建设、改革的光辉历程，追忆峥嵘 岁月、触摸历史余温的同时，看清楚过去我们为什么能够成功、弄明白 未来我们怎样才能继续成功，从而在新的征程上更加坚定、更加自觉地 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为温州忠实践行“八八战略”、奋力打造“重要 窗口”，续写好新时代创新史，争创社会主义现代化先行市和共同富裕 示范区市域样板贡献力量，共同开创温州更加美好的锦绣未来！ / 5 / 10 中国工农红军第十三军成立 / 中共浙南第一次代表大会召开 红军挺进师在浙南 13 / 18 / 21 浙南人民革命委员会（苏维埃）成立 永嘉战时青年服务团成立 / 山门抗日救亡干部学校开办 40 / 28 / 36 / 44 中共浙江省第一次代表大会在温州召开 “温州事件” / / 32 浙江国共两党和谈在温州举行 “九柏园头事件” 录 / 1 中共温州独立支部成立 三县农民武装暴动 目 Content 新文化运动在温州 / 47 51 温州三次沦陷及日军暴行 / 54 1 永乐人民抗日自卫游击总队成立 第二条战线在温州开辟 / 《浙南周报》创刊 / 70 / 65 中国人民解放军浙南游击纵队成立 温州和平解放 60 / 73 / 77 南北会师 / 82 洞头列岛解放 / 85 中共温州地、市委的建立 / 89 温州市第一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召开 温州土地改革运动 / 抗美援朝在温州 / 92 95 / 99 温州“一五”计划的编制与实施 / 温州农业合作化运动的开展 105 / 102 温州市首届人民代表大会和首届政治协商会议召开 浙江省平阳明矾厂矿联合公司成立 / 114 中国共产党温州市第一次代表大会召开 / 温州青年大陈岛垦荒 / 118 永嘉包产到户的探索实践 / 洞头先锋女子民兵连组建 / 121 129 干部参加生产劳动与毛泽东“五九批示” 2 126 / 132 / 109 一封来信引发的社队企业整顿——永嘉县梅岙机电厂案例风波 真理标准问题大讨论在温州 / 139 “浙南叛徒集团”冤案平反 / 143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在温州推行 / 146 全国第一份个体工商业营业执照诞生 / 154 雁荡山创建首批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 / 166 专业户、重点户代表会议的召开 169 全国首创利率浮动改革 温州地市合并 / 136 / 150 157 “八大王”事件 / 161 / 温州十大商品产销基地和专业市场 / 173 “中国第一座农民城”——龙港 177 / 温州成为全国首批 14 个沿海对外开放城市之一 温州经济振兴恳谈会 / 184 / 188 瓯江大桥建成通车 / 192 新中国第一家私人银行——方兴钱庄 温州大学创办 / / / 195 199 温州缔结第一个国际友好城市——日本石卷市 温州模式的首次提出 / 208 费孝通三访温州 211 / / 205 3 全国首家民间股份制金融机构——鹿城城市信用社 非公企业党建的“温州模式” / 217 温州成为全国首批农村改革试验区之一 全国首例“民告官”案 / / 223 228 全国首份股份合作制企业章程制定 国务院三次调查温州 / / 232 237 温州机场正式通航 / 242 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创建 / 247 中国首个私人包机公司——天龙包机业务公司 温州实施“第二次创业” / 珊溪水利枢纽工程建设 262 / 温州体育中心落成 / 274 温州第一家上市公司——浙江东日 金温铁路全线通车 / 全省第一个高等教育园区在温州诞生 从质量立市到信用温州建设 / 292 298 / 302 首届世界温州人大会召开 4 / 279 283 中国“入世”第一案 / / 254 257 全国首个异地民间商会——昆明温州总商会 温州效能革命 / / 307 / 288 / 268 214 甬台温高速公路温州段全线贯通 / 311 温州入选中国十大最具经济活力城市 / 温州生态园建设 温州半岛工程建设 / 315 321 / 324 甬台温铁路和温福铁路开通 / 瓯江口产业集聚区创建和发展 329 / 334 温州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创建 / 340 中美合作办学典范——温州肯恩大学 / 345 全国第一个国家级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建立 / 349 海峡两岸（温州）民营经济创新发展示范区建设 / 《温州一家人》在央视一套播出 / 温州慈善事业地标——红日亭 / 357 温州市域铁路工程开工建设 360 美丽浙南水乡建设 全国文明城市创建 / 355 / 364 371 / 375 温州“最多跑一次”改革 / 381 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创建 / 387 温州新时代“两个健康”先行区创建 / 392 “温州擂台·六比竞赛”活动的开展 / 399 温州民营经济的优秀代表——正泰集团 / 404 5 全国第一个“镇改市” / 409 首届世界青年科学家峰会在温州召开 温州入选中国十大最具幸福感城市 / / 413 417 温州融入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国家战略 / 421 全市激扬新时代温州人精神大会召开 / 425 回首“十三五”、展望“十四五” 后 记 6 / 438 / 429 新文化运动在温州 辛亥革命失败后，一些先进的中国知识分子认为，“欲图根本之救 亡”，必须改造中国的国民性，决心发动一场新的启蒙运动。1915年9 月，陈独秀在上海创办《青年杂志》（后改名为《新青年》），新文化运 动由此发端。 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中 国先进分子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科学真理中看到了解决中国问题的出路。 1919年，中国在巴黎和会上的外交失败，成为五四运动的直接导火线。5 月4日，北京学生3000余人齐集天安门前举行示威，震惊中外的五四运动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爆发。温州各地师生、工人和市民积极响应，相继举行罢课游行、罢工罢 市，开展抵制日货、提倡国货活动，组织社团，出版刊物以传播新思想新 文化。 1919年夏，温籍在外地的大专师生相继回家度假。时在南京高师任教 的姜琦等发起成立了永嘉新学会，其宗旨是“培养德性，交换知识，促进 思想之革新”。会员有陈仲雷、郑振铎等40余人，后发展到70余人。学会 下设讲演、图书、编辑3部。1920年1月该会创办会刊《新学报》，发刊词 指出：永嘉到北宋时王景山出而提倡理学，为永嘉有学术之始。继王景山 之后，又有叶适等进一步发挥先哲学术之精华，蔚成一家之说，世称之为 “永嘉学派”。“永嘉学派”之精义与美国“实用主义”大体相符，但它 有守成法之弊，不适合新时代的要求，需采用美国“实用主义”治“永嘉 学派”之病。故特发本刊，名曰《新学报》，以收集世界种种知识，集思 广益，使新旧学术融于一炉，铸成一种适用于实际生活的学说。这样，日 后不难有新永嘉学派之出现。发刊词中除了说明为什么要成立新学会和创 1 办《新学报》外，还蕴涵着洋为中用的思想。 《新学报》共刊出3期，其中会员撰写的文章有：《中等以下的学校 为什么不应该设读经科》《破除社会的阶级》《中国妇女解放问题》《新 文化运动者的精神和态度》《俄罗斯文学的特质及略史》《可造的世界》 《德谟克拉西之三大要素》等。此外，会员还翻译国外著作，介绍新思 想。在翻译《社会主义的定义与差别》时，译者加了按语：“大凡有一 个新主义发明，必定有一个守旧派来反对……二十世纪是社会主义的时 代……反对的人不知道世界的潮流，不懂新主义比旧主义受用的多，下面 所译的一篇文章是……对于社会主义与各种改良社会的制度的差别，说得 很明白。所以不揣自己才能长短，把他翻出来贡献读者，使在政治界上的 不用不正当的名词污辱纯洁的社会主义，在工商学各界上的不要害怕去迎 接光明正大的社会主义。”这是译者针对当时社会对社会主义的种种误传 与歪曲，为社会主义正名。《新学报》第二、第三期连续译登英国哲学家 温州 百年百事 罗素的文章——《达自由的路》，介绍欧洲的社会主义思潮。 新学会的成立和《新学报》的创办，标志着新文化、新思想包括社 会主义思想在温州开始传播。新学会历时一年半，于1920年底出版《新学 报》第三期后，因干事长姜琦等人长期离温，后继无人而解体。 1920年暑假，瑞安籍的大专师生和留学生数十人，利用回乡度假的机 会，发起组织知行社，意为知行合一，宗旨是“研究地方情形，尽瘁公益 事业，以图社会进步”。主要成员有周予同、金嵘轩等。他们自筹经费， 订购《新青年》《小说月刊》《文学周报》《浙江新潮》《新学报》等进 步书刊，创办平民阅报室；还上街下乡演讲、演文明戏等，宣传新思想、 新文化。林去病等一批青年学生受到熏陶，以后走上革命道路。 1922年暑假，在温读书的陈式纯、苏中常（苏渊雷）等10名学生回 平阳金乡（今属苍南县），在创办暑期补习学校的基础上，成立进步团 体——旭社。不久，旭社在金乡高等小学创办了新曦书报社，设立阅览 室，金乡人民阅读到了《新青年》《小说月报》《东方杂志》等进步刊物 和陈独秀、鲁迅等人的文章，耳目为之一新。在创办书报社的同时，旭社 还组织醒狮化装演讲社，演出《东亚风云》《孔雀东南飞》等反帝反封建 2 的剧目。 翌年9月，著名作家朱自清到浙江省立第十中学校（今温州中学）任 教。他把白话文引进课堂，打破了文言文长期独霸教台的局面。学生蔡雄、 苏中常、金贯真、叶辅赓（叶子午）等在他的指导下，成立了新文学研究团 体——宏文会和血波社，试用白话文写作，提倡新文化，开展反帝宣传。是 月，金贯真、李得钊等在永嘉楠溪成立溪山学友会和青年策进会，创办图书 室，传播新思想、新文化。这一时期进步团体还有：1919年6月，十中学生 张冲等组织的醒华学会，每周集会，鼓吹新思想；1922年6月，永嘉会昌区 陈菁等组织会文学社，后出版《会文学社刊》。 除以上社团及刊物外，这一时期的进步报刊还有：温州城区的《大 公报》（后改称《温州大公报》），“较能秉公直言，屡与司法、税务、 警政等部门发生纠 纷，诉讼相接”， 1921-2021 同时提倡新学说。 WenZhou History 十中、十师学生自 治会创办的《浙江 十中期刊》，提倡 科学和民主，宣传 新思想。周予同等 在北京创办的通俗 半月刊《瓯海新 ◆五四时期温州出版发行的部分进步报纸和刊物 ◆ 潮》，向温、处各 属发行，宗旨是“用系统的介绍来传播新文化，取诚恳的态度来改良地 方”。所刊《风水》一文，阐述旧冬的大火灾与“火神爷”“徐班侯功德 碑”“人力车摇铃”等无关，是因为旱后“物燥，容易起火”；所刊《外国 大事记》中，赞扬俄国劳农政府“抛弃北满八大权利”的“伟大精神”。乐 清在北京的社会人士创办的《乐清导报》，宣传新思想，深得乐清社会各界 的好评与支持，如对乐清西乡蔡女士反对封建婚姻，撰文予以大力支持，曾 轰动一时。 3 新文化运动打击了统治中国长达两千年之久、享有绝对权威的封建思 想文化，冲击了传统的封建教条对人民思想的束缚，是中国历史上一次空 前的思想解放运动。新文化运动在温州的兴起启发了温州人民的民主主义 觉悟，推动了现代科学思想在温州的传播，在思想界特别是青年知识分子 中，激起了追求进步、寻求科学真理、追求解放的热情，也促进了马克思 主义在温州的传播，为中共温州独立支部的成立做了思想上的准备。 温州 百年百事 4 中共温州独立支部成立 1924年12月，浙南地区最早的中共党组织——中共温州独立支部（简 称“温独支”）在城区新民小学成立，直属中共中央领导。“温独支”的 成立，点燃了浙南革命的星火，揭开了浙南革命历史新的一页。 早在“温独支”成立之前，受新文化运动的思想解放潮流的激荡和 五四爱国运动的影响，温州各地师生、工人和民众积极响应，开展系列斗 争活动。 1924年8月下旬，中共中央派温籍共产党员、时任上海地方委员会委 员、秘书兼组织部主任谢文锦到家乡宣传马克思主义和全国革命形势，筹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建党团组织。他到温州后，一方面在学生、工人、农民中广泛宣传马列主 义；另一方面着手做细致的组织工作，先后介绍温州实业界、教育界知名 人士郑恻尘、胡识因夫妇和林平海、庄竞秋、胡惠民、戴树棠、孙道济等 加入中国共产党。经过认真筹备，12月，中共温州独立支部在城区信河街 侯衙巷新民小学成立，胡识因任书记。这是浙南地区最早建立的中共党 组织，直属中共中央领导（1925年8月，改由中共上海区委领导）。在建 党的同时，谢文锦还介绍戴宝椿、金贯真、李得钊等8人加入社会主义青 年团，成立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次年2月改称共产主义青年团）温州支 部，戴宝椿任书记。 谢文锦在“温独支”成立前返回上海，并致信胡识因，要求她利用有 利条件，率先成立温州国民会议女界促成会。在谢文锦的指导下，胡识因 组织成立了国民会议女界促成会。这是温州地区最早建立的妇女组织和要 求召开国民会议的群众性组织。 与此同时，“温独支”主要成员郑恻尘还帮助招募国民革命军。此 5 温州 百年百事 ◆中共温州独立支部成立旧址——温州城区信河街侯衙巷新民小学 ◆ 前，温籍共产党员、国民党一大代表胡公冕奉命返回温州，到永嘉、平 阳、瑞安等地招募黄埔军校学生，任务尚未完成，被反动当局发觉。于 是，郑恻尘护送胡公冕至台州搭船赴沪，并承担继续招兵的任务。送走第 三批时，郑恻尘突遭逮捕，经多方营救后获释。 “温独支”成立后，以温州城区为活动中心，领导温属各地党的工 作，开展革命活动。“温独支”成员以个人名义在《温州大公报》《永嘉 周刊》上发表文章，同时散发党刊《向导》《新青年》等，在广大劳动群 众和进步青年中宣传马列主义。 1925年春，“温独支”根据中共中央关于共产党员、共青团员可以个 人身份加入国民党的形式，实现国共合作并帮助组建国民党组织的指示， 指定郑恻尘负责此项工作。当时，温州尚未建立国民党组织机构，郑恻尘 等以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帮助筹建国民党永嘉县党部。4月，永嘉县国 民党员大会召开，选举产生国民党永嘉县临时党部成员。8月，国民党永 嘉县党部正式成立，郑恻尘、胡识因和陈仲雷分别担任执委和候补执委， 6 成为县党部中的骨干分子。1926年1月至1927年2月间，瑞安、平阳、乐清 等县也在“温独支”的帮助下，相继成立了国民党县党部。这一时期成立 与改组换届的国民党县党部，基本上以共产党员和国民党左派为核心，是 工人、农民、城市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的民主革命联盟。国共在温 州的合作，有力推动了温州国民革命运动的开展。 第一次国共合作在温州形成后，“温独支”联合国民党左派和其他进 步人士深入基层、发动群众，建立农会、工会、学生联合会、工商友谊会 等组织，广泛而迅速地开展反帝反封建军阀的国民革命运动，形成了反帝 反封建的大好局面。 1926年3月，国民党浙江省第一次代表大会在杭州召开，成立国民党 浙江省党部，郑恻尘、胡识因当选为执委。6月，郑恻尘、胡识因分别出 任国民党浙江省党部商民部长和妇女部长，“温独支”书记由唐公宪担 任。9月，“温独支”建立了干事会，唐公宪兼组织干事，宣传干事为陈 仲雷，工农干事为郑恻尘，妇女干事为胡识因。这时“温独支”共有党员 13人。11月，唐公宪因病离开温州，“温独支”书记仍由胡识因担任。在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此期间，共青团温州支部也进行了改选。1926年1月，戴国鹏任共青团温 州支部书记。6月，蔡雄接任书记。 “温独支”遵照上级指示，开展社会调查，先后撰写了《关于温州社 会概况调查报告》《关于浙江永嘉社会概况》等，向上级党组织报告了温 州地区自然经济状况、政治概况、民众运动状况和各社团的派别情况等。 在此基础上，于1926年制订了《温独支工作计划》，指出：“我们要有系 统的领导温州各方面的工作，必须要扩大我们自己党的组织……所以我们 应该决定在本年暑假期以前增加30至50的新同志，成立地方委员会。”7 月，《中共上海区委关于各地工作的缺点和教训》中指出：“无锡、苏 州、徐州、宿县、温州5处，可于最短期内成立地委，无论客观上主观上 都有需要与可能，现在正在准备的时期中。”1926年秋，“温独支”派瑞 安人林去病和乐清人钱国恩、林立（林赞萱）分别到乐清翁垟、白石、柳 市等地开展活动，发展共产党员，后成立中共乐清支部，书记林去病。 11月，“温独支”又指派林去病、叶辅赓到瑞安建立党小组。1927年2 7 月，中共瑞安小组改建为中共瑞安特别支部，书记林去病。在城区，“温 独支”于学校成立党小组。至1926年底，“温独支”共发展党团员50余 人，有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分布于永嘉（含今鹿城区、龙湾区、瓯海 区）、瑞安（含今文成县）、平阳（含今苍南县、龙港市）、乐清、泰 顺等地。 1926年7月，在中国共产党的推动下，国民革命军正式出师北伐。在 沿途人民群众的大力支持下，北伐军势如破竹。“温独支”也以实际行动 拥护北伐，迎接北伐军。1927年1月，北伐军第十七军宣传队率先进入温 州城。24日，国民党永嘉县党部和“温独支”联合举行规模盛大的温州市 民庆祝北伐胜利大会。2月底，北伐军光复浙江全境，郑恻尘、胡识因赴 杭州国民党浙江省党部复职，“温独支”书记由陈仲雷担任。在“温独 支”成员的帮助下，乐清、瑞安、平阳等县也相继成立或改组了国民党县 党部和当地农民协会、总工会、商民协会、妇女协会等群众团体。 温州 百年百事 但随着北伐战争的节节胜利，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反动派加紧反 共活动。1927年4月初，国民党反动派在上海召开会议，密谋以暴力手段 实行“清党”，提出对全国各地共产党员、国民党左派人士等197人实行 看管监视，其中有“温独支”成员和温籍共产党员胡公冕、胡识因、唐公 宪、郑恻尘等12人。接着，反动派大肆逮捕、疯狂屠杀共产党员。4月10 日，“温独支”创始者、时任南京地委书记的谢文锦在南京被捕，几天 后，被秘密杀害并沉尸秦淮河。11日，“温独支”主要领导成员郑恻尘为 掩护其他同志在杭州被捕，7月惨遭杀害。12日，蒋介石在上海发动反革 命政变，大肆搜捕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温州地区陷入白色恐怖中。随着 局势的进一步恶化，留在温州的“温独支”成员于5月全部转入地下，在 蔡雄的主持下继续与国民党反动派斗争。5月18日，蔡雄被捕，后遭秘密 杀害。瑞安、平阳、乐清等地的共产党员、国民党左派和革命群众亦遭搜 捕。以左派为核心的工、农、学各级群众组织被取缔或改组，温州地区的 革命斗争遭到严重挫折。 “独支虽灭，灯火长明。”“温独支”虽然遭受破坏，但它在革命的 初始阶段，广泛宣传马列主义，积极开展党团建设，大力推动国共合作， 8 深入开展国民革命运动；遭破坏后，部分共产党员转入农村继续革命，后 成为中国工农红军第十三军和中共浙南特委的领导人和重要骨干，为党组 织在浙南的重建和浙南革命的开展奠定了基础。历经艰难曲折，“温独 支”播撒的革命火种，最终汇聚成熊熊燃烧的烈焰，取得了浙南新民主主 义革命的伟大胜利，在浙南大地上树起了一座血染的丰碑。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9 三县农民武装暴动 1928年，在中央部署和 省委、地方党组织的组织领导 下，温州爆发了永嘉、瑞安、 平阳3县农民武装暴动，虽然 最终以失败告终，但为后续农 民武装暴动以及红十三军的成 立奠定了基础。 温州 百年百事 1927年，国民党背叛革 命，轰轰烈烈的大革命惨遭失 败。8月7日，中共中央在湖北 ◆ 汉口召开紧急会议（即八七会 ◆三县农民武装暴动指挥部旧址 议），确定了实行土地革命和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总方针。八七会议 后，中共中央临时政治局派出许多干部到各地传达会议精神，恢复和发展 党组织，领导农民开展武装斗争。 1928年1月初，中共浙江省委特派员郑馨到温州，找到了分散在各地 坚持斗争的骨干。下旬，郑馨召集永嘉、瑞安、平阳等县党的骨干开会， 传达八七会议精神，决定恢复与整顿党的组织，领导农民开展斗争，准备 武装暴动。会后，永嘉、瑞安、平阳3县先后建立了县委。郑馨在温州恢 复与整顿党组织的同时，开始酝酿武装暴动。 3月省委扩大会议后，省委派林平海、王屏周到温州，加紧暴动的准 备工作。他们召集永嘉、瑞安、平阳3县党的负责人及有关人员在永嘉上 河乡（今瓯海区三溪一带）开会，商讨联合暴动计划。会议决定王屏周、 林去病、林平海分别负责永嘉、瑞安、平阳的暴动组织领导工作。同时， 10 决定雷高升到永嘉西楠溪组织武装；林珍、王金娒到温州城策反驻军。当 时，温州城内驻军为国民党浙保四团的两个连，其中特务连连长为平阳 人，与林珍是亲戚又系黄埔军校同学，计划通过他策反另一个连，再把西 楠溪农民武装拉到温州，配合士兵起义，在联合总暴动中占领温州。王金 娒已打入特务连当伙夫，相机配合。 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之后，6月19日夜，林平海在平阳鲸头山（今属 龙港市）的庵基堂主持召开永嘉、瑞安、平阳等县党的联席会议，出席会 议的有王屏周、林去病、雷高升、游侠、林珍以及当地部分农协骨干共50 余人。会议决定：永嘉、瑞安、平阳3县定于6月27日举行联合大暴动，攻 打县城，夺取政权；铲除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并没收其财产；发动雇 农，组织农民协会，建立苏维埃政权。暴动指挥部设在永嘉上河乡。鲸头 山会议后，各县分头具体部署。 平阳方面，预定由吴信直、方式惠率江南300盐民攻平阳县城南门， 陈金娒、吴传稿、陈大同率云岩、繁枝、湖前、梅溪农民攻西门，陈步 1921-2021 全负责组织搬运工人等攻北门，叶廷鹏率万全300农民攻东门，林平海随 WenZhou History 万全队伍为主攻，共计农民武装约1000人。每人系一红布条，口令“红 师”，6月27日夜到达各门，黎明前进攻，以西门外黄氏宗祠放火为号。 是夜，万全队在迎学垟下角庄五显殿集中待命时，不料被一劣绅发觉告 密。敌人派出一密探证实城外已有行动，加强四周城墙防守，派出巡警小 分队出城巡逻。巡警发现东门外柑园围墙上坐着一位放哨的农民，立即开 枪射击。埋伏在柑园的暴动队员们在叶廷鹏的带领下，冲杀出去，毙伤警 察数名，提前发动攻城。这时，西门队伍看东门已开始行动，也提前放 火，发出攻城信号。布满城墙的敌军，凭借居高临下的优势和精良的武 器，向暴动队伍猛烈射击。面对紧闭的城门，暴动队员几次冲锋均未奏 效。激战一小时许，叶廷鹏左肩中弹负伤。为避免过大损失，林平海下令 撤退。进攻西门和北门的队伍得知东门主攻失利，亦立即撤出。准备攻南 门的江南队伍由于渡江未及赶到，途中闻讯折回。次日晨，林平海等撤回 练川乡下薛村，不料敌军一部已尾随而来，林平海走避不及，跳楼跌伤， 不幸被捕。7月1日，林平海在温州被杀害。8月14日晚，江南农盐民武装 70余人，在吴信直的率领下，袭击金乡警察所，缴获长枪9支及一批弹 11 药。 永嘉方面，王屏周根据庵基堂会议精神，召集有关人员在永瑞交界内 河的花船里开会，商议永嘉暴动的具体事宜。会后，雷高升、李振声到西 楠溪组织农民武装。他们利用同学、熟人关系，先后拉起李楠、陈恩瑞、 蒋六元、周洗桴、胡协和等农民武装队伍。暴动前夕，永嘉县委又作了周 密部署：由李振声负责联络林朝督、杨岩斌、章玉麟等部和下嵊、石染的 农民武装，雷高升负责联络谷亨棉、周明存、潘熙堂、胡协和、徐定魁等 武装队伍，届时分数路向温州进军。6月27日夜，雷高升、李振声在永嘉 碧莲集中了小源农民武装。时值大雨过后，山洪暴发，过溪困难，一些人 主张黎明动身，因此耽搁了时间、走漏了风声。荆州、李茅、白垟、廿四 垄等必经之路，均被地主武装把守，小源农民武装队伍遭到节节拦击、无 法前进。大源谷亨棉率部800余人直抵瓯江北岸的洋湾，因与雷高升等接 不上关系，绕道小源返回。攻打温州（永嘉）城计划落空。 瑞安方面，6月27日夜，东区农民赤卫队在陈卓如、蔡巨铭、李英才 温州 百年百事 带领下集中在东门外的小船里，陶山赤卫队员和部分工会会员集中在清真 寺待命。就在这时，瑞安县委交通员胡牧之赶到，传达暴动总指挥部停止 暴动的决定。原来，瑞安县委在准备暴动的同时，派交通员到永嘉上河乡 暴动总指挥部请示有关事宜。暴动总指挥部见永嘉攻城计划落空，故作出 上述决定。农民队伍和城里工人遵照指示分散回家。但南区由于隔江无法 及时通知，暴动队伍仍按计划行事。队伍分别从仙降、西垟出发，到沙埠 会合，然后分乘16只木船顺流而下。船只到达南岸码头后，久等不见攻城 信号。时值大雨，潮水上涨，林直斋等决定返回仙降。下半夜队伍解散， 林直斋、林贞甫、陈兰平等坐船回仙降，不幸被当地地主武装包围。林直 斋、林贞甫被捕，陈兰平在突围中投江壮烈牺牲。“二林”当即被解送瑞 安县城，后转押温州。7月5日，他们在资福山（今华盖山）英勇就义。 永嘉、瑞安、平阳3县农民联合武装暴动是在八七会议后，中共中央 统一部署、浙江省委组织实施的全国近百次武装起义之一。这次暴动虽然 失败了，但产生了很大的政治影响，参加暴动的农民撤回农村，以不同的 方式，继续同国民党反动派和地主阶级作斗争。 12 中国工农红军第十三军成立 中国工农红军第十三军（简称“红十三军”）于1930年5月在永嘉成 立。它是党在浙南农民武装暴动基础上创建并领导的一支农民革命武装， 是直属中央军委领导、列入正式序列的全国14支红军之一，在中国共产党 的党史和军史上有着重要地位。 20世纪二三十年代，浙南地区风起云涌的农民暴动，引起了中共中央 的重视。1930年1月，中共中央派金贯真巡视温州、台州。3月初，中央军 1921-2021 委也派胡公冕到浙南负责军事指挥。 3月9日，胡公冕率队伍到达永嘉县黄皮，在黄皮寺成立“浙南红军 WenZhou History 游击总指挥部”，胡公冕任总指挥，刘蜚雄任参谋长，金国祥负责经济工 作，王国桢、李振声负责政治工作。红军游击队共计400余人，编为3个支 队。是年春，中央军委又派陈文杰（柴水香）到浙南。他以永嘉县莲花心 村（今属瓯海区）为中心发动群众，组织农民武装。 根据中共中央指示和中共永嘉中心县委决议，5月3日，金贯真、胡公 冕、雷高升等在永嘉县五 村四份祠堂商议关于建立红十三军军部问题， 同时决定将各县的红军游击队集中到枫林整训。5月9日，西楠溪红军游击 队攻下永嘉县枫林镇后，浙南温州、台州、处州3地红军游击队相继集中 在枫林勉园整编。整训期间，浙南红军游击总指挥部根据中央指示，在勉 园宣布浙南红军游击队统一编为中国工农红军第十三军，正式成立军部， 军长胡公冕、政委金贯真、政治部主任陈文杰，军部设在永嘉县五 村。 军部建立后，以各地游击武装为基础，先后建立了3个团。 红一团与红十三军军部同时成立，最初由永嘉西楠溪30多支红军游击 队整编而成，团长雷高升、政委金国祥。下辖3个大队，大队长分别由雷高 13 ◆中国工农红军第十三军军部旧址 ◆ 升、胡协和、谢文侯担任。不久，瑞安北区游击队500多人，黄岩、仙居游 击队各200多人，青田和缙云两地的部分游击队200多人也编入红一团。红 温州 百年百事 一团共计3200多人，是红十三军中人数最多、战斗力最强的一个团。 红二团是以台州地区的温岭坞根游击队为基础于7月组建而成的，团长 柳苦民，政委赵胜（杨敬燮）。指挥部设在坞根洋呈村，全团约1200人。 红三团由永康、缙云、仙居的红军游击队共1500多人于7月整编而 成，程仁谟（后叛变）任团长，楼其团任政委。全团有各式枪支900多 支、土炮4门、手提机枪4挺，是红十三军武器最精良的一个团。 红十三军建立后，中央军委于5月23日发来指示，要求红十三军开展 军事训练，施行坚决进攻，向中心城市交通区域发展。并指出，“中央决 定你们成立第十三军的基础，将现有的三团扩充为三师的前途”。因此， 红十三军下属的3个团，在以后的活动中也曾同时使用过“师”的番号。 在中央提出的“赤化浙江”思想指导下，红十三军把攻打中心城镇作 为主要的军事行动目标。 5月15日，胡公冕、雷高升率领900多人从永嘉表山（红十三军后方 基地）出发，途经青田平桥时，击溃国民党省保安队两个连。进入瑞安县 境后，袭击了陶山镇警察所，夺取了全部武器。23日晚，红一团和瑞安农 民赤卫队700多人会合，进入平阳县境。平阳县委负责人吴信直及叶廷鹏 14 分别率江南、万全赤卫队共600多人前来接应。24日上午9时，红一团在平 阳、瑞安农民赤卫队1000多人的配合下，攻入平阳县城，缴获了部分枪 械，占领了县政府，并打开监狱释放了被关押的群众。后遭国民党守军疯 狂反扑，红一团浴血奋战到下午3时撤出战斗。平阳之战，红一团和赤卫 队员共牺牲192人。当时的《上海报》和苏联《真理报》皆予以报道。 攻打平阳之前，金贯真到平阳部署战斗及做国民党军策反工作，在5月 20日返程途中不幸被捕，当晚牺牲。胡公冕在攻打平阳后，鉴于斗争形势 和干部奇缺的情况，去上海向中央军委汇报工作，军部交由陈文杰负责。 6月25日，红一团及农民武装600多人在中队长徐定魁率领下，与一 支黄岩农民武装会合，准备夺取海门（今台州市椒江区）国民党驻军的枪 械，在温岭塘岭附近遇国民党军拦截，战斗不利，决定返回永嘉。27日， 部队途经乐清大荆隘门岭时，遭到大荆反动民团的伏击。红军和农民武装 除少数突围外，大部分在战斗中牺牲或被俘。大荆民团头目蒋叔南在大荆 小山头设立“公堂”，从28日起连续3天，对被捕红军和穷苦农民经简单 审讯后即用枪杀或剖腹、剜心、砍头、剁脚等手段残杀。然后雇人将尸体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抬往百岗岭船山合埋，人称“千人坑”。“隘门岭事件”是红十三军众多 战斗中牺牲人数最多的一次，共计471人。 8月下旬，红一团决定向西攻打缙云县城。为迷惑国民党缙云守军， 红军扬言再攻处州（今丽水市）。31日拂晓，陈文杰和雷高升率900余人 到达缙云县城南郊。在当地赤卫队的配合下，红军攻克缙云县城，缴获一 批枪支、弹药。红军占领县城后，打开监狱释放200多“犯人”（其中不 少是地下党员和红军战士），并将没收的盐、布匹、铜元分给穷人。但 由于周边大批敌人分几路向缙云逼近，红军考虑守城不利，3天后主动撤 离。攻克缙云县城，是红十三军百余次战斗中最成功的一次。党中央机关 报《红旗日报》专门作了报道：“八月三十一日温州红军一千余攻入缙云 县城……九月三日自动退出县城。” 9月9日，红一团又乘胜袭击永嘉瓯渠。瓯渠距温州城30公里，驻有省保 安队1个连和地主武装，并筑有碉堡。国民党守军慑于红军攻克缙云的声威， 不战而逃。红军兵不血刃占领瓯渠，没收了地主豪绅的大量浮财，然后退回 15 永嘉表山。瓯渠大捷极大地震慑了敌人，温州城内国民党当局极度恐慌。 红军离开瓯渠后，国民党军疯狂报复，杀害100多名当地群众。陈文 杰在攻打瓯渠时受了重伤，就近养病，被叛徒出卖遭捕，于9月21日在温 州牺牲。金贯真和陈文杰的相继牺牲，严重削弱了红十三军的领导。 在红一团攻打中心城镇的同时，红二团也在温岭、玉环、乐清、天台 等县的边境进行大小30多次战斗。红三团则分散活动在永康、缙云、仙居 交界地区。 红十三军武装斗争的扩大和浙南党组织的发展，严重威胁着国民党的 统治。国民党派重兵“清剿”红军，同时到处捕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面 对国民党优势兵力的“清剿”，红十三军军部决定分散游击。军长胡公冕和 军部几位外来干部杨波等也先后转移到上海。至此，由于主要领导人先后牺 牲或离去，军部实际上已不存在。红十三军各部已无力攻打中心城镇。 为了指导浙南党组织的工作，加强对红十三军的领导，党中央于1930 温州 百年百事 年8月派曾任红军总前委常委、红四军政委的潘心元等到浙南。潘心元在 瑞安、永嘉、海门等地巡视了1个多月后回上海。10月，潘心元作为红 十三军主要领导人再次被党中央指派到浙南工作。12月初，潘心元在玉环 境内被捕，惨遭杀害。潘心元的牺牲，使中央重整红十三军的工作受挫。 但各团仍继续坚持斗争。1931年下半年，雷高升等率领红一团在永 嘉、青田、仙居边境打游击。国民党视之为心腹之患。1932年1月，国民 党“温台剿匪指挥部”纠集2000多人，将红一团围困在不到200平方公里 的人烟稀少且极度贫穷的少横坑一带山林中。雷高升虽然率部多次打退国 民党军的进攻，但靠野菜野果充饥的生活，已使红军陷入极端的困境。 此时，国民党把单纯的军事“进剿”改为“剿抚兼施”，对雷高升部 “设计诱缉”。雷高升开始坚决拒绝，后来在强敌压境、粮弹严重短缺、 部队回旋余地日益缩小、部下已有散伙之意的情况下，为保存力量待机再 起，决定率部下山。5月23日，雷高升率70余人按约定来到永嘉岩头东宗 祠堂，遭国民党军诱杀。戴元谱等22人当场牺牲，雷高升等7人被捕，其 余逃散。雷高升等被押往温州后，于5月28日英勇就义。这就是国民党制 造的“岩头事件”。 16 “岩头事件”标志着红十三军主力的解体，但是浙南的武装斗争并没 有偃旗息鼓。红一团余部100多人在金永洪率领下坚持在永嘉、仙居边境 顽强斗争。国民党为了彻底消灭红十三军余部，于1933年5月成立了“永 仙等六县a剿匪指挥部”，采取“移民”“并村”“连保”“封山”等手 段实行“清剿”，致使金永洪被捕牺牲、红军队伍解体。与此同时，在西 楠溪一带坚持斗争的9支红军余部武装，先后打败省保安队3次“进剿”， 并镇压了当地反动民团团总。此后，这些武装分散继续活动，其中部分人 员一直坚持到1938年，与中共永嘉西楠溪中心区委重新接上关系，被派往 永嘉、黄岩边境开展斗争。 红二团的斗争一直坚持到1938年12月。红三团在永康、缙云边界一 带开展游击战争，1935年11月与红军挺进师一纵队在永康、缙云边境的黄 弄坑会师。此外，原红一团战士郑秾深入兰溪、龙游、汤溪、寿昌一带进 行革命活动，在2年多时间里秘密发展红军1500余人，打出“中国红军第 十三军第二师”的旗号，自任师长。但1933年10月，郑秾被捕牺牲。“红 二师”也遭到全面破坏。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红十三军全盛时期是1930年的夏秋季节，全军拥有6000多人。在其坚 持斗争的前后4年中，活动遍及浙江的温州、台州、处州、金华地区的20 余个县，经历了大小百余次战斗，在浙南乃至浙江党的历史上产生了重大 影响，在中国共产党的党史和军史上有着重要地位。虽然由于敌强我弱的 客观条件，加上自身建设、革命策略不够成熟等主观因素，最终导致斗争 失败，但它沉重地打击了国民党反动统治和农村封建势力。红十三军在浙 南地区的斗争，一定程度上牵制了国民党“围剿”中央苏区和闽浙赣革命 根据地的兵力，对中央苏区及其他地区的斗争起了支持作用。红十三军在 浙南人民中宣传了党和红军的主张，播下了革命种子，为后来红军挺进师 的活动、浙南游击根据地的建立以及党组织的进一步发展，奠定了基础。 凡红十三军活动过的中心区域，后来大都成为共产党的游击根据地。红 十三军指战员的伟大斗争和牺牲精神，一直激励着后人奋勇前进。 a指永嘉、仙居、永康、缙云、东阳、天台6县。 17 中共浙南第一次代表大会召开 在红十三军组建的同时，浙南党组织为了贯彻中央指示精神，配合军 事斗争，积极筹建中共浙南特委。 早在1928年9月，中共浙江省委就曾建立过浙南特委，领导温、台两 地区的秋收斗争。9月底，中共浙南特别区委员会经选举产生，机关驻地 为海门。12月25日，由于浙南特委机关被破坏，省委立即将其撤销，原特 委下属组织直属省委领导。 温州 百年百事 随着红十三军的组建，浙南党组织开始重建浙南特委。1930年5月， 王国桢以温、台游击区域代表的身份，在上海参加了全国苏维埃区域代表 大会。王国桢回到浙南后，于6月18日至22日在瑞安渔潭中村（今属瓯海 区）灵佑宫主持召开中共浙南第一次代表大会。参加会议的有来自永嘉、 瑞安、平阳、乐清、玉环、临海、黄岩、温岭、天台、仙居、永康等县党 的代表和工人、妇女、游击队、红十三军的代表共25人。会上，王国桢传 达了党中央关于重建浙南特委的指示和中华全国苏维埃区域代表会议精 神，并作国内外政治、军事形势报告。永嘉、永康等中心县委在会上汇报 了所属各县的政治与组织工作情况。 会议通过了《政治决议案——目前浙南革命形势与党的任务》《组织 问题决议案》《农民运动决议案》《妇女问题决议案》。这些决议案分析 了浙南的政治和经济状况，提出党员、农民、职工、妇女等各自的任务。 但其主要观点基本上是贯彻党中央以李立三为代表的“左”倾冒险错误， 无视浙南革命力量仍然相对弱小的基本状况。 会议认为，一年来群众斗争持续不断，游击战争如雨后春笋，“到处 杀豪绅地主，焚毁契据，镰刀斧头大红旗，已经飘扬于浙江的南部了”。 18 ◆中共浙南一大纪念馆 ◆ 因此，今后浙南党应把“反帝国主义，武装拥护苏联，反对军阀战争，实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行土地革命，反抗资本家进攻”作为中心任务。将“争自由，要工做，要 饭吃，要土地”作为动员群众最中心的口号。将“工人政治罢工，组织 地方暴动，组织兵变，扩大红军”作为“组织群众，准备暴动的中心策 略”。党只有坚决地在政治上、组织上执行中央的路线，才能更快地推动 革命高潮的到来，使群众斗争的胜利得到保障。 会议选举产生了中共浙南特委，委员共8人。书记王国桢，组织委员 曹珍、宣传委员赵胜、军事委员陈文杰、农运委员应焕贤、工运委员朱绍 玉、妇女委员杨德芝、委员兼秘书金缄三。下辖永康、台州两个中心县委 和永嘉县委、瑞安县委、平阳县委及乐清区委。永嘉县委书记王金娒，后 为李一龙；瑞安县委书记郑贤塘，后为林得芬；平阳县委书记陈文，后为 陈宗熙、朱绍玉。特委机关设在瑞安渔潭。 浙南第一次党代会后，特委委员分头到各县指导工作，召开县区党的 代表会或活动分子会议，贯彻党代会精神。7月16日，特委在瑞安陶山举 行反军阀战争示威大会。会场设在10多亩大的平坦山场中，主席台上悬挂 19 着马克思、列宁像，周围绕插红旗，绣着镰刀斧头的大红旗在会场上空高 高飘扬。永嘉、瑞安两县群众1万多人参加大会。当地赤卫队全副武装维 持会场秩序。妇女协会会员百余人手执小红旗向到会群众分发土地法、劳 动法、苏维埃政纲、反军阀战争宣言等传单。红军队伍500余人，服装整 齐，列队进场，群众高呼“红军万岁！”红军举枪向群众示敬。会上，特 委代表和永嘉县委、瑞安县委、当地区委、红军游击队、妇女协会、农民 协会、赤卫队等代表发表演讲。同时，宣布成立浙南革命委员会。正当群 情激昂之时，国民党军队前来镇压，红军随即与之战斗，打死打伤敌排长 等10余人，余敌逃窜。原定的游行示威因天晚没有举行。这次示威大会为 “浙南空前未有之盛举”。 这一时期，红军和游击队频繁活动的地区，国民党基层政权基本解 体，农村党组织和农民协会行使了部分政权职能。随着浙南革命委员会的 成立，永嘉、瑞安等县和县所属的一些地区也成立了革命委员会。永嘉的 温州 百年百事 西楠溪、温岭的坞根、永康的方山口，以及永嘉、青田、仙居、黄岩的边 界，均发展成为红军游击中心区域。同时，浙南地区党的工作有了很大进 展，截至8月初，共建立了永嘉、平阳、瑞安、永康、黄岩、天台、玉环7 个县委、32个区委、404个党支部，其中农村支部375个、城镇工人支部21 个、其他支部8个，党员发展到3200余名。 根据中共中央指示，浙南特委直属党中央领导，红十三军接受中央军 委的指挥，双方只是“横的关系”，但实际上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浙南 特委军事委员陈文杰兼任红十三军政治部主任，特委宣传委员赵胜具体负 责红二团的工作，红三团则同时受当地永康中心县委领导。 中共浙南第一次代表大会召开、中共浙南特委成立与红十三军组建， 标志着浙南地区的革命斗争进入一个新的发展阶段。 20 红军挺进师在浙南 1935年2月，中国工农红军挺进师组建完成。9月，主力跳出包围圈， 挺进浙南。随后，在浙南开展了艰苦卓绝的三年游击战争，开辟和创建了 浙南游击根据地。1937年，中共闽浙边临时省委与国民党浙江省当局和谈 成功，标志着挺进师在浙南的三年游击战争胜利结束和第二次国共合作在 浙江的正式形成。1938年，根据上级指示，粟裕率浙南红军赴皖南编入新 四军，开赴抗日前线。刘英及一部分干部和武装留下坚持浙南革命阵地， 继续领导浙江的革命斗争。 九一八事变后，以蒋介石为代表的国民政府不顾全国人民反对，坚持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对日妥协投降、对内加紧扩大内战，并从1933年下半年开始，调集100万 军队向中央苏区发动了第五次“围剿”。由于王明“左”倾教条主义的错 误指挥，造成红军在第五次反“围剿”战斗中节节失利。为了冲破国民党 对中央苏区的“围剿”，中共中央和中革军委于1934年6月决定，将红七 军团编为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内部仍保留军团建制，军团长寻 淮洲，政委乐少华，参谋长粟裕，政治部主任刘英。北上抗日先遣队于7 月从江西瑞金出发，转战闽浙赣皖四省边区，取得了多次战斗的胜利，进 行了广泛的抗日活动和革命宣传。 1935年1月，北上抗日先遣队在江西怀玉山遭敌围击，大部分指战员 英勇牺牲或被俘。刘英、粟裕等率领的先行部队和从怀玉山突出重围的部 分部队到达赣东北苏区，与闽浙赣省委会合。根据中央军区的命令，以先 行部队和突围部队为基础，组成中国工农红军挺进师，进入浙江长期行 动。2月初，挺进师的组建工作迅速完成，共计538人，粟裕任师长，刘英 任政委。 21 红军挺进师成立之初，活动于闽浙边和浙西南地区，战略上由正规 战向游击战转变，打了许多胜仗，并切实做细致的群众工作，创建了浙西 南游击根据地。浙西南游击根据地的建立，等于在国民党后院燃起了一 把火。8月，国民党军事委员会紧急任命卫立煌和第十八军军长罗卓英为 “闽赣浙皖边区清剿总指挥部”正副指挥，调集约七八万兵力，向浙西南 游击根据地大举进攻。挺进师在敌众我寡、力量悬殊的情况下，进行了极 为英勇顽强的斗争，主力于9月跳出包围圈，挺进浙南。 10月5日，挺进师主力在福建省寿宁县郑家坑村与中共闽东特委书记 叶飞及其率领的闽东红军独立师一部会师。由于红军挺进师与闽东特委、 闽东红军都远离党中央和红军主力部队，独立在国民党统治区坚持游击战 争，为了协同对敌斗争，双方领导人召开了联席会议，决定成立中共闽浙 边临时省委，并拟定了领导名单。11月7日，双方在泰顺县白柯塆再次举 行联席会议，正式宣布成立闽浙边临时省委，成员由刘英、粟裕、叶飞、 温州 百年百事 黄富武、刘达云、阮英平、范式人、许信焜、方志富、洪家云、许旺11人 组成，刘英任书记，粟裕任组织部长，叶飞任宣传部长兼少共临时省委书 记，下辖浙西南和闽东两个特委。同时，成立了闽浙边临时省军区，粟裕 为司令员，刘英为政委。此后，闽东特委将已有相当工作基础的福鼎、平 ◆中共闽浙边临时省委和闽浙边临时省军区成立旧址 ◆ 22 阳地区划给省委直接领导。临时省委和挺进师以此为依托开辟浙南游击根 据地。 在挺进师进入浙南之前，原“温独支”成员叶廷鹏等，在浙南革命斗 争遭受严重挫折及与党组织失去联系的情况下，仍在平阳农村坚持革命斗 争，并于1935年春重建平阳县委。由于党和红军在浙南这块土地上有着广 泛的影响和基础，挺进师进入浙南后，得到浙南人民的大力支持。广大贫 苦的山乡群众为红军站岗放哨、送信带路、安置伤病员；红军与国民党军 作战，群众烧水做饭送到火线。好的群众基础，为挺进师的发展创造了有 利条件。挺进师主力在浙南广大地区主动出击，先后攻克了景宁、瑞安、 平阳、泰顺、青田等县许多集镇和敌人据点。闽浙边临时省委则在闽浙边 的泰顺、福鼎、平阳、庆元、寿宁、松溪间行动，发动群众，开始建立浙 南游击根据地。 由于闽浙边地区方言难懂，临时省委工作人员进入该地区遇到很大 困难，向群众借东西要打手势，向群众宣传、作调查，需要有人翻译。为 此，临时省委着重抓了当地知识分子、工农干部和群众领袖的教育和培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养，通过他们使党的领导机关与群众的联系更加密切，从而推动各项工 作。1935年12月，临时省委将鼎平中心县委所属的鼎泰区划出，与泰东游 击根据地的泰平区组成瑞平泰县委。1936年1月初，临时省委决定将鼎泰 区划为省委直属区。在直属区，临时省委深入发动群众，积极进行武装斗 争和党的建设，建立贫农团、妇女会、赤卫队、少年队等革命组织。 2月2日，临时省委在泰顺峰文召开会议，确定进一步采取武装斗争与 群众工作紧密结合的斗争方针，并决定临时省委与挺进师主力分开活动。 挺进师主力组成浙西南独立师，粟裕为省委代表兼师长，任务是返回浙西 南牵制和打击敌人，以掩护和保卫临时省委在浙南开展工作。临时省委书 记刘英带领省委机关和挺进师的特务队在浙南开展游击根据地的建设工 作。7日，国民党浙保第十大队第三中队进攻省委驻地泰顺白柯塆。刘英 亲自指挥反击，不到半小时就结束战斗，共毙敌中队长以下官兵27名，俘 敌80名，缴获轻机枪1挺、长枪80多支。24日，挺进师在泰顺国岭的冥斋 岩与国民党闽保第四团的1个连发生遭遇战，全歼敌人，缴获全部武器弹 23 药。挺进师在泰顺打出了威风，为建立游击根据地创造了条件。 3月中旬，临时省委决定，闽东特委在福鼎、鼎平、泰顺等地建立的 党组织及其所辖地区，与挺进师在浙南所发展的党组织及开辟的地区，统 一划为浙南特别区，并在泰顺小南山宣布成立中共浙南特委，原闽东特委 委员郑宗毓为特委书记。特委下辖福鼎县委、鼎平县委和瑞平泰县委。临 时省委和浙南特委在泰顺白柯塆等地进一步宣传发动群众，成立党支部和 交通站，建立贫农团、妇女会、赤卫队、少先队等各种群众组织，翻印 《各种组织与工作大纲》的小册子，对各种群众组织的组织办法、任务和 要求，以及建立侦察网和游击队等都作了明确规定。6月，临时省委和浙 南特委撤销瑞平泰县委，建立瑞平泰中心县委（书记郑丹甫）；撤销鼎 平县委，建立鼎平中心县委（书记龙跃）；同时建立桐霞县委（书记林辉 山）、泰顺县委（书记周钦明）和平阳县委（在今苍南县境内，书记周建 生）。1936年夏，以泰顺、平阳（含今苍南县）、瑞安（含今文成县）、 温州 百年百事 福鼎等县边界为中心的浙南游击根据地基本形成。 6月，两广事变爆发后，蒋介石将对付挺进师的罗卓英的第十八军和 驻闽东的第九师调往湖南及闽粤边。临时省委根据敌情缓和的形势，决定 在浙南广泛开展游击战争，加强根据地建设，成立浙南军分区。随后，粟 裕率挺进师主力重返浙西南地区，在浙西南一连打了几个胜仗，并乘胜恢 复了一部分被摧残的地区，于7月返回浙南与省委会合。 刘英带着临时省委机关和突击队坚持在浙南地区，发动和组织群众， 进行根据地的各项建设。首先，集中力量打通根据地内各县区之间的联 系，使各基本地区连成一片；其次，调集一批力量，向新的地区进发，扩 大根据地范围。从6月初到8月初，临时省委和挺进师取得了青山岭、李家 山等十几次大小战斗的胜利，消灭国民党军五六百人，缴获长短枪400余 支、轻机枪5挺。这些胜利大大鼓舞了红军的士气和群众斗争的信心。 8月，闽浙边临时省委在福鼎前岐李家山召开扩大会议。会议检查和 总结1936年2月以来的工作，并对今后游击战争的开展、游击根据地的巩 固与扩大、党和共青团的建设以及群众运动的开展等都作了新的部署。会 议还决定粟裕为挺进师省委代表，增补龙跃、谢文清为临时省委委员。9 24 月，谢文清任浙南特委书记。 在此期间，浙南当地革命力量有所发展。1935年秋至1936年春，曾经 在平阳组织农会、号召农民进行“二五”减租的吴毓、黄先河、陈铁君、 杨进等人，先后从北平a、南京、上海回到平阳，会同在平阳坚持斗争的 叶廷鹏等开展革命活动，组建了一支数十人的浙南红军游击队（开始称肃 反队），队长陈铁君。浙南红军游击队成立后，除消灭危害乡民生命财产 安全的惯匪王世雅部外，还先后袭击平阳的国民党北港区署和宜山国民党 团防局，击毙国民党区长楼钟声，歼灭当地反动武装，缴获长短枪数十 支。1936年5月，他们成立了中共浙南临时革命委员会（9月，改称中共浙 南委员会），书记叶廷鹏，组织委员吴毓、农运委员黄先河、军事委员陈 铁君、宣传委员杨进。下辖中共平阳县委、瑞安县委、永嘉的永强区委。 并在北港和瑞（安）平（阳）边开辟了一块纵横30余里的秘密工作地区。 1936年夏秋，黄先河等前往闽浙边与粟裕、刘英会面，并随挺进师行动。 9月，红军挺进师与叶廷鹏领导的革命力量会合，浙南地区的革命斗争呈 现出大发展的形势。粟裕传达了闽浙边临时省委决定在浙南建立游击根据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地的指示。叶廷鹏汇报了浙南党组织和红军游击队活动地区及斗争生活情 况，并主动提出接受闽浙边临时省委的领导。这样，浙南游击根据地扩展 到平阳北港和飞云江中游南北两岸地区。 到1936年底，红军挺进师发展到1500余人，还有数千人的地方游击 队和群众武装。游击战争的范围到达闽浙边界两侧、浙江南部金（华）衢 （州）盆地以及台州部分地区，共计30多个县。浙南游击根据地的范围包 括瑞安（含今文成县）、平阳（含今苍南县）、泰顺、福鼎以及青田、景 宁、丽水、霞浦、寿宁、庆元、永嘉等县的大部或部分地区。根据地内 党、政、军和贫农团、工会、妇女会、少先队等群众组织非常活跃，人民 群众被普遍发动起来。至此，红军挺进师不仅有了浙南这块比较巩固的游 击根据地，而且还有浙东、浙西南小块游击根据地和大量的分散的游击基 点，相互支持、相互掩护。这是挺进师进入浙江以来，斗争环境最好、发 a1928年6月，北京改称北平，1949年新中国成立时恢复原称。 25 展最顺利的时期。 1936年12月，西安事变和平解决，蒋介石被迫接受了中共中央提出的 “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主张，但却采取“北和南剿”方针，调集10余 万兵力，对闽浙赣皖四省边区的共产党组织和红军游击队实施“清剿”， 重点对付红军挺进师。红军挺进师在刘英、粟裕的率领下与敌周旋，相机 作战。就在紧张的反“清剿”斗争中，闽浙边临时省委收到了中共中央给 国民党五届三中全会的“五项要求，四项保证”的电文。据此，省委立即 发出快邮代电，呼吁国民党当局停止内战、一致抗日，速派代表和谈，得 到了国民党浙江地方当局的响应。双方经数次谈判，终于在1937年8月24 日和9月17日谈判中达成和平协议。和谈的成功标志着挺进师在浙南的三 年游击战争胜利结束和第二次国共合作在浙江的正式形成。 根据浙江国共两党的和平协议，分散在浙南、浙西南的红军挺进师部 队以及地方武装人员陆续到平阳北港集中，于1937年10月中旬集中完毕， 温州 百年百事 并改编为国民革命军闽浙边抗日游击总队。在等待上级行动指示期间，闽 浙边临时省委在平阳山门创办抗日救亡干部学校，为地方和部队培养了一 批抗日骨干。1938年3月上旬，中共中央东南分局副书记兼组织部长曾山 来到平阳，传达了中共中央长江局和东南分局关于闽浙边红军开赴皖南编 入新四军和成立浙江临时省委的决定。曾山同时强调，浙南游击根据地是 ◆曾山（前排左二）与刘英（前排左一）、粟裕（前排左三）及全体指战员在平 ◆ 阳山门合影 26 “十年血战的结果”， 是“今后抗战和进行革 命斗争的重要战略支 点”，“无论如何不能 放弃，一定要保存”。 经商量决定，粟裕率部 去皖南，刘英和一部分 干部及3个短枪班的武 装留下坚持浙南革命阵 地。 1938年3月18日， 粟裕率领闽浙边抗日游击总队400多人从山门出发赴皖南编入新四军，开 赴抗日前线。5月7日，刘英担任书记的中共浙江临时省委（9月，经中央 批准转为正式省委）在平阳北港成立，继续领导浙江的革命斗争。 红军挺进师在浙南开展三年游击战争，经历了艰难的道路。在入浙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之时，红军主力还在长征途中，中国革命处于低潮。三年中，红军挺进师 在同党中央和上级组织失去联系的情况下，经历了两次战略转变，即由正 规战向游击战转变，由土地革命战争向民族解放战争转变。又经历了国民 党两次大规模的“清剿”，敌强我弱，斗争环境极为险恶。在如此恶劣的 环境中，全体指战员和地方工作干部经受了严峻的考验，胜利地坚持了艰 苦卓绝的三年游击斗争，终于完成了党中央所赋予的任务：创建了浙南游 击根据地，较长期地牵制和消灭了相当数量的国民党军，在一定程度上策 应和支援了党中央和主力红军的战略行动，配合和掩护了邻近游击区的斗 争，使浙南游击战争成为南方三年游击战争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闽浙 边临时省委和挺进师在游击根据地内建立党组织，广泛发动群众，宣传党 的路线、方针、政策，使浙江党组织和革命力量重新获得了发展机会，使 浙南成为中国革命在南方的一个战略支点。1937年12月13日，中央政治局 的决议高度评价了南方三年游击战争，认为这是中国人民一个极其宝贵的 胜利。 27 浙南人民革命委员会（苏维埃）成立 1936年8月，浙南人民革命委 员会（苏维埃）成立，团结带领群 众进行了一系列抗争，得到广大群 众的支持，极大地激发了他们的革 命热情，对浙南游击根据地的巩固 和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 温州 百年百事 在浙南游击根据地不断扩 大、根据地群众被广泛动员起来的 有利形势下，为了进一步发挥人民 当家作主的作用，更好地进行土地 革命，1936年6月，中共闽浙边临 时省委在中共瑞平泰县委管辖的排 头村（今属福建省福鼎市）召开会 ◆中共闽浙边临时省委在福建福鼎排头村 ◆ 议，决定在根据地的中心区建立 召开会议，决定建立苏维埃政权——浙南 苏维埃政权——浙南人民革命委员 人民革命委员会 会。8月，临时省委在福鼎李家山召开扩大会议，宣布浙南人民革命委员 会正式成立，同时部署县、区、乡建立人民革命委员会，基层建立村民委 员会。浙南人民革命委员会以工农为主体，吸收各界人士参加，郑丹甫任 主席，陈辉、蔡爱凤等为委员。下设瑞平泰、鼎平、福鼎、桐霞和泰顺、 平阳6个县人民革命委员会，共辖16个区人民革命委员会。瑞平泰县人民 革命委员会主席李正玉，下辖鼎泰和泰平2个区人民革命委员会；鼎平县 人民革命委员会主席李少山，下辖上东、下东、五岱和前矾4个区人民革 28 命委员会；福鼎县人民革命委员会主席陈鼎庄，下辖沿海、上南和下西南 3个区人民革命委员会；桐霞县人民革命委员会主席林辉山，下辖桐北和 西北2个区人民革命委员会；泰顺县人民革命委员会主席周钦明，下辖泰 东北区人民革命委员会；平阳县人民革命委员会主席宋玉通，下辖蒲矾、 南港、江南、北港4个区人民革命委员会。这些地区部分地方还建立乡、 村两级政权。 浙南人民革命委员会所辖地域为：泰顺县的彭溪、雅阳、泗溪、百丈 等区；平阳的朝阳山等地；今文成县的珊溪西南部和今苍南县的马站、矾 山、赤溪、藻溪、桥墩等地的大部分地方以及天井、莒溪、大龙、碗窑、 灵溪、钱库、金乡等地的一部分地方；福鼎的桐城、贯岭、叠石、店下、 沙埕、秦屿、白琳、石番溪、前岐、管阳等地。浙南人民革命委员会在所 辖地区制发《苏维埃公民证》，广泛动员根据地人民行使民主权利，参加 革命活动。 苏维埃政权建立后，为了彻底摧毁农村的封建剥削制度，解放被压迫 被剥削的贫苦农民，临时省委决定在党和群众工作基础比较好的鼎平、福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鼎、瑞平泰、桐霞4县开展以分青苗为主的土地革命。平阳、泰顺2县则进 行抗租、抗债、抗捐、抗税的“四抗”斗争。 8月，临时省委在第十次扩大会议上，根据中央苏区土地革命的路 线、政策和方法，确定了浙南土地革命的路线和政策，即：依靠雇农和贫 农，联合中农，限制富农，保护工商业者，消灭地主阶级，将集中在封建 地主手中的土地分给农民，变封建的土地所有制为农民的土地所有制。分 田的方法是：各县以村为单位，在原耕地的基础上，实行抽多补少，抽肥 补瘦，按人口平均分配。会议强调要充分发动群众，先斗争土豪劣绅和恶 霸地主，废除债务，烧毁田契，然后分配土地；不使中农受任何损失；把 打击的目标集中指向封建地主，同时给地主以生活出路。 8月下旬，浙南人民革命委员会在瑞平泰县东云召开土地革命会议， 培训骨干力量。各县土地革命骨干60多人参加会议，接受培训。会议主要 学习闽浙边临时省委有关分青苗土地的6条政策规定：一是没收地主的全 部土地和富农多余的土地，分配给无地或少地的雇农和贫农；二是对中农 29 的土地，原则上不动，但也可在自愿的基础上进行个别调整；三是手工业 工人、小学教师和兼做小买卖的半工半农及半商半农的家庭，根据其收入 多少，由群众公议，适当分配给土地；四是将部分坏地分配给地主；五是 地主自耕地和富农多余土地的青苗，分配给雇农和贫农收割；六是佃农耕 种土地上的青苗，一般归佃农自己所有。按平均分配数，过多部分的青苗 分给别的群众收割时，则应付给原来所付出的劳力和肥料的代价，以作适 当补偿。 会议结束后，各县人民革命委员会相继召开区、乡、村骨干会议，传 达贯彻浙南人民革命委员会召开的土地革命会议的精神，组织调查研究， 开展宣传动员，进行青苗估产，然后登记分青苗户，计算粮食，按应分粮 食数划分相应的青苗地，让应分青苗户在秋熟时收割。在分青苗、分土地 的斗争中，各县根据临时省委和浙南人民革命委员会的政策规定结合具体 情况执行。鼎平县规定，凡是反动地主，青苗、粮食和财产均予没收；一 温州 百年百事 般地主处以没收粮食，不没收财产。没收来的粮食，20%作为军粮，80%按 人口平均分配给雇农和贫农。广大农民在分土地、分青苗斗争中镇压土豪 劣绅，烧毁地主的田契，收缴地主的武器来武装自己。鼎平县收缴了梭 镖、鸟枪等武器1000多件和土炮100多门。 与此同时，平阳、泰顺2县开展的抗租、抗债、抗捐、抗税的“四 抗”斗争也取得进展。时值青黄不接，许多群众吃草根、树皮，挣扎在死 亡线上。党领导的“四抗”斗争和以分青苗为主的土地革命，开仓分粮， 把饥饿的群众从死亡线上解救出来，贫苦农民从心底里感激共产党。而分 配到土地的农民更是笑逐颜开，热烈欢呼“共产党万岁！”“苏维埃万 岁！”以分青苗为主的土地革命和“四抗”斗争，使这些地区广大农民群 众加深了对革命意义的认识，极大地激发了他们的革命热情。 为了更广泛地发动群众，临时省委印发了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 府颁布的《贫农团组织与工作大纲》，强调根据地的各项工作必须依靠雇 农，建立雇农工会和贫农团等群众组织。根据临时省委的指示，根据地扩 大了贫农团和雇农工会，同时成立了手工业工会、妇女会、青年团、儿童 团、抗租团、赤卫队等群众组织，发动广大贫苦群众投入革命斗争。根据 30 地的广大青壮年踊跃参加赤卫队，一部分青壮年参加了红军游击队，积极 投身武装斗争。儿童团帮助赤卫队站岗放哨，监视坏人的破坏活动。根据 地妇女在共产党和苏维埃政府的领导下，打破了几千年来的封建枷锁，纷 纷参加革命活动。他们站岗放哨，帮助红军买米买柴，为红军缝洗衣服， 做干粮袋等。红军打仗时，他们参加战地服务队抢运伤员、护理伤员。 五岱山八亩后村的7名妇女，一起投入革命斗争行列，被大家称为“七英 会”；龙沙下宅的10名妇女，名字都带个“花”字，革命热情高，工作出 色，被群众称为“十枝花”；寿溪的一个妇女组织叫“五将士”，她们负 责护理伤员、送信、贴标语等工作，十分踊跃；李家埠村的一家打铁铺专 为红军铸造土枪、匕首；沙坡村群众献给红军土枪17支。总之，根据地内 党、政、军和各群众组织非常活跃，人民群众被普遍发动起来。 浙南人民革命委员会是闽浙边临时省委在中国革命处于低潮、于敌人 心腹地带建立红色政权的大胆尝试，是中国革命必须走农村包围城市、武 装夺取政权之路在浙南地区的具体体现，是红军挺进师和浙南人民用鲜血 和生命换来的胜利成果。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31 永嘉战时青年服务团成立 1937年8月21 日，永嘉战时青年服 务团（简称“永嘉战 青团”）在温州城区 籀园图书馆成立，成 为当时浙南地区影响 温州 百年百事 最广、规模最大的抗 日救亡团体。 1937年，在中 国共产党的推动下， ◆ 以国共两党为主体， ◆永嘉战时青年服务团成立旧址——原温州籀园图书馆 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在一起，开始进行中国近代历史上空前规模的全民族解 放战争，抗日救亡运动在各地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 中共浙南特委根据中央和闽浙边临时省委的指示精神，确定“党的 工作方针，对内是大量发展党的组织，对外是积极开展救亡运动”。在开 展抗日救亡运动方面，浙南党组织独立自主地依靠和发动群众，组织抗日 救亡团体；同时利用国民党所属的合法群众组织，派人推动其抗日救亡运 动。抗日救亡运动期间，浙南的群众组织规模超过了历史上的任何时期。 全面抗战爆发后，温州中学学生孙绍奎、胡景瑊等发起成立永嘉战时 青年服务团，以团结各界爱国青年共同从事抗日救亡事业，其主要领导成 员都是温州学生运动的骨干，有团员50余人。是时，闽浙边临时省委派到 温州工作的“白区工作团”（团长为黄先河）指示孙绍奎等，永嘉战青团 32 应争取公开合法。于是，永嘉战青团利用国民党县党部和驻军之间的不同 态度，取得了驻温州的国民党第十九师师长李觉的同意，成为永嘉抗敌后 援会的一个附属团体，也成了党领导下公开合法的群众性抗日青年团体。 8月下旬，永嘉战青团在温州中学附属小学举行成立大会，产生了领 导机构——干事会，民主选举干事11人（10月扩充为23人），总干事先后 为徐贤议和胡今虚。干事会下设总务、组织、宣传、调查、救护、征募、 防空7个科和军事训练、经济2个委员会，12月改为总务、组织、宣传、作 战4个部。总务部负责人事和财务等事宜；组织部负责在各界青年中发展 团员，建立组织，其下分设工人、妇女、学生、乡村、文教、少年6个救 亡工作组；宣传部负责抗日救亡宣传工作，其下分设演讲、编辑、歌咏、 戏剧、壁报、美术、图书7个宣传机构；作战部负责军事训练队与救护训 练班，领导救护队。 永嘉战青团成立后，立即扩大宣传，温州的抗日救亡运动顿时活跃起 来，战青团队伍也日益壮大，很快发展到近千人。战青团组织从城市发展 到农村。到1938年夏，团员发展到8500多人，其中在农村以区为单位发展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了10个分团、48个支团。 此外，温属各县青年救亡团体的建立，温州学生联合会的成立，温州 各中学学生读书会的建立，温州各行业工会、各界协会、妇女会的成立与 改组，温州少年工作的开展，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的发展，均由永嘉战青 团推动或协助。永嘉战青团还推荐了一大批团员参加战时政治工作队。平 阳山门抗日救亡干部学校中，永嘉战青团团员占了很大一部分。 在永嘉战青团的影响和推动下，9月至11月间，各县战时青年服务团 也相继成立。各县战青团广泛联系青年，开展抗日救亡运动，队伍迅速扩 大。他们的活动不局限于城镇，还广泛深入农村，农民成为抗日救亡团体 的主体。为更好协调各县青年救亡工作的步伐，永嘉战青团于1938年1月 发起并联合乐清、平阳、瑞安、玉环、黄岩、临海、天台、青田8县青年 救亡团体，成立温台处三属青年救亡联合办事处，并出版会刊《联合》。 永嘉战青团建立以后，为提高青年干部的理论水平和工作能力，举办 了2期军训队、3期救护训练班，以及工人讲习班和乡村干部训练班，还成 33 立约30人的救护队，进行战地救护演习。军训队和救护队是战青团军事组 织的两支主要队伍，以备必要时直接奔赴前线、抗击敌人，为开展敌后游 击战积极准备力量。 在培养武装骨干力量和开展战地救护活动的同时，永嘉战青团采取多 种形式，积极展开宣传活动。主要采用街头演讲、演唱抗日歌曲、演出戏 剧、建立图书室、出版抗日报刊、举办专题讲座等形式，活动丰富多样、 贴近群众，取得了显著的效果。尤其是戏剧公演剧目《放下你的鞭子》 《暴风雨前夜》《妇女进行曲》《古城的怒吼》等，屡演不衰，大大激发 了广大群众同仇敌忾的抗日热情。 1937年10月，为加强党对青年运动的领导，上级党组织决定在永嘉 战青团干事会中建立中共永嘉学生支部，成员7人，孙绍奎任书记。学生 支部由省委白区工作团领导。11月，永嘉战青团派人向省委汇报工作并参 加省委扩大会议。中共闽浙边临时省委书记刘英作出指示：要放手发动群 温州 百年百事 众，广泛吸收各阶层青年参加战青团。要认真执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 策，在大力开展青年救亡运动中去发展党员，建立党的组织。并且将“学 生支部”改称为“中共温州支部”。1938年5月，温州中心县委成立，温 州支部由中心县委领导。11月中心县委撤销，同月成立永嘉县委，归中共 浙南特委领导。永嘉县委成立后，通过永嘉战青团的活动，发展了一批党 员，先后建立了各区区委。永嘉战青团一直在党的领导下，积极开展和协 助抗日救亡运动，通过一系列的工作，培养和锻炼了一大批积极分子，为 党输送了大批人才。 1938年，国民党反共阴谋逐渐明显，国共合作遭到破坏。是年春， 国民党浙江省政府将抗敌后援会改名为浙江省抗日自卫委员会，并成立战 时政治工作队（简称“政工队”），规定县政工队直属县政府，还在省、 专区、县设政工指导室来负责指导政工队的工作。永嘉战青团利用这个机 会，推荐了大批团员参加政工队。他们在永嘉县政工队建立了党支部，发 展了20多个党员。政工队的实际工作，都由党支部领导。 4月，国民党县党部口头通知永嘉战青团，要随着抗敌后援会的结束 而同时结束，永嘉战青团要求跟随抗敌后援会改名而隶属于抗日自卫委员 34 会，未得到国民党县党部同意。此时，各县青年抗日团体都遭遇同样的问 题，于是便联名报告国民党浙江省政府主席黄绍竑和在武汉的国民党军事 委员政治部，均没有得到回应。形成了战青团一面抵制解散，一面继续活 动的局面。 1938年夏，国民党先后两次派人来温，指责永嘉战青团是共产党组 织，要求解散。9月21日，国民党温台戒严司令部根据同月18日永嘉县党 政军联席会议的决议，下令取缔永嘉战青团、温州学生抗日联合会、永嘉 文化界战时工作团、永嘉儿童救亡总团、永嘉教育界救亡协会5个抗日救 亡团体。9月23日，5个团体根据省委指示，联名在《浙江潮》上发表《永 嘉县战时青年服务团等5团体遭受解散敬告各界人士书》，呼吁各方支 援。宣言很快引起全省关注。 9月26日，中共浙江省委发出《为永嘉当局取消青年服务团等5团体 给各级党的秘密指示信》，指责国民党顽固派压制民运，解散救亡团体， 并指示各团体要做好工作与组织的转变，适应当前具体情况。根据省委指 示，永嘉战青团暂避锋芒、沉着应变，积极实行力量转移。在党的领导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下，原来的永嘉战青团骨干力量大部分转移至其他公开合法的群众团体中 去，散布到广大的农村中去，永嘉战青团随之宣告结束。 永嘉战时青年服务团从成立到被解散，虽然时间短暂，但它无疑是当 时浙南地区影响最广、规模最大的抗日救亡团体。在战青团的革命熔炉里 炼就的一批温州青年干部，在以后温州以及其他地区的建设、发展中，也 发挥了中流砥柱的作用。 35 浙江国共两党和谈在温州举行 1937年8月24日和9月17日，中 共闽浙边临时省委与国民党闽浙赣皖 四省边区主任公署经过两轮谈判，达 成协议。和谈的成功标志着红军挺进 师在浙南三年游击战争的胜利结束和 第二次国共合作在浙江的正式形成， 温州 百年百事 开创了浙江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新局 面。 1937年5月份，在民族危及日益严 重的情况下，国共双方代表曾先后在 平阳鳌江和温州城区举行谈判，但未 果。7月7日，卢沟桥事变爆发，正式 拉开了全民族抗战的序幕。次日，中 ◆8月24日和谈地点——温州城区申江 ◆ 共中央发出《中国共产党为日军进攻 旅馆旧址 卢沟桥通电》，呼吁全国人民团结起来，筑成民族统一战线的坚固长城， 抵抗侵略。8月14日，国民党政府也发表实行抗日战争的声明。在国共两 党的推动下，中国各党派、各民族以及海外华侨华人开始联合起来，进行 一场神圣的民族自卫战争。 在全国抗日救亡运动不断高涨和共产党倡议国共合作抗战的情况下， 国民党不得不改弦更张，接受共产党和爱国人士的建议，实现团结抗战。 9月22日，国民党中央通讯社发表了《中共中央为公布国共合作宣言》， 23日，蒋介石发表实际上承认中国共产党合法地位的谈话，宣告了国共两 36 党重新合作和中国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形成。 第二次国共合作的形成，对浙江的国共和谈产生了重要影响。早在卢 沟桥事变爆发的第二天，处在国民党残酷“清剿”中的中共闽浙边临时省 委就发出通电和宣言，再次敦促蒋介石、国民党闽浙赣皖四省边区主任公 署主任刘建绪，在“国难已到生死存亡最后关头，应无条件的首先停止最 后内战”，一致抗日，并建议与国民党当局再次举行和平谈判。中共中央 也十分关心浙南红军游击队的命运，请贺龙写信给早年同学刘建绪，阐述 全面抗战爆发后国内政治局势的新变化，对刘建绪晓以民族大义，再以乡 情旧谊动之，呼吁化干戈为玉帛，和红军携手共同抗日。在这种情况下， 刘建绪不得不认真对待闽浙边临时省委要求再次和谈的建议。 8月，刘建绪释放了在战斗中受伤被俘的闽浙边临时省委谈判代表陈 铁君，让他带去刘建绪给刘英、关英、黄道的亲笔信，同意重开和谈。同 时把贺龙写给刘建绪的信也一并带回送交刘英，以示其诚意。陈铁君在瑞 安五云山根据地找到刘英，汇报了情况。刘英即令陈铁君返回衢州，联系 谈判事宜。8月24日，闽浙边临时省委谈判代表吴毓、黄耕夫与刘建绪的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代表邓讱等在温州城区申江旅馆谈判。在谈判中，闽浙边临时省委代表在 坚持共产党独立、批评自由，以及保持红军武装的独立性等前提下，作了 适当让步。国民党方面也不再坚持原先的苛刻条件。经过几次协商，双方 初步达成五项协议，并签字生效。这五项协议是：一是闽浙红军改编为国 民革命军，按照国军的编制，待遇与国军相同；二是闽浙红军在瑞安、平 阳、泰顺三县边界的峰文为中心集中，集中期限为半个月；三是红军集中 时，如遇国军与地方部队攻击，则由四省边区主任公署主任刘建绪负责， 如红军发生暴动，则由闽浙边临时省委负责；四是无条件释放政治犯；五 是一切政治问题，由双方中央解决。 谈判结束后，闽浙边临时省军区于8月27日发布《中国人民抗日红军 闽浙军区布告》，要求所属部队迅速向军区所在地集中，以期早日实现对 日作战；各游击区对国民党驻军及一切地方武装部队，要注意团结；对碉 堡、电线和各种交通工具，须予保护。同时，闽浙边临时省委和闽浙边临 时省军区发布了《为巩固和平、坚决抗敌告全国各界男女同胞书》，表明 37 浙南红军游击队与全国军民团结御侮的态度和决心。国民党地方当局根据 和谈协议，先后将关押在衢州、永嘉、瑞安、平阳等监狱的中共党员释 放。但由于四省边区主任公署没有及时将和谈的结果通令浙闽边各县的 国民党军政当局，致使红军行动发生困难，一时无法集中。为此，9月16 日，刘建绪派政训处上校王裕先、中校詹行烈为代表到平阳山门接洽，刘 英亲自参加双方会谈。9月17日，双方达成七项协议：闽浙红军改为国民 革命军，并根据任务编制；红军集中地点在平阳县的北港区；红军军需与 给养根据任务发给补充；集中时间自9月17日起至10月1日止；无条件释放 政治犯；一切政治问题，由双方中央解决；目前宣传工作根据和平统一团 结御侮的原则进行。 此时，与闽浙边临时省委失去联系的粟裕正在浙西南遂昌门阵一带活 动。他仔细分析了从金、衢等地传来的各种消息，证实国共两党和谈的消 息后，即给国民党遂昌县党部、县政府发出《国共合作抗日建议书》，要 温州 百年百事 求停止内战、枪口对外。10月14日，国民党遂昌县长派朱镇山等人到门阵 与红军代表谢文清、刘清扬谈判。红军代表向对方提出三个条件：一是红 军挺进师将开赴浙南根据地整训，沿途不得留难；二是挺进师部队已经停 止打土豪，要求对方补充弹药和给养；三是双方是平等合作，挺进师部队 保持自己的独立性，不进城。经过协商，达成了协议。至此整个浙南地区 基本实现了和平。 和谈成功后，临时省委即由青田、永嘉、瑞安边境迁回平阳北港，以 集中部队和布置新的工作。半个月后，散处于瑞安、平阳、泰顺、青田、 丽水等县的红军游击队连同机关工作人员共约300人基本集中完毕。同 时，闽浙边临时省委派人前往浙东和浙西南游击区寻找红军游击队，向他 们通报谈判情况并传达临时省委关于集中部队整编的指示。闽浙边临时省 委还派龙跃、吴毓去南京八路军办事处汇报。龙跃、吴毓到了南京向中共 中央组织部部长、中央驻南京代表博古（秦邦宪）汇报了挺进师和浙南根 据地的情况，以及与刘建绪谈判的经过，转交了刘英写给党中央的报告。 10月初，刘英接到中共中央东南分局书记项英的来信，告知分局遵 照中央指示，决定将一切游击队改编为抗日武装，并交代了有关谈判、改 38 编的原则和实施方法。这时，龙跃、吴毓回到浙南，带回中共中央代表博 古给刘英的信，指示部队集中后不要下山，或者住在山边，防止国民党军 队阴谋袭击。信中还传达了党中央8月1日《关于南方各游击区域工作的指 示》，并告知国共两党正在谈判将南方各省游击队改编为新四军，在新四 军成立之前，没有他的亲笔信，任何人不得调动部队。上述来信和指示， 使临时省委进一步明确了党中央新的精神，更加主动地推进浙江抗日民族 统一战线，加速红军游击队的集中整编。 闽浙边临时省委与国民党闽浙赣皖四省边区主任公署和谈的成功，标 志着红军挺进师浙南三年游击战争的胜利结束和第二次国共合作在浙江正 式形成。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39 山门抗日救亡干部学校开办 全面抗战爆发 后，为培养更多的抗 日干部，特别是知识 分子干部，1938年， 中共闽浙边临时省委 在平阳山门开办了抗 温州 百年百事 日救亡干部学校。 1937年七七事变 爆发后，全国抗日救 亡形势进一步高涨。 ◆抗日救亡干部学校旧址 ◆ 9月22日，国民党通讯社发表《中共中央为公布国共合作宣言》。23日， 蒋介石发表实际承认中国共产党合法地位的谈话，标志着以国共合作为基 础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正式形成。其间，中共闽浙边临时省委发出通电和 宣言，敦促国民党闽浙赣皖四省边区主任公署停止内战、一致抗日。之后 双方和谈成功，标志着中国工农红军挺进师浙南三年游击战争结束，第二 次国共合作在浙江正式形成，浙江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出现新的局面。 根据闽浙边临时省委和国民党闽浙赣皖四省边区主任公署达成的协 议，红军挺进师和地方武装人员陆续向平阳北港集中。到10月中旬集中 完毕后，共有指战员300余人、地方干部60余人。红军挺进师集合之后， 召开全体指战员大会，宣布改番号为国民革命军闽浙边抗日游击总队。 11月底，为培训干部、扩大部队、恢复和整顿各地党组织，闽浙边临时省 委决定筹建抗日救亡干部学校，由黄先河（何畏）、黄耕夫、邓野农（邓 40 扫空）、林夫4人组成筹备小组，临时省委组织部长、闽浙边抗日游击总 队司令员粟裕兼任校长，黄先河为副校长，黄耕夫为教导主任，邓野农为 总务主任。同时，通知各地党组织推荐、动员共产党员和进步青年前来学 习。12月中旬，永嘉城区部分学员首先来到平阳山门，至下旬，大多数学 员陆续到达。学校借用平阳山门畴溪小学及旁边一所旧教堂为校舍，办学 经费从国民党地方当局给闽浙边抗日游击总队的给养中解决。 1938年1月5日，抗日干校以国民革命军闽浙边抗日游击总队救亡干部 训练班的名义，在《浙瓯日报》上刊登了招生启事，温州地区的中学学生 及少数工人、教师等经过各地党组织的介绍，纷纷前来报名，还有来自丽 水、台州、上海等地的学员，共100多名。1月15日，干校正式开学，闽浙 边临时省委书记刘英在开学典礼上作了关于抗日战争形势的报告，校长粟 裕作全民动员打败日本帝国主义的报告。开学典礼之后，校党总支召开了 全校党员大会，会后，党总支划分了党支部和党小组。 干校学员编队时共有135人，绝大部分学员的年龄都在十七八岁之 间，个别的只有十三四岁。干校学员进出比较频繁，每天都有新学员络绎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不绝前来，总人数一直没有固定下来。据许多教职员和学员回忆，学员人 数最多时有200多人。 为维护学校教学秩序，干校实行军事化管理。开学前三天，全体学员 编为一个中队（连），红军干部王太然、陈急冲分别担任正、副队长。下 设三个分队（排）、十多个小队（班）。一分队即军事排，二分队即政治 排，三分队即救护排。救护排中多为女学员。每小队（班）十多人。全体 学员严格遵守组织纪律，起作食息全部集体行动。班组内部生活则由学员 民主自理，每周末都召开生活会。 干校的教学内容十分丰富，开设哲学、政治经济学、抗日民族统一战 线和游击战术4门课程，教学方法分为上大课与分散自学、组织讨论相结 合。此外还有组织到野外进行军事训练，除基础知识和基本动作外，还进 行射击技术训练。粟裕讲授游击战术，黄先河讲授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林 国珽讲授哲学，教材采用艾思奇的《大众哲学》，张忍之、梅康讲授政治 经济学，讲课内容参考苏联利昂吉夫所著《政治经济学》和孙冶方的《政 41 治经济学大纲》。其中，粟裕系统总结了浙南三年游击战争的战术经验， 撰写了《游击战术讲授提纲》，为学员讲授游击战术，共讲了26课，计30 多个小时，并富有远见地提出了“游击战争在抗日战争中的战略地位”理 论。据回忆，闽浙边抗日游击总队副司令员陈铁君也参与了讲课。此外， 干校还开设群众工作、时事和农村经济等专题讲座，陈雨笠、连珍、宿 士平等都曾在此作过讲座，刘英也曾在校作过几次政治报告。是年3月上 旬，中共中央东南分局副书记兼组织部长曾山应邀到校作抗战形势和赴苏 见闻的报告，受到热烈欢迎。 干校的学习环境比较艰苦，学员全部费用由学校承担，教职员和学员 同睡地铺、同伙食标准（每人每月3元）。教材用粗劣的油纸印成，且十 分稀缺。晚上没有电灯，只能靠蜡烛照明学习。但是学员们学习情绪都十 分高涨。他们除了听课和军事训练外，还经常到附近农村作调查和群众工 作。学员之间也很团结，有困难互相帮助，不少学员之间培养起了深厚的 温州 百年百事 革命情谊，成为终生亲密的战友。 在两个多月的办校过程中，国民党顽固派曾派特务混入学校，被保卫 部门发觉后驱逐出校。顽固派还对干校设置障碍，企图通过一纸公文勒令 干校解散，但他们的阴谋最终都没能得逞。 1938年3月上旬，曾山来到平阳山门，向中共闽浙边临时省委传达中 共中央长江局和东南分局的指示，宣布闽浙边抗日游击总队改编为新四军 第七团队，立即开往皖南军部集中。决定撤销中共闽浙边临时省委，成立 中共浙江临时省委，待中央批准后转为正式省委。同时，经商量决定，刘 英带领部分干部及3个短枪班的武装留在浙江领导救亡运动，粟裕则率领 部队开赴抗日前线。3月15日，闽浙边抗日救亡干部学校第一期训练班结 业，学校同时停办。经组织批准，部分学员组成随军服务团，由陈雨笠带 领，随部队北上抗日。3月18日上午，随军服务团成员与新四军第七团队 400余名将士一起，在粟裕率领下，从山门出发开赴皖南前线。其余大部 分学员赴浙南和全省各地参加抗日救亡运动和开辟新区工作。 部队出发前，于3月13日在平阳北港水头街成立了新四军驻闽浙边后 方留守处。留守处以抗日救亡干校学员为主，组织了一支新四军流动宣传 42 队，大部分成员为干校干部和学生，由连珍、林夫担任正、副队长。宣传 队深入平阳、瑞安、泰顺农村山区，宣传党的抗日救亡和统一战线政策。 在国民党的干预下，6月间，新四军流动宣传队宣布解散，队员们分散到 浙南各地，在党的领导下继续投入新的工作。 山门抗日救亡干部学校是当年南方八省十五个革命根据地唯一的抗大 式干部学校，虽然办学时间短，但成效很大。干校继承和发扬了党的优良 传统，为党和军队培养了一大批骨干，他们大多成了抗日救亡运动的中坚 力量，为各地党组织的恢复和发展、为革命事业作出了重要贡献，有的甚 至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43 “九柏园头事件” 1938年10月10日，国民党温台戒严司令部查封了新四军驻温州通讯 处，并逮捕了在该处的6人。次日，通讯处主任周饮冰上门交涉也遭到扣 押。史称“九柏园头事件”。 南方红军游击队改编为新四军前后，为加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工作， 沟通同国民党当局的联系，负责洽领军饷和筹集、运输军需物资，协助部 队集结和处理善后工作等事宜，经与国民党当局商定，新四军可在各游击 温州 百年百事 队原驻地和一些重要城市设立办事机构。 1937年12月1日，闽浙边抗日游击总队在温州城区九柏园头设立办事 处，吴毓任主任。1938年3月，中共闽浙边临时省委（5月，中共闽浙边临 时省委撤销，中共浙江临时省委成立）书记刘英在金华与国民党浙江省政 府主席黄绍竑会晤，黄绍竑同意 在温州、平阳、丽水等地设立新 四军后方办事机构。据此，闽浙 边抗日游击总队办事处改名为新 四军驻温州通讯处，主任周饮 冰，仍驻九柏园头。5月12日， 中共浙江临时省委机关由平阳北 港秘密迁至温州城区，新四军驻 温通讯处成为省委的主要交通联 络站。 通讯处作为公开机构既要 出面与国民党地方当局斡旋，又 ◆新四军驻温州通讯处成立旧址 ◆ 44 要掩护省委的活动。刘英有时也到通讯处办公，省委常委、组织部长谢文 清，省委常委、青年部长赖大超等常驻于此。党内有些会议也在此召开， 文书、油印工作同时在这里进行，上下级来温人员也经常出入于此。 浙南三年游击战争期间，不少党组织遭到破坏，不少党员与组织失 去联系，外省外地区也有一些失散的党员找不到党的关系。通讯处公开建 立，让他们找到了党组织，重新参加革命。通讯处为了向新四军和八路军 输送干部和进步青年，开辟了两条交通线，陆续输送浙西南、浙南、上海 等地地下党员、爱国青年奔赴抗日前线。并将海外华侨资助、购买的一大 批医药用品和物资，帮助运送到皖南新四军军部。 随着新四军驻温州通讯处的作用和影响日益扩大，国民党顽固派日益 恐慌。1938年10月10日，国民党温台戒严司令部根据第三战区代理司令长 官薛岳的密令，以“取缔非法组织”为借口，出动大批军警和便衣特务， 突然袭击，查封了新四军驻温州通讯处，逮捕了住宿该处的省委常委、组 织部长谢文清，省委常委、青年部长赖大超，省委机关文书郑香山，机要 员徐惠泽和通讯处工作人员黄美平、王昭日6人，并搜走党内部分文件。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11日，因事外出的通讯处主任周饮冰获悉这一情况后，前往戒严司令部提 出抗议和交涉，也遭到扣押。新四军驻温州通讯处被彻底破坏。事件发生 后，为避免再受损失，省委主动撤销了新四军驻浙江办事处和新四军驻闽 浙边后方留守处。 10月16日，吴毓以新四军驻浙江办事处主任的身份到戒严司令部交 涉，并到看守所看望了谢文清、周饮冰等7人，带上省委书记刘英给他们 的信，指示他们团结一致，坚持斗争，静候解决。10月下旬，谢文清等 7人被押送至安徽屯溪国民党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部，被关在第三战区军法 执行部看守所。1939年春，日军迫近皖南，他们随同第三战区司令长官 部被迁往江西上饶。是年4月，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副主席周恩来以国民 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副部长的公开身份到江西上饶巡视时，专门到第三 战区司令长官部交涉，要求释放温州通讯处被捕人员，并到看守所看望他 们，送给他们100银元作为零用，同时交代新四军驻上饶办事处主任胡金 魁按月接济。周恩来回到重庆后继续设法营救。蒋介石以“地方事情地方 45 解决”为借口，推卸责任。以后，周恩来又向国民党浙江省政府主席黄绍 竑抗议，要求释放被捕人员，黄以此案已移交第三战区长官司令部处理为 由，加以推诿。其间，谢文清等人在狱中曾两次接到刘英的慰问信，并根 据刘英的指示，在狱中建立特别党支部，继续开展不屈不挠的斗争。 后来，国民党当局以触犯《危害民国紧急治安罪条例》的“罪名”判 处周饮冰有期徒刑15年，谢文清等各有期徒刑10年。1942年6月，日军进 攻浙赣线迫近上饶，国民党第三战区长官司令部由上饶迁至闽北建阳。在 迁移途中，第三战区警备司令部以“组织煽动犯人暴动”的罪名枪杀了周 饮冰，谢文清在押解途中逃生，王昭日自首叛变，随后郑香山、黄美平、 徐惠泽3人被折磨死于狱中；赖大超在狱中战胜种种磨难，坚持到1945 年，经董必武营救，“减刑”释放。 “九柏园头事件”和此前的永嘉等地抗日救亡团体被取缔，标志着浙 南乃至浙江抗日民族统一战线遭到破坏和抗日救亡运动走向低潮。从此， 温州 百年百事 46 浙南地区中共党组织的活动被迫完全转入地下。 中共浙江省第一次代表大会在温州召开 1939年7月21日至30日，中共浙江省第一次代表大会在平阳凤卧冠尖 和马头岗召开，这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浙江党组织召开的唯一一次全省 党代表大会。 1938年11月6日，中共中央六届六中全会作出《关于召集第七次全国 代表大会的决议》，准备在不久的将来召开党的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并 初步分配各地代表名额。 从1939年初开始，中共浙江省委根据中央指示精神，积极筹备召开全 省党的代表大会。2月1日，省委作出《关于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准备工作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的决议》，号召浙江全省同志加紧从政治上组织上进行准备工作，加紧进 行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宣传与选举工作，并要求立即进行按级选举代表 的工作。《决议》提出，各县委、特委都要召开党的代表大会，县党代会 选举产生参加特区党代会代表，再由特区党代会选举出参加全省党代表大 会的代表。 3月17日，中共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副主席周恩来以国民政府军事委 员会政治部副部长的公开身份视察浙江抗战工作，并代表党中央检查和指 导浙江党的工作。4月5日，周恩来在金华召集浙江省委领导成员秘密开 会，对浙江党的工作作出重要指示。4月16日，中共浙江省委在温州城区 地下交通站召开全省组织工作会议，传达周恩来的重要指示，并着重研究 了召开全省党的代表大会问题。会议决定在各特委召开党代会、选出参加 全省党代会代表的基础上，召开全省党代表大会。 根据省委的决议和指示精神，全省各级党组织在4月至6月间普遍开展 了拥护党中央召开七大的宣传活动。4月，各县党组织先后召开县党代表 47 大会，总结本县党的各项工作，选出参加本区党代表大会的代表。5月， 宁绍特委、金衢特委、浙南特委、处属特委、台属特委相继召开地区党代 表大会，选举出席省第一次党代表大会的代表。 在此基础上，6月，省委作出省第一次党代表大会于7月下旬在浙南基 本地区平阳凤卧召开的决定，并提出此次党代表大会的基本目的和主要任 务：用马列主义总结浙江党自临时省委成立以来一年多的工作；在总结经 验教训的基础上，克服党内一切存在的弱点与缺点，发扬优点；根据上级 指示精神，结合浙江实际情形，具体讨论和决定今后浙江党的任务和总方 针；检讨浙江党执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的成果，加强国共亲密合作， 团结各抗日党派，动员全浙江人民参加一切抗战工作；民主选举新的省委 领导机构；选举浙江省出席第七次全国党代表大会的代表。 为做好大会的准备工作，省委领导和大会秘书处人员提前到达平阳。 省委在凤卧乡玉青岩村（今属凤卧镇）召开省党代会预备会议，为省第一 温州 百年百事 次党代会做充分准备。会议所有文件都由省委领导亲自起草，并经集体讨 论、修改、通过。会议政治报告由省委书记刘英亲自起草，其他专门报告 文件由省委其他领导和部门负责人负责起草。文件定稿后，刘英亲自督促 指导文件的翻印工作，编印成《大会特刊》分发给与会代表，以便大会精 神更好地传达贯彻落实到各地。 1939年7月21日至30日，中共浙江省第一次代表大会在平阳凤卧冠尖 和马头岗召开。大会开幕式、闭幕式以及刘英作政治报告和一次大会发言 在冠尖举行，小组会、两次大会发言及大会选举在马头岗举行。出席大会 的代表共26名，代表全省近2万名党员。省委机关和浙南的部分干部列席 了大会。 大会开幕时，一致选举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张闻天、秦邦宪、王 稼祥、项英、曾山等为大会名誉主席；一致选举刘英、薛尚实、汪光焕、 龙跃、张麒麟、林一心、顾玉良、杨思一、郑丹甫、林辉山为大会主席团 成员。 会上，刘英代表省委作政治报告和两年来浙江工作的书面总结。浙 南特委、处属特委、台属特委、宁绍特委代表也在大会上作工作汇报。大 48 会通过刘英所作政治报告、工作总结以及《关于目前抗战形势与浙江党的 任务的决议》《国际国内形势问题》《党的建设问题》《统一战线问题》 《职工问题》《关于农民问题的讨论提纲》《对青年群众团体的领导问 题》《妇女工作问题》《告全浙民众书》等一系列文件。 大会以无记名投票的方式选举产生新的浙江省委：书记刘英，常委薛 尚实、汪光焕，委员龙跃（后增补为常委）、张麒麟、郑丹甫、林辉山、 刘清扬、顾玉良；候补委员杨思一、林一心。薛尚实任组织部长（后为龙 跃），汪光焕任宣传部长，刘英兼任统战部长和妇女运动委员会主任，吴 毓任统战部副部长，郑嘉治为青年运动委员会负责人，陈雨笠为职工运动 委员会负责人。 大会还选出浙江省出席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代表，其中 刘英、汪光焕、龙跃、张麒麟、顾玉良、郑丹甫、林一心、杨思一、丁魁 梅、林辉山、孙绍奎、刘发羡12人为正式代表，林尧、谢廷斋等3人为候 补代表。 大会圆满完成各项议程后，于7月30日胜利闭幕。闭幕会上，刘英致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中共浙江省第一次代表大会冠尖会场旧址 ◆ 49 闭幕词。大会结束后，省委常委会考虑到主要干部都远赴延安开会，将影 响浙江工作，特别是会影响浙南基本地区的工作，因此决定龙跃、汪光 焕、顾玉良留守，丁魁梅因怀孕不便去，由候补代表谢廷斋递补。9月17 日，出席七大代表集中丽水由代表团团长刘英率领前往皖南。到达皖南 后，接到中央电报，谓时局正在逆转，刘英不能离开浙江。刘英在征得东 南局同意后，带领代表团中的3位特委书记张麒麟、郑丹甫、杨思一返回 浙江。其余代表在金衢特委书记林一心率领下，历时14个月，于1940年12 月16日抵达党中央所在地延安，并代表浙江参加了1945年4月至6月在延安 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圆满完成了浙江省第一次党代表 大会赋予的光荣使命。 中共浙江省第一次代表大会的召开，是选举党的七大代表的需要， 是浙江党组织发展壮大的需要，也是浙江国共合作新局面的需要，对于统 一和加强浙江党的领导、巩固党的组织、坚持团结抗日，作出了重要的贡 温州 百年百事 献。它的召开，是浙江党的历史上的一个重要里程碑，开启了浙江历史新 的一页。 50 “温州事件” 1942年2月，国民 党顽固派制造了“温州 事件”，时任中共浙江 省委书记刘英等8人被 捕，省委机关遭到彻底 破坏。 1921-2021 1941年4月初，省 WenZhou History 委机关从丽水迁回温州 城区。5月，中共中央 决定将东南局与中原局 合并成立华中局，任命 ◆刘英被捕地点——温州小南门恒丰盐店 ◆ 刘英为华中局委员。7月，中央任命刘英为“华中局特派员，负责指挥浙 江、福建、江西三地区工作”。刘英准备将省委机关迁至闽、浙、赣三省 交界处的福建浦城，但未及行动。 1942年新年伊始，国民党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电示各地，务将 彻底“剿共”作为“刻不容缓之举”。1月22日至23日，新任闽浙赣边区 “绥靖”指挥部指挥官贾伯涛在龙泉县主持召开闽浙赣三省边区重要县份 “绥靖”会议，提出今后“剿共”应本着“三分军事七分政治”的要旨， 采取“招抚悬赏”“策动自首自新的办法”，瓦解摧垮中共地方组织。 正在这时，发生了中共台属特委武工团团长李少金叛变之事。1941 年11月，台属特委机关在乐清泽基一带活动。特委发觉李少金贪污腐化， 领导人立即下达了“李少金匿款逃走后企图拖枪投敌予以逮捕枪决”的手 51 令。在执行过程中不慎被他逃脱。1942年1月，李少金向国民党天台县党 部自首，继而向“中统”浙江省调查统计室（简称“中统浙室”）供出浙 江省委在温州的秘密联络点——恒丰盐店以及省委秘书周义群家庭住址等 情况。中统浙室据此核对了1941年温岭县委书记陈方汀的自首供词，断定 中共浙江省委机关及刘英确在温州城区。1942年2月初，中统浙室即派叛 徒、情报股长陈家璧带李少金、陈方汀等到温州，会同中统浙室常驻永嘉 调查员杨法震，以恒丰盐店和周义群岳父郑伯琅家为着眼点，以李少金、 陈方汀为眼线，轮流守候盯梢，秘密侦查。 1942年2月，省委拟在温州召开两个会议。第一个会议是检查永嘉和 乐清两县的工作，准备成立温州中心县委，定于2月8日晚召开。第二个会 议是省委决定春节（2月15日）后将省委机关迁到福建浦城，在机关撤离 之前，研究布置今后全省的工作，定于春节前召开。各地特委书记接到刘 英的信后，纷纷登程赴温，准备参加会议。 温州 百年百事 第一个会议于2月8日在恒丰盐店召开。恒丰盐店位于温州城区小南 门，自1938年5月以来，一直是省委和各地来人接头并住宿的秘密地点。 8日晚，刘英到盐店时，就被埋伏在附近的叛徒、特务逮捕。随后，国民 党的一个排包围并搜查了恒丰盐店。已在店里的吴毓等人发现出事，从暗 门脱险。随后，陈家璧、李少金等由郑伯琅带路到小高桥周义群家，逮捕 了周义群及其妻郑爱婵以及平阳县委书记郑海啸的儿子郑学仁。周义群、 郑爱婵被捕后立即叛变。半夜，周义群、郑伯琅带领特务到城区九山的省 委交通站，逮捕了交通员王哲珊一家和来温向省委汇报工作的衢属特委组 织部长姚祖培，搜去省委存放的数箱文件。姚祖培被捕后也叛变，出卖了 衢属特委的党组织，致使特委书记张贵卿在龙游被捕，衢属特委组织遭破 坏，特委所属的江山县委、龙游县工委被迫停止活动，衢属地区的党组织 被破坏殆尽。同时，淳安、遂安等县的党组织也遭到破坏。 9日凌晨，周义群、郑爱婵和郑伯琅又带领特务到百里坊党的联络点 大中华广货商店，商店经理郑家琪（联络员）冲出后门而脱险。特务开枪 射击，省委秘书顾春林负伤被捕。叛徒、特务又去小南门木材行交通站搜 捕，联络员林瑞祥外出，其子林传民被捕。7时，郑爱婵带领特务又去西 52 郊联络站，原刘英警卫班副班长刘正发目睹这批人行踪可疑，就同联络 站人员朱爱莲隐蔽到对面木匠铺里，联络站负责人吴荣膺适值外出，特务 扑了空。这次国民党特务破坏中共浙江省委机关的行动，从8日晚开始至 次日7时结束，共计逮捕8人，省委设在温州城里的7个秘密联络点，除墨 池坊刘英秘密的住处外（刘英夫人丁魁梅幸免于难），其余6个点均遭破 坏。这就是国民党顽固派制造的“温州事件”。 “温州事件”发生前两天，浙南特委书记龙跃和组织部长郑丹甫接到 刘英关于参加会议的通知，于2月10日到达温州城区，很快发现恒丰和九 山两个省委联络站已被破坏，九山联络站还有特务在守候。他们避开了特 务的注意，返回纸山特委机关，并很快证实刘英已被捕，省委机关已被破 坏。 刘英被捕后，国民党顽固派喜出望外。国民党浙江省第八行政督察区 （温州区）专员张宝琛电告省政府称：“捉获刘英一人，胜俘敌十万。” 刘英在永嘉县警察所关押了将近两个星期，张宝琛和温台防守司令萧冀勉 前来劝降，都碰了钉子。12日，中统浙室主任刘怡生、省党部社会科长叶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蕴辉带行动员赶到温州，企图“扩大线索”，但刘英没有一点口供。最 后，他们决定将刘英等人转移至国民党浙江省政府驻地永康方岩。刘英关 押方岩两个多月，中统浙室对刘英进行劝降、疲劳审讯，但他们什么也 没有得到。1942年4月初，顾祝同复文中统浙室：刘英执迷不悟，应处极 刑。5月，日军发动浙赣战役，国民党浙江省政府机关准备从方岩撤退。 18日凌晨，国民党浙江省政府主席黄绍竑接到重庆蒋介石急电：饬速处决 刘英。18日拂晓，刘英被秘密枪杀在永康方岩，时年37岁。衢属特委书记 张贵卿也同时牺牲。 “温州事件”是国民党顽固派在浙江恶意制造的一起最严重的反共事 件。刘英的牺牲是浙江党和革命事业的重大损失。省委被破坏后直至杭州 解放，浙江都没有省委组织。 53 温州三次沦陷及日军暴行 抗日战争期间，日军先后三次侵占温州，给温州人民的生命和财产都 造成了巨大损失。 温州是东南沿海的重要港口城市，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北方 的秦皇岛、青岛、烟台，南方的上海、厦门等港口纷纷陷落，中国的对外 贸易联系几近中断，而温州港作为几个尚未沦陷的港口之一，发挥着沟通 沿海各港口和抗战大后方的桥头堡作用；再加上浙北沦陷，国民党浙江省 温州 百年百事 政府南迁，大大增强了温州港经济腹地的政治向心力和人口的聚集，温州 成为日军的觊觎之地。 1938年2月26日，日军飞机第一次空袭温州城区，并轰炸近郊南塘飞 机场。从此，温州地区各县除泰顺外，均遭到日军飞机频繁空袭，人民生 命财产遭到巨大损失。仅据温州城区不完全统计，日军先后出动700多架 次飞机，投弹400多枚，炸死、炸伤750多人，炸毁民房1300多间、各种船 只100多艘。同时，小股日军不时在温州沿海岛屿登陆骚扰，烧杀抢掠， 并一度在瓯江口航道设置障碍，封锁瓯江口及沿海港口，致使温州各港口 运输停顿。 1940年底到1941年初，日本为加紧进行“南进”的军事准备，决定 对中国东南沿海加强封锁。1941年2月，日本《陆海军中央关于对华沿海 封锁作战的决定》规定，陆军应协同海军，以奇袭方式登陆并占领输入抗 战物资及输出内地物资的沿海各港口，没收或烧毁其抗战物资，以至破坏 其设施。在敌人聚集之前即行撤出。3月下旬，日本陆军部指示中国派遣 军，在浙江沿海实施登陆作战，以封锁浙江沿海，夺取宁波、温州等港口 贮存的物资。 54 1941年4月19日至5月3日，温州第一次沦陷。4月19日，日军第二十六 补充师团2000余人在瑞安沙园登陆。登陆后，一部分日军侵占瑞安县城 （随后侵入平阳县）。另一部分为日军主力，分两路入侵温州城。一路经 桐溪翻越桐岭，从西南方向入侵城区；另一路沿温瑞公路从南面侵入。日 军在积谷山、松台山、海坦山架设大炮。日军司令部设在府前街瓯海实业 银行，野战医院设在瓯海医院。国民党浙江省第八行政督察区（温州区） 专员公署撤到枫林，永嘉县政府撤到瞿溪，瑞安县政府撤到陶山。当时隐 蔽在温州城区的中共浙江省委机关转移到瑞安肇平垟。国民党军队仓皇后 撤，唯永嘉县国民兵团自卫第二中队曾在桥下街等地伏击小股日军，互有 伤亡。 日军占领温州后，中共浙南特委立即命令平阳武工队前进至平阳十八 都的曹堡和瑞安的曹村以东一线活动，监视日军行动。瑞安武工队亦逼 近日军，搜集情报。根据浙南特委的指示精神，瑞安县委于4月21日发出 《关于敌人登陆和我们的任务给各区委的指示信》，正确估计日军的行动 是“主要的是经济的掠夺……配合着他整个侵华政策，来扰乱我们的后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方，助长和便利汉奸的活动，以造成悲观失望和平妥协的空气”，同时估 计“敌人是无长期占领此地的意图”，规定党组织的任务是“向广大人民 揭破敌人的阴谋，扩大保卫家乡的宣传鼓动工作”“严防汉奸活动”“妥 善安置退兵与收拾丢失枪支”“救济难民”“协助政府反攻，准备游击战 争”，要求全体党员“坚守自己的工作岗位，坚持斗争”。 日军侵占温州后，即大肆掠夺物资。温州城区东门各栈房堆存的铅 丝、西药、桐油、煤油、锑、铜、钨等悉数被抢；国货公司和义仓存谷被 洗劫一空；县政府和各机关被捣毁。汉奸王永山等建立临时商会，为虎作 伥，助敌抢运物资。据1941年永嘉县商会“战时损失统计录报”，温州城 区工商业经济损失法币1600多万元。 在中国军队调整作战部署后，日军并未“即行撤出”，最终经不断攻 袭，日军在5月1日晚开始做撤退准备，敌各部队集中打锣桥的永嘉县警察 局及瓯江小学，搬运物资及军需物品，出小南门，用汽艇载往瑞安，至5 月2日，敌机两架低飞扫射掩护敌部队退却。5月3日晨，分别由飞云江、 55 状元桥登舰退去，前后共计15天。 1942年7月11日至8月15日，温州第二次沦陷。是年4月，美国轰炸了 日本东京、大阪、名古屋等城市，日本国内人心惶惶。日本大本营迫于 形势，令日军驻上海第十三军和驻汉口第十一军，急速拼凑兵力，发动 浙赣战役，企图彻底摧毁衢州、丽水等国际机场，防止遭受美机穿梭轰 炸，以达到安定本国民心和战场官兵士气的目的。4月30日，日本大本营 命令中国派遣军按拟定的《浙赣作战》计划，“击溃浙江省方面之敌，摧 毁主要的航空基地，以粉碎英、美、中航空势力利用该方面轰炸我本土的 企图”。在整个计划中，包括“温州作战”，目的在于破坏敌军事设施和 军需资源，以削弱敌方物资的抗战能力的任务，并要求“应尽快开始作 战”。执行这一战略任务的是日本驻上海的第十三军，进驻温州的为该军 所属的小薗江混成旅团。该旅团沿金华、丽水、青田、温州公路线南犯。 6月下旬占领丽水，7月9日占领青田，11日占领温州，并一度盘踞乐清磐 温州 百年百事 石和瑞安县城，兵力近千人。在温州的国民党驻军有第八十八军暂编第 三十三师和地方部队，兵力远远超过入侵日军，但在日军长驱直入时，拱 手让路，暴露了国民党当局消极抗战政策所造成的恶果。 此时，浙南特委机关正在青田、景宁交界处活动，得到日军侵占温 州的情报后，一面立即对县委发出指示，要求密切注意敌情的变化，加强 抗敌宣传，积极做好开展游击战争的准备工作，相机发动抗日游击战争； 一面将特委机关和青景丽县委的两支武工队派到青田、丽水、云和交界的 丽云区，了解情况，监视敌人，配合丽云区委，发动群众，组织民兵，准 备抗日，并保护丽水、云和等地的逃难群众后撤。浙南特委纸山办事处通 知永嘉、瑞安县委做好发动群众的工作，积极准备开展抗日游击战争；温 州城区组织城区党员下乡，在近郊的河西、西竹、彭岙、老竹、岷岗、金 堡、茶山以及瓯江北岸布置了多处秘密联络站，联系撤至农村的群众组织 成员，并收集日军情报。瓯北县委武工队进至沙头一带活动。8月初，浙 南特委分析情况，发现日军并无长期占领温州、丽水的打算，即通知各县 委注意情况变化，及时转变活动方式，避免暴露。 日本侵略军于8月15日撤走。在此期间，他们大肆掠夺战略物资，强 56 奸妇女，强拉民夫，并在城郊南塘街砻糠桥设了望哨，以极为残酷的非人 手段，杀死村民20多人，制造“砻糠桥惨案”。据当年《浙瓯日报》记 载，日军此次入侵温州，城区人民被杀以及妇女被奸致死者共353人、伤 36人、失踪54人；工商业经济损失折合法币1200多万元，而当时永嘉全县 （包括温州城区）的工业资本总额为2200多万元，可见损失之惨重。 1944年9月9日至1945年6月26日，温州第三次沦陷。1944年春，美军 在太平洋已由逐岛进攻发展到越岛进攻，逼近日本本土。秋，苏联红军逼 近德国本土，希特勒法西斯濒临灭亡。日本军部估计美国将在中国东南沿 海建立空军基地，用以轰炸日本本土。为防止美军登陆，7月18日，日本 大本营下令中国派遣军和海军舰队“加强对广东及香港以东沿海，特别 是浙东沿海之防务；重新攻占温州、福州，做反击美军在该地区登陆之 准备；同时使这些地区成为日本海军从太平洋后退时之中继基地”。9月 初，日本第十三军组织的甲支队（次年2月改番号为独立混成第89旅团） 共4个大队，由少将黎冈指挥，在金华集结，经丽水、青田，于9日占领温 州，12日侵占乐清西乡，11月占领乐清县城。1945年1月20日，侵占温州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的日军一部向瑞安进犯，21日瑞安县城沦陷，23日退出。5月1日，日军侵 占玉环，13日退出。 日军第三次入侵和占踞温州、乐清后，国民党在永嘉、乐清前线的驻 军部队也先后在温州城郊 莲花心、永嘉岷冈和乐清 虹桥等地与日军进行战 斗，但国民党顽固派推行 消极抗日、积极反共政 策，仍像前两次一样，日 军一来，就撤退到山区， 同室操戈，制造摩擦。而 浙南党组织始终以民族利 益为重，把武装抗日放在 首位。在温州沦陷后，浙 57 南特委即于1944年9月28日和30日相继发出《关于目前环境与今后任务的 决定》和《关于准备游击战争的决定》指出，除“进一步执行党的隐蔽政 策和精干政策，避免打击，以求生存，同时积极作战时准备”，要“以各 种方式相机组织与发动游击战争”。在党的领导下，乐清人民抗日武装基 干队、瓯北抗日游击队等抗日武装先后成立。之后依据党的指示，两支队 伍合编为永乐人民抗日自卫游击总队，拥有700人枪，成为温州第三次沦 陷期间抗击日寇的骨干力量。 日军这次侵占温州后，扬言要永久占领温州，在乐清磐石设立司令 部，对外称“温州地区防护总司令部”，主要兵力部署在瓯江口以北乐清 县沿海一线，在温州城区仅驻一个大队。日军还在磐石、黄华、慎江等沿 海地区造机场、筑公路、设电台、建弹药库等，久踞之势十分明显。此 外，日军还在温州城区组织维持会，成立伪永嘉县政府，配备县政府各部 门的伪职人员及城区9个镇的伪镇长，在乐清部分区乡也建立伪政权。同 温州 百年百事 时推行毒化政策，在温州和乐清到处设赌场、鸦片馆、妓女馆。还设有一 个“慰安所”，强迫中国妇女供日军士兵淫乐。侵占乐清翁垟镇的日军70 余人，封锁该镇九房村，在翁垟外岩头殿惨无人道地用活人做鼠疫菌等试 验，致死20人，并使九房村及附近村庄鼠疫流行。日军所到之处，奸淫掳 掠，无恶不作，还收罗流氓、地痞、盗贼、毒贩等社会渣滓和国民党军警 中的败类，组织便衣队，横行霸道，欺压百姓，温州、乐清敌占区成为人 间地狱。仅乐清被烧学校、医院、民房2270间，被杀害同胞294人，被掳 壮丁120多人。 日本侵略军除了抢掠物资外，还设立了各种经济掠夺机关，如“军 事物资交换所”“中华轮船公司出张所”“储备物资交换所”“昭和通商 株式会社温州出张所”“浙瓯贸易公司”“卷烟专卖局”“纸类专卖局” 等，还控制商会和同业公会，无孔不入地搜刮掠夺。温州城区仅据普华电 灯公司、光明火柴厂、西山陶瓷厂、大明实业厂等17家工厂统计，直接经 济损失达1.5亿元；商业仅木业和纱线业等19家商店统计，损失5600多万 元。 1945年4月1日，美军在日本冲绳岛登陆，战争矛头直指日本本土，与 58 日本方面预计的相反，温州等中国东南沿海港口的战略地位基本上丧失。 日军决定集中兵力“确保华中三角地带，确保上海周围”。5月上旬，驻 厦门、泉州、福州及温州城区的日军一起撤到乐清集中。日军从福建撤退 至平阳县境期间，群众被杀117人、伤118人，被强拉挑夫714人，房屋被 焚895间。6月26日，日军全部撤出乐清，经台州、宁波转上海。温州第三 次沦陷，前后共9个多月。 温州是浙南的中心城市，卢沟桥事变后，随着我国广大地区相继沦 陷，温州顿时成为东南沿海的重要港口城市，1941年前工商业经济曾一度 畸形繁荣，经此三次沦陷，损失奇重，元气大伤，趋向衰落。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59 永乐人民抗日自卫游击总队成立 日军第三次入侵和占据温州、乐清后，在党的领导下，永乐人民抗日 自卫游击总队成立，成为浙南地区抗日的中坚力量。 全面抗战爆发后，浙南党组织积极开展抗日救亡运动，党的力量得到 了恢复和发展。但随着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国民党顽固派在浙南不断 制造反共摩擦，甚至向浙南基本地区发动武装进攻。以龙跃为书记的中共 浙南特委遵照中央指示，领导各级党组织转入隐蔽精干斗争。 温州 百年百事 日军第三次入侵温州后，浙南特委判断日军有久踞之势。根据对形势 的判断，1944年9月28日，浙南特委发出《关于目前环境与今后任务的决 定》，要求“如日寇向瑞平沿海地区扩大进攻时，则以各种方式相机组织 ◆永乐人民抗日自卫游击总队纪念馆 ◆ 60 与发动游击战争”。9月30日，浙南特委再次发出《关于准备游击战争的 决定》，强调要“争取地方武装，以公开合法的形式发动，或以小组的方 式进行对敌奇攻突击等”，要求“发动同志参加地方武装部队；加紧武工 组的政治教育与军事教育；收集各种武器，准备各种人材”。由此，浙南 地区组建抗日武装、发动抗日游击战争进入了正式实施阶段。 1944年9月20日，乐清县委在日军侵占西乡后于山面乡（今岭底乡） 泽基南岙自然村召开会议，决定由周丕振负责组建抗日武装，县委委员 叶龄银负责到敌占区前沿的沙角一带开展情报和统战工作。10月5日，县 委又召开干部会议，作出五项决定：一是迅速建立和扩大党的抗日武装队 伍；二是帮助组建和争取抗日友军；三是开展知识青年工作；四是加强抗 日民族统一战线工作；五是开展抗日宣传和训练干部。 根据会议决定，10月15日，由周丕振、邱清华以及周夏杰、陈大海等 13人组成的乐清人民抗日武装基干队成立。随着几次战斗的胜利，乐清人 民抗日武装基干队人数不断增加。12月，基干队在乐清山面乡泽基村扩编 为乐清人民抗日游击队，队长周丕振、政委邱清华，下设4个步枪班、1个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短枪班，在浙南地区公开打出武装抗日的旗号。 与此同时，乐清县委还认真做好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工作，支持、帮 助组建抗日友军。1944年9月下旬，乐清县委派叶龄银帮助乐清县渔民协 会会长张克明组建抗日武装——乐清渔区特务队，张克明任队长，计25人 枪，并争取列入国民党乐清国民兵团编制；10月，帮助黄曹乡（今柳市镇 黄华社区）乡长陈济（后叛变）和原乐清青年服务团总干事王鸣皋组织了 一支30多人的抗日队伍，并动员渔区特务队与之合并。同时，争取了国民 党乐清县政府的批准，取得乐清县警备第四中队（简称“警四中队”）的 番号，陈济任中队长，王鸣皋任副中队长。不久，乐清县委选派和动员一 批干部、共产党员、进步学生、基本地区群众参加警四中队，其中政工室 主任黄中胜、分队长金城、指导员张雪梅等都是中共党员。警四中队第三 分队30多人基本上由基本地区群众组成。县委在警四中队还秘密建立党支 部，加强政治领导。在乐清县委的大力支持和推动下，这支抗日武装队伍 迅速扩大到150人枪。其中中共党员与爱国进步力量占优势。此外，县委 61 在城东沙角以当地党支部为基础建立情报站，收集战地情报。 渔区特务队和警四中队从成立之日起，就开展了抗击日军的斗争并取 得多次胜利，极大地振奋了当地广大人民群众的抗日斗志，也给侵略乐清 的日军以沉重的打击。 随着乐清人民抗日游击队和警四中队的影响越来越大，国民党顽固派 看到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不断壮大，同时觉察到警四中队与共产党有联 系，且队内有中共党员活动，于是决定向乐清抗日游击区发动武装进攻， 并企图乘机解除警四中队武装。1945年2月初，国民党浙江保安司令部命 令驻仙居的浙保第四团第二大队开往乐清大荆，并纠集永嘉县两个自卫中 队和乐清县的自卫大队、警备第二中队、护航大队一个中队，约计1000余 兵力，定于2月26日凌晨分五路向山面乡合围。 面对顽固派武装的五路合围，乐清人民抗日游击队于2月22日晚上撤 出驻地。2月24日，乐清县委在四都牛塘召开紧急会议，反复研究当时驻 温州 百年百事 扎在虹桥一带的警四中队的处境，决定策动和领导警四中队脱离国民党， 以保存抗日武装实力。25日上午，乐清县委负责人到虹桥镇附近的河淇村 与陈济、王鸣皋会谈。经过乐清县委的说服工作，陈济和王鸣皋同意双方 一致行动，粉碎国民党顽固派企图解除警四中队武装的阴谋。 25日晚，乐清人民抗日游击队进入虹桥外围制高点，县委领导人进入 虹桥镇警四中队部驻地，指挥这一行动：叶龄银随王鸣皋到虹桥，由王鸣 皋出面宴请驻虹桥的乐清自卫大队大队长吴琨，邱清华、周丕振带领短枪 队员按事前安排及时赶到，席间扣押了吴琨，郑梅欣带着警四中队三分队 赶来，押着吴琨缴了其所属部队的武器。乐清人民抗日游击队又收缴了国 民党虹桥区警察所的枪支，对吴琨等人发给路费，予以遣散。 进犯山面乡的国顽军得悉警四中队“叛变”，十分惊慌，怕“深入匪 区，恐受奸计”，遂向芙蓉方向撤退，返回大荆。26日，乐清人民抗日游 击队和警四中队合编为乐清人民抗日游击总队，周丕振任司令，邱清华任 政委，陈济任副司令，王鸣皋任参谋长，林鹤翔任政治处主任。驻芙蓉的 国民党乐清警备第二中队亦部分接受改编。乐清县委还动员山面、四都、 芙蓉等基本地区的党员和群众参军，队伍迅速扩充到500人枪，共7个中 62 队。同时，在虹桥成立抗日民主政权——乐清人民抗日委员会，王鸣皋为 主任，叶龄银为副主任，并发表《告全县民众书》，号召人民奋起抗日反 顽，保卫县东，收复县西。 在乐清党组织组建抗日武装、开展武装抗日斗争的同时，瓯北党组织 也十分重视抗日武装队伍的组建工作。早在温州第一次沦陷时，西楠溪中 心区委就成立了由10人组成的抗日游击小组，进入沙头区活动，准备开展 武装斗争。但由于日军很快撤出温州，游击小组也撤了回来。温州第二次 沦陷时，瓯北县委在瓯江北岸布设秘密联络站，并派武工队进入敌占区边 缘活动。 温州第三次沦陷后，瓯北县委加紧民兵军事训练，着手组织抗日武 装。1945年3月2日，国民党永嘉县自卫队潘善藏中队和溪口警察所警察袭 击驻在永嘉屿北的中共瓯北县委机关，瓯北县委发动屿北、闪坑、源头、 岩坦等地的民兵打退了顽军的进攻，并乘胜追击收缴了岩坦乡公所和警察 所的20多支枪，组成了一支90多人的抗日游击中队。接着，枫林区委又发 动民兵，收缴了鹤盛警察所的20多支枪，瓯北县委以此为基础，又建立了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一个中队。由此，瓯北地区公开打出了武装抗日的旗帜。 瓯北抗日武装建立后，就把乐清县委机关所在地山面地区和瓯北县委 机关所在地屿北地区连成一片，使瓯江以北地区的武装抗日进入了新的阶 段。为统一两地斗争步伐，扩大抗日反顽斗争的回旋余地，3月20日，浙 南特委派特委委员孙经邃到乐清，通知瓯北县委书记胡景瑊率部分武装到 乐清泽基会合。3月30日，孙经邃召集乐清、瓯北两县主要干部在泽基村 开会，传达特委决定，成立瓯北中心县委，领导乐清（含玉环）、瓯北两 县工作，书记胡景瑊，委员余龙贵、邱清华；两县武装合编为永乐人民抗 日自卫游击总队（简称“永乐总队”），总队长余龙贵，政委胡景瑊，副 总队长周丕振，政治部主任邱清华，下辖9个中队，其中乐清7个中队、瓯 北2个中队，后瓯北又扩编了2个中队，共计11个中队，拥有700人枪。 瓯北中心县委和永乐总队组建后，浙南特委收到中共中央华中局的指 示：“浙南随我军在闽浙的发展和盟军在浙登陆日期的迫近而日益表现出 特殊性”，“目前浙南党发展方向，主要向瓯江以南敌后地区和瓯北沿海 63 沿山地区，面向浙东逐步蔓延，愈散得开霸得远愈好”。浙南抗日游击队 “是否公开用新四军名义，则应根据当时具体环境和我党力量来决定。总 之，开始名义以较灰色范围以较广泛为好”。这说明浙南特委对永乐地区 党和部队的组建、合编是符合华中局指示精神的。 永乐人民抗日自卫游击总队的建立，适应了新四军向东南沿海发展的 战略意图。虽然这支部队始终没有公开打出新四军的番号，但实际上是浙 南党组织领导下的一支抗日武装，是浙南地区抗日的中坚力量，在全省范 围内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特别是对以后共产党在该地区武装斗争的发展， 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温州 百年百事 64 第二条战线在温州开辟 抗日战争胜利后，全国人民首先是青年学生在国民党统治区各大、中 城市，掀起了汹涌澎湃的革命浪潮。温州地区在中共浙南特委领导下，积 极响应，建立了第二条战线，开展了波澜壮阔的爱国民主运动。运动最初 从青年学生开始，而后扩展到工人、高级知识分子等，为浙南解放战争的 胜利作出了重要贡献。 早在1945年6月，日本侵略军撤离温州后，浙南特委便立即指派瑞安武 工队前往永嘉纸山（含今鹿城藤桥、瓯海瞿溪、瑞安湖岭，以及青田县部 分地方）开展工作，并派吴荣膺与长期隐蔽在温州城区独立坚持斗争的中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共党员江钊取得联系，为恢复温州城区工作做准备。10月，特委决定成立 中共永嘉县工作委员会（1946年2月改为中共永嘉县委），曾绍文为书记。 是月，曾绍文秘密进入温州城，与江钊取得联系，作出从开展学生运动入 手恢复和发展城区党的工作的决定。 1945年12月，国民党昆明当局武装镇压了学生的爱国民主运动，西 南联大学生发表了抗暴宣言。消息传到温州后，各校进步学生纷纷起来响 应。温州中学学生胡公达等积极开展宣传活动，揭露昆明一二•一惨案的真 相，痛斥国民党残酷镇压学生运动的罪行，同时在同学中进行爱国主义和 民主主义教育，揭开了温州学生运动的序幕。 1946年3月，曾绍文再次进入城区具体指导学生运动。他组织赵宗镠、 张大晖、胡公达、谷钱国、孙明津、施巨欣等进步学生，开展活动，指定 孙明津脱产专事学生工作，并支持赵宗镠发起的温州民青联组织。曾绍文 指导进步学生组织读书会学习革命理论和党的方针政策，通过读书会团结 同学。这些为开展学生运动创造了必要的组织条件。其他各县党的组织也 65 都按照特委的部署，组织力 量，采取措施，开展城区学 生工作。 在此前后，为对付日益 发展的反内战争民主运动，国 民党借所谓“东北问题”“张 莘夫事件”大做文章，掀起全 国性的反苏反共高潮。3月上 旬，国民党永嘉县党部指使温 州各中学当局强制学生举行反 苏游行，各校进步师生采取了 不同的方式抵制这一阴谋。温 州中学学生自治会领导集体在 温州 百年百事 ◆1946年3月12日，《浙瓯日报》刊出 ◆ 《温中反侵略运动大会特刊》 地下党组织的领导下，在广大学生中做好思想发动和宣传工作，充分发挥读 书会的作用，由读书会出面召开讨论会，作专题讲座，同时编辑出版壁报， 批驳国民党反苏谬论。曾绍文适时指出必须抓住时机，利用运动的形式，改 变运动的内容，夺取学生运动领导权。进步学生根据曾绍文的指示，决定改 “反苏反共游行”为“反侵略游行”。3月12日，城区9所中等学校和国立英 士大学及三希小学高年级学生、部分老师，四五千人举行了反侵略大会，会 后还举行了示威游行，赢得沿街观众和各界同胞的热烈支持。 在反侵略的浪潮和大家要求联合起来进行斗争的基础上，曾绍文秘密 召集城区9所中等学校学生代表，成立永嘉中等学校学生联合会（简称“学 联”），推举温州中学学生自治会主席安邦担任主席。学联的成立，使温 州城区的学生有了统一的、合法的组织，对于推动日后的学生运动起了积 极的作用。稍后，又组织成立了小学教师和中学教师两个联合会，以团结 广大教师支持或参加学生运动。 在浙南党组织的领导下，四五月间，温州学生开展了锄奸反张运动， 把汉奸王永山重新推上历史审判台，同时，揭露国民党地方当局及督察专 员张宝琛包庇汉奸贪污罪，给张宝琛以沉重打击。随后，国民党浙江省政 66 府为缓和温州人民的不满情绪，被迫作出更换国民党浙江省第八行政督察 区（温州区）专员的决定，由余森文接任八区行政督察专员。浙南党组织 根据余森文之前的事迹，确定他为统战对象，并要求永嘉学联负责人对其 采取团结方针，对浙南革命斗争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6月，温州学生声援声势浩大的市民米风潮斗争。当市民斗争遭到当 局镇压时，学生勇敢地冲出校门，与市民并肩战斗，引导市民向政府要米 粜、要饭吃。当他们提出平粜五项条件遭拒时，又面临政府颁布戒严令和 调兵加强城防。学生们毫不让步，工人、市民、学生继续罢工、罢市、罢 课，数万人上街游行示威，全市陷入瘫痪。逼得国民党政府接受平粜，并 由学生进行监督，保证市民买到平价米，直到秋粮上市。同时，各县也积 极响应，取得了巨大胜利，推动了温州爱国民主运动的发展。 1946年下半年，温州一批党员和党领导的积极分子考进了上海、南 京、杭州等地的大学。为加强对他们的联系和工作指导，浙南特委决定在 上海成立联络站和党支部，直属浙南特委。该组织至1948年冬撤销，先后 介绍以大专学生为主的100多人到浙南游击区。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是年6月，美帝国主义帮助国民党发动全面内战。11月4日，国民党 与美国签订《中美商约》，严重损害了中国的权益。12月24日，北平发生 美国兵强奸女大学生事件，使全国人民压抑已久的反蒋反美情绪爆发。12 月底，曾绍文再次进入温州城区，具体领导、组织温州学生响应北平学生 开展抗议美军暴行运动。1947年1月6日，温州城区9所中等学校的学生自 治会负责人召开紧急会议，讨论通过成立“抗议美军驻华及暴行行动委员 会”，公推安邦为主任。会议决定全城罢课、集会抗议、游行示威。8日， 行动委员会举行招待会，邀请各中学校长、新闻记者以及工商界、永嘉县 妇女会代表前来参加。9日，数千学生汇集温中操场，举行抗议美军驻华 及其暴行大会，控诉美军暴行。会后举行了示威游行。各校还组织宣传分 队，揭发国民党纵容美军在上海、北平和其他城市欺压中国人民、把中国 变成新殖民地的罪行，得到全市人民的热烈拥护。抗暴运动取得成功，反 美怒潮席卷东瓯，标志着温州的学生运动进入新的阶段，成为全国学生运 动的重要组成部分。 67 随着美国对华经济侵略的加紧，官僚资本主义的膨胀，全国经济出现 深刻危机，广大群众的生活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全国上下反对国民党的呼 声日益高涨。1947年五六月间，全国各大、中城市的大、中学校学生“反饥 饿、反内战、反迫害”运动普遍开展。在全国各地学生运动空前高涨的形势 下，温州学生运动亦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为配合第二条战线的形势，把温州 学生爱国民主运动推向高潮，浙南特委派已参加游击队的安邦进入温州城 区，协助永嘉县委组织、指导以学生为主的“反饥饿、反内战、反迫害”运 动，并指示通过实践考验，吸收一批骨干进游击区工作。各地学生自治会利 用读书会，充分发动舆论，揭露国民党阴谋，组织进步学生罢课、游行。 5月30日，学联会在温州中学图书馆召集城区9所中学的学生代表共40 余人开会。6月1日，城区9所中等学校全部罢课。6月2日，《浙瓯日报》刊 出学联会编的《六二反内战、反暴行特刊》。6月3日，城区9所中学学生不 顾“以旷课论处”“开除学籍”等威胁，数千人参加游行示威，达到解放 温州 百年百事 时期爱国民主运动最高潮。 与此同时，温州师范学校学生代表参加了全省师范学生联合的反饥饿 罢课，温属各县的普通中学、师范学校，如瑞安中学、平阳中学、乐成中 学、泰顺简师和青田石门中学、阜山中学也都冲破阻力，以各种形式开展 “反饥饿、反内战、反迫害”运动。 “六二”运动以后，根据中央指示，结合本地区具体情况，浙南特委 对城市爱国民主运动作了斗争策略的重大调整，即由大规模的群众运动转 变为分散、小型、多层次的活动，重点放在扎实的建党工作上，并动员进 步知识青年上山参加游击队。 按照特委部署，温州城区区委根据慎重建党原则，先后在温州中学、 永嘉中学、瓯海中学、温州高级工业学校、温州高级商业学校和工人、小学 教师界中建立和发展党的组织，在城区几所中学、工厂和小学教师中把经过 斗争考验符合党员条件的先进分子吸收入党，建立基层党组织。同时各中学 党组织把品学兼优的进步学生选为学生自治会领导人，利用有关活动开展斗 争。温州中学、瓯海中学、永嘉中学等学校在地下党支部的领导下，秘密 建立了“新群读书会”“春秋读书会”“社会科学读书会”“红流读书会” 68 等。乐清、瑞安、平阳、玉环等县也纷纷建立读书会。斗争策略的转变，有 效地保护和发展了党领导的进步力量，使两条战线趋向进一步密切。 随着学生运动的深入，温州城区区委加强了工人工作。城区工人在米 风潮斗争取得胜利的基础上，组织工会，建立党组织，使运动走上了新的 阶段。1947年夏，在工人运动的基础上，城区区委把经过斗争考验、符合 党员条件的工人先进分子吸收入党，先后在工厂里建立党支部，引导工人 开展斗争，为迎接温州解放创造了条件。 在全国革命形势的推动下，温州高级知识分子也投入了第二条战线。 1946年2月，中国民主同盟华东执行部派仇岳希到温州进行地区建盟工作。 8月，民盟总部批准建立民盟永嘉五人小组。温州民盟的建立和发展，团结 了广大高级知识分子，是温州第二条战线向纵深发展的标志之—。永嘉县 委一直关心和支持温州民盟的活动，将其作为革命同盟军，与之建立了统 一战线关系。 1949年，解放军渡江南进前夕，解放浙南全境时机已经成熟。为迎接 解放，第二条战线直接配合中国人民解放军浙南游击纵队和各县武装部队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的武装斗争，根据革命需要，大批输送知识青年参加游击队，大量购买、 储运军需物资，许多青年学生、工人担任地下交通员，机智完成文件和情 报传递、物资运输、人员护送等任务。在地下党统一组织下，还有许多进 步学生、知识分子参加了城市军事、政治、经济、文化情况的调查；打入 敌人内线，获取情报；学校、工厂党组织开展强大政治攻势，揭露国民党 政治阴谋；宣传毛泽东、朱德《向全国进军的命令》、党的城市政策、 《中国人民解放军约法八章》以及解放战争和浙南游击战争胜利的消息； 发动学生、职员、工人护厂、护校、保护档案和国家财产；组织工作队、 宣传队迎接解放军，维持社会秩序；参加接管工作，动员知识青年参军、 参政和保卫人民政权，光荣地完成了第二条战线的历史任务。 69 《浙南周报》创刊 为广泛发动、组织群众坚持地下斗争，另一方面为提高干部、群众 的思想觉悟，1947年5月1日，中共浙南特委在浙南游击区创办了《浙南周 报》，系日后中共温州市委机关报《温州日报》的前身。 1946年6月，国民党当局公然撕毁停战协定，发动全面内战。浙南 特委根据华中分局指示，从隐蔽活动转为公开的游击战争。为了广泛发 动、组织群众坚持地下斗争，特委曾先后创刊出版《新民主》和《浙南 温州 百年百事 月刊》，后来考虑到广大军民希望及时了解解放区战场和浙南各地革命斗 争胜利消息的迫切心情，也为了提高干部、群众的思想觉悟，扩大党的影 响，便在浙南游击区创办《浙南周报》，作为特委的机关报。 《浙南周报》刻字油印4开4版，第1、2、3版是电讯及评论文章，第4 版是副刊《新民主》。报社负责人是浙南特委宣传部长胡景瑊。 《浙南周报》一经问世，就受到了读者的极大欢迎。试办时只印600 份，很快就增加到2000份。有时还出增刊、特刊，如《淮海战役特刊》。 解放大军胜利渡江时，还出过“号外”。《浙南周报》虽然肩负着光荣而 艰巨的历史使命，但在国民党的白色恐怖环境中出版发行，条件十分艰 苦。为了避开国民党的“清乡”骚扰，同志们一手拿枪、一手拿笔，经常 挑着油印机，带着铺盖、包袱、干粮袋、雨伞等，在夜间翻山越岭、转移 阵地。山间的竹林、农舍、祠堂、庙宇等，随处是编辑、印刷的场所。 《浙南周报》的读者对象是各级党组织干部、游击队战士、根据地 群众，以及白区的进步群众和知识分子。起初，报刊无法通过邮政系统 发行，而是依靠整个浙南地区秘密设置的庞大交通网，由原传递党的文 件和情报的交通员负责发行。发行人员要先把党报党刊及时地送到县区 70 ◆位于瑞安桂峰板寮的《浙南周报》纪念碑 ◆ 和机关、部队，然后再送到广大干部、党员、战士和进步群众、党外人士 手中。为此，他们经常化装成小贩、船夫或乞丐，沉着机警，随机应变，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十分巧妙地越过敌人重重封锁线和层层岗哨，把报纸及时送到指定的联络 站，然后分送到读者手中。在先后3年的时间里，只有3次在途中被敌人搜 获。 《浙南周报》在解放前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斗争中，对教育和组织群众 起来反对三大敌人、推翻国民党独裁统治、夺取革命政权，起了很大的鼓 舞作用。据曾在温州担任城区工委书记的陈竑说：“1947年以后上山打游 击的青年，很多是受到《周报》的教育而决定上山的。”广大党员、革命 战士从报刊中汲取精神食粮，浙南特委则通过报刊指导、推动各地开展工 作。 1948年春，为适应革命形势发展的需要，活动在瓯江北岸的浙南游 击纵队括苍支队，设立了括苍分社，出刊《浙南周报（括苍版）》。括苍 版与原先的《浙南周报》，一南一北、遥相呼应。是年夏，由于需求量的 大幅度增加，《浙南周报》又出了通俗版，以供识字不多的党员和战士阅 读。1949年初，浙南特委决定将报纸改油印为铅印，运来了一部分印刷器 71 材，调来了一批技术熟练的印刷工人，并在瑞安湖岭牛栏坑地方筹划开办 印刷厂。但不久，温州和平解放了。所以，《浙南周报》始终只用油印， 来不及铅印。 温州和平解放后，《浙南周报》南北版两批人马于5月10日胜利会 师。在中共浙南地委领导下，接收了国民党《浙瓯日报》等。5月12日， 正式出版对开4版铅印大报《浙南日报》，仍按《浙南周报》的编号，第1 期为总94号。报名为温籍画家夏子颐所书。新中国成立后，《浙南日报》 又数度易名。直至1984年7月1日正式确名为《温州日报》，系中共温州市 委的机关报，并于1986年10月列入国家对海外发行计划。 《浙南周报》尽管只存在短短3年时间，但它始终保持先进、传播真 理，揭露打击敌人、鼓舞革命斗志，并为日后《温州日报》的发展积累了 丰富经验、打下了干部队伍基础。 温州 百年百事 72 中国人民解放军浙南游击纵队成立 1948年11月25日，中国人民解放军浙南游击纵队成立。这支队伍在中 共浙南地委领导下，成为解放浙南全境的主力部队。 1935年9月，由刘英任政委、粟裕任师长的中国工农红军挺进师从浙 西南转战闽浙边区。红军挺进师以闽浙边为依托，大力开辟和创建浙南游 击根据地，部队发展到1500余人，并建立浙南军分区和各县游击队。 1938年3月18日，根据中央指示，粟裕率闽浙边抗日游击总队400多人， 从平阳山门出发开赴皖南。刘英率谢文清、龙跃等少数领导干部和3个短枪 班的武装人员留在浙江坚持斗争。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1942年2月“温州事件”后，中共浙江省委机关遭到破坏。以龙跃为 书记的中共浙南特委在极其困难的局势中，实行隐蔽精干政策，坚守浙 南革命阵地。同时，浙南各县组建短小精干的武装工作队（简称“武工 队”）进行反顽斗争，成为浙南地区抗日反顽的重要武装力量。 1944年9月，日寇第三次侵占温州。10月，按照浙南特委要求准备开 展游击战争的指示，中共乐清县委组建抗日武装基干队，12月扩编为乐清 人民抗日游击队，次年2月与警四中队合编为乐清人民抗日游击总队；中 共瓯北县委着手组织抗日武装部队，发动“屿北起义”。1945年3月，特 委决定将两县游击队合编为永乐人民抗日自卫游击总队，下辖11个中队、 700多人枪。在瓯江南岸，永（嘉）瑞（安）边也组织了两支抗日游击队 开展行动。这些抗日武装先后在乐清石马印山、西洙、芙蓉等地袭击日 军，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 中国工农红军挺进师和永乐人民抗日自卫游击总队，为以后浙南游击 纵队的创建发展打下了坚实基础。 73 抗日战争胜利后，浙南特委充分估计形势，继续执行隐蔽精干政策， 指示各地主要采用武工队形式开展活动，做好和平与战争的两手准备。 1946年6月，全面内战爆发。浙南特委根据中央指示，决定从长期执行隐 蔽精干政策转到有计划有步骤地开展游击战争，逐步扩建革命武装，不断 扩大游击根据地。 1947年夏，全国解放战争形势发生重大变化，人民解放军由战略防 御转入战略进攻，浙南的游击战争也迅猛发展。7月，浙南特委决定扩大 武装力量，建立特委警卫队，各县武工队扩编为县队。先后建立江北县队 （瓯江以北）、浙南第一县队（瑞安）、浙南第二县队（青景丽）、浙南 第三县队（浙闽边区）、浙南第十区队（平阳）、浙南第十三区队（永 嘉），共有武装人员500余人，加上特委、各县委机关武装人员，总计800 余人。 为配合即将到来的全国大反攻，10月3日至29日，浙南特委召开第八 温州 百年百事 次扩大会议，决定筹建中国人民解放军浙南游击纵队，作为浙南武装斗争 的主力部队，统一指挥部队作战，同时决定将江北县队扩建为浙南游击纵 队括苍支队。会议要求组织、动员一切力量，发动游击战争，巩固和扩大 根据地，配合解放军主力作战。 为推动游击战争向更大规模发展，1948年4月7日至5月25日，浙南特 委召开第九次扩大会议，提出必须充分发挥人民战争的优越性，组织更多 的兵力向国民党军进攻，争取游击战争的更大胜利。此后，浙南人民武装 积极寻找战机，袭击敌方主力保安团。这一阶段，浙南的武装力量进一步 壮大，主力部队发展到近1000人，加上机关和地方脱产干部，共计1400余 人。 根据解放战争胜利发展的大好形势和中央军委关于统一全军编制及部 队番号的规定，1948年9月27日，闽浙赣省委报经华东局批准，建立中国 人民解放军浙南游击纵队司令部，龙跃任司令员兼政治委员。11月21日， 中共浙南特委根据党的七大通过的党章规定，报经闽浙赣省委批准，改称 为中共浙南地方委员会（简称“浙南地委”）。11月25日，中国人民解放 军浙南游击纵队在瑞安县桂峰乡板寮村（今属湖岭镇桂峰社区）正式宣布 74 ◆中国人民解 ◆ 放军浙南游击 纵队成立旧址 成立，龙跃任司令员兼政委，郑丹甫任副司令员，胡景瑊任政治部主任， 张金发任参谋处主任。 为适应浙南游击战争的需要，纵队主力部队和县区武装组织及时进行 调整，至1949年4月，纵队主力部队共设有3个支队、1个独立大队、1个警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卫大队。与此同时，各县先后建立14支县级警卫队、37个区中队、7个区 武工队。此外，民兵组织也有了很大发展，大部分乡建立了民兵大队或中 队，村建立了民兵小队，有的自然村建立了民兵班，组成了一支庞大的民 兵队伍。 浙南游击纵队成立后，在瓯江南北向敌人发起强大攻势，相继取得泰 顺攻城打援和渡海解放玉环等重大胜利。它的成立，标志着浙南游击战争 进入了战略进攻阶段。至1949年4月，浙南游击纵队和各县武装力量发展 到4000余人，加上9万民兵，形成了主力部队、县区武装和民兵组织三结 合的武装力量体系，陷敌于浙南人民武装力量的汪洋大海之中。 1949年4月2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百万雄师横渡长江。22日，浙南地 委发表《迎接解放军渡江南进宣言》，同时作出首先解放温州城然后解放 全浙南的军事部署。在汹涌澎湃的革命形势下，国民党二〇〇师师长叶芳 通过民主人士向浙南地委表示起义意愿。5月1日、4日，双方代表多次进 行谈判，最终达成一致协议。6日下午，叶芳召集所属部队营以上干部开 75 会，率部3000余人宣布起义。当晚，浙南游击纵队兵分三路进入温州市 区。7日凌晨，温州城和平解放。 5月中下旬，国民党交通警察第一总队1200余人和国民党李延年兵团3 万余人，陆续窜入浙南地区，军事形势一度紧张。浙南游击纵队和各县武 装部队分别与之展开激战，最终取得全歼国民党交警第一总队和阻击国民 党李延年兵团的重大胜利，保卫了新生的人民政权。 与此同时，浙南游击纵队和各县武装及民兵又连克浙南多座县城。至 5月31日，除沿海若干岛屿外，浙南全境解放。 1949年5月26日，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野战军第二十一军到达温州， 与浙南游击纵队胜利会师。 从1946年7月至1949年6月，浙南游击纵队共经历战斗193次，歼敌1.5 万余人，解放了温州城（原永嘉县城）和玉环、泰顺、景宁、文成、瑞 安、平阳、乐清、青田、温岭、黄岩11座县城，并配合第二十一军、十二 温州 百年百事 军等解放了福鼎、柘荣、寿宁3座县城。 1949年8月，根据华东、浙江军区命令，浙南游击纵队进行改编，成 立浙江第五军分区（后改称温州军分区）和浙江军区警备第一旅。 改编后的浙南游击纵队继续担负起保卫和建设新中国的新任务，参与 了解放洞头列岛的多次战斗，1952年1月15日，中国人民解放军最终成功 解放洞头岛。1955年2月，人民解放军在广大民兵配合下，解放了北麂、 南麂诸岛。至此，浙江全境解放。 浙南游击纵队的成立标志着浙南游击战争进入了战略进攻阶段。在中 共浙南地委的领导下，浙南游击纵队紧密配合人民解放军主力作战，成为 解放浙南全境的主力部队，为新中国的诞生作出了重要的历史贡献。 76 温州和平解放 1949年5月7日清晨，温州城在一片安宁中迎来了和平解放。从此，温 州历史掀开了崭新的一页。 1947年夏，全国解放战争形势发生重大变化，人民解放军由战略防御 转入战略进攻，浙南地区的游击战争也迅猛发展。中共浙南特委决定扩大 武装力量，建立特委警卫队，各县武工队扩编为县队。至1948年4月，浙 南特委所领导的各武装部队先后在乐清白石、泰顺包垟和金山岭脚、永嘉 岭头、瑞安仙降等地打击敌人，不断削弱敌人的战斗力。 为把武装斗争和群众运动推向一个新阶段，1947年10月3日至29日，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浙南特委在瑞安县高楼区梅山长湾召开第八次扩大会议，决定筹建中国人 民解放军浙南游击纵队。1948年11月21日，经中共闽浙赣省委批准，中共 浙南特委改称中共浙南地委。25日，中国人民解放军浙南游击纵队在瑞安 县桂峰乡板寮村正式宣布成立，龙跃任司令员兼政委。 1949年初，经过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役，国民党败局已定。在解 放战争胜利形势的鼓舞下，浙南地委和浙南游击纵队决定，在瓯江南北同 时向国民党军队展开强大军事攻势。瓯江以南，以第一支队为主力，在第 二、第三县队等的配合下，进攻国民党泰顺县城，并决定以围城打援的战 术，在运动中歼灭国民党军的有生力量，取得重大胜利。瓯江以北，括苍 支队在永嘉、乐清、玉环地区向国民党军展开连续进攻，也取得了重大胜 利。至4月上旬，瓯江南北都仅剩下少数国民党部队。 为配合解放大军挺进浙南，1949年3月9日至4月13日，浙南地委在瑞 安县桂峰乡坳后村召开第十次扩大会议。会议研究调整了部分县委辖区， 增设了部分新县委。青景丽县委改为青景丽中心县委，原辖区划为3个 77 县，成立了3个新的县委（其中丽云县委没有正式成立）；永嘉县委改为 永青中心县委，原辖区划分两个县和一个直辖区，成立两个新的县委；原 括苍中心县委领导的地区除原有乐清县委不变外，再成立3个新的县委； 浙闽边中心县委改为泰顺中心县委。这样，就将原有的两个中心县委和8 个县委，增加为4个中心县委和12个县委，即泰顺中心县委、福鼎县委、 鼎平县委、平阳县委、瑞安县委、青景丽中心县委、大南（今文成）县 委、景宁县委、永青中心县委（亦称永青办事处）、永嘉县委、青田县 委、括苍中心县委、双溪（今永嘉）县委、乐清县委、玉环县委和黄乐县 委。同时，地委决定成立县级政府，并任命了部分县长。 4月2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百万雄师横渡长江。22日，浙南地委发表 《迎接解放军渡江南进宣言》，号召浙南党政军民展开全面斗争，迎接与 配合解放军作战，坚决消灭浙南一切残余的国民党部队，建立人民自己的 民主政权。同时，作出首先解放温州城然后解放全浙南的军事部署。 温州 百年百事 在此前夕，浙南游击根据地已经连成一片，浙南人民革命力量空前 壮大。至4月，浙南游击纵队和各县武装力量已发展到4000余人，加上9万 民兵，形成了主力部队、县区武装和民兵组织三者紧密结合的武装力量体 系。而国民党在浙南的主力部队仅4000人，且兵力散弱，分驻于几座孤立 的县城以及少数较大的据点，其在温州城区及各县主要集镇的部队已处于 浙南人民武装力量的包围之中。 ◆温州解放和平谈判旧址——景德寺 ◆ 78 在汹涌澎湃的革命形势下，国民党内部四分五裂，人人自危。国民党 浙江省第五行政督察区（温州区）专员兼保安司令叶芳目睹了国民党内部 的明争暗斗，也目睹了一批国民党起义将领受到共产党和人民的礼遇，加 上自己原有靠山先后倒台，便通过民主人士陈达人与浙南地委取得联系， 表达起义意愿。 浙南地委和浙南游击纵队根据全国解放战争的发展形势和浙南地区敌 我力量对比，对温州城做好和平解放和武力进攻的两手准备。4月30日， 地委和纵队的领导机关及直属部队率先到达温州城郊周岙村，各支队和独 立大队也奉命先后到达。部队集中学习党的城市政策，进行攻城训练和战 前动员。同时，地委决定成立浙南游击纵队温州前线司令部、政治部，由 郑丹甫任司令员兼政委，邱清华、余龙贵、刘正发、周丕振任副司令员， 曾绍文任副政委，郑梅欣任参谋长，郑伯永任政治部主任，统一指挥解放 温州战役。 在积极备战的同时，浙南地委和浙南游击纵队派代表与叶芳先后接触 三次，除了解叶芳等人及其部队情况外，反复阐明革命形势和共产党对起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义部队的政策。其间，处境艰难的叶芳接到国民党的免职命令，便拖延移 交职务，自行成立二〇〇师，自任师长，任命师部人员。与此同时，叶芳 在国民党退役中将张千里等人的积极沟通下，加快与浙南游击纵队谈判的 进程。5月1日晚，纵队派出首席代表胡景瑊，代表曾绍文、郑梅欣、程美 兴与叶芳代表卓力文、王思本、金天然、吴昭征在温州城郊郭溪岭头村a 景德寺进行第一次谈判，达成叶芳率部起义的初步协定。但关于温州城区 西面最重要制高点莲花心阵地由谁驻守的问题，双方产生分歧，约定再次 举行会谈。 4日，双方代表在景德寺继续谈判，纵队代表团增加代表周丕振、刘 日亮，叶芳代表团由吴兆瑛任首席代表，代表有王思本、吴昭征、徐勉、 夏世辉。双方经谈判最终达成一致协议：莲花心驻军换防；叶芳任浙南游 击纵队副司令员，叶部独立团改编为浙南游击纵队第七支队、新兵团改编 a2019年5月，瓯海区郭溪街道岭头村与曹平村合并为贾福村。 79 为第八支队。协议对军事任务的确定、防线划分、移交防地和接防办法、 进城方式和时间、联络信号、接收和管理办法等，都作了详细明确的规 定。 协议达成后，浙南游击纵队派代表郑梅欣、吴文达等人同叶芳及其 所属人员具体安排协议的实施，并将电台波长、呼号、联络时间和密码送 交叶芳方面。叶芳也派代表到纵队温州前线司令部，以便随时协商解决具 体问题。5月6日下午，叶芳在信河街住宅召集所属部队营以上干部开会， 率部3000余人宣布起义。同日傍晚，浙南游击纵队集中在周岙举行誓师大 会，龙跃下达向温州城进军的命令。数千人马加上随军干部与民兵，列成 战斗队形挺进温州城。当晚，浙南游击纵队接收了温州城外的莲花心、 翠微山、松台山等制高点。6日深夜，部队从太平岭出发，分三路进入市 区：一路由西郊入城，一路由九山入城，一路由三角门、小南门入城。浙 南游击纵队和叶芳部队按照协议分工，各自执行任务，进展顺利。不属于 温州 百年百事 起义部队的国民党军事机关和零星敌军大都闻风丧胆，向浙南游击纵队缴 械投降。唯有驻在麻行僧街的国民党盐税警独立一中队向纵队开枪，被包 围歼灭。浙保第四团驻温州的一个连企图抵抗，当即被起义部队缴械，团 长胡梦祥被俘。城内国民党各重要机关及电厂、港口、码头等均被浙南游 击纵队占领。7日凌晨，浙南游击纵队连发3发照明弹，宣告温州城解放。 浙南游击纵队入城后，严格执行党的城市政策，纪律严明，秋毫无 犯。绝大部分居民不知道温州城已经发生划时代的巨变，在安然的睡梦中 度过了解放的时刻。待到天明知晓后，全城沸腾，群众奔走相告。5月22 日，温州各界人民在公共体育场举行盛大的欢迎浙南游击纵队进城大会， 中共浙南地委书记、浙南游击纵队司令员兼政委龙跃和各界代表在会上作 热情洋溢的讲话，热烈庆祝温州人民革命斗争的伟大胜利。 温州城解放的消息震撼了浙南大地。与此同时，浙南游击纵队、各 县武装和广大民兵又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连克泰顺、文成、瑞安、乐清、平 阳、景宁、青田、温岭、黄岩等县城。至5月31日，除洞头等沿海若干岛 屿外，浙南全境获得解放，从此结束了国民党长达22年的反动统治。 温州城的和平解放，充分展现了浙南党组织的政治智慧和斗争艺术， 80 创造了北平和平解放之后的“温州方式”，使温州人民和温州文化古迹免 遭一场战争浩劫，也加快了浙南各县和浙江全境解放的步伐。解放后的温 州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继续坚持革命斗争，消灭国民党反动派的 残余势力，顺利完成了土地改革等各项民主革命任务，巩固了人民政权， 恢复和发展了生产，并相继进行了社会主义改造，开展了大规模的社会主 义建设。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81 南北会师 1949年5月，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野战军第二十一军奉命进军浙南，与 中国人民解放军浙南游击纵队胜利会师。此后，两支队伍并肩作战，在军 事、政治、经济及建立地方政权等方面取得显著成绩，为温州作出了重要 贡献。 温州解放后，中共浙南地委与1949年5月刚刚重建的中共浙江省委取得 了联系。同时获悉，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野战军第二十一军为配合浙南游 温州 百年百事 击纵队追歼逃敌，巩固和发展胜利成果，已奉命从杭州日夜兼程，兵分三 路向温州进发。 浙南地委和浙南游击纵队立即着手安排迎接第二十一军的准备工作， 调整营房，征集粮秣，还赶制“庆祝二十一军和我们胜利会师”“中国人 民解放军万岁”“欢迎二十一军要发展工商业建设新浙南”“欢迎二十一 军要善于团结各阶层人民建设新浙南”等标语口号或巨型壁报。 5月中下旬，第二十一军已全部抵达青田，其先头部队于5月23日进驻 温溪。但恰逢浙南地区连日大雨，山洪暴发，江水泛滥。为减少第二十一 军的行军困难，浙南地委和浙南游击纵队派第三支队政治部主任仇雪清等 人带领一个排，携带电台到青田迎接。同时，武装押运2万斤大米赶赴温溪 设立粮站，并筹集交通船只及马草，以保证南下大军给养。 5月26日，第二十一军军部和先头部队到达温州西门外宿营。浙南地委 和浙南游击纵队领导龙跃、郑丹甫、郑海啸、胡景瑊等连夜赶到城外与第 二十一军军长滕海清、政委康志强、副军长高志荣、政治部主任邓逸凡和 省委代表李培南等会面。27日，第二十一军由西郊进城，温州数万群众和 浙南游击纵队指战员沿途夹道欢迎。开始的时候，第二十一军军部和浙南 82 ◆二十一军、南下干部和浙南地委、浙南游击纵队领导在温州的合影 ◆ 游击纵队部都未打算搞入城仪式，但在群众热烈欢迎的情况下，两支队伍 自动列队并排进城，胜利会师。延绵不绝的鞭炮响彻温州城，人民群众从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心里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6月9日，第二十一军第一八九团与浙南游击纵队第一支队并肩向闽东 进军。11日下午占领浙闽边界的分水关，歼敌1个营，接着即向福鼎挺进， 当晚，解放了福鼎县城。然后兵分两路：第一八九团之一部向西推进， 于16日下午解放柘荣县城；纵队第一支队和第一八九团第三营向南追击福 鼎逃敌，全歼福鼎保安大队。后第一八九团继续南进，解放了霞浦县；19 日，景宁县委和县警卫队配合二野第十二军一部共同解放了寿宁县城。 与此同时，由大队长李铁锋率领的华东南下干部纵队第四大队的4个中 队500余人，陆续从杭州到达温州，先后分配到地专机关、温州市和各县工 作，以加强各级组织的领导力量。是年冬及翌年春，又有一部分财贸干部 相继到达温州，充实到各有关部门，对接管温州城市和建立人民政权起了 重要作用。 浙南游击纵队和南下大军会师后，地委领导先是写信，后又专程前往 杭州、上海，分别向省委和华东局领导汇报工作。7月，省委作出《关于前 83 浙南地委工作的决定》，高度评价了浙南地方党组织坚持敌后斗争所取得 的重大成就，指出：“浙南党在浙南地委领导之下，在优势的敌人重重包 围、反复清剿、异常艰苦的环境下，始终以顽强不屈的坚定立场，保持着 党在浙南革命斗争的旗帜，紧紧的依靠人民群众，不仅生存下来，而且建 立发展了敌后游击根据地及人民革命政权与武装。”《决定》还要求浙南 的同志要与第二十一军全体同志紧密团结，为共同保卫和建设新浙南而奋 斗。 第二十一军、南下干部和浙南党组织、浙南游击纵队的胜利会师及此 后的团结并肩战斗，为温州地区完成省委确定的迅速分配干部、实行战略 展开、集中干部接管城市、保证社会稳定等重要工作任务奠定了基础。 温州 百年百事 84 洞头列岛解放 1949年，温州各地相继 解放后，国民党残余部队部分 盘踞洞头列岛和南麂、北麂诸 岛。10月8日，洞头列岛首次 解放。但随后两年内，解放军 又与敌军发生拉锯战，前后 1921-2021 “四出四进”，直至1952年1 WenZhou History 月，洞头全境彻底解放。 1949年5月，温州各地相 继解放后，国民党残余部队纷 纷逃亡，部分盘踞洞头列岛和 南麂、北麂诸岛，企图以此 作为“反攻大陆”的前沿阵 地。他们设立“国民党浙南行 署”，建立“行署绥靖军”及 ◆洞头胜利岙解放纪念碑 ◆ 所谓各县的县大队；成立代号为0712的“江浙人民反共救国军”；另外还 有“国防部独立第一纵队”“国防部独立东海第五纵队”，以及“瓯江游 击支队”“东南反共救国军”等，多达13股3000多人。他们和土匪、海贼 等反动势力相勾结，积极扩充反动武装，在岛上欺压百姓、胡作非为；封 锁海面，破坏渔民出海生产；派遣特务窜犯大陆，刺探情报，与新生的人 民政权对抗。 为迅速歼灭沿海残余敌部，10月，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十一军第 85 六十三师和浙江军区警备第一旅第二团奉命进剿盘踞在洞头之敌。10月7 日，第六十三师一八七团、一八八团、一八九团和浙江军区警备第一旅第 二团及玉环县大队二中队，由第六十三师师长李光军指挥，四路齐发，开 始渡海作战。 按既定的作战方案：一八九团主攻部队负责解放洞头岛，一八七团第 三营和玉环县大队二中队向鹿西岛进军，浙江军区警备第一旅第二团则负 责解放大门岛。起渡位置分别为乐清的黄华、翁垟，瑞安的飞云江，玉环 的鲜迭小里岙。 7日22时许，先头部队三营八连首先占领洞头岛西北的状元岙，掩护 团主力迅速通过深门航道。23时许，二营抵达洞头岛西南的九仙，一营到 达小朴、王山头一带。登陆后，指战员们迅速占领了洞头岛的最高峰山头 顶。随即向北岙穿插，抢战北岙西侧高地，然后兵分三路，向敌司令部、 北岙西南高地和东岙守敌发起进攻。凌晨4时左右，敌司令部被解放军摧 温州 百年百事 毁。此时，从飞云江口启航的三营，也已进至洞头岛外围的北龙岛，歼敌 100余人。这一仗，共歼敌2000多人，生俘“浙南行署绥靖军”司令王云 沛等。 解放军一八七团第三营从玉环鲜迭小里岙秘密起渡，向鹿西岛发起进 攻。与此同时，玉环县大队二中队从口筐登陆，23时许与八连会合，攻克 南山坪敌指挥所，继而又配合七连消灭了扎不断的守敌，劝降龟缩在鲳鱼 礁村的敌人。次日拂晓，指战员连续作战，进行全岛大搜索，活捉“浙南 行署绥靖军”副司令叶金饶。鹿西一战，歼敌200余人，缴获各种武器200 多支。 浙江军区警备第一旅第二团从乐清黄华、翁垟、埭团三地出发。7日 22时，在大门岛民兵协助下，分别在豆岩、黄岙和大门北面登陆，迅速占 领制高点，一二营在豆岩主峰会合，然后兵分两路向东、向南夹击敌人； 二营四连与机枪连追击敌人，直到东浪、西浪和观音礁；五连、六连向东 南搜索，直到黄岙。敌支队长当夜睡在船上，听到枪声后匆忙起锚驾船逃 窜，另一敌军官率十多个亲信躲进山洞负隅顽抗，被击毙。整个大门战斗 仅用两个多小时，歼、俘敌200余人。 86 与此同时，一八八团渡海向大瞿岛发起进攻，全歼守敌，解放大瞿。 各个岛的战斗至10月8日下午全部结束，共歼灭、生俘敌人3000余 人，缴获各种武器弹药和军用物资甚多。洞头列岛首次解放后，守防任务 由浙江军区警备第一旅第三营承担。当时温州、台州沿海的南麂、北麂， 披山、大陈等诸岛仍由国民党军队盘踞，敌人不断地派飞机、军舰及武装 人员骚扰东南沿海地区，形势仍十分严峻。 1950年7月6日深夜，盘踞在南麂、北麂的国民党“国防部江浙反共救 国军”2000余人，乘坐1艘军舰、2艘汽艇和数十条机帆船闯入洞头海区， 于次日上午分别从洞头的东岙大山、半屏岛、铁炉头、三盘岛四个方向登 陆，企图包围洞头岛。 此时，岛上军民正在北岙小学操场举行纪念“七七”抗战13周年大 会。获悉敌军来犯报告后，驻军部队和三盘区政府领导立即疏散群众。守 备三营营长阮禾秀率部进入西大山和岭背阵地，与敌发生猛烈交战。当时 的三营，一个连驻守大门岛，一个排在海上护航，只剩营部和两个连队共 200余人。虽敌众我寡，部队官兵仍英勇顽强，坚守阵地，打退了敌军一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次次进攻。 8日凌晨，敌人在炮火掩护下又向解放军阵地发起强攻。上午9时许， 阮禾秀饮弹牺牲。解放军伤亡惨重，仍坚持血战到底。直至下午2时，在 敌众我寡、弹尽粮绝、军事主官牺牲的情况下，留守部队指战员和三盘区 政府干部，从北沙方向撤退，乘13只小舢板强渡三盘港，途经状元岙岛， 抵达大门岛。 9日晚，浙江军区警备一旅二团一营与浙江第五军分区的部分连队渡 海进剿洞头。由于敌军事先得到消息，在岛上抓捕了700多名群众后仓皇 逃至南麂、北麂、大陈等岛屿。10日，解放军重占洞头岛。15日晚，中 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十五军第七十三师第二二〇团奇袭北麂岛，俘敌500余 人，并成功解救400多名被抓的洞头岛群众。 “七七”保卫战后，解放军先后三次进剿洞头岛，消灭了部分敌人 后主动撤离，三盘区政府也移驻大门岛。不久国民党军队又乘隙而入，占 据了洞头及附近的霓屿、元觉、半屏等岛屿。此后，根据敌占我歼、再占 87 再歼、消灭海匪有生力量的原则，解放军对洞头列岛展开几次反复争夺。 1951年6月和12月，温州军分区三〇八团两次攻击洞头之敌，毙俘300余 人，给予敌军以沉重的打击。但再次撤离后，洞头又被敌人占领。 1951年11月，胡宗南进驻大陈岛，纠集残敌与解放军争夺小岛，并命 令其国防部独立第七纵队副司令王祥林率所部和“军官作战团”两个纵队 约500人增驻洞头，还扬言要在洞头建立10万兵力的军事基地。 为粉碎敌人长期盘踞海岛、窜犯大陆的企图，解除浙南沿海的军事威 胁，浙江军区命令第一〇三师第三〇九团、第一〇五师第三一五团，与温 州军分区海防大队协同作战，彻底解放洞头岛。 1952年1月11日，在温州军分区司令员夏云飞、第一〇五师参谋长刘 金山的统一指挥下，主攻部队从龙湾、黄华等地出发，乘坐30多艘机帆 船，向洞头进军，洞头的国民党守军据险顽抗。晚21时，三一五团一营、 二营分别在霓屿岛、状元岛、半屏岛、大瞿岛登陆，解决了洞头岛的侧翼 温州 百年百事 之敌。第三〇九团于当晚21时40分在沙岙、洞头渔港码头、鼻子尾登陆， 向敌人发起猛烈进攻。12日下午，三一五团三营抵达洞头岛，进驻东岙。 13日17时，三〇九团三营八连率先向守敌发起进攻；14日凌晨2时，该团 一营二连再次进攻，但均因潮水所限，山路狭窄，兵力无法展开，未能成 功。而后，解放军重新拟定方案，同时调集部队前来增援。 1月15日，解放军发起总攻。在人民群众的支援下，40分钟后，就攻 克了棺材岙岛（今胜利岙岛）的敌军阵地，将红旗插上棺材岙岛主峰观潮 山顶。此役，解放军共毙国民党军324人、俘530人，洞头列岛获得最终解 放。 1955年2月，中国人民解放军在广大民兵配合下，先后解放了北麂、 大陈、披山、南麂诸岛。至此，浙江全境解放。 88 中共温州地、市委的建立 温州解放后，为保护国家和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维护社会安定，顺利 接管温州，1949年5月9日，中共浙南地委和浙南游击纵队司令部决定成立 温州市军事管制委员会。6月，为配合做好温州市的接管工作，组建新的 人民政权，华东南下干部纵队第四大队的4个中队500余人在李铁锋等率领 下到达温州，先后分配到地专机关和温州市及各县工作，加强了各级组织 的领导力量。是年冬及翌年春，又有一部分财贸干部相继到温州，充实各 有关工作部门。 为使党的组织设置适应新的斗争形势和建设工作的需要，1949年7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月，中共浙江省委决定将中共浙南地委改称中共浙江省第五地方委员会 （简称“五地委”），并调整充实领导成员：书记龙跃，第一副书记李 培南、第二副书记林辉山，常委郑海啸、刘正发、邱清华、胡景瑊，委员 张金发、陈辉、曾绍文、张蓬、李铁锋、郑梅欣、王耕野、王林方、叶龄 银。五地委工作机构不变，仍设秘书处、组织部、宣传部、民运部和浙南 日报社。 8月26日，浙江省人民政府第五区（温州地区）专员公署成立，作为 省政府派出机构，专员郑海啸，第一副专员邱清华，第二副专员李铁锋。 下设的秘书处、民政科、财政科、公安局、粮食局、文教科、中国人民银 行温州中心支行等专署工作机构也随之逐步建立起来。 在第五区专员公署成立的同日，中共温州市委和温州市人民政府也 宣告成立，直属浙江省委、省人民政府，市委书记李培南，市长胡景瑊。 市委下设组织部、宣传部、民运部等工作机构，市政府下设秘书处、人 事科、公安局、民政科等工作机构。温州市辖城区9个镇和市郊永强、梧 89 埏、三溪、藤桥4个区。同月，建 立永强、梧埏、三溪、藤桥区委。 9月，城区9个镇相继改建为城中、 城东、城西3个区，建立区公所， 作为市政府的派出机构。 10月，中共浙江省第五地方 委员会改称中共浙江省温州地方委 员会（简称“地委”）。同时，浙 江省人民政府第五区专员公署改称 江省人民政府温州专员公署。 在此前后，各县、区、乡 （镇）党组织和政权组织也相继建立或者重组。 5月2日，双溪县民主政府正式宣布成立。9月21日，双溪县改称永嘉 温州 百年百事 县，中共双溪县委改称中共永嘉县委，书记魏俊哲。同时，双溪县民主政 府改称永嘉县人民政府，县长胡国洲。 5月8日，乐清县民主政府宣告成立，县长叶龄银。同时，中共乐清县 委进行调整，叶龄银为书记。9月1日，大荆区划归乐清县；乐清县民主政 府改称乐清县人民政府，仇雪清任县长。 5月，中共瑞安县委进行调整，书记郑嘉顺。9月5日，瑞安县人民政 府成立，县长张洪勋。 6月1日，泰顺县人民政府成立，陈辉、林永中先后任县长。9月3日， 中共泰顺中心县委撤销，设立中共泰顺县委，陈辉任书记。 8月，中共平阳县委进行调整、充实，戴尚义任书记。9月1日，平阳 县人民政府成立，戴尚义任县长。 9月3日，中共大南县委改称中共文成县委，书记张金发。11日，文成 县人民政府成立，县长刘日亮。 在各级党委和政府的领导下，温州各地的城镇、农村也开始改造旧 政权、开展民主建设、废除保甲制度，建立起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区、 乡各级人民政权。至1950年1月底，温州共建立8个县、1个省辖市、51个 90 区、399个乡（镇）、3700个村。地、市委在县、区、乡人民政府及其所 属机构中相应地建立了党委（党组）。 各级政权机构都吸收了相当一批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和工商界、文 教界知名人士参加工作。各级党委和人民政权建立之后，执行党的各项政 策，维护社会秩序，恢复生产，协助当地人民武装肃清土匪特务武装，支 援解放温州沿海岛屿，努力恢复国民经济。 地委、第五区专员公署和市委、市人民政府以及各县县委、县人民政 府的成立，标志着温州的党委和人民政权建设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人民 当家作主的愿望开始实现。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91 温州市第一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召开 各界人民代表会议是中国民主政治建设的初始组织形式。1949年10 月，根据中央和省委指示，温州市第一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第一次会议召 开。会议的召开调动了各方积极因素，对温州经济社会的发展起到了促进 作用。 在各地人民政权诞生之初，中央多次指示，新解放的城市应一律召开 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作为人民政府与各界人民群众发生密切联系的机构。 温州 百年百事 遵照中央和华东局的指示，1949年8月30日，中共浙江省委即向全省各地 发出《关于杭市召开各界代表会的简报并浙省各地召开代表会的决定》， 要求“浙江之宁波、绍兴、嘉兴、吴兴、余姚、金华、兰溪、衢州等8个 城市，应在9月8日前召开各界代表会，根据上海、杭州两次会议各种文件 （已登报）内容进行”，“其他各城均须在10月中旬前分别开完”。 根据省委部署，温州市着手召开首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的有关筹备工 作。温州市军事管制委员会和市人民政府采取党、政、军领导机关推选， 人民团体推荐、选举和政府特别邀请等方式，产生各界人民代表。 1949年10月18日至24日，温州市第一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第一次会议 召开。它是解放初期市军管会和市人民政府传达政策、联系群众的协议机 关。其职权是：听取、讨论市军管会和市人民政府关于施政方针、政策、 计划及工作情况的报告，提出意见和建议；向市军管会、市人民政府反映 人民的意见和要求，提出有关市政兴革事宜的建议；向人民传达市各界人 民代表会议的决议，协助市人民政府开展各项工作。 出席会议的有工人、农民、妇女、青年学生、工商界、文教界的代 表，市军管会、市人民政府和军队代表，以及自由职业者、社会开明绅士 92 等共197人。中共温 州市委书记李培南在 会上作《温州市今后 工作方针和具体任务 的报告》，市长胡景 瑊作《温州市解放后 五个月来的工作报 告》。会上，成立温 州市各界人民代表会 ◆ 议驻会委员会，负责 ◆温州市第一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第一次会议代表合影 处理大会闭幕期间的事宜。 1950年1月25日至26日，温州市召开第一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第二次 会议，共207人出席会议。会上讨论通过了《温州市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组 织补充规定》。同时，根据中央人民政府颁布的《市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组 织通则》的规定，成立了温州市第一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协商委员会（简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称“市协商委员会”），并通过19人的委员名单，下设6个研究委员会。 与此同时，温州各县也纷纷召开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瑞安、乐清、 永嘉、平阳4县均在1949年10月底或11月初召开了各界人民代表会议，泰 顺县、文成县在1950年10月召开了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县各界人民代表 的推选，采取3种办法产生：农民代表，由各乡或行政村的农会推选，或 由区、县的农会和农民代表大会推选；县政府代表，由县长、副县长等充 任；县属各机关、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及驻军的代表，各自选派；其 他代表，由县政府决定邀请。代表中有工、农、商、学、兵、干部、民主 人士和知识分子等。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大会主席团成员或常务委员会中， 都设有民主人士的席位。“县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就是地方性的人民政治协 商会议，也就是今后县人民代表大会雏型。” 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的议题主要有两个方面：在城市，以处理劳资关 系、保护工商业、恢复和发展生产及税收、公债等为中心；在各县，以剿 匪、反霸、减租、征收农业税及恢复发展生产和救灾度荒等农村工作为中 93 心。各界代表对政府报告都展开热烈讨论，积极提出意见。各界人民代表 会议是温州解放后第一次有广泛代表参加的大会，不仅发扬了民主精神、 调动了各方积极因素，而且对动员温州人民克服困难，恢复和发展经济， 完成政府提出的各项任务，都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 各界人民代表会议是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建立前的过渡形式，是中国民 主政治建设的初始组织形式。会议的召开，提高了各界人民当家作主的意 识，加强了各界人民的团结，使温州各级党委、政府与广大人民群众的联 系更为紧密，标志着各界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团结一致，以组织 形式初步体现了党的统一战线理论和政治协商制度。 1952年10月，经浙江省人民政府批准，自市二届一次各界人民代表会 议开始代行温州市人民代表大会的职权。这是当时特定历史条件下的地方 政权组织形式，带有过渡的性质。市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经历2届，共召开 会议10次。 温州 百年百事 1953年，中央决定要召开人民代表大会，并于2月颁布《中华人民共 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及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选举法》。1954年7月， 市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制改为人民代表大会制，并召开温州市第一届人民代 表大会第一次会议。至此，市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协商委员会不再具有各界 人民代表会议常设机构的职能，而作为人民民主统一战线的地方机构，保 留到1956年2月政协温州市第一届委员会成立止。市协商委员会从1950年1 月至1956年2月，共经历2届。 94 温州土地改革运动 为了解放农村生产力，发展农业生产，根据中央和省委有关指示，温 州从1950年上半年开始进行土地制度的改革。 早在1950年初，温州农村就普遍建立了区、乡人民政府和村行政委员 会，初步建立起以农民积极分子为骨干的具有战斗力的农民协会组织和青 年团、妇联、民兵等群众组织，为广大农村开展土改提供了比较充分的组 织基础和群众基础。 从1950年4月开始，在中共温州地委的领导下，温州的干部、农民和 积极分子为开展土改运动进行了充分的准备。首先是开展调查研究，对温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州地区的土地状况、阶级关系、租佃关系等进行了全面、系统的调查研 究。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温州还开展了划乡建乡、整理土地的工作，查 清了大量隐瞒的土地，为土地改革和贯彻农业税合理负担提供准确的土地 数字。其次是积极训练干部。温州专区选调地、县、区主要领导参加土改 培训，由地委副书记林辉山、副专员邱清华带领，到省委党校学习。地委 干校和各县训练班以培训区、乡干部和机关干部为主，并大量吸收革命知 识青年和农民积极分子。地、县委从经过训练的干部中挑选出思想上坚 定、政治上纯洁、工作上积极负责的同志，编成土改工作队，分赴各地开 展土改运动。再次是进行典型试验。10月，地委选择瑞安塘下区凤山乡、 双垟乡为试点进行典型试验。此后，地委又组织8个土改试点工作队，各 县组织16个土改试点工作队。这26个土改试点工作队每个队配备正副队长 和工作人员共30多人进驻试点乡，开始土地改革试验工作。通过试点，基 本掌握了农村土改的一般性规律，积累了领导土地改革的经验，为土地改 革的全面开展奠定了基础。 95 1950年冬，地委召开土地改革会议，总结检查土改试点的经验教训， 布置土改运动由典型试验到逐步展开工作。12月，省委决定转入全面展开 阶段，工作方针由“小心谨慎，稳步前进”改为“放手发动群众，大胆展 开运动”。温州的土地改革与全省各地一样，在充分总结前阶段经验的基 础上，在地委的领导下，有组织、有计划、有步骤地全面展开，全地区 702个乡（包括市郊区）分两批进行。 第一批从1950年冬至1951年秋收前，进行土改的有瑞安、平阳、永 嘉、乐清、玉环的大部分乡及温州市郊区，共计443个乡。经过8个多月的 艰苦工作，至1951年秋收前，基本完成土改任务。整个工作进程分宣传动 员、发动群众、划分阶级、展开斗争、调查研究、征收没收、深入教育、 合理分配、互助团结、发展生产等阶段。温州郊区有5个乡、29个行政 村、5181户、22843人，其中地主145户、富农73户，全郊区总土地23196 亩。经过土改，2453户无地少地农民分到了10286亩土地。 温州 百年百事 第二批从1951年秋季至1952年4月，进行土改的有泰顺、文成等山区 县，共计259个乡。至1952年4月，除沿海几个岛屿乡外，温州土地改革基 本完成。据统计，共没收征收土地127.4万亩。分得土地的雇农占雇农总 人数的92.4%，分得土地42026亩；分得土地的贫农占贫农总人数的83%， 分得土地706681亩；分得土地的中农占中农总人数的37.3%，分得土地 246535亩；其他劳动阶层分得土地46576亩。此外，没收地主房屋60387 间、耕牛9569头、粮食680.9万公斤、农具74万多件、家具85万件。经过 土地改革，不仅贫雇农分得大量土地，大部分中农也分得了土地。分得土 地的农民户占79%以上，每人多则2亩、少则7分，一般为一亩左右。农民 除分得土地外，还分得粮食、房屋、农具、家具等生产、生活资料。县以 上政府正式颁发了土地所有权证，确定农民和各阶层人民的土地所有权。 在土地改革工作中，温州按照中央的统一部署，坚决贯彻执行“依靠 贫农、雇农，团结中农，有步骤有分别地消灭封建剥削制度，发展农业生 产”的土地改革总路线。土改中没收地主的土地、耕畜、农具、多余的粮 食以及在农村的多余房屋等“五大财产”，对地主兼营的工商业和其他财 产不予没收，并同样分给地主一份土地，使他们也能依靠自己的劳动维持 96 生活。同时，对地主分子实行区别对待，团结地主中的开明绅士，着重打 击少数恶霸地主；对富农自耕和雇工耕种的土地及其他财产不予征收，采 取保护富农经济的政策，这样不仅使富农能安心生产，而且有利于团结稳 定中农。 但土改工作中也暴露出一些问题，引起了各级党委和政府的重视。 1951年7月，省委派工作团来温，在永嘉县的4个区24个乡进行检查已结束 土改的典型试验情况。同时，地委、市委和各县委在土地分配完成后，也 对开展土改运动的情况进行了检查分析。经检查，全地区702个乡可分为 三种类型：第一种，组织成分纯洁，群众已经发动，农村封建势力已摧 毁，遗留问题较少；第二种，组织成分基本上较纯洁，群众基本发动，封 建势力基本摧毁，但尚有个别不法地主漏网，少数基层组织干部成分不够 纯洁；第三种，地主封建势力未真正打倒，群众未能充分发动，分配不够 合理，组织成分不纯洁，遗留问题较多，形成所谓“夹生饭”。 据此，8月25日，地委召开第一次土改检查汇报会议，各县汇报了土 改检查中出现的“三大集中”等情况。“三大集中”是指土改中不作区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分，将村干部和老党员、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集中在一起，进行审查和 交代问题。这种做法引起了基层干部的强烈不满，造成了一些不良影响， ◆温州民众庆祝土地改革胜利完成 ◆ 97 甚至还发生了“平阳假匪案”，严重挫伤了广大党员干部的积极性。会 议决定，全地区组织1682人的工作队与省委土改工作团320人一起，分赴 各地对已结束土改的136个乡的土改工作进行检查，重点是检查所谓三类 “夹生饭”的乡村。 经过一段时间的检查，地委纠正了这种做法，并针对检查出来的问 题进行补课，予以妥善解决。通过土改检查，温州全地区基本上达到了检 查的目的，消除了土地改革“夹生饭”现象。群众反映：“这次真是翻身 了，地主真是打倒了。” 土地改革运动是中国农村翻天覆地、史无前例的伟大运动。通过土地 改革，广大农民分到了土地，极大地提高了生产积极性，为农业生产和工 业化建设创造了有利条件。土地改革的胜利完成，对温州的政治经济以及 社会生活等各方面都产生了积极而深远的影响。 温州 百年百事 98 抗美援朝在温州 1950年6月，朝鲜战争爆发。10月，中国人民志愿军开赴朝鲜战场， 开始了抗美援朝战争。温州军民积极响应中央的号召，迅速通过宣传教 育、游行示威、支前、开展生产竞赛等方式来支援抗美援朝战争，为抗美 援朝战争积极贡献力量。 为了统一认识，增强广大人民群众的爱国主义热情，温州开展了以 仇视、鄙视、蔑视美帝国主义为中心内容的时事宣传教育活动。从11月开 始，温州各地的机关、学校就开展时事学习。不少人在时事学习后纷纷写 志愿书，要求到朝鲜前线去参加志愿军。截至1951年3月，温州专区所属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各县均已成立抗美援朝领导机构或筹备机构。 在时事宣传教育活动中，为了肃清亲美、恐美、崇美思想，坚定抗 美援朝战争必胜的信心，温州各界人民于1950年12月纷纷举行控诉美帝国 主义侵略罪行大会和示威游行。同时，温州有组织地开展了反对美国重新 武装日本、争取全面媾和的运动。此后，中共温州地委及各县县委通过各 种会议，利用重要节假日，采用多种宣传方式，结合重大运动，继续进行 “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宣传教育活动，使抗美援朝运动达到家喻户 晓、人人参与。各界人民的爱国热情被极大地激发起来，约有75%的温州 人民受到抗美援朝时事教育。 为了让温州人民进一步了解朝鲜战场形势和中国人民志愿军抗击美国 侵略者的英勇事迹，更好地向志愿军学习，使抗美援朝运动深入开展，温 州还邀请志愿军归国代表团和中国人民赴朝慰问团来温作报告，听众达数 万人，使各界人民受到了爱国主义和革命英雄主义的教育。 经过抗美援朝时事的宣传教育和游行示威活动，温州广大群众在抗美 99 援朝战争爆发后，表现出高涨 的爱国热情，出现了踊跃参军 的热潮 。 各 界 青 年 积 极 报 名 参加志愿军，要求到朝鲜前线 打击美国侵略者。各地报名参 军人数远远超过了当年应征人 数，到 处 出 现 妻 送 夫 、 父 送 子、兄弟相送的热烈场面。温 州青年还踊跃报名参加军事干 ◆温州志愿医疗队在朝鲜 ◆ 部学校。据不完全统计，至1951年底，有1996名温州青年志愿参加军事干 部学校学习。 与此同时，温州掀起了踊跃支前的热潮。广大医务工作者积极要求组 织志愿医疗队到抗美援朝前线为最可爱的人服务，先后组织了两支医疗队 温州 前往朝鲜战地服务。其中温州市抗美援朝志愿医疗队于1951年10月12日启 百年百事 程，前往绍兴志愿军第二康复医院为志愿军伤病员服务。另一支由24名温 州专区卫生工作者组成的中国人民抗美援朝总会卫生工作委员会国际医疗 服务队第八队，于1952年7月赴朝，参加志愿军第二基地的医疗救护。工 人阶级也积极要求到朝鲜前线做好服务工作。由11名驾驶员组成的温州汽 车驾驶员队开赴朝鲜前线，与全国的其他工人阶级一起直接参加了抗美援 朝战争。此外，还有许多优秀的温州儿女为抗美援朝，浴血奋战，屡立战 功，把鲜血洒在战场上。 温州人民还通过开展爱国主义生产竞赛、捐献大炮飞机、拥军优属和 订立爱国公约运动等，为抗美援朝贡献力量。针对当时生产力水平较低、 经济较困难、前线志愿军补给不足等实际情况，从1950年10月抗美援朝运 动开始到1951年9月，温州各级工会发动、组织国营企业职工开展了轰轰 烈烈的爱国主义生产竞赛，不断刷新生产纪录。农业战线的劳动者也纷纷 以各种形式参加爱国主义生产竞赛。各地农村先后组织了200多个互助组 与165个劳模丰产户，订出增产计划，自上而下掀起连环竞赛的热潮。 为改善志愿军的武器装备，早日取得抗美援朝战争的胜利，地委 于1951年9月28日下发《关于在农村开展爱国增产，捐献飞机大炮的指 100 示》。温州人民积极响应党的号召，开展了大规模的捐献飞机大炮运动。 至年底，温州各地捐献飞机10架、大炮５门，捐款近100万元（不包括温 州市）。温州市则捐献3架飞机，捐献各种武器价值达53.7万元。 温州人民高度发扬爱国主义精神的又一具体表现是以做好拥军优属工 作的实际行动，落实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伟大使命。在地、市委的领导 下，各地建立了拥军优属委员会，广泛开展拥军优属、支援抗美援朝活动。 为表达对志愿军的尊敬和爱戴之情，鼓励他们英勇作战，温州人民自发地开 展了慰劳志愿军的活动。至1952年10月，温州市共慰劳中朝战士及救济朝鲜 难民计1350万元。为表达对志愿军的支持和拥戴之情，让志愿军指战员没有 后顾之忧，温州各地于1951年初普遍开展拥军优属活动。为做好春节拥军优 属工作，各县均募得大量拥军物资，并以极隆重的方式送给部队和烈军属。 温州市区则召开拥军优属、拥政爱民大会，出动居民送礼队敲锣打鼓地挨家 挨户向烈军属送礼慰问。此外，各地还召开烈军属座谈会、荣誉军人春节联 欢大会。这既稳定了军心，也为以后的动员参军打下基础。 订立爱国公约，是深入开展抗美援朝运动的中心工作之一。1951年，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地委要求各地迅速行动起来，在广泛开展爱国主义教育的基础上，积极开 展签订爱国公约运动。爱国公约的内容，主要有爱国增产、捐献武器、优 待军烈属、反对美国单独对日媾和等。至1951年9月，温州市订立爱国公 约的职工约有1.6万人，占职工总数的69%左右；居民3.1万余户，约占居 民总数的90%；工商界绝大部分人士也订立爱国公约。至10月，农村绝大 部分农民也都订立了爱国公约。此外，温州还建立与推广“爱国检查日” 制度，以实际行动参加抗美援朝运动。 通过开展爱国主义生产竞赛、增产节约、捐献飞机大炮、拥军优属和 订立爱国公约等活动，有力地推动了工农业生产的发展，最大程度地节约 了开支，为国家增加了财富，为前线的志愿军将士提供了大量的粮食、生 活用品和武器弹药，保障了供给，为抗美援朝战争的最后胜利奠定了物质 基础。同时，增强了广大群众的爱国意识，密切了烈军属与政府、群众的 关系，提高了烈军属的政治积极性和社会地位，改善了他们的经济和生活 条件。这样既稳定了后方，又鼓舞了前方志愿军战士的士气，有力地支援 了抗美援朝战争。 101 温州“一五”计划的编制与实施 国民经济的全面恢复和初步发展，为国家进行大规模经济建设打下了 基础。1951年，中央决定自1953年起编制和实施发展国民经济的第一个五 年计划（简称“一五”计划）。同时，也向各地布置了编制地方长期计划 的任务。 根据中央编制“一五”计划的决定，1952年10月31日，中共温州地 委决定成立1953年度国民经济计划编制委员会，负责领导温州专区1953年 温州 百年百事 度国民经济计划的编制工作，综合平衡工农业生产、贸易合作和交通运输 等方面的计划，改善国民经济建设中的自流盲目、供销脱节的现象，并以 此将温州的财经统计计划工作建立和健全起来。同时，决定成立工业、农 业、贸易合作、交通运输和基本建设5个分会。 浙江省从1953年开始编制和实施第一个五年计划。1954年12月27日， 中共浙江省委召开地（市）县委书记、专员（市长）、县长和计划科长、 农业科长会议，专门讨论省五年计划纲要，进一步完善纲要内容。 根据中央“一五”计划的指导方针和任务以及浙江省“一五”计划纲 要的规定目标，结合温州的具体情况，1955年12月14日，地委印发《温州 专区第一个五年计划后三年的全面规划方案》，明确温州专区“一五”计 划期间主要任务是以合作化为中心，积极搞好农、林、牧、渔、盐业、手 工业、地方工业生产，按计划完成任务，大力支援国家工业化。 《方案》包括三大内容：一是国民经济恢复时期温州专区的基本情 况；二是以农业合作化为中心的全面规划；三是加强党的领导。其中，重 点内容是以农业合作化为中心的全面规划，主要分为五方面：一是积极地 有计划地开展合作化运动，包括农业合作规划、渔盐业合作化规划和信 102 用、供销、手工业合作规划；二是农、渔业生产计划，包括农业生产和渔 盐业生产；三是地方工业、手工业生产计划；四是财政贸易计划，包括 做好农渔业产品的收购工作、保证市场供应加速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 义改造、财政金融和交通邮电建设；五是文教、卫生、政法计划，包括党 的宣传工作、扫盲工作、学校教育、卫生保健事业、电影广播文化事业和 政法工作。《方案》对这五大方面都规定了具体任务和1957年要完成的指 标，内容翔实，要求明确。同年10月，温州市也编制了“一五”计划，包 括工业、商业、交通运输、市政建设四方面内容。 1956年6月，浙江省人民委员会（简称“省人委”）分别下达了《温 州专区发展国民经济的第一个五年计划（1953—1957年）》和《温州市发 展国民经济的第一个五年计划（1953—1957年）》，主要从工业、手工 业、农业和商业四个方面对温州专区和温州市1957年要完成的指标作了规 定。接到省人委下达的计划指标后，温州地、市委根据本地实际，分别对 原有的计划指标进行了修订和补充。1957年1月23日，温州专员公署转发 浙江省人民委员会《关于温州区第一个五年计划（1957年度）国民经济计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划》，作为各县检查第一个五年计划执行的依据，并要求广大职工群众发 挥劳动积极性，争取完成或超额完成第一个五年计划。 温州专区编制的规划方案和温州市 的“一五”计划，较好地贯彻了党的过渡 时期总路线和总任务的要求，坚持了实事 求是的原则，内容全面充实，符合温州经 济发展实际情况，对指导和推进温州的国 民经济发展起到了一定作用。尽管由于缺 乏统计资料、经济情况不清，导致计划数 据的多变和编制时间上的滞后，影响了计 划的指导性。但从其特定的历史阶段看， 仍为实现党在过渡时期的总路线和总任 务，推进社会主义改造和建设发挥了积极 ◆温州第一座自来水厂——西山 ◆ 作用，也为之后的计划工作积累了经验教 水厂的水塔 103 训。 在温州各级党委、政府的领导下，经过全地区人民的辛勤劳动、艰 苦奋斗，到1957年底，温州地区第一个五年计划的各项主要指标都提前完 成，经济、社会各方面均取得了显著的成就。经济总体实力明显增强，农 林牧副渔业全面发展。工农业总产值达到84327万元，比1952年增长67%， 年均递增13.4%；财政收入得到较快增长，总收入达到5333万元，为1952 年2844万元的1.88倍，年均增长10.9%。总之，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是 温州地区国民经济和社会事业发展最好的时期之一，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在 温州有了一个可喜的开端。 温州 百年百事 104 温州农业合作化运动的开展 1954年开始，根据中央和省委部署，温州开展了农业合作化运动， 发展了一大批初级和高级农业合作社，基本完成对农业的社会主义改造任 务。 1953年9月，中央正式公布了党在过渡时期的总路线，即从中华人民 共和国成立到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是一个过渡时期，党在这个时期内要 逐步实现国家的社会主义工业化，并逐步实现国家对农业、手工业和资本 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过渡时期总路线提出后，给农业合作化运动 带来了巨大的推动力。12月16日，中央下发《关于发展农业生产合作社的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决议》，确定了“积极领导，稳步前进”的方针，并对农业生产合作社提 出了新的发展计划，这标志着农业生产合作社从试办阶段进入发展阶段。 随后，中共浙江省委也作出部署。 根据中央和省委的部署，1954年2月22日，中共温州地委出台意见， 要求1954年试办好101个农业生产合作社，至1957年秋收前参加农业生产 合作社的农户达到总农户数的22%。根据指标，地委将发展农业生产合作 社分为县区试办和逐步开展两个阶段，1953年至1955年为县区试办阶段， 1956年至1957年为逐步发展阶段。在各级领导干部的带动下，群众互助合 作的积极性空前提高，初级农业社由点到面铺开，于1954年冬步入了全面 发展阶段。至1954年底，温州专区农业合作社已发展到4734个，入社农户 占总农户数的7.89%；温州市郊也组织了农业合作社46个，入社农户占总 农户数的1/3。 然而，由于时间短促、发展势头过猛、领导经验不足，新办的一批 农业合作社中出现盲目贪多、管理混乱、浪费严重等问题，导致干群关系 105 紧张。为解决这些问题，1955年1月，中央印发通知，决定合作化运动基 本上转入控制发展、着重巩固的阶段。4月8日，省委召开全省县委书记会 议，全面贯彻“全力巩固、坚决收缩”的方针。 地委积极贯彻落实中央和省委的整社方针，在第二季度工作计划纲 要中，提出当季农村的工作方针是：执行“全力巩固、坚决收缩”的方针 和“自愿互利”的原则，全力整顿巩固农业生产合作社，对不能巩固的合 作社（包括自发社）予以转组或退社；渔业生产合作社应坚决停止发展， 全力转向整顿巩固，无巩固条件的根据自愿原则予以转组或退社。经过 整顿、巩固与收缩，至7月底，温州专区合作社从原有10347个（包括自 发社）收缩到8916个，收缩了13.8%；入社农户从226116户减少到187048 户，减少了17.2%；入社农户从占总农户数的18.8%下降到15.6%。 虽然合作化运动的发展得到了及时有效的调整，但也存在不少问题。 在收缩过程中，普遍忽视巩固工作，而是单纯搞收缩，甚至采取“动员退 温州 百年百事 社”“清除出社”等错误做法，致使许多经过整顿可以巩固的社和社员草 草转组或退社；有的放任自流，使许多社内问题得不到及时解决，纷纷自 动退社散伙；有的没有贯彻自愿互利政策，在转组、退社中由干部包办代 替，造成贫中农关系紧张。这些整社中出现的问题，挫伤了一部分基层干 部和积极分子互助合作的积极性；有的转退后没有做好善后工作，造成农 民生产和生活困难；一些农民甚至质疑“社会主义道路还走不走？” 浙江巩固、收缩农业生产合作社产生的不良影响引起了毛泽东的关 注。1955年7月31日，毛泽东批评中央农村工作部对浙江省采取“坚决收 缩”的方针是犯了“右的错误”，还提出“全面规划，加强领导”的发展 方针。省委立即召开全省互助合作会议，传达毛泽东的报告，提出秋后农 业生产合作社大发展的计划。 会后，地委在传达学习省委会议精神时，认为中央关于“积极领导， 稳步前进”的方针和毛泽东提出的“全面规划，加强领导”的方针，其精 神实质就是既积极又稳步，两者是一致的，因此必须检讨“坚决收缩”的 错误，批评右倾思想。8月24日，地委向省委提交《关于秋前建社的请示 报告》，准备积极扩社建社。8月31日，省委作出批复，基本同意地委的 106 意见，认为在认真整顿好现有社的基础上，进行扩社和建立一批新社的工 作是“可行的，正确的”，但必须采取“全面规划、边整社、边扩社、边 建社的做法”，并要认真做好思想政治、群众调动、人员组织等准备工 作。同时，省委将地委对领导方针的解释分别上报至中央和上海局。 9月9日，中央将省委上报的文件转发给上海局和各省、自治区、市党 委，认为“温州地委、浙江省委对这个问题的解释是正确的”，“望照此 作统一解释”。此后，温州各地遵照“全面规划，加强领导”的方针，加 强对合作化运动的领导，普遍掀起了农业合作化高潮。 在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迅速发展的同时，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简称 “高级社”）的试办工作也逐渐展开。从1953年到1955年春，温州先后试 办了4个高级社，即瑞安县阁巷乡苏芝贤社、仙降屿头社，温州市郊蒲江 乡灰桥村的瓯江社、垟儿村的利农社。为进一步推动高级社的发展，1955 年10月中旬，温州地委提出年底开始试办高级社，有条件的县委也要争取 试办1至2个高级社。 1956年1月24日，地委要求各地采取“有条件的乡试办，有基础的地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区重点发展”的方针发展高级社，到秋冬基本实现完全社会主义合作化。 四五月间，各地大力总结推广试办高级社的工作经验，温州高级社的发展 ◆温州市庆祝三大改造胜利大会 ◆ 107 进入新的阶段。在此基础上，地委要求各地于1956年内完成高级形式的农 业合作化，并指出各地应根据地形、距离、经济条件等具体因素决定合 作社的规模。同时，要求渔盐业于冬汛前完成高级形式的合作化。8月下 旬，地委农业生产互助合作部召开由初级社数量较多的瑞安、文成等县干 部参加的座谈会，讨论初级社的合并升级工作。随后，高级合作化运动进 入高潮。 9月中下旬，接到中央《关于加强农业生产合作社的生产领导和组织 建设的指示》后，温州各地对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的规模进行了调整，要 求平均每社188户。1956年底，温州专区有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5236个， 农户达到总农户数的96.66%，加入高级生产合作社的渔盐民户也占总户数 的95%以上；温州市郊区有8个高级社，入社农户共5268户，占农户总数的 99.7%。至此，温州专区、温州市基本实现高级农业合作化。 农业生产合作化的基本完成，把广大农村的土地、耕畜及农具等主要 温州 百年百事 生产资料收归农业生产合作社集体所有，建立起劳动群众的社会主义集体 所有制经济，标志着基本完成对个体农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农业合作化为 大农业生产打下基础，对推进温州整个社会主义改造事业具有重要意义。 农业合作化后，温州逐步进行水利建设，满足农田灌溉的需要，使农业生 产条件得到较大改善，推动了农业生产的继续发展。 108 温州市首届人民代表大会和首届政治 协商会议召开 根据中央和省委指示，在广泛动员、认真准备的基础上，温州市第一 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于1954年7月3日召开，宣告了人民代表大会制 度在温州的建立。1956年2月2日至4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温州市第 一届委员会第一次全体会议召开，政协工作开始进入一个新的历史阶段。 在各地人民政权诞生之初，温州市于1949年10月召开温州市第一届 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第一次会议；1950年1月，召开温州市第一届各界人民 代表会议第二次会议，同时成立温州市第一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协商委员 会（简称“市协商委员会”）。翌年，市协商委员会代行中国人民政治协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商会议温州市委员会的职权，市协商委员会既执行人民代表大会的部分职 权，又作为各界人民进行政治协商的机构。 1953年1月，中央人民政府决定用普选的方法产生人民代表以召开基 层人民代表大会，并在此基础上逐级举行地方人民代表大会和全国人民 代表大会。2月，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第二十二次会议通过《中华人民共 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及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选举法》。3月1日，《选 举法》颁布实施。根据政务院的统一部署，5月19日，中共浙江省委发出 《关于执行中央选举委员会〈关于基层选举工作的指示〉的指示》，要求 各级成立人口调查登记办公室，开展基层选举工作。 中央和省委的指示下达后，从5月下旬起，《浙南大众》先后刊登 《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及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选举法》 《关于基层选举工作的指示》《为准备普选进行全国人口调查登记的指 示》《关于选民资格若干问题的解答》等内容，在温州广泛宣传普选工 作。 109 温州各级党委和政府对基层选举工作非常重视。温州专员公署在1953 年第二季度工作要点中明确指出，要在6月15日前做好普选准备工作，然 后分批展开。中共温州地委成立普选办公室，并抽调467名基层干部，分 别在专区干校和丽水进行集中培训，以便领导普选工作。温州市和各县也 都建立了选举委员会，制订工作计划，开始训练干部，积极开展基层选举 准备工作。 5月中下旬，温州开始启动普选工作试点。各试点乡（镇）积极响 应，广泛宣传，开展划分选区、办理人口调查登记和选民登记、颁发选民 登记证以及公布选民名单等工作。普选不仅为基层选举工作打下了基础， 而且也为温州经济建设提供了可靠数据。6月，市二届三次各界人民代表 会议通过《关于动员全市人民投入普选运动的决议》，部署市辖区及近郊 区各乡、镇的选举工作。 在广泛动员、认真准备的基础上，7月上旬，各乡（镇）全面启动基 温州 百年百事 层选举工作。至10月中旬，参加第一批普选工作的乡（镇），已经基本完 成人口调查和选民登记。同时，各地还组织了选民资格审查小组，对选民 的资格进行审查，对具有选举权的发给选民证。 在完成选民登记后，各乡（镇）抓紧开展人民代表候选人提名工作。 代表候选人的提名大致采取了两种方式，一种是先由共产党员及各人民团 体联合提名，再交选民小组讨论；另一种是由选民小组提名，再进行推 选。至1954年3月底，文成、瑞安、泰顺、玉环、洞头等县基本结束普选 工作。4月，乐清、永嘉、平阳等县完成普选工作。温州市从1953年6月开 始普选工作，至12月全面完成基层选举工作。 在基层选举顺利完成后，温州市和各县首届人民代表大会相继召开。 1954年7月3日，温州市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召开，出席会 议的代表有187人。会议的主题是总结全市解放后五年来的工作，布置今 后的任务。市长曾绍文在会上作了《温州市人民政府关于解放后五年来工 作基本总结与今后任务的报告》。会议在总结温州市5年来基本情况的基 础上，提出1954年下半年的主要任务。会议还听取、审议并通过了有关决 议和《温州市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提案》等，选举11人为温州 110 市出席浙江省第一届人民代表 大会代表。会议共收到代表提 案350件，内容涉及工、农、 渔、牧业生产等方面。 在各级党委的重视下， 1954年7月6日至21日，温州专 区的文成、平阳、乐清、泰 顺、永嘉、瑞安、洞头等县也 先后召开首届人民代表大会。 ◆ 在充分发扬民主的基础上，各 ◆温州市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召开 县共选举产生41名出席浙江省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 与此同时，中央也高度重视、积极推进加强党的统一战线工作。1953 年10月，中央指示各级党委，必须把统一战线工作列入经常性的工作议 程，并调派素质较好的干部充实统战部门，以加强党的统一战线工作。 1955年3月，浙江省委下发《关于执行中央〈关于统一战线工作的指示〉的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指示》，对全党统一战线工作进行一次检查。 根据中央和省委指示精神，1955年5月26日，温州地委发出《关于执行 中央、省委关于统一战线工作指示的通知》，要求各县委讨论省委下发的 《关于执行中央〈关于统一战线工作的指示〉的指示》，并在机关内部进 行一次统战政策的思想教育。教育内容主要是说明统一战线的必要性与长 期性，以及党与非党联盟的重要性。在统一认识的基础上，进行一次思想 上及执行政策上的检查，通过检查提高干部的政策水平，从而改善和密切 党与非党干部、群众的关系。 在地委和市委的指导下，温州市民建、民盟、工商联、农工党和民革 等纷纷恢复或建立机构，发展组织，召开会员大会。各民主党派和工商联 依照《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积极参政议政，热心投身国民经 济建设和社会主义改造。同时，地委、市委加强对知识分子，对民族、侨 务和宗教工作的领导，推动统一战线的发展，充分发挥他们建设社会主义 的作用。 111 1954年，随着温州市及各县人民代表大会的召开，各界人民代表会 议及其产生的协商委员会完成了历史使命。为了继续团结各民主党派、各 人民团体，充分发挥他们建设社会主义的作用，根据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 议章程，在政协第一届浙江省委员会第一次会议成功举行的推动和温州地 委、市委的领导下，经过积极筹备、民主协商，1956年2月2日至4日，中国 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温州市第一届委员会第一次全体会议在温州市人民大会 堂召开。参加会议的有126人，包括各民主党派人士、群众团体代表，还有 享有盛名的老科学家、教师、医生，以及工农业生产战线上的劳动模范、 社会主义建设和社会主义改造事业中的积极分子。 会议指出，温州的知识分子在党的领导下，在国家经济社会建设事业 中作出了许多重要的贡献。会议着重讨论了资本主义工商业社会主义改造 和知识分子思想改造等问题，讨论通过了《政协温州市委员会组织简则》 和有关决议，选举产生政协温州市第一届委员会常委25名，委员会由19个 温州 百年百事 界别103名委员组成。 1956年3月，平阳县召开政协第一届委员会会议，选举产生政协平阳 县第一届委员会主席、副主席。4月1日至3日，政协瑞安县第一届委员会 ◆政协温州市第一届委员会第一次全体会议代表合影 ◆ 112 第一次会议召开，选举产生政协瑞安县委员会常委会，并选出常务委员17 名。1962年6月，乐清县召开政协第一届委员会委员一次会议。除龙湾区 外，其他各县（市、区）政协都成立于20世纪80年代。 温州市首届人民代表大会的召开，宣告了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在温州 的建立，进一步健全和巩固了人民民主专政制度，是温州民主政治建设的 一个重要里程碑，为动员温州人民推动社会发展产生了重要作用。首届政 治协商会议的召开，把各民主党派、各民族、各阶层的代表人士汇聚到一 起，共同商量进一步动员和团结各界人民，组织各方面力量，投身到社会 主义建设和改造中，标志着温州的人民民主统一战线日益巩固和发展，政 协工作开始进入一个新的历史阶段。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113 浙江省平阳明矾厂矿联合公司成立 随着社会主义改造的完成，采矿业联合组成地方国营平阳矾矿，随后 又与公私合营炼矾公司合并，于1955年12月成立浙江省平阳明矾厂矿联合 公司，成为社会主义国营企业。 平阳矾矿（1998年改名为温州矾矿），位于苍南县矾山镇，是全国明 矾主要产地，素有“中国矾都”美誉。矾山的矾矿是中国储藏量最多、质 地最好的矿床，不仅在国内居第一位，并且著称于世界。新中国成立后， 温州 百年百事 明矾远销到新加坡、印度尼西亚、越南、印度和阿联酋等国，深受各国人 民的欢迎和赞赏。 矾山明矾开采和炼制始于明洪武年间以前，历史悠久。1949年全国解 放后，按照国家政策，对矾山私营大小明矾厂和私营个体采矿点，进行社 会主义改造，从私营经公私合营，逐步纳入社会主义国营企业轨道上来。 1950年，经浙江省政府批复，成立浙江省矾矿办事处，负责生产管 理、技术辅导及矿业行政事宜，直属省工业厅领导。温州专署、平阳县政 府有加强政治领导责任，行政由当地区、镇管辖。1953年7月，平阳矾山 矿区人民政府建立，归属温州专署和平阳县政府双重领导。10月更名为平 阳明矾矿区人民政府。12月，将原属矾山区公所管辖的矾山镇、溪光乡、 南下乡，划属平阳明矾矿区人民政府管辖。 1954年12月，根据省委指示，平阳明矾矿区为温州专署直属区，属 县级单位。并将平阳明矾矿区党委改为中共浙江省矾山矿区委员会。1955 年，明矾产品由国营公司及合作社收购，建立了明矾工业联营处，统一 各厂销售。但是，这种形式不能适应国民经济需要。为了解实际情况， 地委于是年6月初组织工作组，协同矾山矿区党委一起，对各炼矾厂、矿 114 洞以及交通运输等进行初步勘测摸底调查。经查，矾山矿区有明矾炼制厂 45家，其中大型厂18家（已公私合营4家）、小型厂27家；从业人员1308 人，采矿和挑石工人1754人。根据调查结果，7月，地委工作组和矾山矿 区党委制定了《关于明矾厂矿企业进行社会主义改造的方案（草案）》， 确定首先把原有4个公私合营大厂、14个私营大厂、6个生产较好的小厂和 所有的矿洞以及一个电灯厂，进行合并与合营；对于生产管理上有问题、 资金有困难的21个小厂，先私私联营，创造条件，再进行合营。至此，地 委有计划有步骤地对明矾厂矿企业全面实施公私合营。 首先是根据党的团结、教育、改造方针，组织资本家进行社会主义改 造的学习教育，提高其思想认识。其次是对资方人员进行全面分析排队， 发挥思想进步、积极靠拢政府的资方人员带头作用，带动其他资方人员接 受改造。对表现一般的资方人员，采取团结教育，动员接受改造；对破 坏、抵抗改造的少数反革命分子给予严肃处理；对资金较少、主要依靠工 资收入的小股东，经教育后作为一般股东，宣布摘去资本家帽子。经过学 习教育，全矿区有140多名资方人员当场写了决心书，表示拥护公私合营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政策，接受党对私营工业的社会主义改造。 对于私营企业接受公私合营改造后的人事与股权问题，遵照公私合营 企业社会主义成分和公方代表在企业中居于领导地位的原则，给私方人员 ◆温州矾矿遗址 ◆ 115 安排一定的职务，承认私股的合法权益，并给予保护。 经过几个月的筹备工作，1955年，42家大小私营炼矾厂合并成立公 私合营平阳炼矾公司，76个采矿点、221采矿班组合并为地方国营平阳矾 矿，挑运工筹建平阳矾山运输公司。在此基础上，1955年12月a，矿区44 家私营矾厂和1家小发电机厂改造成为浙江省平阳明矾厂矿联合公司，隶 属省工业厅，由温州专署工业局代管。厂矿联合公私的成立，标志着明矾 厂矿社会主义改造的完成，使明矾业走上新的发展道路。 浙江省平阳明矾厂矿联合公司对矿区、炼矾、运输、发电厂等生产 部门都进行全面的改造。国家为明矾采矿业投入了大量资金，用于原采矿 设备的改造和改善采矿工人的工作条件，降低了工伤事故，提高了明矾产 量。同时，工人的生产条件与生活条件有所改变，仅1956年，全矿区投入 的安全生产费用占生产投资的85%，改进了矿洞的通风条件，降低了洞内 矿尘污染，减少尘肺等职业病的发生。职工实行月工资制，经济收入有了 温州 百年百事 保障，提高了当家作主的意识。在矿党委的领导下，工人们积极提建议， 为革新生产技术，炼矾业生产机械化、自动化献计献策，使矾业生产进入 一个新的发展时期。 为了把矿产资源运输到需要之处，还兴修了矾（山）灵（溪）公路。 以前，矾矿生产的所有明矾，都是用人力挑运到藻溪（今属苍南县）、赤 溪（今属苍南县）、福建福鼎前岐三个地方的矾馆之后，再由矾商用船只 运往上海、宁波、福州、泉州等各地销售。藻溪、赤溪、福鼎前岐，分别 在矾山的北、东、西三个方向，与矾山相距30至50里路。这样，就有了 矾山至藻溪、赤溪、福鼎3条源于明中期、兴于清末民国的主要古道。矾 （山）灵（溪）公路的兴建，结束了明矾从鳌江出口靠人力肩挑的历史。 由于生产关系的变革和国家投入巨资进行技术改造，1956年明矾产量 达3.46万吨，比1955年增长11.3%。1958年达4.2万吨，创矾山有史以来最 高记录。1959年，平阳矾矿划归温州化工厂，明矾厂矿联合公司易名浙江 省温州化工厂平阳矾矿。1962年，明矾业归轻工部管理。为提高明矾生产 a另有一说为1956年1月。 116 能力和开发优质产品，几年间，轻工部累计投资541万元，采矿区由原来 的4个集中到鸡笼山处，5个炼矾车间集中于西坑，还建设两个新车间。 1969年，浙江省温州化工厂平阳矾矿更名为浙江省平阳矾矿，划归 平阳县管辖。1998年，经温州市政府同意，浙江省平阳矾矿更名为温州矾 矿。2020年4月，温州矾矿划转苍南县管理。 温州矾矿曾是全国明矾主要产地、化工部18个重点化学矿山之一、 温州市中型骨干企业，发展鼎盛时期的总产值约占当时温州地区工业总产 值的40%，为温州的工业和经济发展，乃至中国的工业和国家经济建设作 出过重要贡献。然而，受体制、工艺、市场等因素制约，以及环境保护的 需要，矾矿企业逐步衰弱。特别是2014年国家五部委联合发文，限制明矾 在部分食品加工中作为添加剂使用，使得市场需求大半断停，加上矾矿提 炼工艺利用率低，资源浪费大，长期面临高污染、高能耗、低效能、低收 益、连年亏损的窘境，2017年8月，温州矾矿正式被省环保厅责令停产。 矾山镇迎来了产业转型的艰巨挑战。矾矿企业也启动了综合改革工作， 由属地政府解锁工业历史遗存、探索转型发展的新篇章，将“世界矾都”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打造成为国际工业遗产旅游目的地，为温州乃至浙江擦亮工业旅游“金招 牌”。 2012年6月，温州矾矿博物馆对外开放。2017年，温州矾矿入选“国 家工业遗产名单（第一批）”。2019年4月12日，入选“中国工业遗产保 护名录（第二批）”。 117 温州青年大陈岛垦荒 大陈列岛位于浙江 温岭沿海以东40海里的海 面上，海岛面积共有40平 方公里，曾是一片荒芜之 地。20世纪五六十年代， 先后共467名温州有志青年 温州 百年百事 响应团中央“建设伟大祖 国的大陈岛”的号召，登 上大陈岛垦荒创业，用青 ◆ 春和汗水培育了“艰苦创 ◆温州垦荒队员出发情景 业、奋发图强、无私奉献、开拓创新”的“大陈岛垦荒精神”，使偏远海 岛焕发了勃勃生机。 1955年2月12日，国民党军队窜逃台湾时，劫走大陈岛1.8万余名居 民，破坏了岛上设施。浩劫发生后的第二天，人民解放军解放大陈岛。此 后，虽然有浙江宁波、台州、洞头等地部分渔民陆续迁至大陈岛，但是大 陈岛地多人少，仍然一片荒凉。解放后的大陈岛亟待人们去开发和建设。 1955年11月，青年团中央委员会书记处书记胡耀邦到温州视察，并 发出了“组成志愿垦荒队，开发建设大陈岛”的号召。温州青年积极响 应，由227名青年组成首批“志愿垦荒队”，于1956年1月29日启程赴大陈 岛，开始了艰苦的海岛垦荒生活。第一批青年志愿垦荒队员年纪最大的 二十七八岁、最小的十四五岁，绝大部分刚跨出学校门槛，带着理想和意 志参与大陈岛建设。至1960年，共有467名垦荒队员上岛垦荒。 118 这些垦荒队员大多来自城镇，他们放弃安逸的生活，响应号召来到孤 岛，克服环境恶劣、生活艰苦和晕船等困难，凭着一颗建设大陈岛的决心 在海岛扎根。他们在岛上养猪、养牛、养羊、养兔、养鸡、养鸭子；还开 垦荒地，种植番薯、蔬菜、瓜果等农作物。他们动手建设小型水产和蔬菜 加工厂各1座，副食品基本上能做到生产自给。在党的领导下，经过3年的 锻炼，垦荒队许多人都能熟练地种蔬菜，用小虾制作酱油，用黄瓜制作酱 瓜，逐渐成为生产能手。 通过志愿垦荒建设，大陈岛发生了可喜的变化。到1959年8月，全岛 共有居民1934人。先后建立了胜利、跃进、解放3支农业生产队，1支渔业 生产队和1支青年垦荒队；建立了8个党支部、10个团支部，有党员69人、 团员136人；开发了711亩荒地，种上了蔬菜和瓜果；新建起小学、卫生 所、文化站、俱乐部；开设供销商店、渔盐站、银行、邮电所等10余个机 构；建成渔业加工厂、砖瓦厂、发电厂等；修建了3个水库，基本解决了 岛上居民吃水用水的问题。 1960年2月13日，胡耀邦给大陈青年垦荒队写信，对他们4年来在大陈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岛所取得的成绩感到高兴，鼓励他们在岛上安心工作，继续为建设大陈岛 作出贡献。7月，中共温州地委派出慰问团，在大陈岛上举行了隆重的慰 问大会，正式宣布垦荒队光荣完成了历史任务。 时隔23年，温州赴大陈岛青年志愿垦荒队员31人于1983年5月联名致 信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报告大陈岛建设成绩。6月27日，胡耀邦对来 信作了重要批示，指示要宣传垦荒队不畏艰苦、坚持建设大陈岛27年的事 迹，鼓舞人们特别是青年奋发图强。7月3日，温州市委决定开展宣传学 习大陈岛志愿垦荒队坚持建设大陈岛事迹活动。8日，温州市委常委、副 市长刘锡荣率慰问团启程前往大陈岛慰问垦荒队员。1985年12月29日至30 日，胡耀邦前往大陈岛，看望老垦荒队员，并和他们进行座谈，希望他们 继续发扬艰苦创业的愚公精神，把“东海明珠”大陈岛建设得更加繁荣昌 盛。2006年8月，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习近平专程上岛 视察并看望老垦荒队员。2010年4月，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书 记处书记、国家副主席习近平给大陈岛老垦荒队员回信，称赞大陈岛的发 119 展进步，是全岛干部群众特别是老垦荒队员多年辛勤奋斗的结果。2016年 5月，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给大陈岛老垦荒队员后代回信，勉励其继承 和弘扬大陈岛垦荒精神，热爱祖国、好好学习、砥砺品格，努力成长为有 知识、有品德、有作为的新一代建设者，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 梦贡献力量。 温州 百年百事 120 永嘉包产到户的探索实践 1956年5月，中共永嘉县委在雄溪乡燎原社，率全国之先对农业生产 责任制进行了大胆的探索实践，由此在中国首创包产到户。 农业合作化高潮带来农民生产积极性的空前高涨，使农业获得好收 成。然而由于出现要求过急、工作过粗、改变过快、形式过于简单划一的 问题，许多合作社在经营管理上存在着不同程度的混乱状况。在劳动生产 上，较普遍地出现“时时互助、事事合作”“生产大呼隆，干活一窝蜂” 的现象，造成劳动生产率低下的严重后果。在劳动分配上，仍然沿用互助 组的“死分死记”或“死分活评”等评工记分方法，挫伤了社员的生产积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极性，影响了社内群众的团结与协作。这引起了中央和省委的重视。1956 年3月2日，中共浙江省委发出指示，决定在春耕期间，对已有的农业社进 行一次以搞好春耕生产、改进经营管理为主要内容的整顿提高工作，要求 各合作社尽快建立劳动组织、划分耕作区域、社对队实行包工包产的生产 责任制、队对操作组或个人实行按件计酬制等措施。 永嘉包产到户的探索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展开的。包产到户是广大党 员干部和农民群众在农业生产合作化实践探索中的产物。永嘉的农业互助 合作运动是从1951年试办互助组开始的。1953年8月，试办了半社会主义 性质的初级农业生产合作社。1955年10月，试办了第一个集体农庄（高级 社），至1956年3月，全县基本实现了高级合作化。然而，在高级社管理 方面出现的一些带有普遍性的问题引起了永嘉县委的关注。为此，在县委 的带领下，永嘉县率先对农业生产责任制进行了大胆的探索。他们在个人 专管地段责任制的试验中发现，在包产、包工分、包肥料、包农具到队的 基础上，进一步将劳动质量责任到人，对于克服“干活一窝蜂”的混乱状 121 况能起到一定作用，但是责任制如果不同粮食产量相联系，就不可能从根 本上加强社员的责任心，调动他们的生产积极性。一些社员和干部提出： 若要生产好，就应该把产量包给个人。在这种情况下，县委常委李云河提 出了实行队以下产量责任制试验的建议。1956年5月，经过地委农工部负 责人的首肯，永嘉县委决定在三溪区雄溪乡燎原社（今瓯海区郭溪街道任 桥、凰桥、曹埭村）进行产量责任制的试验，后来定名为包产到户。 5月底，以 戴洁天为组长 的县委试点工 作组进驻燎原 社。他们的具 体做法是：由 生产队向合作 温州 百年百事 社承包作物产 ◆ 量 ， 再 由 社 员 ◆永嘉县在燎原社实行包产到户试验 按自己的劳动条件专管一定数量的土地和承担一定的产量责任；制定每一 块土地的劳动定额，专管人员必须按定额保证劳动数量与质量的实现；确 定适宜集体干的活由操作组负责，适宜分散干的活由个人负责；专管人员 不但要保证自己的劳动质量，还要对操作组在自己专管地上的劳动进行监 督，凡符合要求，按定额付给工票，如不符合要求，有权提出返工，待符 合要求后再付给工票；按照实际收获量分别计算每个专管人员的报酬。同 时规定：土地等主要生产资料为集体所有，包产指标要合理，对困难户要 适当照顾，每户在对所包产量负责的基础上可以适当安排家庭副业生产。 县委工作组在总结中提出：“我们的生产管理特点，就是应该如何把马列 主义理论与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与南方水稻地区生产特点相结 合，创造既能正确地积极地发挥集体经营大生产的优越性，使生产关系促 进生产力的发展，又能充分利用小生产规模经营所未完成的历史任务和积 极作用。”1956年9月，永嘉召开全县高级社社长千人大会，部署全县进 行包产到户的多个试验点。 122 但是，少数干部和群众对包产到户存在着种种不理解和顾虑。针对这 一情况，县委在进行说服教育工作中，把土地等主要生产资料公有作为农 业集体经济区别于个体经济的基本标准，把是否有利于农村生产力的发展 作为适宜集体干还是个人干、区别好办法还是坏办法的重要尺度。 对于包产到户，广大农民群众认为“好得很”，但也有少数人认为 “糟得很”，由此引发了一场大辩论。1956年11月19日，《浙南大众》发 表了题为《不能采取倒退的做法》的评论和《“包产到户”做法究竟好不 好》的署名文章。两篇文章承认燎原社实行包产到户以后社员的生产积极 性“有些提高”，但又认为“这种积极性是个体生产的积极性”“在生产 方式上从集体经营退到分散经营”，是“倒退的做法”。在这场争论中， 永嘉主张包产到户的干部和群众感受到巨大的压力。但是，他们以求索真 理的巨大勇气顶住了这股压力，把它化为深入探索包产到户的动力。为了 从理论上说明农业合作实行包产到户的必然性、回驳《浙南大众》的质 疑，11月25日，已经担任县委副书记的李云河将《“专管制”和“包产到 户”是解决社内主要矛盾的好办法》的专题报告，以个人名义呈送县委、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地委、省委、华东局和中央农村工作部。报告把党的八大精神与农村工作 实际相结合，系统地论述了包产到户的必要性和正确性，从理论上回答了 对包产到户的误解和质疑，并针对《浙南大众》对包产到户的批评作出了 反驳。 1957年1月4日，省委召开调查座谈会，指定永嘉县委派人参加并专 题汇报包产到户问题。李云河和戴洁天出席会议，并详细汇报了燎原社的 试点情况。省委书记处书记林乎加听取汇报后说：“永嘉提出的‘包产到 队，责任到户，定额到位，统一经营’，就是加了一条产量责任到户，其 他三句是早已肯定的经验。加上这一条，好处是有的，同时争论的道理也 是对的。责任到户是好的。怎样解决责任制，很重要。”“有人讲永嘉的 办法是‘倒退’，是‘小农经济’，这是不对的，是站不住脚的理论。社 队都保存下来，怎么会成单干呢？” 1月27日，《浙江日报》全文发表了李云河的文章。文章提出以生产 力作为分清是非的标准，认为包产到户推行后，社员干部积极、主动、细 123 致，户户增强了责任心，生产 进度快，效果是好的。其次， 文章论证了实行包产到户的客 观依据，认为实行包产到户是 由中国农业经济的历史特点决 定的，是从中国农业生产现状 和特点出发，是为弥补农业集 体劳动 的 某 些 局 限 性 所 必 需 的。实行包产到户，就是为了 ◆《浙江日报》刊载的李云河的文章 ◆ 充分调动个体农民那种“精打细算”“干活主动”等关心个人利益的积极 性，为社会主义集体经济所用。再次，文章论证了包产到户的社会主义性 质，认为公有制的性质没有变、社会主义的按劳分配原则没有变、劳动者 之间的关系没有变、统一经营没有变。文章进一步指出，通过包产到户调 温州 百年百事 动起来的积极性，不是纯粹的个体生产的积极性，而是一种个体利益和集 体利益相结合的积极性。它的目的不是为了恢复私有制、发展资本主义， 而是为了巩固公有制、发展社会主义。 这场大辩论实质上是一场大宣传，使包产到户这一责任制形式被越来 越多的人所了解和接受，并且得以迅速推广，形成燎原之势，受到广大农 民群众和基层干部的欢迎。1957年春天，实行包产到户的合作社，仅永嘉 县就达到255个；温州地区有1000多个，有17.8万户，约占全地区入社农 户的15%。 在包产到户推广过程中，有的社还把“三包”（包工、包产、包户） 一直包到每户社员。一般采用“按劳分田”或“按人分田”的办法，把社 里的土地包给每户社员去经营，社员要对承包土地的产量负绝对责任，超 产部分全部奖励、减产部分全部赔偿，这实际上已经接近了20世纪80年 代中国农村改革中所推行的大包干的做法。此外，各地还推行“以产计 工”“全奖全赔”“实奖实赔”等做法，当时把这些做法都叫作包产到 户。 永嘉包产到户虽然从一开始就备受争议，但它对于中国农业生产发 124 展道路的探索，作出了开创性的贡献，成为改革开放后家庭联产承包责任 制的雏形。1998年，原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国务院农村发展研究中 心主任杜润生在永嘉改革开放20周年暨永嘉农村包产到户42周年座谈会上 说：“永嘉县是中国包产到户的先驱者”，“说它是中国农村改革的源 头，这是站得住脚的”。2005年5月20日，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省人大常 委会主任习近平到永嘉岩头考察，与参加当时包产到户的戴洁天等当事 人座谈。他指出，包产到户的源头在永嘉、在温州。没有1956年的包产到 户，就没有1978年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这经验非常值得我们去总结。 实施包产到户后，农民尝到了甜头，干部去纠正时反而付出了许多代价。 由此可见走群众路线，尊重群众的选择非常重要，群众才是历史的创造 者。中国农村改革的源头在浙江、在永嘉，是我们的荣耀，虽然经历过阵 痛，但是历史已经证明包产到户是对的，是符合当时国情的。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125 中国共产党温州市第一次代表大会召开 1956年6月10日至21日，中国共产党温州市第一次代表大会召开，这 次大会是为迎接中国共产党浙江省第二次代表大会和中国共产党第八次全 国代表大会的召开做准备。 为迎接省二大和党的八大的召开，总结党领导温州人民进行社会主义 改造和建设的经验，温州各地都先后召开党代表大会选举产生新的领导班 子和出席省二大的代表。永嘉、平阳等7县的党代会均于5月下旬召开，其 温州 百年百事 他各县的党代会也都在6月8日前闭幕。 1956年6月10日至21日，中国共产党温州市第一次代表大会召开。出 席大会代表263名，分别来自党群政法系统、工业交通系统、手工业农业 系统、教育文卫系统、财贸系统，列席代表35名，大会选举25名代表组成 大会主席团。中共温州地委负责人李铁锋出席开幕式并讲话，温州市委副 书记张济民致开幕词，市长丁世 祥致闭幕词，市监委书记牛象恒 作监委工作报告，市委副书记刘 朝中作市委工作报告。 市委工作报告总结了解放7 年来党领导温州市人民在政治、 经济、文化等各方面所取得的巨 大成就，认为“社会主义改造事 业已在全市范围内取得了决定性 的胜利”，温州市已“从一个旧 的消费城市逐步转向为新的社 ◆中国共产党温州市第一次代表大会召开 ◆ 126 会主义的生产城市”。报告指出：“在目前形势下，我们的中心任务是调 动全党和全市人民的一切力量和积极因素，积极发展生产事业，深入开展 以先进生产者运动为中心内容的社会主义竞赛，彻底完成社会主义改造任 务，坚决肃清一切暗藏在内外部的反革命分子，加强党的组织建设和思想 建设，加强党对文化科学及各项事业的领导，为全面地提前完成五年计划 而奋斗，为建设社会主义而奋斗。”为了实现这一中心任务，报告提出： 要“集中一切力量，积极地、全面地发展国民经济；同时，加强对改造、 肃反、文卫等各方面工作的领导，以保证社会主义事业的全面胜利”。 大会认为：今后两年的任务是十分繁重的。市委应对各项工作实行 全面规划，加强思想领导和组织领导。各级党委尤其是市委必须把思想工 作真正作为自己的首要职责，定期深入研究解决思想工作中的关键问题， 采取切实有效措施来提高党的理论教育、支部教育和宣传鼓动工作的思想 性、战斗性，克服保守落后的教条主义，从思想上动员全党和全市人民， 保证贯彻实现党的方针、政策。市委要认真研究解决体制问题，充分发挥 各级组织的应有作用。同时，要迅速制定出今后的建党工作和培养选拔干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部与技术人才的两年规划和长期规划，积极采取有效措施，来消除组织建 设中的落后状况，从组织上保证各项任务的胜利完成。还认为：市委和各 级党委必须加强集体领导，按集体领导和个人负责相结合的原则办事；充 分发挥每个委员的积极作用，对政策性、原则性重大问题要充分研究，开 展辩论和思想斗争，以求得一致。党委组成人员必须经常深入群众，接触 实际，加强调查研究，掌握实际材料，树立全面地深刻地分析问题和解决 问题的科学态度，坚决克服脱离实际、脱离群众的主观主义和官僚主义作 风。 大会讨论通过了《中共温州市第一次代表大会决议》和《关于提案 审查委员会工作报告的决议》，同意市委和市监委的工作报告。大会在充 分发扬民主的基础上，选举产生中共温州市第一届委员会，选出市委委员 25人、候补委员4人，选举出席省二大的代表19人、候补代表2人。市委一 届一次全体会议选举产生由8人组成的常务委员会，刘朝中当选为第一书 记，张济民、张炳德当选为书记处书记。 127 中国共产党温州市第一次代表大会的召开，是温州市党的政治生活中 的一件大事，它使全市各级党组织在政治上、思想上、组织上更加统一与 坚强，为发挥全市党员的积极性与创造性、动员全市人民建设社会主义起 到了重要作用。 随后，根据中央的统一部署，在距中共浙江省第一次代表大会在温州 平阳召开整整17年后，中共浙江省第二次代表大会于1956年7月1日至30日 在杭州召开。大会明确提出把全党工作的重心转移到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和 文化建设事业上来，从而开启了浙江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的历史新时期。 温州 百年百事 128 洞头先锋女子民兵连组建 1958年6月，洞头北沙女子民兵排正式成立。1960年6月，北沙女子 民兵连在原来女子民兵排的基础上组建。女子民兵们积极投身海防、守卫 海岛，相关事迹被写成长篇小说《海岛女民兵》，并随着电影《海霞》的 热播，“爱岛尚武 励志奉献”的海霞精神成为一代人心中不灭的记忆。 1978年9月，浙江省革命委员会和浙江省军区授予该连“洞头先锋女子民 兵连”荣誉称号。 新中国成立后，温州沿海一带多次遭受敌特袭扰，成为军事斗争十分 尖锐复杂的东海海防前线。1958年6月，在毛泽东“大办民兵师”“全民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皆兵”的号召下，洞头北沙女子民兵排正式成立，汪月霞任排长。她们提 出“建设海岛，保卫海岛”的口号，一边严格进行军事训练，协助驻岛部 队加强海防战备，一边积极参加劳动生产。汪月霞带领女子民兵排解放思 想，破除“女人下海要翻船”的迷信旧俗，组建了“红旗十姐妹”“海带 十姐妹”等渔业生产先进班组，女子民兵排还以剪下发辫做绳子送给部队 养海带的感人事迹扬名南京军区。 为提高女民兵的军事作战能力，1959年，驻岛部队在女子民兵排中挑 选了汪月霞、庄爱秋、吴柳妹等优秀女民兵，进行班、排组织指挥和使用 各种武器的训练。后来，逐步扩大训练对象和人数。经过训练后的女民兵 不仅熟练掌握了战地救护和战斗运输的技能，而且学会使用各种武器和部 分通讯工具。有的女民兵还掌握重机枪、迫击炮、防坦克炮、榴弹炮、高 射炮、喷火器以及防化学武器的操作技术，成为一支颇有战斗力的人民武 装力量。 1960年4月23日，全国第一次民兵代表大会在北京召开，汪月霞光荣 129 出席并作发言。在会上，受到毛泽东、周恩来、朱德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 接见，还获得一支以毛泽东名义授予的国产“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和100 发子弹。会后，洞头向南京军区提出建立女子民兵连的打算，得到批准。 这成为洞头女子民兵队伍建设的转折点。 1960年6月，北沙女子民兵连在原来女子民兵排的基础上正式成立。 共辖4个排、8个班、120人，汪月霞为首任连长。 北沙女子民兵连组建后，参加军事演习，配合部队联防执勤、剿匪反 特，配合开展战备工作，较好地完成了任务。曾先后31次参加南京军区、 浙江省军区、温州军分区组织的军事比武，均取得优异成绩。此外，女子 民兵连还积极参与丰富军营文化、活跃乡村群众文化生活的文艺活动，深 受浙南沿海岛屿军民的欢迎。 1960年10月28日，国防部授予洞头军民一面写着“把海岛建设成战时 攻不破摧不毁的海上堡垒，平时丰衣足食的社会主义乐园”的奖旗，并给 温州 百年百事 北沙女子民兵连记集体二等功。1965年12月，省人委和省军区给女子民兵 连记集体一等功。《人民日报》《解放军报》《解放日报》《浙江日报》 等先后发表社论、短评或通讯，向全军介绍北沙女子民兵连军民联防的先 进事迹。作家黎汝清以北沙女子民兵连的成长事迹为素材，创作了长篇 小说《海岛女民兵》，于1966年7月出版发行，在全国引起轰动。随后， 《海岛女民兵》又被译成英文、德文、叙利亚文等版本在多个国家出版发 行。1975年春，根据《海岛女民兵》改编成的电影《海霞》一经公映，北 沙女子民兵连名声大 振，影响了一代又一 代人。 1977年，女子 民兵连被中共温州地 委、温州军分区评为 “民兵工作三落实” 先进单位，同时被 ◆ 授予“海上磐石 坚 ◆训练中的洞头先锋女子民兵连（前排右为连长汪月霞） 130 ◆洞头先锋女子 ◆ 民兵连纪念馆 不可摧”的锦旗；5月，共青团浙江省委授予女子民兵连团支部“向雷锋 同志学习，把毛主席开创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进行到底”的锦旗。1978年 5月，浙江省军区授予女子民兵连“保持革命传统 发扬顽强战斗精神”的 锦旗；9月，浙江省革命委员会和浙江省军区授予该连“洞头先锋女子民 兵连”荣誉称号。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半个多世纪以来，洞头先锋女子民兵连始终坚持思想不乱、队伍不 散、传统不丢、战旗不倒，展现出骄人的巾帼风采。2003年5月8日，时任 浙江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习近平到连队视察；2010年6月8日，在 建连50周年之际，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书记处书记、国家副主 席习近平更是发来贺信，对连队为发展地方经济、维护和谐稳定、服务国 防建设等方面作出的贡献，给予充分肯定。至2020年，连队涌现出了汪月 霞、陈玉兰、王翠香等一批全国全军英模人物，先后有77人被省军区以上 评为“神枪手”“特等射手”和“训练标兵”。连队被中国人民解放军总 政治部、总参谋部评为“全国民兵预备役部队基层工作先进单位”，6次 被全国妇联和省妇联评为“三八红旗集体”，11次被军委总部、南京军区 和省军区评为“基层民兵工作先进单位”，2次被浙江省委、省政府、省 军区荣记集体一等功。新的历史发展进程中，洞头先锋女子民兵连不断进 取，不断开拓，屡创佳绩，向全社会展现了新时代“海霞”女民兵的精神 面貌和使命担当。 131 干部参加生产劳动与毛泽东“五九批示” 1963年5月9日，毛泽东正在杭州主持召开部分中央政治局委员和各 大区书记参加的小型会议，着手制定指导全国城乡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纲 领性文件《中共中央关于目前农村工作中若干问题的决定（草案）》（即 “前十条”）。其间，他在看完包括平阳县城西公社和瑞安县隆山公社在 内的七份关于干部参加劳动的典型材料后，一口气写了约1300字的长篇批 语，史称“五九批示”。 温州 百年百事 干部参加集体生产劳动，是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的集中体现。温州较 早推行农村基层干部参加生产劳动制度，1960年3月，温州地区9112个生 产队组成2435个协作区，每个协作区都成立了党的总支部，统一领导各队 互相协作，开展“比、学、赶、帮”竞赛。协作区的干部全由不脱产干部 组成，参加生产、领导生产，和社员一本账分配，以便于联系群众。因公 误工的，按照生产队干部补助工分的办法，在协作区的共同经济中开支； 在没有共同经济以前，可以申请国家补助。 1960年11月，中央《关于农村人民公社当前政策问题的紧急指示信》下 达后，温州各公社广泛召开座谈会，讨论如何落实干部参加生产劳动政策。 在随后的贯彻执行中，涌现出平阳县城西和瑞安县隆山两个典型公社。 从1958年廖锡龙担任平阳县万全公社副社长主持城西工作起，就开 始推行公社干部参加生产劳动。公社正副党委书记、正副社长不领国家工 资、不吃国家粮食，由社里给予一定数量的补贴工分，同社员一样参加 劳动，和社员一本账参加分配。1962年初，按同等劳力计算，公社9名干 部中，除1名分管公社工业企业外，其余8名干部全年总工分为20003分。 公社干部参加生产劳动的行为，获得社员的广泛好评。廖锡龙15年如一 132 日，始终坚持参加集体生产劳动，还带领干部群众大搞试验田，攻生产难 关，一心扑在生产上。群众亲切地称他为“种田干部”，把他当作“自家 人”。 瑞安县隆山公社则先召开5个大队支部书记座谈会，讨论干部参加生 产劳动的问题。经过几次反复的思想斗争，支部书记们在大队干部参加劳 动、加强对生产队的领导、减少误工补贴等方面形成比较统一的认识。 1962年春耕前，隆山公社19个生产大队，共有大队党支部书记、大队长等 主要干部84名，平均每个大队有4名以上脱产、半脱产干部。春耕以后， 这些干部都落实到生产队，并有51名大队干部兼任生产队干部的职务，其 中有33人兼任生产队的正副队长。这些大队干部落实到生产队后，参加劳 动，领导生产，和社员一样参加分配。1962年，公社平均每个大队干部劳 动140工，比1961年的110工增长了27.25%；19个大队干部的误工补贴占总 工分的1.8%，比1961年的3.2%下降了1.4%。大队干部参加劳动、减少误工 补贴后，减轻了群众负担，大大调动了群众的生产劳动积极性，使农业生 产大增产。是年，隆山公社共有33个生产队粮食产量超过历史最高水平。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在全国开展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干部参加生产劳动得到进一步重 视。1963年初，平阳县城西公社、瑞安县隆山公社分别向中共浙江省委提 交《我们是怎样坚持参加生产、领导生产的》和《隆山公社生产大队干部 参加劳动》两份材料，介绍干部参加劳动的做法及取得的成效。此时，毛 泽东正在杭州视察工作。趁此机会，省委办公厅特地将包括平阳县城西公 社和瑞安县隆山公社在内的七份关于干部参加劳动的典型材料呈报给毛泽 东。毛泽东看了这些材料后十分重视，于5月9日写了长篇批语：“这一次 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是一次伟大的革命运动，不仅包括阶级斗争问题，而且 包括干部参加劳动的问题，而且包括严格的科学态度，经过试验，学会在 企业和事业中解决一批这样的工作问题……”“五九批示”肯定了党员干 部参加基层生产劳动的做法，要求党员干部与人民群众打成一片，还论述 干部参加劳动的极端重要性和必要性，高度赞扬干部以普通劳动者身份积 极参加劳动的精神；对材料中所介绍的确保干部工作劳动两不误的经验， 也作了充分的肯定。毛泽东把这七份材料称作“好材料”，要求中央将其 133 列作全国开展社会主义教 育运动的必读文件，印发 全党。5月20日，中央以 文件的形式下达《浙江省 七个关于干部参加劳动的 好材料》，向全国全党传 达了毛泽东在这份材料上 所作出的批示。 毛泽东的“五九批 示”，对温州的农村公社 和生产大队干部是一次极 大的鼓舞。遵照“五九批 示”，许多公社和生产大 温州 百年百事 队为了保证干部参加集体 生产劳动的时间，规定精 减会议，凡可开可不开的 ◆ 会坚决不开，能开小会的 ◆平阳县城西公社社员学习毛泽东“五九批示” 坚决不开大会，可在雨天开的会不在晴天开，可在大队、生产队开的会不 在公社开。为了有利于生产、减少误工，公社党委多数成员兼任大队党支 部书记，个别兼任企业党支部书记。 “五九批示”后，省委高度重视，及时提出贯彻落实的新措施。1964 年5月23日，省委呈给中央《关于逐步发展公社（大队）经济和试行公社 干部不脱产的意见的报告》。《报告》总结平阳县城西公社和其他一些 办得比较好的公社、大队的经验，肯定公社干部不脱产的做法，并提出 将此做法推广的计划。5月27日，刘少奇对《报告》作出重要批示（简称 “五二七批示”），认为公社干部用一半以上的时间从事集体生产、用一 小半时间办公社，“只要安排好，是完全能行的”。 为落实刘少奇批示，省委立即与地委商定，选择瑞安县塘下区进行 公社干部不脱产试点。具体做法是公社干部全部由不脱产的农民担任，同 134 时，各公社由上级派驻1至2名脱产干部任指导员，帮助指导工作。为提高 这些公社干部的管理能力和领导水平，也为保证不脱产干部做到管理、 劳动两不误，瑞安县委缩小塘下区各公社的行政区域，精简公社机关和干 部。塘下区原有8个公社被划分为17个公社，并先后从优秀大队干部和优秀 农民中选拔191人担任公社干部，塘下区公所也相应更名为塘下区联社。 在新的体制下，这批不脱产干部坚持参加生产劳动。他们劳动在队 里、吃饭在家里，白天干活、晚上开会，不拿国家工资，全部实行定工劳 动、定额补贴的计酬办法，深受广大社员群众的拥护和赞赏。同时，不脱 产干部也一边从事领导、管理工作。他们联系实际，充分发动群众，制定 了大办社队企业、全面发展农林牧副渔、逐步改善人民生活的远景规划， 推动农村经济的发展。如罗南公社创办了尖山茶场，梅头公社（今属龙湾 区）解决了农田灌溉、农民饮水困难等问题。 塘下区的试验持续了5年，后因“文化大革命”中断，其间，掀起一 股创办社队企业的高潮，塘下、鲍田、新华、场桥、海安等公社都创办了 一批社队企业。塘下区在许多领域表现突出，被省、地、县评为先进，这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也为其后来的发展打下良好基础。温州其他公社也纷纷效仿，进行全面的 探索和尝试，如瑞安马屿区干部在治水运动中坚持“四到工地”，即吃在 工地、劳动在工地、住在工地、工作在工地，取得很好的效果。 温州地区推行基层干部参加集体劳动，改善了党群和干群关系，社员 群众称他们为“信得过、靠得住、合得拢”的“像样的共产党干部”。这 一举措，从源头上杜绝了干部不正之风和腐败现象的滋生，有效地防止干 部蜕化变质，维护了基层干部队伍的纯洁性，获得广大人民群众的拥护和 爱戴，从而促进了农业生产和集体经济的发展。 135 一封来信引发的社队企业整顿 ——永嘉县梅岙机电厂案例风波 1978年4月，中共中央副主席、国务院副总理李先念就永嘉县梅岙机 电厂骗款一事作出批示，中共浙江省委第一书记铁瑛批转时，明确指示中 共温州地委及有关县委要认真查清、严肃处理。温州地委就此对社队企业 进行了整顿。 粉碎“四人帮”后，在1976年10月召开的全国农业学大寨会议上，国家 倡导进一步发展社队企业，再次激发了广大农民群众创办社队企业的热情。 温州 百年百事 温州地委清醒地认识到发展社队企业，对于加速发展农业生产、壮大集体经 济、加快农业机械化的步伐、实现工业化都具有重大的意义。于是，认真整 顿和大力发展社队企业，实行“劳动在厂，分配在队，评工记分，厂队结 算”的办法，让社队企业人员亦工亦农，社队企业得到迅速发展。 这一时期，温州社队企业的发展出现了一些喜人的景象，但同时由 于监管不力，社队企业在发展过程中也暴露出一些问题。全国各地有关单 位和群众接连不断地向温州各级党委、政府甚至中央反映温州社队企业欠 款、骗款等严重情况，引起中央和省委领导的高度重视。1978年4月，李 先念在国务院办公室信访室《信访简报》（第31期）就永嘉县梅岙机电厂 骗款一事作出批示，省委第一书记铁瑛批转时，明确指示地委及有关县委 要认真查清、严肃处理。 梅岙机电厂工艺车间以生产幼儿玩具和小学教具名义，向全国各地寄 发订货单、业务信达2.3万件，收取订款金额达1.7万元。到1977年8月该 车间停办为止，尚欠179个单位订货款8988元，后来订货单位来函催货， 他们既不回信又不退款。 这一时期，温州类似事件普遍发生。据1979年6月22日《人民日报》 136 发表的《温州地区社队企业的歪门邪道必须制止》一文登载，1978年，温 州地区信访部门收到控告这些社队企业的诈骗行径和诉说为此遭受经济损 失的来信434件，温州市信访部门收到503件。1977、1978两年，永嘉县社 队企业局收到550多件。1977年4月至1978年12月初，瑞安县社队企业局收 到全国28个省、自治区、市301家单位的来信321件，涉及该县34个公社、 54个社队企业。温州市永强、近郊两个区及市区两个代管厂，先后骗取遍 布全国各地的7200多家单位订货款188.8万多元。永强区16个社队企业骗 款89万多元，近郊区4个社队企业骗款61万多元。 地委收到中央和省委的批示后，责令永嘉县立即着手调查，并要求 温州市和瑞安等县抓紧调查当地社队企业发展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及时进 行处理。经调查，这类来信所反映的情况基本属实，而且有的更为严重。 主要是由于部分企业管理混乱、产品质量低劣以及运输问题等原因，没有 履行合同，长期拖欠货品，延误对方生产；有的甚至弄虚作假、招摇撞 骗，骗取大量订款，严重影响了订货单位的工作、生产和科研活动，使 对方遭受经济损失。地委将永嘉县梅岙机电厂这一典型案例在全地区范围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内作了通报，要求各地以此为鉴，切实加强领导，搞好社队企业整顿。并 且于1978年12月2日下发《重视来信来访，认真处理社队企业的欠款骗款 问题》的通知，要求社队企业主管部门把处理反映社队企业问题的来信来 访当作一项重要内容列入日常工作，紧密结合业务处理信访工作，做到件 件有落实、事事有回复；对外地来信来访人员要予以热情接待，积极帮助 解决问题；要采取有力措施，健全规章制度，对那些不履行合同、敷衍拖 拉、屡教不改的社队企业，采取必要的制裁性行政措施，促其解决问题。 根据地委的指示，温州市和各县都重视和加强了来信来访工作，有些 县委专门针对一些社队企业的欠款骗款问题进行调查处理。永嘉和瑞安县 的社队企业局建立健全了企业管理制度，将社队企业的产、供、销尽量纳 入计划轨道，加强管理，进行整顿。但是由于某些职权部门对社队企业工 作的偏见和不重视，许多工作并没有得到协调落实，一些遗留问题也没有 真正得到彻底解决，温州各地的社队企业仍存在着不少问题。 但这些问题毕竟是发展中出现的问题，并没有影响到温州社队企业的 137 发展。在国民经济拨乱反正的恢复期 间，社队企业仍得到快速发展，至1978 年，全地区共有社队企业9037家，从业 人员29.93万人，总产值3.35亿元，占 农村社会总产值的27.48%，比1976年翻 了一番；其中工业产值2.76亿元，占工 ◆ 业总产值的24.8%。全地区479个公社、 ◆《浙南日报》发表社队企业文章 6020个生产大队中，有438个公社（占91.44%）、3898个生产大队（占 64.75%）创办了社队企业。此外，社队企业为温州的农田基本建设和农业 机械化提供了大量的资金支持，超过国家的投入，对温州经济的恢复和发 展作出了不可替代的贡献。 社队企业的发展也为之后温州家庭企业的发展打下了基础。改革开放 初期，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广大社员的生产和经营积极性被充分调动起 温州 百年百事 来了，农村的生产力获得了新的解放，大批剩余劳动力需要寻找新的生产 门路。但是社队企业的发展缓慢、规模小，难以提供大量资金，也不足以 吸收农村的剩余劳动力，严重制约了温州农村工商业的发展。于是，社队 企业逐渐被异军突起的家庭企业所取代，家庭企业成为这一阶段最普遍的 组织形式。 138 真理标准问题大讨论在温州 随着“文化大革命”的结束，思想路线问题成为亟需解决的问题， 1978年起，根据中央决策部署，温州开展了广泛而深入的真理标准问题大 讨论，将广大干部、群众的思想逐步引回到正确轨道上来。 “文化大革命”期间，林彪、“四人帮”反革命集团把控着舆论工 具，散布种种谬论，造成了人们思想上的极大混乱。粉碎“四人帮”后， 随着全国各个领域拨乱反正工作逐步开展，从思想上、理论上深入批判 “四人帮”歪曲篡改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谬论，澄清被他们搞乱的思 想和理论，彻底纠正“文化大革命”的错误思想路线，成为亟待解决的重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要问题。 1978年5月11日，《光明日报》特约评论员发表了《实践是检验真理 的唯一标准》一文。文章用“实践第一”的观点，指出任何理论都要接受 实践的检验，向不容置疑的绝对权威和个人崇拜提出了挑战。40天后， 《解放军报》与此呼应，发表特约评论员文章《马克思主义的一个最根本 的原则》。此后，自6月至11 月，全国报刊密集刊载真理标 准问题讨论的文章，全国各条 战线迅速展开一场关于真理标 准问题的大讨论。温州广大干 部群众密切关注这场讨论，纷 纷自学报刊文章，了解争论内 容，思考其中意义。 ◆《光明日报》发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 ◆ 一标准》 8月5日，温州市委宣 139 传部邀请杭州高校教师来温对真理标准问题作专题报告，对“什么是真 理”“为什么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讨论这个问题有什么重要意 义”等问题进行深入浅出的分析和讲解，帮助广大干部了解和认识真理标 准问题讨论的内容和意义。 8月13日至19日，由浙江省委宣传部主办的浙江省新生资产阶级分子 问题讨论会在温州召开，省、地有关部门、新闻单位，部分大专院校以及 人民日报社、光明日报社，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四川、上海、安 徽、福建等省、市科研单位代表100余人参加会议。会议强调要完整、准 确地理解毛泽东思想体系，坚持理论同实际相结合，从实际出发，实事求 是地研究新生资产阶级分子问题。10月5日至12日，省委宣传部在杭州召 开理论与实践问题讨论会，温州地、市委均派代表出席。会后，中共温州 地委及时召开会议传达贯彻讨论会精神，为开展大讨论做动员准备。10月 9日至11月5日，地委开展整风运动，提出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为 温州 百年百事 原则，要求广大干部联系实际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准备，12月9日至12日，地委召开全地区理论与 实践问题讨论会。会议宣布“不抓辫子、不戴帽子、不打棍子”，鼓励畅 所欲言。会上，首先学习《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和《马克思主义 的一个最根本的原则》等评论文章；随后传达省理论与实践问题讨论会的 情况和省、地有关领导讲话精神；最后，结合工作实际，着重讨论了“实 践为什么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开展真理标准讨论意义何在”等理论 和思想认识问题。 对于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开始有人认为这是理论界的事、是上级 的事，基层干部只要按照上面的布置去做就是了，讨论不讨论与己无关。 而且由于广大干部自身认识程度和思想水平的差异，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 进展很不平衡，有少数人存在抵触情绪，有些则态度不明确。但是通过激 烈的讨论，人们逐渐认识到开展真理标准问题讨论的必要性。这既是一个 根本性的理论问题，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现实问题，只有搞清楚实践是检 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才能从理论上肃清林彪、“四人帮”的流毒和影响， 拨乱反正、正本清源；才能积极地贯彻落实新时期的总任务和党的一系列 140 方针、政策。如果连真理标准是什么都没有弄清楚，拨乱反正就会无所遵 循，正本清源只能是一句空话。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在全地区引起了较 大反响，温州市和各县以及地区各部门也相继开展讨论活动。 在这场讨论中，各级党委宣传部门率先发动，发挥了带头作用，地、 县委党校对讨论的发展起到了重要推动作用。12月中旬，地委宣传部召开 有文化、教育、卫生系统负责人参加的真理标准问题讨论会，着重讨论 “真高举和假高举毛泽东思想旗帜”的问题。通过讨论，与会人员澄清了 许多模糊认识，清除了疑虑，统一了思想。 12月15日，地委党校第三期干部轮训班开学。此后，党校连续举办 有真理标准问题讨论内容的轮训班。在这轮教学中，增设真理标准问题的 课程，增加对真理标准问题讨论的时间。各级干部通过在党校的学习和讨 论，切实提高了认识、转变了思想，学习结束后又成为所在地区或单位真 理标准问题讨论的自觉组织者和推动者。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虽然严肃批评了“两个凡是”的错误思想，重新 确立了党的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但是党内围绕着思想路线出现的意见分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歧和争论并没有结束。1979年5月21日，《解放军报》发表了《坚定不移 地继续贯彻三中全会精神》的评论员文章，最早明确提出了要对真理标准 问题的讨论进行“补课”。与全国各地一样，温州也开展对真理标准问题 讨论的“补课”。 9月11日，地委书记郑嘉顺在县委书记和全地区城镇工作会议上讲 话，要求领导带头解放思想，用实践为标准，检验过去的一切。23日，地 委印发《关于深入开展真理标准问题学习和讨论的通知》，指出要深刻认 识开展真理标准问题学习和讨论的重大意义，并要求各级领导干部，特别 是地、县领导干部带头参加学习和讨论，发扬民主，坚持不抓辫子、不扣 帽子、不打棍子“三不主义”。《通知》还要求各县在10月份组织部、 委、办和科、局长以上干部开展真理标准问题的学习和讨论。 10月3日，地委宣传部发出在全区进一步开展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 认真搞好“补课”的意见，并提出主要领导干部要带头“补课”等要求。 6日，温州人民广播电台播出了全地区开展真理标准问题讨论“补课”活 141 动的部署消息。此后，各个系统、各个部门分头行动，分期分批层层举办 读书班，组织在职干部开展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 这次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补课，主要集中在1979年秋冬季节，但一 直延续到1981年6月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召开，全会作出了《关于建国以 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完成了党的思想理论上的拨乱反正，“补 课”才告一段落。 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是“文化大革命”后的第一次思想大解放，成 为正本清源、拨乱反正和改革开放的思想先导，推动了温州实际工作的开 展，使一些历史遗留下来的重大问题得到顺利解决。通过这场讨论，反思 过去的曲折，思考未来的出路，党内外思想日益活跃，开始出现酝酿对外 开放和对各方面体制进行改革的新局面。 温州 百年百事 142 “浙南叛徒集团”冤案平反 在“文化大革命”中，林彪、“四人帮”反革命集团在温州制造了所 谓“浙南叛徒集团”的政治陷害案。随着“文化大革命”的结束，平反冤 假错案工作逐步深入，要求复查平反“浙南叛徒集团”冤案的呼声越来越 高。1978年12月4日，中共浙江省委在温州召开“浙南叛徒集团”平反大 会。至此，浙南党组织重新得以正名。 从20世纪50年代中后期开始，阶级斗争扩大化的“左”倾思潮逐渐 支配了国家正常的政治生活，接连不断的政治运动特别是“文化大革命” 运动制造了大量的冤假错案，成为一个极其沉重的政治包袱。随着“四人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帮”反革命集团的覆灭，及时平反“文化大革命”运动中造成的冤假错 案，彻底清理新中国成立以来的许多历史遗留问题，不仅是广大干部群众 的强烈要求，也是坚持实事求是、还历史以真实面目的一项重大举措，更 是实现拨乱反正的关键所在。平反“浙南叛徒集团”冤案就是在这样的背 景下展开的。 在“文化大革命”运动中，林彪、“四人帮”反革命集团在浙江和温 州的帮派势力对广大干部和群众进行了残酷的政治迫害，他们制造的所谓 “浙南叛徒集团”就是其中一件骇人听闻的典型的政治陷害案。这起曾经 轰动全省的区域性大案，经浙江省革委会立案的集团性案件就有76起，各 地区立案的高达546起，涉案人员达3万余人。随着平反冤假错案工作的逐 步深入，浙南的广大干部和群众强烈要求省委复查平反“浙南叛徒集团” 冤案的呼声越来越高。 根据党中央关于“拨乱反正”的方针，中共浙江省委作出了对“浙南 叛徒集团”冤案平反的决定。1978年12月4日，省委在温州市人民广场召 143 ◆省委在温州召开“浙 ◆ 南叛徒集团”平反大会 开“浙南叛徒集团”平反大会。参加大会的有在省级机关工作的浙南老同 志，金华、宁波、台州、丽水地区的代表，以及温州地区的代表共2.5万 温州 百年百事 人。中共温州地委书记郑嘉顺主持大会，长期坚持浙南革命斗争的老同志 林辉山、郑海啸、邱清华等在会上作了发言，揭发批判林彪、“四人帮” 及其在浙江的代理人的罪行。省委常委、组织部长王耀亭代表省委郑重宣 读了彻底推翻所谓“浙南叛徒集团”冤案、为受迫害同志彻底平反昭雪的 决定。 省委在决定中指出，“浙南的党组织为党为人民立下了很大的功 绩”，“过去党中央、浙江省委对浙南党组织的评价完全符合实际情况， 是完全正确的。林彪、‘四人帮’及其浙江的代理人，对浙南党组织的一 切诬陷和污蔑，应当统统推倒，彻底批判。所谓‘浙南叛徒集团’完全 是林彪、‘四人帮’及其浙江的帮派体系制造的大冤案”。决定宣布，对 由此遭到诬陷的省委原书记刘英彻底平反昭雪、恢复名誉；对遭受迫害的 浙南特委和各县县委负责人龙跃、曾绍文、郑嘉顺、丁世祥、余龙贵以及 丁魁梅等公开彻底平反；其他受到迫害的同志由所在单位党组织彻底平反 昭雪；被残害致死的同志由所在单位开追悼会，给予公开平反昭雪，并做 好这些同志家属的抚恤、善后工作；凡受到株连的家属和亲友，由其所在 的单位给予平反；因冤案被错误开除党籍和公职的同志，分别给予恢复党 144 籍、恢复公职；对被污蔑为“叛徒”的烈士要公开昭雪，恢复名誉；被捣 毁的烈士墓、烈士碑、烈士陵园等纪念设施要重新修缮、妥善保护，被销 毁的烈士证应重新发放；各级党委对所谓“浙南叛徒集团”问题的各种材 料要彻底清理销毁，对个人被迫所写的材料全部退还本人。至此，浙南党 组织重新得以正名。 会后，温州各地党组织根据省委的决定精神，认真扎实地开展“浙南 叛徒集团”冤案的平反工作，为受迫害的干部和群众恢复名誉，为受诬陷 的革命烈士平反昭雪，为受迫害的同志及其家属落实政策。这桩由林彪、 “四人帮”及其在浙江的代理人炮制的冤案终于得到平反。 “浙南叛徒集团”冤案的平反，得到了广大干部群众的衷心拥护， 对于恢复和发扬党的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发展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进 一步调动广大干部群众的社会主义建设的积极性，都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 用。同时，“浙南叛徒集团”平反大会的召开，以及冤案的平反昭雪，有 力地推进了“文化大革命”运动中造成的温州地区其他冤假错案的平反工 作。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145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在温州推行 1978年在拨乱反正的背景下，中国农村出现了不同形式的农业生产责 任制，随着党的十一届三中、四中全会的召开，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在全 国范围内开始普及。 实行以包产到户、包干到户为主要形式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是 农村生产关系的一次大变革。早在1956年，中共永嘉县委就率全国之先对 农业生产责任制进行了大胆的探索实践，首创包产到户。此后，温州地区 温州 百年百事 普遍存在分小小队、分地到户、分田单干的现象。但包产到户从一开始就 备受争议，到改革开放初期，不少干部由于思想上受“左”的影响较深， 对于类似做法，尚存在着相当大的疑虑，担心这样做会不会偏离了社会主 ◆1978年，永嘉县率先实行分田单干 ◆ 146 义，因而在改革初期表现得疑虑重重，清规戒律较多。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原则通过、十一届四中全会于1979年9月正式通 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加快农业发展若干问题的决定》，为鼓舞广大农民在 实践中创造新经验、进行农村体制改革敞开了大门。以包产到户、包干 到户为主要形式的农村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开始在全国农村普遍实行。 1980年9月，中央下发《关于进一步加强和完善农业生产责任制的几个问 题》，强调要进一步搞好集体经济，同时提出在那些“吃粮靠返销，生产 靠贷款，生活靠救济”的“三靠”地区，可以实行包产到户，也可以包干 到户。并且明确指出“在生产队领导下实行的包产到户是依存于社会主义 经济，而不会脱离社会主义轨道的，没有什么复辟资本主义的危险”，首 次突破了多年来把包产到户等同于分田单干和资本主义的观念。在中央的 肯定下，包产到户、包干到户的“双包”责任制迅速推广。10月，温州农 村深入宣传贯彻《关于进一步加强和完善农业生产责任制的几个问题》， 这使温州一些地方的包产到户、包干到户等承包责任制从地下走向公开。 翌年4月，浙江省委召开地、市委书记会议，认真听取了各地反映农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民要求包产到户的呼声，初步清理了农村工作中“左”的指导思想，对前 一阶段不赞成联产到组和在非“三靠”地区纠正包产到户问题作了自我批 评。但在这次会议上，对于经济比较发达地区搞包产到户的问题还没有松 口。会议指出，建立和健全农业生产责任制，应根据中央文件精神，从实 际出发，因地制宜、分类指导。在生产发展比较快、多种经营比较发达、 集体经济比较巩固的地方，积极推行专业承包、联产计酬的责任制；在经 济水平和管理水平处于中间状态的生产队，责任制形式应灵活多样，可以 实行专业承包、联产计酬，可以实行包产到组，也可以实行统一经营、联 产到劳；在那些生产水平很低的“三靠”队，群众要求实行包产到户或包 干到户的，应当支持群众的要求，并切实加强领导。 8月20日，永嘉包产到户得到中央肯定，中共中央书记处研究室第282 期简报刊登题为《1956年永嘉县试行包产到户的冤案应该彻底平反》的 来信，并加按语肯定永嘉“当年首创这种责任制”。10月13日，《温州 日报》刊登了瑞安县农委调查组写的一篇关于湖岭区实行包干到户的“双 147 包”农业生产责任制的调查报告。除包产到户、包干到户的承包责任制之 外，温州各地还大胆探索了包产到组、包产到劳、联产承包、专业承包等 模式。 1982年1月1日，中央批转《全国农村工作会议纪要》，这是中央发出 的第一个关于“三农”问题的“一号文件”，对迅速推开的农村改革进行 了总结。文件明确指出包产到户、包干到户或大包干“都是社会主义生产 责任制”，同时还说明它“不同于合作化以前的小私有的个体经济，而是 社会主义农业经济的组成部分”。包产到户攻破了困扰中国半个世纪之久 的“包”字难关，从此以后，不仅农业实行了包产到户，林业、畜牧业、 工副业，甚至连城市里的工业、交通、商业以及服务业，也纷纷试行承包 责任制。 中央“一号文件”下发后，温州市委和各县委都按照中央文件的要 求，组织了工作队（组）共计250多名干部下乡蹲点，开展完善生产责任 温州 百年百事 制试点工作。全市共有798个大队、9442个生产队开展了试点。其中平原 地区6908个生产队，占温州市18个主要产粮区2.8万个生产队的四分之 一。试点工作主要分三个步骤。一是认真学习文件，明确指导思想。各地 在试点工作中，把宣传学习中央“一号文件”，加强思想教育作为完善生 产责任制的中心环节来抓。通过各种形式抓好干部培训，纠正部分社员中 存在的“误认为责任制就是包干到户，包干到户就是土地还家、分田单 干、平分集体财产”的思想误区。二是从实际情况出发，抓住主要问题搞 好完善工作。首先，通过坚持“宜统则统，宜包则包”的原则处理好统与 包的关系。对集体的多种经营和社队企业一般采取专业承包、上交积累的 形式。对责任田实行统一计划、统一落实统购派购任务、统一机耕、统一 灌水、统一育秧和制种。实行专业承包、定额包工和联产到组的地方，在 试点中着重解决克服平均主义和处理农副关系等政策问题。其次，以“三 者兼顾，防止偏重一头”的原则处理好国家、集体、个人三者关系。其 中，重点抓了两件事：一是落实粮食征购和柑桔、生猪等主要农副产品的 派购任务；二是规定提留公共积累的比例和办法，大部分在集体企业收入 中提留，小部分按承包的责任田面积落实到户。再次，保护集体财产。各 148 试点单位明确规定大、中型农机具、仓库、晒场等集体财产，归集体所 有，社员只有按规定用途的使用权、没有所有权，任何人不得侵占。最 后，签订好承包合同。合同内容包括承包土地的情况，粮食三者关系的安 排，农副产品派购任务的落实，公共积累、社会负担、代收的生产费用的 提取等。各试点单位都普遍签订了承包合同。三是整顿基层组织，健全领 导班子。经过整顿，试点地区的党支部和大队管理委员会得到充实和加 强，生产队得到恢复。 温州市委在重点抓好平原生产队完善责任制工作的同时，也重点抓好 山区山林定权发证，搞好林业生产责任制，并着力搞好渔区各种渔业生产 责任制。市委要求不论哪种形式的责任制，只要多数社员满意的都要稳定 下来，不轻易变动，把主要精力集中到搞好完善工作上去，并要求加强对 农村集体经济经营管理工作的领导。 至1982年底，全市（地、市合并后的温州市）68423个生产队，包 干到户的54149个队、占79.1%，实行双田制（即双包干）或联产到户的 11759个队、占17.2%，两项合计占总农户的96.3%。农村推行家庭联产承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包责任制极大调动了广大农民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农业生产取得历史性突 破。粮食总产量由1978年的158.1万吨，增加到1982年最高的186万吨， 1984年全市粮食总产量为182.25万吨。 此后，随着中央《当前农村经济政策的若干问题》（中发〔1983〕 1号文件）和《中共中央关于1984年农村工作的通知》（中发〔1984〕1 号文件）的传达贯彻，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在温州进一步得到完善。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提高了农民的劳动热情，促进了农业生产的发 展，极大地解放和发展了生产力。随着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普遍推行和 农业生产效率提高，广大农民利用剩余劳力和资金发展多种经营，涌现出 一大批专业户、重点户。这是中国农村向着专业化、商品化、社会化生产 方向转变的开始。 149 全国首创利率浮动改革 温州金融改革是以利率市场化浮动为最初突破口的。1980年10月，平 阳县金乡（今属苍南县）信用社率先实行利率浮动，因成效显著而得到大 力推广。1987年9月，中国人民银行批准温州市为全国唯一的利率改革试 点城市。此后，温州金融业进行了一系列改革探索，取得了丰硕成果。 改革开放以后，金乡个体、家庭工业和社队企业飞速发展，工商活动 所需生产经营资金从1978年的50万元剧增到1980年的300万元。但当时的 温州 百年百事 金融服务仍然是一潭死水，金乡信用社业务萎缩，连年亏损，全部可供信 贷资金只有40多万元，资金供求矛盾十分突出。因此，个体户及工商企业 只能求助于民间高利借贷。1980年，金乡90%的企业得不到贷款，民间借 贷占企业融资的74%，行、社贷款只占26%，最低的月份甚至只有11%。农 村正规金融阵地逐步缩小。民间借贷异常活跃。然而，借贷月息高达3分 以上。 为解决当时家庭工业流动资金短缺以及民间借贷利率过高的问题， 1980年10月，在当地政 府和有关部门支持下，金 乡信用社率先试行以贷定 存、存贷利率浮动的办 法，500元以上大额一年 期储蓄存款利率由月利率 4.5厘上浮为1分，贷款利 率由月利率6厘上浮为1分 5厘。10月25日放出第一 ◆20世纪80年代的金乡信用社 ◆ 150 笔浮动利率贷款，金额1万元；11月10日吸收第一笔浮动利率储蓄，金额 1000元。利率浮动改革迈出了第一步。经过一年试行，金乡信用社存贷款 余额分别增加142万元和130万元，既扶持了当地家庭工商业的发展，平抑 了民间借贷利率，又扭转了自身长期亏损的局面。 当时金融管制政策是僵化而严厉的，信用社的改革实施者背负着巨大 的政治风险。因此，浮动利率并不公开，且是间断实施的。但利率浮动的 诱惑力实在太大，民众欢迎，信用社效益明显。因此，试点顶着压力坚持 了下来。 通过利率浮动改革，金乡信用社从1981年开始甩掉了建社26年来亏损 的帽子，首次盈利2.5万元；1982年盈利8.6万元，得到当地政府的肯定和 企业、群众欢迎。 1983年4月，在总结和完善金乡信用社试点经验的基础上，中国农业银 行温州市支行a将试点扩大到附近发达的钱库、宜山、灵溪、桥墩4个农村 信用社。到1984年，试点工作成效显著，部分基层行、社要求扩大试点。 此举得到了时任省委常委、温州市委书记袁芳烈的支持。于是，利率浮动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改革在温州农村地区逐步推开，到1984年末，全市已有33家农村信用社开 展浮动利率的试验。1985年中央“一号文件”明确规定，允许农村信用社 利率浮动。 1985年，农行温州市分行决定在全市农信社中有计划、有步骤地普 遍推广利率改革试点。到1986年6月，试点范围扩大到387个农村信用社， 占全市农信社的78.8%，浮动利率吸收的存款占农信社储蓄的六成，浮动 利率贷款占五成。同年，温州全市农信社实现利润1528万元，比上年增长 84.3%。 金乡农村信用社改革利率的初试成功也引起了全国金融界人士的关 注。1986年5月，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国务委员兼中国人民银行行长陈 慕华到苍南考察，充分肯定了利率浮动这一创举“有利于促进农村商品生 a1981年9月，中国农业银行温州地区中心支行与中国农业银行温州市支行合 并，组建新的中国农业银行温州市支行。1985年1月15日，中国农业银行温州市支 行更名中国农业银行温州市分行。 151 产健康发展”。 同月，农行苍南县钱库营业所经由中国人民银行浙江省分行同意，开 办“存贷结合、以存定贷、利率浮动”业务，继而在全市十大专业市场所在 地的19个农行营业所进行推广。1986年10月，工行平阳县支行经中国人民银 行批准，推出特种定期储蓄存款和特约贷款业务，规定“以贷定存、自求平 衡、利率上浮”的原则，适当上调存贷款利率，拉开了国有银行利率改革的 帷幕。试点都取得成效，并向全市推广，形成了涉及城乡国有银行、农信社 的以国家基准利率为主、浮动利率为辅的双轨制利率体制。 金乡信用社的利率改革，突破了国家规定的存贷利率体制，闯出了金 融体制改革的新路子。这一改革将资金及时、有效地投向个私经济和中小 企业，有力地支持了地方经济的发展。有利于促进社会资金的筹集和合理 利用，有力支持了全镇乃至周边地区商品经济和专业市场的发展。 1987年6月，中国人民银行正式批准温州开展利率改革试点。人民银 温州 百年百事 行温州市分行制定了以“区别对待、期限管理、适当上浮”为原则的《温 州市利率改革试行方案》，对浮动利率政策作了统一明确的规定，经中 国人民银行批准，作为温州利率管理的地方法规于9月21日开始执行。自 此，温州被正式确定为全国唯一的利率改革试点城市，逐步形成了以基准 利率为主体、浮动利率和市场利率为辅、多种利率并存的多层次利率体 系，使温州利率改革走向制度化、合法化、规范化。 此后，银行利率体制改革继续深化。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到20世纪 90年代末、21世纪初，城市信用合作社和农村合作基金会相继被取消，进 而被纳入正常的银行渠道。民间金融机构虽然消失，个人之间和企业之间 的放贷却一直在延续，民间借贷仍有愈演愈烈的趋势。2002年8月，中国 人民银行行长戴相龙到温州调研，提出了实行温州金融体制改革的设想。 12月，浙江省政府和中国人民银行上海分行在温州联合召开了深化温州金 融体制改革会议。会上宣布温州为全国唯一的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自 此，新一轮的金融体制改革启动，直到2006年被叫停。 2011年，温州爆发民间借贷风波，很多企业资金链断裂，一些老板纷 纷跑路。在中小企业融资难的同时，温州银行业的不良贷款不断上升，长 152 期潜伏的民间金融问题爆发出来。9月底，温州市委、市政府提出：“加 快推进地方金融改革，大力推进小额贷款公司发展、农村信用合作社股份 制改革、民间借贷登记服务中心建立、金融资产交易中心建设、金融衍生 产品创新等工作，努力把温州打造成为全国性的民间资本之都。”2012年 3月28日，国务院常务会议决定设立温州市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批准实 施《浙江省温州市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总体方案》，引导民间融资规范发 展，提升金融服务实体经济能力，为全国金融改革提供经验。 2019年7月，国务院常务会议决定要“部署深化区域金融改革试点， 增强金融服务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能力”，温州以此为契机，谋划了温州 金改“深化版”方案。10月，温州正式获批财政支持深化民营和小微企业 金融服务综合改革首批国家级试点，进一步优化金融发展环境，推动增加 民营和小微企业贷款规模、降低实体经济融资成本，为全国金融改革带来 模式与制度创新的探索意义。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153 全国第一份个体工商业营业执照诞生 1980年12月11 日，在温州市区解放 北路83号开店的21岁 姑娘章华妹，领取到 温州市鼓楼工商所发 出的营业执照：工商 温州 百年百事 证字第10101号、主 营小百货，成为全国 第一个具有合法身份 的个体工商户。这一 ◆全国第一份个体工商业营业执照 ◆ 年，温州1844位个体户营业执照的领取者，成为中国改革开放后第一批合 法的个体户。 温州历史上是个手工业和商业发达的城市，温州人素有从事家庭工副 业或外出务工经商的习惯和传统。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中央提出恢 复和发展个体工商业，温州工商行政管理部门在改革开放的方针指导下， 采取了一系列扶持鼓励发展的措施，使个体经济得到恢复和发展。1979年 1月8日，温州市开放清明桥、上陡门、永中、瞿溪等11个粮油市场，允许 农民和完成粮油征购任务的生产队出售多余粮食和食油。9月15日，浙江 省革委会决定开放温州农副产品市场，允许三类农副产品上市交易，温州 积极作出响应，一大批无证商贩迅速在农副产品市场周围聚集，并以无证 经营的方式在全市范围内铺开。 为了帮助商贩解决实际存在的困难，温州市工商局于1979年底在温州 154 市区的个体商贩中进行了一次全面深入的调查。当时，温州市区解放路算 得上是最繁华的街道之一，沿街一些居民自发地在家中做起小生意。章华 妹在其父鼓励下把自家临街的窗棂打开暂充“店面”，开起小百货“窗” 摊。因为“无证”，她整天提心吊胆，担心被罚款。在这次调查中，章华 妹在其父的鼓励下决定登记领照。顶着风险，章华妹从鼓楼工商所拿到表 格，郑重地填上1979年11月30日，这就是后来编号为“10101”的营业执 照上显示的开业日期。 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温州市工商局为顺应民心、安定民心，于1980 年7月22日向温州市革委会递交《关于对个体工商户进行全面整顿、登 记、发证工作的报告》。《报告》肯定了全市无证商贩和个体手工业户 “经营灵活，品种多样，分布面广，方便群众，在商品流通和为群众服 务中起到一定的补充作用。同时，也使部分人由此找到就业门路，解决生 活困难”。《报告》还主张对个体工商户进行全面整顿和登记管理工作。 8月11日，市革委会批转这份《报告》，指出“个体工商户属于个体劳动 者，宪法规定，允许他们从事法律许可范围的、不剥削他人的个体劳动。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他们经营灵活，活动面广，对活跃市场，弥补国营和集体工商业网点不 足，方便群众生活，促进生产发展，都起一定作用；同时有助于广开就业 门路，解决部分城市居民生活困难问题……如能正确引导，扬长避短，适 当发展，必能发生积极的作用”。这一政策肯定了个体工商业在商品流通 和为群众生活服务中起到一定的补充作用，并明确允许个体工商户从事法 律许可范围的个体劳动。 次日，试点工作在温州市区松台街道展开。工商行政管理人员在对 302户申请者进行调查核实的基础上，准予登记、发证152户。发证时场面 十分感人，许多个体工商户热泪盈眶。温州后来许多大企业创始人的父 辈，都曾经是做小本生意的第一批个体工商户。松台街道试点后，对个体 工商户进行全面整顿、登记、发证工作在全市各街道以及郊区全面铺开。 当章华妹拿到营业执照时，已是1980年12月。至年底，温州市区共有1844 位个体工商户拿到营业执照，其中包括1975年开业的王靖镐、1978年开业 的厉艮香和1979年开业的章阿龙、陈春兰、白西华等人。温州个体工商户 155 有了营业执照，成为合法受保护的经营者，“它不仅仅是一张执照，更是 个体经营者从地下走到地上，从此可以光明正大做生意，被社会大众所接 受和认可的象征”。在政策保障下，温州的个体经济由此蓬勃发展，而众 多个体商业企业由于分布广、经营活，也方便了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 1981年7月，国务院发出《关于城镇非农业个体经济若干政策性规 定》，指出从事个体经营的公民，是自食其力的独立劳动者。我国生产 力发展水平不高，商品经济不发达，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多种经济 成分和多种经营方式同时并存，是必然的。《规定》要求各地政府和有关 部门，要认真扶持城镇非农业个体经济的发展，在资金、货源、场地、税 收、市场管理等问题上给予支持和方便。为贯彻落实中央、国务院决策部 署，1982年3月8日，温州市政府印发《关于加强市区个体商业管理的通 告》，指出要进一步提高认识，明确发展个体商业是党和国家的一项重要 政策，认清个体商业的性质、地位和作用。并提出要制定统一规划，有计 温州 百年百事 划地发展个体商业；组织力量，迅速开展个体商业户的登记、审查、发证 和整顿工作。此后，市政府多次召开部门负责人会议，统一认识，解决偏 见，使温州个体经济发展掀起高潮，并催生出小商品市场，最终形成商 品产销基地和专业市场。2年后，市政府又作出简化个体工商户的审批手 续、放宽经营项目、扩大登记发证范围等规定，还为个体户新建市场，进 一步推动温州个体经济的发展。到1985年4月，全市以商业为主的第三产 业的有证个体户10万多户，从业人员11.7万多人，营业额4.4亿多元。 温州作为全国率先为个体工商户颁发营业执照的城市，从诞生第一份 个体工商业营业执照开始，以及此后实施的一系列支持、保障个体工商户 政策措施，极大地推动当地个体经济的发展，并造就了后来被概括为温州 模式特征之一的农村家庭工业。与此同时，温州个体工商户在实践中形成 了集群的利益、地位以及思想观念与行为模式，有了自身的阶层特性，逐 步演变为今天无论从业界人数还是经济实力、社会影响力，均有别于其他 社会群体的“温商”。 156 温州地市合并 温州和平解放后，温州地区和温州市 党政长期保持独立运行。改革开放以后， 温州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现行的机构机制 成为羁绊。为适应经济发展的要求，1981 年9月，中共中央、国务院正式批准温州 地区和温州市合并。 1921-2021 1949年7月，为加强党组织和政权建 WenZhou History 设，中共浙江省委将原中共浙南地委更名 为中共浙江省第五地方委员会，并成立浙 江省人民政府第五区专员公署，作为省政 府派出机构。8月，成立中共温州市委、 温州市人民政府，直属中共浙江省委、浙 ◆中共浙江省委、浙江省人民政 ◆ 府批准温州地、市合并的文件 江省人民政府。而后，地、市党政组织称 谓虽几经更换，但除地委曾代管市委外，地市机关保持独立运行。 随着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深入开展，温州市成为全地区的政治、经 济、文化中心，温州港又是全地区的交通枢纽，港口物资吞吐量占全地区 总数的70%以上。温州市的工业总产值占全地区总数的57%左右，许多原料 要依靠各县提供，工业产品的市场大量的也分布在农村。然而，地、市各 有一套机关和企事业单位机构重叠、力量分散，已不适应经济发展的需 要。为适应经济发展的要求，充分发挥中心城市的作用，温州地区的领导 体制改革势在必行。 1981年7月26日，浙江省委召集温州地、市委主要负责人和省级有 157 关部门负责人，讨论了温州地、市合并的问题。会议决定由袁芳烈、郑 嘉顺、孙子甫、张冰痕、李裕林、唐玉瑞、董炳宇、张烈8人组成领导小 组，具体负责合并工作和组建新的温州市委。领导小组组长由省委常委、 副省长袁芳烈担任。领导小组的主要任务是：一是帮助温州地委、市委组 织广大干部和群众学习《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做好 合并过程中的思想工作；二是向省委提出合并后的市委领导班子的建议， 提出合理调整市级组织机构和干部配备的方案；三是协调处理合并过程中 涉及地、市全地区的重大经济、政治问题。为了保证地、市合并工作的正 常进行，会议要求：在新的市委未成立之前，温州地委、行署，温州市 委、市革委会，以及地、市的一切机构，照常进行工作；各县县委要用实 际行动支持地、市合并。同时，地市各部门、各县（区）、各企事业单位 对所属干部的任免和调动，暂缓进行；个别因工作急需任免的，由领导小 组决定。所有房屋、设备、财产、库存物资等，一概维持8月1日以前的现 温州 百年百事 状。这次会议纪要最后形成省委〔1981〕45号文件，于8月1日印发。 8月6日，省委领导小组到温州，随即召开温州地、市委常委和各县 （区）委、市机关部委办以上领导干部会议，传达省委会议精神，阐明地 市合并、实行市管县新体制的意义，要求统一思想认识，确保做到地市合 并和正常工作两不误。9月22日，中共中央、国务院正式批准温州地区和 温州市合并，建立新的中共温州市委、温州市人民政府，实行市管县的新 体制。 在地、市合并的过程中，地、市委首先组织学习中央有关文件精神和 中央领导在有关会议上的讲话精神，分清历史是非，明确选拔干部的标准 和组建领导班子的要求，统一思想认识。同时，认真传达省委〔1981〕45 号文件，反复宣传地、市合并的目的意义，分别给原地、市各级领导班子 成员和广大干部做了思想工作。在学习文件、提高认识的基础上，按照党 在新时期的用人标准，采取群众推荐、组织考察、领导审批的方法，组建 合并后的市委、市政府及其所属部门的领导班子。具体做法是：一是深入 调查，逐个考察。对原来的地、市各级领导班子成员，深入其所在单位， 通过开座谈会、个别谈话等各种形式，逐个进行考察了解。在考察中，坚 158 持实事求是地看干部，全面地、历史地分析，保证参加合并后的领导班子 的成员符合条件。二是依靠群众，民主推荐。为了更广泛地听取各方面的 意见，在一定范围内，对合并后的新领导班子成员，在酝酿讨论后确定名 单，并由地市合并领导小组负责人动员和掌握。三是坚持标准，适当安 排。按照党在新时期的用人标准来选拔干部、配备班子，特别把是否坚 决拥护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放在首位，同时也看干部的组织领导才能和 业务能力，并注意起用了一些优秀的年富力强的中青年干部。对未安排进 领导班子的干部，在征求本人意见后，研究了每个人的分配去向。原地委 常委、行署副专员和市委常委、革委会正（副）主任共31人中，有2人提 职、10人继续任原职、4人调到市人大常委会担任领导职务、3人调到市政 协担任领导职务、7人调到县（区）和基层企事业单位担任领导职务、有1 人选送到学校去培养，还有4人调省另行分配工作。 12月，温州市新的领导班子组成。袁芳烈任中共温州市委第一书记， 董炳宇任第二书记，郑嘉顺、李裕林、张永祥任书记，张维森、吴骏祥任 副书记；郑嘉顺任温州市人民政府代市长，李裕林、高玉珂、褚汉亭、胡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万里、张学义、王权、胡显钦任代副市长。合并后的市委常委由12人组 成，其中省调任充实3人、原有的地市委常委中8人、军分区领导1人。原 地、市机关部、委、办、局级干部共520人，其中继续任原职的有402人、 提职的14人、部门之间调动的27人、安排当顾问的17人、离退休的4人、 调县（区）和基层企事业单位工作的56人。 在省委的支持下，经过组织人事部门的慎重考察和广泛听取意见，一 大批有知识、有才干、有实际工作能力、心术正、有事业心的同志被选进 了各级领导班子。全市区县以上500名干部，五分之一作了调整，干部结 构更趋合理，各级班子软弱涣散的现象得到了很大改变。与此同时，通过 一系列的思想教育工作和组织工作，合并后的温州各级干部队伍呈现可喜 的变化：一是各级领导班子的战斗力增强了；二是领导干部受到了一次群 众性的考核，工作作风和上下级关系有所改进。在此基础上，市委决定在 全市进行农村基层党组织的整顿，到1985年底，完成了81%。从1981年到 1985年4年间，发展党员2万多名，市委、市政府实事求是地解决了许多历 159 史遗留问题和“文化大革命”冤假错案，落实各项政策3.1万多起。党的 形象在群众中迅速恢复，战斗力大大加强。至此，组织和指挥温州经济建 设的一个强有力的生力军形成。 温州地、市合并后，在新的领导班子统一领导下，温州地区的各项工 作取得新的发展，进一步推动温州地区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 温州 百年百事 160 “八大王”事件 1982年4月，在全国打击经济领域犯罪活动的背景下，各地以“投机 倒把”抓了一批走在市场经济“风头浪尖”上的人。当时，乐清将柳市8 人列为重要的打击对象。这就是后来所说的“八大王”事件。事件严重打 击了温州干事创业的积极性。2年后，“八大王”事件得到平反，温州商 品经济的活力被再度激发。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将工作重点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温州的农民 开始从土地中走出来，向第二、第三产业转移，主要是从事投资少、成本 低、技术要求不高的再生加工和小商品生产，很快形成了乐清柳市低压电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器市场等十大产销基地，出现了以家庭生产为单位、以专业市场为纽带、 以购销员为骨干的经济格局。 改革开放初期，温州个体私营企业四处出击，到处“挖社会主义墙 脚”，民间贩运异常活跃，受到了社会的质疑。不少人认为温州个私经 济，是在“刮资本主义歪风”，是“资本主义复辟的典型”。1982年之前 几年，从中央部门到省委，曾不断派人到乐清了解情况。省委政法委曾向 中央政法委和省委报送材料，认为乐清存在反革命活动猖狂、走私贩卖活 动猖獗、投机诈骗成风的问题。 1981年1月，国务院先后两次发出紧急文件“打击投机倒把”。7日 发出《关于加强市场管理打击投机倒把和走私活动的指示》，规定“个人 （包括私人合伙）未经工商行政管理部门批准，不准贩卖工业品”“农村 社队集体，可以贩运本社队和附近社队完成国家收购任务和履行议购合同 多余的、国家不收购的二三类农副产品。不准贩卖一类农产品”“不允许 私人购买汽车、拖拉机、机动船等大型运输工具从事贩运”。30日，国务 161 院又发出《关于调整农村社队企业工商税收负担的若干规定》，明确规定 “为了限制同大的先进工业企业争原料，避免盲目建厂和重复建厂，取消 现行社队企业在开办初期免征工商税和工商所得税二年至三年的规定，改 为根据不同情况区别对待的办法”“凡同大的先进企业争原料的以及盈利 较多的社队企业，不论是新办的或者是原有的，一律照章征收工商所得 税”。显然，在一个月内如此明确下达具体、详细的措施，就是要直接地 “打击投机倒把”，当时国内各大报都是在头版头条刊发这两个文件，成 为当年重要的经济运动。 1982年1月，中央发出打击经济领域犯罪活动的紧急通知，传达中央 政治局常委关于对一些干部走私贩私、贪污受贿、把大量国家财产窃为己 有等严重违法犯罪行为采取紧急措施的指示。中央书记处于是日上午召开 会议，决定派数名中央部门领导立即赴广东、福建、浙江、云南等省，传 达中央政治局常委的指示精神，采取紧急措施，开展打击走私贩私、贪 温州 百年百事 污受贿的活动。3月，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了《关于严惩严重破坏经济的 罪犯的决定》。4月中旬，《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打击经济领域中严重 犯罪活动的决定》（以下简称《决定》）公布，《决定》指出，近两三 年来，走私贩私、贪污受贿、投机诈骗、盗窃国家和集体财产等严重犯罪 活动有了明显的增加，在少数地区、少数人员中间还相当猖獗，要有力打 击。在此背景下，浙江省委根据中央要求，迅速派出“打击投机倒把工作 组”进驻乐清柳市。 乐清电器业的发展最早可追溯到1969年。但是在极左思潮泛滥的年 代，有的五金电器制配厂职工被扣上“做私活、搞投机倒把，走资本主义 道路”的帽子。从此，乐清电器业转向分散、“地下”生产。党的十一届 三中全会之后，在乐清县委的支持下，乐清的电器业得到快速发展，到 1981年，柳市电器企业已达300余家。 这次全国性的打击严重经济犯罪的斗争，浙江省将温州作为重点， 而温州将乐清作为重点，乐清将柳市作为重点，打击的重点对象就是柳市 的“八大王”，即“五金大王”胡金林、“旧货大王”王迈仟、“矿配大 王”程步清、“线圈大王”郑祥青、“目录大王”叶建华、“胶木大王” 162 陈银松、“翻砂大王”吴师濂、“螺丝大王”刘大源。这“八大王”是当 时乐清柳市的冒尖户，也是温州最早的个体户，是群众自发搞个体经济的 一个典型。 省委工作组调查后认为，乐清农村商品经济发展方向是错误的，走 了资本主义道路。当时，乐清县委跟省委工作组的意见分歧很大，认为商 品经济发展是正确的，对农民是有利的，是经过实践检验的。省委、温州 市委认为，乐清县委对经济领域中违法犯罪活动的严重性和危害性认识不 足。6月，省委、温州市委对乐清县委领导班子作了较大调整。在省委、 温州市委工作组的直接指示下，乐清县柳市“八大王”被列为大要案，以 “投机倒把”和“扰乱市场秩序”等罪名进行了查处。 7月中旬的一天，得到消息的胡金林在被抓捕之前，悄悄出逃。2个月 后，胡金林遭到公安部全国通缉，罪名是“投机倒把”“严重扰乱经济秩 序”。1984年春节潜回柳市被捕。与他同时遭此命运的还有另外一些人。 柳市最有代表性的个体经营专业户，以投机倒把罪被判刑或进学习班，成 为当时轰动全国的“八大王”事件。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八大王”中7人被捕入狱、1人脱逃，最重的被判处7年刑期。对乐 清“八大王”的高调讨伐，使得温州个私经济遭受严重打击。“八大王” 被捕之后，柳市个体户逃的逃、被捕的被捕，七零八落。由此，柳市的低 压电器生产和销售遭受全面重创，1982年该镇工业产值比1981年下降了 53.8%。温州市工业在1980年的增速为31.5%，1981年为7.0%，到1982年则 下滑为-1.7%，其后3年一直徘徊不前。 之后的两年多时间里，“八大王”事件如一块乌云始终笼罩着温州甚 至整个浙江。此时的整个中国，虽然“打击经济犯罪”起到了一些效果， 但是也挫伤了各地改革的积极性。如何让经济重新回到正常轨道，也成为 了亟待解决的问题。 1982年12月，温州市委、市政府组织召开“两户”（专业户、重点 户）会议，尽管后来“两户”会议召开得很成功，但并不能抹去“八大 王”事件在干部群众心中造成的阴影。也有人因为“八大王”仍被关押而 产生质疑。此时的温州老百姓对发展经济仍然心有余悸，怕政策变，怕露 163 富，怕做大，更怕冒尖，怕“暴发户”帽子。于是市委领导把目光投向了 “八大王”事件。 时任省委常委、副省长、温州市委第一书记袁芳烈深感：“八大王” 案不翻，温州经济搞活无望。1983年春节刚过，袁芳烈亲下柳市调研，就 “八大王”的全部案件进行认真复查，并表示“共产党人做事光明磊落， 要实事求是，错了就要改”！随后，温州市委由市委政法委牵头，会同公 检法三家组成了联合调查组。经过复查，市中院对全部案卷再三复查取证 的结论是“八大王”除了一些轻微的偷漏税外，其他的所作所为符合中央 精神。因此，“八大王”被改判无罪，发还其被没收财物。虽然宣告无 罪，但此时并没有给“八大王”平反。 1983年12月8日，《人 民日报》发表《农村商品生 产发展的新动向——浙江省 温州 百年百事 温州农村几个专业商品产销 基地的情况调查》，肯定了 乐清五金电器生产的情况及 新经验。1984年，中央第三 个“一号文件”指出，要疏 通流通 渠 道 ， 发 展 商 业 生 产。借此东风，省委常委、 温州市委书记袁芳烈在省委 常委电 话 会 议 上 提 议 要 给 “八大王”平反，省委常委 ◆《浙南日报》登载“八大王”平反的有关报道 ◆ 一致同意。是年春，在全市乡镇书记以上干部大会上，温州市委公开宣布 为“八大王”彻底平反，袁芳烈作了《吸取“八大王”事件教训，大胆支 持发展商品经济》的重要讲话。6月14日，浙江省打击经济领域犯罪活动 联席会议办公室公布了《关于乐清县柳市区所谓“八大王”案件的处理情 况》，对“八大王”案件进行了重新审理并作了纠正。 “八大王”事件案发两年后终于获得平反，这激发了温州千家万户争 164 相创业的新热潮，基层干部群众纷纷放开手脚，投入了商品经济的滚滚洪 流。 “八大王”事件成为温州私营经济快速发展的一个重要分水岭。“八 大王”事件的平反，有力推动了温州市“两户一体”（专业户、重点户、 个体）经济的蓬勃发展。在市委、市政府的号召和推动下，一乡一品、一 村一品、一品多营等区域块状经济很快出现，十大专业市场相继形成，一 个发展商品经济的热潮在温州城乡出现。到1985年，全市有80多万农村劳 动力离开耕地，转向家庭办和联户办的工业、商业、交通运输业和其他服 务业。据统计：家庭工业企业13.3万户，全市农村工农业总产值25.3亿 元，其中农业占25%，家庭工商业占65.3%，农村经济结构发生了质的变 化。 5月12日，《解放日报》报道温州33万人从事家庭工业的消息，称温 州农村家庭工业的发展道路，是广大农村走富裕之路的又一模式——“温 州模式”。这是“温州模式”第一次被正式提出。 而“投机倒把”罪，也于1997年3月在《刑法》修订案中被删除，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经济犯罪中不再有“投机倒把”这一罪名。2008年1月15日，国务院公布 《关于废止部分行政法规的决定》，《投机倒把行政处罚暂行条例》正式 废止，其失效的理由是：“调整对象已消失，实际上已经失效。” 165 雁荡山创建首批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 雁荡山风景区包括乐清境内北雁荡山、中雁荡山和平阳境内南雁荡 山。1982年11月8日，雁荡山风景区（指北雁荡山）被国务院列为第一批 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1989年，经国务院批准，南雁荡山和中雁荡山也被 纳入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 雁荡山位于浙江省东南部温州市乐清境内，因山顶有湖，芦苇茂密， 结草为荡，南归秋雁多宿于此，故名雁荡，又名雁宕、雁山。雁荡山自然 温州 百年百事 风景资源极为丰富，以山水奇秀闻名天下。奇峰怪面，古洞石室，悬崖叠 嶂，飞瀑流泉，移步换形，百态千姿，蔚为壮观。据1959年统计，其风景 点有341处，其中百有二峰、六十一岩、四十六洞、二十六石、十四嶂、 十三瀑、十七潭、十三溪、十岭八谷、八桥七门、六坑四泉、四水二湖， 等等。素有“海上名山”“寰中绝境”“天下奇秀”之称，史称“东南第 一山”，名列“三山五岳”之一。 改革开放之后，由于人民生活水平的日益提高、旅游条件的不断改 善，国内外到雁荡山的游客激增。据不完全统计，1978年为12万人次， ◆雁荡山风景区 ◆ 166 1979年为17万人次，1980年接近30万人次。随着旅游事业的迅速发展，雁 荡山风景区的建设受到了高度重视。1978年5月，外交部、公安部、总参 谋部、旅游总局在《关于增加对外开放城市的请示》中，把雁荡山列为主 要对外开放地区之一。为了加强对雁荡山的管理，1978年12月，温州地委 转发浙江省革命委员会文件，建立温州地区雁荡山管理局（地市合并后改 为温州市雁荡山管理局），由温州地区、乐清县双重领导，并配备了相应 的干部、职工。雁荡山管理局的任务是安排好旅游区的林、农、工生产和 社员生活，搞好旅游区内风景点的整修和建设规划，接待国内外游客。 1981年，浙江省政府在42号文件中提到国务院已批准雁荡山为全国开 放地区之一。8月18日，温州地区行政公署向省政府提交《关于要求雁荡 山风景区列为国家级重点风景名胜区的请示报告》。经省政府申报后，翌 年11月，国务院批准雁荡山为首批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之一。 随后，雁荡山管理局着手组织总体规划编制，并根据《中华人民共 和国文物保护法》先后修复一些有历史价值的寺观亭阁，对遗存的建筑进 行合理保护，对具有人文特色的摩崖石刻遗迹进行全方位调查。1984年1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月，温州市雁荡山管理局更名为温州市雁荡山风景区管理局，全面负责雁 荡山风景名胜区的资源保护、规划实施、开发建设和经营管理等工作，全 面负责风景区内的公安、工商、财税、农林、规划、土地、商业、卫生、 环保、宗教、服务、交通、治安等的统一领导和管理。是年，由浙江省城 乡规划设计研究院、温州市规划建筑设计院规划处和雁荡山风景区管理局 共同编制《雁荡山风景名胜区总体规划（1985—2000）》。总体规划于 1987年编制完成，2年后获建设部同意通过。总体规划确定雁荡山风景名 胜区是以峰、洞、嶂、瀑为特色，以旅游为主兼容休养的大型滨海山岳风 景名胜区；其面积为150平方公里，分山南风景区、山北风景区和两块飞 地，并规划为灵峰、灵岩、大龙湫、三折瀑、雁湖、显胜门、羊角洞、仙 桥八大区域；大荆、芙蓉、白溪为旅游服务设施基地，白溪取代响岭头， 为远期旅游镇。此后几年，雁荡山风景名胜区基本按照总体规划进行开发 建设。 在温州境内，冠以雁荡山之名的还有中雁荡山和南雁荡山。其中，中 167 雁荡山位于乐清西南部，南雁荡山位于平阳西部。为了方便区分，当地人 们将原雁荡山称为北雁荡山。1985年8月，中雁荡山、南雁荡山风景名胜 区均被列为第一批省级风景名胜区。1989年，建设部批复同意扩大雁荡山 风景名胜区，明确“雁荡山风景名胜区由北雁荡、中雁荡和南雁荡三大景 区组成”，并要求实行景区统一管理。扩大后的雁荡山风景名胜区，面积 达289.9平方公里，其中中雁荡景区42.23平方公里、南雁荡景区97.68平 方公里。为了推动扩大后景区的旅游发展需要，温州市雁荡山风景区管理 局于1992年又更名为温州市雁荡山风景旅游管理局。1998年，为了进一步 满足开发建设需要，雁荡山风景名胜区进行第二轮总体规划编制，并于翌 年完成。 2005年2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召开世界地质公园专家评审会，雁荡 山被评为第二批世界地质公园。2007年5月，雁荡山被评为国家AAAAA级 旅游景区，是温州第一个5A景区，标志着温州旅游迎来新的发展机遇；8 温州 百年百事 月，中雁荡山、南雁荡山被国家旅游局评为国家AAAA级旅游景区。此后， 雁荡山旅游蓬勃发展。据统计，2014年，雁荡山共接待国内外游客380.27 万人次，门票收入9060万元，旅游总产值达37亿元。2015年，雁荡山各项 主要指标超额完成，接待游客525.98万人次，同比增长15.7%；营业收入 破亿元，达1.01亿元，同比增长21.3%。2016年，雁荡山接待游客达867万 人次。2019年，雁荡山累计接待游客1018.06万人次，门票经营收入累计 17071.31万元，旅游总收入累计107.05亿元。 168 专业户、重点户代表会议的召开 为解放干部、群众思想，推动经济发展，1982年12月16日至19日， 温州市委、市政府在温州市人民大会堂召开全市农村专业户、重点户代表 会议（简称“两户”会议）。这次会议，不仅是全省首创，在全国也是首 创。这次会议的召开，成为温州经济发展的转折点。 改革开放前，温州曾被形象地描述为：“50年代的海防前线，60年代 的武斗火线，70年代的投资短线。”人口稠密，资源匮乏，交通闭塞，工 业落后，城市破旧，是当时中国最为贫穷落后的地区之一。 改革开放以后，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正确路线指引下，温州农业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开始复苏，1978年到1981年，全市农业总产值以每年10.2%的速度递增， 粮食总产量1981年比1978年增长5.4%。尽管如此，但问题依然严重。1980 年，温州全市三分之一工厂处于停工半停工状态，城市大量待业人员难以 就业。而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农村又出现约150万剩余劳动力。 城乡人口就业成为困扰温州市党政部门的难题。 温州市委、市政府因势利导，根据历史上有群众经商习惯、手工业发 达、能工巧匠多，具有发展家庭工商业的传统优势，鼓励人民群众自谋职 业、自主创业。在城镇允许发展个体工商户，在农村支持和发展专业户、 重点户（简称“两户”）。据不完全统计，1982年11月底，全市农村从 事农、林、牧、副、渔各业的专业户、重点户已达5万多户，如包括加工 业、运输业、个体商业、手工业等，将近20万户。 “两户”这一新生事物，逐渐成为农村一个新的大群体，成为农村一 大新的生产力。但是因受长期以来“左”的教条的束缚，以及无数次对农 民的“割尾巴”运动，众多干部对“两户”心里赞成而不敢公开支持，广 169 大农民则担心政策会变而心有余悸，不仅严重阻碍了“两户”的进一步发 展，也严重影响了农村经济的进一步发展。 1982年，在改革方兴未艾之际，旨在打击投机倒把的乐清“八大王” 事件突然发生，不仅使“两户”在社会上抬不起头来，而且倍受打击。受 此影响，干部群众的思想顾虑重重。于是，温州市委、市政府决定召开 “两户”会议，用“两户”代表现身说法宣传党的富民政策，消除干部群 众思想顾虑，以推动全市改革和经济发展。 为开好“两户”会议，温州市委、市政府进行了几个月的筹备。最大 的一项工作，是统一各级干部的思想，要求端正对专业户、重点户的认识 和态度，各级领导都要热情扶持和积极发展专业户、重点户，开拓发展社 会主义农业的新路子。 但当“两户”会议通知发下去后，不少专业户、重点户由于害怕，不 肯来，反复通知几次，都遭到拒绝。于是，市委、县委各级领导干部亲自 温州 百年百事 上门邀请，分头到各县访问专业户和重点户，同他们亲切交谈，向他们宣 传政策，勉励他们放开手脚大干，并带动千家万户劳动致富。同时，市区 机关、工厂、商店、大街小巷也挂出了大幅欢迎标语热烈欢迎“两户”代 表。 经过一番工作，1982年12月16日至19日，终于有1200多位“两户” 代表前来与会。这些人过去大都因为“有资本主义倾向”而受到批判，不 ◆1982年12月，省、市领导和温州市农村专业户、重点户代表合影 ◆ 170 少人甚至带着脸盆、热水瓶、牙膏牙刷和换洗衣物来参加，害怕自己可能 回不去。这次，他们则成了从基层选拔上来、受到敲锣打鼓热烈欢迎的 “两户”代表。时任省委常委、副省长、温州市委第一书记袁芳烈在会上 作题为《专业户、重点户是当前我国农村的新生事物》的报告，充分肯定 农村专业户、重点户为农村发展商品生产和广大农民劳动致富开辟了一条 新路子。并要求各级领导帮助“两户”解决困难，满腔热情地鼓励扶持专 业户、重点户，鼓励他们带动千家万户劳动致富。市委、市政府还在会上 宣布了发展“两户”的10条政策措施，内容是五个允许、五个支持，即允 许“两户”少承包或不承包耕地；允许“两户”单独或联合承包尚未开发 或集体虽已开发但无力经营的荒山、海滩、水面；允许“两户”经过批准 请三五个学徒或帮手；除粮食、木材外，其他农副产品在完成国家统购、 派购任务后，允许产销直接见面；允许个体行商和流动购销专业户在国家 计划指导和工商行政部门统一管理下长途运销。对“两户”发展生产所需 要的种苗、饲料等物资以及资金、技术指导、产品推销等5个方面进行支 持。国家重点支持解决群众自己力所难及的大宗产品的育苗、加工、储运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等设施和资金，同时，建立灌溉、植保、种苗、饲料、购销、兽医、运 输、加工、技术、信息等各种专业服务机构（除了必须由国家办的外，多 数可以由社队集体办，也可以由农民、城镇居民个人或几户联合办），解 决“两户”在生产过程中自己不能解决的问题。长期以来，人们把弃农经 商视作不务正业，视雇工经营为剥削，说长途贩运是投机倒把，现在，市 委、市政府敢于冲破这些禁区，突破条条框框，支持“两户”发展。会议 开了4天，闭幕时，市政府向171户“两户”代表授奖表彰、戴大红花。时 任浙江省委副书记崔健参加闭幕式，还专程看望“两户”代表，鼓励他们 大胆放手干。 会议期间，30余名代表在大会作了典型介绍，《温州日报》对他们 一一作了报道。其中最有影响的一件事，是对当时最大的林业专业户周人 正的宣传和报道。周人正当时承包了荒山2000亩，雇工人数多时达上百 人，少时也有几十人。尽管当时中央文件一再讲放宽政策，但对雇工问题 仍一直没有松口，说雇工8个以上有剥削、资本主义的嫌疑。可是，温州 171 “两户”发展的实践，早就超过雇工8个的禁区了，周人正只是其中的一 个大户典型。因此，宣传报道这个典型，对整个温州“两户”的发展，将 会起到巨大的鼓舞作用。这个禁区能不能突破？怎么突破？难题摆在了报 社编辑部。凭着对改革开放的忠诚，从温州改革的实践出发，在对稿件作 了认真细致的推敲、把雇工问题隐蔽起来后，《温州日报》毅然决定进行 报道。 18日，作为市委机关报的《温州日报》，在一版发了一条400余字的 新闻，在二版发了几乎一整版的长篇通讯，新闻的标题是：开发山区经济 的一次大胆尝试（引题）周人正承包荒山两千亩（主题）。通讯的题目是 《大胆的探索——记林业专业户周人正》。这篇报道在会场、全市都引起 了轰动，并震动了各级领导，被称为一条“爆炸性新闻”。 会后，各区县、乡镇纷纷效仿市委、市政府召开“两户”会议，宣传 动员、表彰先进，各地群众纷纷起来办厂、开店。瑞安塘下有个挂靠学校 温州 百年百事 的校办厂，在市“两户”会议后，100多名员工中有四五十人出来独立办 厂。许多县、区和公社，还都提出要学习周人正，加快农村和山区改革和 发展的步伐。全市城乡形成了争当专业户、重点户和劳动致富光荣的浓厚 氛围。 “两户”会议是在温州农村经济复苏转折的关键时刻召开的一次事 关改革走向的关键会议，是温州经济发展的转折点。这次会议是中国第一 次民营经济代表大会，被誉为民营经济的“遵义会议”，又被称为温州的 “红色会议”。这次会议之后，全市兴起了农村发展经济的热潮，极大地 推动了温州个体和私营经济的发展，成为温州市场经济发展的契机，发展 市场经济的势头从此一发而不可收。可以说，“两户”会议公开吹响了温 州农村千家万户发展个体和私营经济的响亮号角，是“温州模式”发展的 契机和源头。 172 温州十大商品产销基地和专业市场 20世纪80年代，温州商品经济发展迅速，相继形成了十大商品产销 基地和专业市场。自此，以家庭经营为基础，以家庭工业和联户工业为支 柱，以专业市场为依托，以购销员为骨干的“温州模式”有了雏形。 1981年7月30日，中共浙江省委、浙江省政府出台《关于发展农村多 种经营若干问题的通知》，指出：要有计划地建设各种商品基地，组织各 种形式的经济联合；积极和社队联合建设原料基地和商品生产基地，鼓励 销区与产区联办商品基地。为解决个体工商户的经营场地问题，温州市 政府于1982年1月8日新辟温州市区铁井栏、环城东路、木杓巷3个贸易市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场。其中，温州铁井栏工业品市场是全省第一个工业品市场。 由于农业劳动生产率的不断提高，农民生产的剩余农副产品的数额 越来越大，农民涌入市场，寻找农产品出售的场所。为此，商品流通体制 也进行了变革。1982年11月，省政府转发省经委、省财办等8个部门制定 的《关于疏通商品流通渠道，开拓日用工业品销售市场的若干意见》，要 求各部门通力合作，进一步开放日用工业品市场，进一步发挥集体和个体 商业对搞活城乡流通的重要作用。日用工业品，特别是日用小商品开始大 量进入市场，农村集市贸易开始从以交换农副产品为主，向着既有农副产 品，又有工业品、手工业品交换的综合性市场方向发展。温州一些较大的 农村集市及时抓住机遇，单独形成了工业品或小商品市场。其中，最具有 代表性的当推永嘉桥头纽扣市场等专业市场。 永嘉县桥头镇于1976年就兴起塑料丝工艺编织业，同时经营尼龙钥 匙链、尼龙网袋、发夹、人造革手套等商品，出现了小商品市场的雏形。 1979年，两位弹棉郎从外地一家纽扣厂门口捡到一堆次品纽扣带回桥头， 173 竟被抢购一空。于是，他们果断经营起了纽扣。由于纽扣销路好，市场迅 猛发展，1980年专卖纽扣的摊位有30个，1981年发展到100多个，跃居其 他小商品之上，占据了桥头小商品市场的主要地位。以销售纽扣为主的桥 头小商品市场的崛起，使桥头镇成为纽扣的集散地。全国各地的纽扣厂家 和积压产品纷纷汇集桥头，经销纽扣的行商走贩从几十发展到几百、成 千、上万。随后，更多的人竞相追随，其中就有1998年被评为温州改革开 放十大风云人物的王碎奶。桥头纽扣市场也初步形成了浙江最早的专业市 场雏形。为加快桥头市场的发展，1983年2月，永嘉县政府正式批准开放 桥头纽扣市场。从此，桥头纽扣市场进入了发展的快车道。桥头镇的发展 带动了周边乡镇的共同富裕。桥头纽扣市场成为中国最早创办的农村专业 市场之一，被誉为“东方第一纽扣市场”和“中国纽扣之都”，引起了党 和国家领导人的极大关注。 而乐清县（1993年9月撤县改市）柳市区（包括柳市镇等）从1970年 温州 百年百事 前后就开始生产低压电器，但由于当时政策的限制，家庭工业一直处于徘 ◆1983年，温州十大商品产销基地和专业市场相继形成 ◆ 174 徊状态。改革开放以后，乐清柳市、白象一带五金电器产业突飞猛进， 1980年就有上千个家庭企业。1982年柳市全区参与上述专业生产的人员计 3.9万多人，产品的70%左右是当地加工制作的、30%左右是从外地购进零 配件进行装配。产品的推销除按采购合同向外地供货外，还在当地设店经 销，柳市镇开设了750家门市部，前面设店、后面办厂。 苍南县的宜山区（原属平阳县），有悠久的土纺土织传统。1979年 利用技术革新和新设备，发展起腈纶边角废料再生纺织业。1982年全区拥 有开花、梳棉、纺纱、并纱、针织、织布、缝纫、毛毯等各种纺织机械设 备33000多台，固定资产约合1100万元。全区从事纺织生产的人员6.72万 人，占劳动力总数的92.6%。当年生产腈纶纱2300万斤、腈纶再生毛衣1.5 亿件。1982年全区纺织品产值达9315万元（比1979年增长20倍），上缴国 家税收238.9万元。加上塑料编织袋的收入，全年产值1.33亿元。 到1983年底，乐清县柳市低压电器市场、虹桥综合农贸市场，苍南县 宜山再生腈纶纺织品产销基地、金乡徽章标牌产销基地、钱库综合商品市 场，平阳县水头兔毛市场、萧江塑编市场，瑞安县仙降塑革产销基地、塘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下莘塍塑料编织袋松紧带市场等十大商品产销基地和专业市场相继形成。 农民从事一项或几项商品生产，产品行销省内外各地，专业收入已成 为当地的主要收入。如平阳县水头兔毛市场形成后，当地长毛兔饲养量一 年内就增长2倍，使得温州全市家兔年末存栏数也由1983年的82.98万只， 增加到1984年的101.61万只，增长22.5%。水头兔毛市场1984年共经营兔 毛600吨，成为江、浙、皖、闽、鲁等8省的兔毛集散中心，成交兔毛一般 为4吨，最高时达8吨。永嘉县桥头纽扣市场仅1984年就为全国200余家纽 扣厂推销产品，带动镇上和周围农村发展了90多家纽扣工厂和1000多个服 装加工厂。 温州十大商品产销基地和专业市场的形成，一方面改变了当地农业 单一经营的局面，开拓了多种经营领域，推动了农村商品经济的发展。 1985年4月14日，温州市委向浙江省委并中央书记处农村政策研究室报送 《关于温州农村发展商品经济情况的报告》，汇报了党的十一届三中全 会以来温州农村经济日益活跃的实际情况，指出，以十大商品产销基地为 175 例，1984年成交额为9.55亿元，解决了28.3万多个劳力的就业问题，为国 家提供3569万元的税收，为集体提供1964万元的积累。真是“小小商品作 用大”！另一方面，也增加了农民家庭收入。农村劳动力不断离开耕地， 转向工商服务业，十大专业市场所在区镇，农民从事农业劳动的占20%— 30%，从事工副业和第三产业劳动的占70%—80%，1978年农村人均集体分 配不足60元，1984年人均收入360元，沿海5县农民人均收入达500元左 右。1985年人均收入比1984年平均增加70元左右。 1986年2月，时任全国政协副主席的费孝通初访温州，写下了《小商 品 大市场》 a一文，认为“温州模式”的重要意义不在于发展了家庭工 业，而在于激活了一个民间自发的、遍及全国的大市场，直接在生产者和 消费者之间建立起流通网络。 改革开放初期的商品市场处于萌芽状态，大多规模小、设施简陋、辐 射面不广、专业化程度低，但温州十大商品产销基地和专业市场已经初步 温州 百年百事 具有辐射面广、上市量大、专业性强，充分利用废料、拾遗补缺，批零结 合、薄利多销和经营灵活、有一定竞争能力等特点，它的形成与发展为温 州农村商品经济进一步发展开创了新局面。随着专业化市场的迅猛发展， 以家庭工业为主的民营企业大量涌现，温州形成前店后厂式的“小商品， 大市场”的发展格局，“温州模式”逐步形成并得到完善。 a初次发表时题目为《温州行》。 176 “中国第一座农民城” ——龙港 1981年平阳和苍南分 县。新设的苍南县经过反复 考察，选择在鳌江南岸的方 岩下建设新港区。1984年4 月开始，苍南县农民在5个 小渔村和一片滩涂的基础上 1921-2021 建成龙港镇。为此，曾任浙 江省委书记的王芳为龙港题 ◆国 ◆ 务院《关于浙江省设立苍南县的批复》 （左）和浙江省人民政府《关于平阳县划分为 词，称其为“中国农民第一 城”。 WenZhou History 平阳、苍南两个县的通知》（右） 1981年，原属平阳的矾山镇和宜山、钱库、金乡、灵溪、矾山、桥 墩、马站七个区析出，苍南县设立。 建县之初的苍南一穷二白，面临经济发展和大规模社会基础设施建 设的艰巨任务。1982年，为发挥鳌江港的作用，苍南县委、县政府根据全 县地理位置和经济发展的实际情况，决定在鳌江南岸的沿江乡和龙江乡的 接合处开发全县物资集散基地，进行港区建设。沿江港区建成以后，可与 省内各个港口通航，进入全国各港口网络。内河直接沟通宜山、钱库、金 乡、灵溪，构成四通八达的水运网。 1982年4月，温州市政府批准设立沿江港区（7月改名为龙江港区）。 港区获批后，沿江港区建设领导小组成立。9月，市政府批准《龙江港区 总体规划》，将龙江港区定为苍南县物资流通集散中心，贯彻“工农结 合，城乡结合，有利生产，方便生活”的方针，把附近的乡、村、居民点 177 的建设纳入规划内容之中。港区建设正式拉开序幕。 港区建设最大的困难就是建设资金不足。作为一个新建县，苍南财政 收入有限，不可能拨很多的钱给龙江港区。港区建设领导小组在要求县里 帮助落实建设经费无望的情况下，解放思想、群策群力，决定依靠民间群 众的力量，集资合作建设城镇。 在开始修筑港区道路时，为解决建设资金来源问题，港区建设领导小 组把将修筑的24米宽的街道，分解为两个等份，中间主车道12米由县财政 拨款建设，两边各6米由两侧建房户建设。这一方案得到建房户的积极响 应和支持，既解决了公共设施建设经费的来源，又加快了城镇建设。 1983年8月，苍南县委召开现场办公会议，传达了时任省委书记王芳 的重要指示：“要把港区建设好，苍南县的经济中心就在这里！这不是以 人的意志转移的。港区建起来，苍南经济发展了，好处无穷。”港区建设 领导小组提出“人民城镇人民建”和采取私人建房、促进农民进城的四条 温州 百年百事 建议，创造性地提出以集体、个人合作建城代替国家建城的办法解决龙江 港区建设资金不足的困难。这个想法得到了县领导的支持。在“人民城镇 人民建”的方针指导下，龙江港区领导小组勇于改革，大胆探索，适时地 推出了一系列改革措施。现场办公会议结束后的第二天，苍南县房管所向 县政府提交《关于做好县城和港区个人住宅建设的报告》。港区领导小组 也上报了《关于1984年职工住宅和农房建设安排意见》，得到县政府的批 准。 是年10月12日，省政府批准建立龙港镇，为苍南县直辖镇。为确保龙 江港区的建设项目顺利实施，苍南县委决定，在龙港镇人民政府建立后的 一段时间内，龙江港区建设领导小组与龙港镇人民政府并存。1984年4月 23日，苍南县委、县政府分别发文，建立中共龙港镇委员会和龙港镇人民 政府，任命龙港镇委和镇人民政府领导班子成员，龙港镇正式建立。 其间，龙港的建设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随着港区建设的推进，一 些国有企事业单位公房建设陆续竣工，准备开展营业。但因各单位都无力 建设职工宿舍，仅商业企业的职工、家属就有1000多人无法安居。为解决 职工住房问题，根据“人民城镇人民建”的方针，港区建设领导小组大胆 178 撞开长期禁锢着农民的“户籍禁区”，提出由个人出资建房来解决城镇住 宅问题，得到干部职工的赞同和县政府的批准。 1984年2月，县政府领导召集有关部门负责人在港区召开个人建房现 场办公会议，就县城和港区个人建房有关政策作了专题研究。是月20日， 县政府批转《县城和港区个人建房会议纪要》，允许城镇居民、职工、干 部、个体工商户和农村专业户、重点户在灵溪和港区建造个人住宅，通过 群众集资的渠道建设新城镇。 同时，为解决经费问题，港区建设领导小组进行了土地有偿使用的尝 试。3月17日和4月6日，县政府先后2次在龙江港区召开农村专业户、重点 户进城现场办公会议，就如何解决城镇公共设施经费问题作出决定：对临 街建房户每间收取1200元的公共设施费。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次有偿 使用土地的尝试。 1984年7月，县政府在《批转二镇建设会议纪要》中决定把个人建房 的审批权下放给灵溪、龙港2镇政府。龙港在搞好规划、合理布局的基础 上，坚持“人民城镇人民建”的方针，大胆改革，走以地生财之道，把规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划建设所要投资的总额，按不同地段的效益，适当拉大地段差价，确定相 应的公共设施费征收标准。8月7日，龙港镇政府颁发《关于在龙港镇建房 有偿使用土地收费标准的规定》，在全国率先实行土地有偿使用制度。 为促进城镇建设，龙港推出一系列措施欢迎农民进城。1984年，中 央《关于1984年农村工作的通知》和国务院《关于农民进入集镇落户问题 的通知》明确提出，允许农民自带口粮进入小城镇。而苍南在改革开放以 后发展商品生产的大潮中，形成了大批有生产技术、会经营管理、眼界开 阔的农民群体，他们要求进城的呼声越来越高。与此同时，龙江港区的建 设也正需要大量资金和人才。为此，港区借户籍制度松动为契机，适时鼓 励农民来落户。1月，港区针对农民进城提了六条建议，被苍南县政府采 纳：一是开放一点，欢迎专业户进城，欢迎“两户一体”来投资建城镇； 二是积极发展工业；三是调动部门的积极性，争取省、市、县有关部门的 支持；四是开辟各类市场；五是建设必要的公共设施；六是加强规划工 作。4月，苍南县计经委根据港区分批上报农民“两户”进城计划，批准 179 一批农村专业户、个体户进城建厂、建门市部。此后，江南三区的“两户 一体”农民纷纷行动，掀起了进城热。5月4日，苍南县政府发出《关于转 发〈苍南县“二户一体”到两镇落户工作会议纪要〉的通知》，允许农民 自理口粮到城镇落户，成为城镇常住户口，开农民自理口粮进城之先河。 为吸引农民进城建房落户，龙港镇政府打破城镇户口和农村户口的界限， 成立“欢迎农民进城办公室”，鼓励农民自理口粮进城建房。提出“地不 分南北，人不分东西”“谁投资谁受益，谁出钱谁建房”的口号，实施对 外开放的一系列优惠政策。从1984年6月到是年底，短短6个月时间内，港 区拿到了1000万元的土地有偿使用资金，而当时苍南县一年的财政收入只 有800万元。 龙港镇诞生后，进一步推出欢迎农民进城的政策，以筹集城镇建设资 金。为支持农民进城，苍南县根据港区建设领导小组建议，简化农民进城 审批手续，采取了从捆印、减印到放权的三项措施。一开始，每月2次在 温州 百年百事 港区召开县长办公会议，8个公章集中一次盖全，使进城农民一次性办完 全部手续。后来，再次简化农民进城手续，大胆裁减不必要环节和审批程 序，减去7颗“大印”，由县计经委一家审批。1984年6月，县长办公会议 决定将审批手续下放给龙港。此外，龙港有计划、有步骤地吸引集体和个 体民营企业到龙港投资、创办工业、手工业、交通运输业、商业和服务性 行业、文化教育、医疗卫生保健等事业。 是年10月1日，龙港进港公路举行通车典礼。通车典礼后，港区圆满 地完成历史使命，奉命撤销，工作全部移交龙港镇。 为吸引更多人，龙港镇委、镇政府领导亲率宣传队，带着龙港镇的 规划图和优惠政策到苍南、平阳各区（镇）进行宣传，发动农民自理口粮 到龙港建房落户，极大地调动了先富起来的农民到龙港建房、经商、办企 业的积极性。至1984年底，有3省7县5000多户农民申请到龙港建房落户， 这批移民成为龙港城镇化的主体力量。1985年，龙港镇常住人口达到2万 人。2年多时间里，全镇累计总投资1.33亿元，其中群众集资11049万元， 占85.8%；合股投资686.5万元，占5.1%；国家投资1216万元，只占9.1%。 在各方共同努力下，到1990年，龙港镇工业总产值达2.32亿元，成为温州 180 市第一个工业产值超2亿元的乡镇。 短短几年时间里，龙港从滩涂上的贫穷农渔村摇身一变，成为一座 设施配套、交通方便、规模初具的港口城镇，引起全国轰动，引来党政领 导和各界人士的参观、考察。龙港的城镇化被视为由地方政府引导，依靠 民间力量，运用市场机制，推进城镇化的典范。通过户籍制度改革、土地 有偿使用、发展民营经济三大举措，龙港成功走出了一条农民集资建设小 城镇的新路子，被誉为“中国农民自费造城的样板”和“中国第一座农民 城”。 从1984年建镇到1992年，为龙港的第一次创业阶段，即“造城”阶 段。但1992年以后，随着各种弊端的出现，龙港经济发展开始停滞。于 是，龙港开始进行小城镇综合改革试点，试图实现从小城镇向城市的转型 发展。1995年6月，国家体改委体改函农〔1995〕64号函，确定龙港镇为 全国57个小城镇改革试点镇之一，温州市仅龙港一个试点镇。 是年12月，温州市委、市政府要求省体改委把《苍南县龙港镇综合改 革实施方案》转报国家体改委等有关部门审批。《方案》分试点背景、试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点的指导思想和基本原则、试点内容、试点的总体目标和阶段性要求、试 点的组织领导和工作职能5个部分。其中试点内容有12大项36小项。试点 的总体目标是：建立起政府精干高效、企业制度规范、市场竞争有序、城 镇规划科学、保障机制完善、城乡一体化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运行机制， 推动龙港经济和社会迅猛发展，把龙港镇建设成为现代化的工贸港口城 市。 1996年3月18日，国家体改委会同建设部、公安部、国家计委等主管 试点的负责人对《苍南县龙港镇综合改革实施方案》进行了评审，原则同 意通过了此综合改革方案。4月16日，龙港镇召开综合改革万人大会。 从1996年开始，龙港镇正式实施综合改革方案，改革七大体制：一是 改革政府行政管理体制及其机构设置。县委、县政府从计划、财政、工业 经济、城镇建设、城镇管理、教育办学、干部人事7个方面授予龙港镇委 和镇政府行使县级管理权限，并据此撤并建立镇计划与经济发展局、农业 经济发展局、社会发展局、招商局、财政局和城乡建设管理局。二是改革 181 财政管理体制。建立完善镇级财政预决算制度，将镇预算内、预算外收入 以及部门的各种收费统一纳入镇财政管理，规范收支行为。建立省内第一 个镇级金库，统一办理龙港镇财政收入的收纳报解、留成及库税的支拨业 务。三是改革计划管理体制。温州市政府和市计委将龙港镇列为市级计划 单列城镇，赋予龙港行使县级项目审批权，计划管理权和市场经济条件下 市级计划可以单列的其他管理权。四是改革人事管理体制。由龙港镇党委 行使镇内原由县委组织部考核任免的干部管理权，县有关职能部门在龙港 设立的分支（派出）机构负责人任免须征得镇党委的书面意见。五是改革 政法工作体制。在原已建有龙港公安分局的基础上，报经浙江省高级人民 检察院批准，组建龙港试验区人民检察院，原有龙港法庭受委托行使民事 诉讼、刑事自诉、经济审判及执行工作的县级职能，同时申报建立龙港试 验区人民法院。六是改革户籍管理制度。按常住地登记的原则和在龙港建 城区内有合法固定住所、稳定职业和生活来源等条件，将原有农业户口、 温州 百年百事 非农业户口、自理口粮户口以及其他类型的户口统一按程序登记为常住户 口（城镇居民户口），其待遇和义务与原城镇非农业户口等同，且可正常 迁移。七是改革粮食销售体制，建立健全粮食供应保障制度，粮食供应实 行市场调节和宏观调控相结合的办法，即正常年景以市场调节为主，当市 场粮食供求形势发生较大变化时，根据地方政府的指示，动用储备粮和粮 ◆1997年，全国小城镇综合改革试点工作会议在龙港召开 ◆ 182 食风险基金进行调节。 1997年1月15日至17日，全国小城镇综合改革试点工作会议在龙港召 开，来自全国各省、自治区、市的体改委负责人和全国57个小城镇综合改 革试点镇代表以及《人民日报》等新闻单位记者约300人参加会议，会议 对龙港镇的各项试点工作给予充分肯定。龙港的综合改革，有力促进了经 济社会的发展，实现了龙港第二次腾飞。 到1998年，龙港实现国内生产总值23.09亿元、工农业总产值54.04亿 元、工业总产值52.68亿元、市场商品成交额34.83亿元、财政收入1.45亿 元、居民人均收入6946元。这一年，龙港名列全国经济百强镇前50名。 但改革并非一帆风顺。当时按照试点工作的要求，龙港实行财政基数 包干超收绝大部分留给当地等办法，在实施3年以后，因为影响到上级县 政府的财税利益，改革试验期满后基本被收回。 经过二次创业的高潮之后，进入21世纪的龙港经济步伐又开始放慢。 其主要原因是受行政区划体制的束缚。随后，龙港多次进行改革试点，直 到2019年8月国务院正式批准撤销苍南县龙港镇，设立县级龙港市。9月25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日，龙港市成立大会举行，龙港实现了撤镇设市的历史性跨越。 从新中国成立时的5个小渔村，到改革开放初期崛起“中国农民第一 城”，再到设立县级龙港市，龙港缔造了城市化的传奇、民营经济发展壮 大的传奇、群众幸福生活的传奇。 183 温州成为全国首批 14 个沿海对外开放城市 之一 1984年5月4日，温州被中共中央、国务院正式批准为全国首批14个沿 海对外开放城市之一。从此，温州掀起对外开放的历史篇章。 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确定对外实行开放、对内搞活经济，是 我国在新的历史时期发展经济的重大战略决策。之后，广东、福建两省在 对外经济活动中实行特殊政策和灵活措施，并试办了深圳、珠海、汕头、 厦门4个经济特区，取得了积极的成效。1984年3月至4月，中共中央、国 温州 百年百事 务院召开沿海部分城市座谈会，着重研究开放沿海部分港口城市的问题。 5月4日，中共中央、国 务院批转《沿海部分城 市座谈会纪要》，确定 进一步开放由北至南包 括温州在内的14个沿海 港口城市，同深圳、珠 海、汕头和厦门4个特 区，成为我国对外开放 的前沿地带。 ◆1984年4月7日，《人民日报》关于进一步开放14个 ◆ 沿海港口城市的报道 沿海部分城市座谈会后，温州市委立即召开常委会议，研究贯彻措 施。随后，向市级机关局（科）干部和各县负责人传达学习座谈会有关精 神。针对部分干部群众担心对外开放会引发物价上涨、精神腐化、治安混 乱等新问题，市委通过报纸、电台、电视台和其他宣传工具做好宣传教育 工作，还编写印发《对外开放政策学习资料汇编》和《美丽富饶的温州》 两本小册子，供干部学习和对外宣传之用。 184 为传达贯彻中央有关指示、沿海部分城市座谈会精神，温州市委先 后3次召开2000多人参加的市级机关干部大会。经过讨论，大家认为，中 央决定部分沿海城市进一步对外开放，是一个有利于开创新局面的重大决 策。并表示在温州发展史上的重要时刻，一定要把开放作为振兴温州经济 的转机来抓，使各方面的工作转移到适应进一步开放上来。为此，市委在 5月5日市级机关干部大会上提出要做好3件事：一是学习与进一步明确对 外开放的正确性和积极意义；二是成立对外开放工作机构，配备人员；三 是制订对外开放规划和具体工作计划。5月9日，温州市对外经济开放委员 会建立，作为温州对外开放、引进外资和先进技术的领导机构，主任为时 任市长卢声亮。下设办公室、商务处、规划建设处和顾问组。 在统一思想认识的基础上，5月中旬，温州市委选派由市府办、计 委、经委、城建规划、科委、外办、侨办、银行、财税、市法院、公安和 人事组织等部门负责人组成的学习考察小组，在卢声亮带领下，赴厦门经 济特区学习考察。学到的经验主要有2条：一是要搞好基础设施建设，二 是要做好外引内联工作。为此，5月19日，市委向省委、省政府呈送《关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于传达贯彻沿海部分城市座谈会精神的情况报告》，提出要把当前的重点 放在积极利用外资、引进先进技术上，改造老企业，并着手规划兴建“经 济技术开发区”。 经济技术开发区是对外开放的一个重要窗口。作为沿海开放城市，每 个城市划出一定区域作为开发区，享受特定的优惠政策，包括国家给的无 息贷款支持等。1984年4月29日至5月2日，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国务委 员谷牧到温州，考察温州港新老港区、龙湾码头等处，确定了温州开发区 位置，并题词勉励温州：“温州对外开放大有前途。”12月，温州建立了 龙湾区，开始筹建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另一方面鉴于温州华侨比较多的 状况，随着对外开放的推进，侨务工作的重要性更加突出，市委特别抓紧 落实侨务政策、知识分子政策和统战政策。7月24日至28日，温州市召开 经济振兴恳谈会，全国24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261名温籍学者、专 家、科技工作者应邀参加，共商温州振兴大计。会议通过《温籍各界人士 都要为家乡建设尽力的倡议书》。 185 1984年12月10日，温州市委、市政府向浙江省委、省政府呈送《关 于温州市进一步对外开放规划的请示报告》。《报告》对温州城市性质、 产业规划、老企业技术改造、基础设施建设提出设想，并要求兴办“龙湾 经济技术开发区”、批准温州口岸有进出口贸易的直接成交权、开辟直达 香港的客货海轮定期航班和建立温州驻港机构以及在温州建立东海油田后 方基地等。省委、省政府经过几次讨论和修改，同意该方案并于12月21日 上报党中央、国务院。1985年3月14日，国务院对温州市进一步对外开放 的有关问题作出批复，要求运用进一步开放的有利条件，充分发挥当地优 势，把温州建设成为我国东南沿海重要的工业、外贸、港口城市和开展对 外经济联系的窗口。但由于温州交通、通讯等条件较差，近期工作重点应 该是打好基础，为今后发展创造条件。于是，温州便暂缓经济技术开发区 建设，自费先办“出口工业区”，为经济技术开发区打基础。 为适应对外开放，改善投资环境，温州市委、市政府加大基本建设投 温州 百年百事 资，推动瓯江大桥、台州到温州的22万伏输变电线路、东瓯大厦、杨府山 港区等工程建设，并在机场、铁路、港口、通讯、旅游等方面做了大量的 工作。1987年6月18日至19日，国务委员谷牧再次实地考察时，肯定温州 对外开放工作成绩，指出解决交通问题是温州经济进一步发展的决定性因 素，要下决心集中力量抓紧解决；应该采取有力措施，把群众的积极性引 导到发展出口商品上去；要做好侨务工作，为投资创造条件；要从两个文 明着手，加强温州的城市管理工作；要深化改革，搞好对外开放。 在党中央、国务院的支持和鼓励下，温州加快发展外向型经济步伐， 并于1990年7月12日召开全市对外开放工作会议。市委、市政府研究决定 在下半年把加快对外开放步伐作为经济工作的重点来抓，不失时机地打开 新局面。会议提出温州市对外开放和发展外向型经济的指导思想：在用好 用活用足对外开放政策的前提下，从温州的实际出发，以发展出口创汇为 导向，以提高经济效益为中心，以港澳台地区为工作重点，以海外“三 胞”为桥梁，以引进投资项目为突破口，以优惠政策和优良服务为保障， 以深化改革为原动力，全市上下齐心协力、艰苦奋斗，加快全市的对外开 放和发展外向型经济步伐。8月6日，市委、市政府作出《关于加快对外 186 开放步伐大力发展外向型经济的决定》，提出9个方面内容：增强开放意 识，树立发展外向型经济的责任感和紧迫感；进一步明确温州外向型经济 的指导思想和发展目标；办好经济技术开发区和外商投资区，形成一个多 方位、多层次、多形式的开放格局；继续加强基础设施建设，进一步改善 投资环境；贯彻落实涉外经济法规，用好用活用足外商投资的优惠政策； 大力发展横向经济联合，促进外向型经济的迅速发展；努力发展外贸出 口，积极搞好非贸易创汇；坚持两个文明一起抓，在对外开放中坚持社会 主义方向；理顺管理体制，加强党和政府对开放工作的领导。 在各方面条件都具备后，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于1992年3月16日获国 务院批准设立，并在对外开放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此后，随着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的创建和各项基础设施的完善，温州 对外开放进入新的发展阶段。温州作为全国首批14个沿海对外开放城市之 一所带来的强大效应，不断扩大温州在国内的影响力，推动温州经济社会 驶上快速发展的轨道。30多年后，当年亲历者、已离休的卢声亮回忆起温 州早期的对外开放，语重心长地说：“如果没有改革开放，就没有温州的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今天。” 187 温州经济振兴恳谈会 1984年7月24日至28日，为科学推进“开放温州”的发展，温州市 委、市政府邀请温籍知名人士齐聚温州，召开温州经济振兴恳谈会。这一 举措被《解放日报》誉为全国创举。 改革开放初期，温州在交通、能源、水利建设等各方面都很薄弱，温 州的经济如何发展？温州的城市如何建设？这一切都摆在了刚刚经历地、 市合并的温州市委、市政府面前。 温州 百年百事 其时，市委、市政府想到了分布在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温籍有识之 士，设法让他们为温州经济的振兴献计献策。于是市委、市政府决定召开 两个大会。一是国内的“温州经济振兴恳谈会”，二是国际的世界温州人 华侨大会，相当于现在的世界温州人大会。第二个会议由于当时的国际形 势未能召开，但国内在外温州人的联络工作已经积极展开。 为做好会议准备，温州市委办公室、市政府办公室于1984年4月10日 联合发布《关于积极做好邀请外地温籍知识分子来温州共商建设大计的预 备通知》。要求抓紧筹备工作，市各有关部门、各县（区）也要认真准 备，协助会议顺利召开。为切实加强对这一工作的领导，市委、市政府成 立了筹备工作领导小组，下设通讯联络组、学术交流组、秘书组、政策落 实组和后勤组。从市区各有关部门临时抽调20多名工作人员，从4月中旬 开始投入紧张的筹备工作。 筹备工作领导小组首先对外地温籍人士情况进行调查摸底，经筛选列 出邀请对象初步名单。5月、6月分别在北京、上海召开温籍在京沪工作的 专家、学者150多人参加的座谈会。通过派人、发函、召开座谈会和联谊 会等多种方式，市委、市政府积极发动在外温籍人士与会，为家乡发展助 188 力。 这次盛会，各地温籍知名人士都给予极大的关注，许多人为这次会议 四处奔走、筹划。各地应邀与会的温籍人士都为这次盛会积极做准备。 1984年7月24日至28日，温 州经济振兴恳谈会在温州剧院 召开，会期共5天。实际参加会 议人数共261人。其中：有高级 技术职称的102人，占与会人数 39%；有中级技术职称118人， 占到会人数45%；最年轻的39 岁，年纪最大的88岁。5天会期 中，与会专家一是听取大会介 绍，实地参观考察；二是与27 个对口接待专业组进行专题小 1921-2021 ◆温州经济振兴恳谈会现场 ◆ 会恳谈；三是围绕温州经济发 WenZhou History 展总体规划、改善交通条件、发展对外经济贸易与技术合作、筹办温州大 学等7个综合性专题分别进行恳谈。最后一天，大会听取了与会专家的意 见建议。 会议期间，专家们推心置腹为家乡的经济振兴献计献策，共提出各类 建议400多条、书面建议119份；签订有关技术转让、技术协作、联合开发 新产品的协议书21项、意向书103项；提供各种资料200多份；作学术报告 28次，有的还应邀担任了温州市企业的顾问。对这些意见建议，市委、市 政府非常重视，逐项研究落实，并将不少真知灼见采纳到编制上报国务院 批准的《关于温州市进一步对外开放规划的请示报告》中。 这次会议的召开也引起了国内新闻界的重视，《人民日报》《光明 日报》《解放日报》《浙江日报》及中新社等媒体的记者纷纷前来采访报 道。《解放日报》的报道称这是一项“智力返乡”的创举。 为巩固和发展恳谈会成果，结合与会人士建议，市委、市政府研究决 定设立温州经济振兴恳谈会秘书处，作为常设机构，专门负责与全国各地 189 温籍专家、学者、科技人员和领导干部日常的联络。 同时，由秘书处编辑《温州信息》，及时将温州建设发展情况通报给 温籍在外专家，宣传温州、介绍温州，起到为经济建设牵线搭桥的作用。 自1984年10月8日创刊，《温州信息》先是20天左右出一期，后来改为半 月刊，发行面遍布全国30个省区市，发行量从开始的500份很快增长，最 后限定为1500份，实行免费赠阅。1990年10月，经市政府同意，报省新闻 出版局批准，《温州信息》更名为《今日温州》。 此外，按照市委、市政府的指示，1984年11月在全国20个主要城市聘 请了54位温籍人士担任“温州经济振兴恳谈会”联络员。各地温籍人士热 情高涨，继北京成立联络组、天津成立联络站、西安设立联络处之后，上 海、成都、南昌、合肥、厦门等地也都成立了联络机构。这些机构纷纷利 用年节之机召开茶话会、联谊会，在各自城市联络知识界、科技界、政界 等领域的温籍人士，由此在全国初步形成一个“智力支乡”的联络网。 温州 这期间，考虑到中央部委联系办事的便利，恳谈会北京联络组的成员 百年百事 建议在京设立一个联络机构，市委、市政府对此非常重视。按照当时北京 的规定，省级以下的中等城市不能在首都设立政府办事机构，于是市委、 市政府通过申报一个经济实体的方式，于1985年4月18日，在北京成立京 瓯经济技术协作公司（简称“京瓯公司”）。京瓯公司成为市政府在北京 的联络办事机构，进而扩大为温州市在东北、华北、西北地区的联络机 构。同时也给在京温籍人士提供了一个“智力支乡”的平台。公司成立不 到10个月，温州机场、金温铁路、龙湾万吨级泊位码头、港口电站、年产 5万吨啤酒厂等11个项目得到落实。公司还在北京三里屯开设了温州产品 经销部，逐步把温州生产的名特优产品打入北京市场。 市委还于1985年9月1日在北京举行了温州产品北京展销会，这是温州 有史以来第一次。这次展销会作为一个经济窗口，充分展现了温州改革开 放以来的新面貌，更为重要的是向中央和北京人民宣传温州、介绍温州， 从而争取更多支持和帮助。这次展销会历时8天，每天门庭若市，一票难 求。 随着恳谈会秘书处与各地温籍人士联络网的逐渐形成和扩大，市委、 190 市政府领导认为已经具备“请进来”与“走出去”相结合的条件。于是， 利用各种机会，相继在北京、天津、上海、成都、西安等地举行恳谈会、 座谈会，广邀当地温籍人士参加。各县（市、区）、机关部门及一些企事 业单位，甚至部分乡镇，也纷纷到外地举行各种形式的恳谈会、联谊会。 “走出去”扩大与在外温籍人士的接触面，增进了解，也密切了关系。之 后，各地逐渐出现一股瓯越儿女“智力支乡”的热潮。 为探讨温州如何进一步扩展横向经济联系、发展内联，市委、市政府 于1986年2月17日至20日，召开了“温州经济振兴恳谈会第二次会议”。 来自24个省、自治区、市，以联络员为主体的59位温籍人士应邀参加会 议。这次会议通过一听、二看、三议的形势，使与会人士对温州的发展变 化有了更深的了解，同时也收到了许多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有关与会人 士要求加强和增设各地联络机构的提议，市委、市政府经过研究确定，在 条件比较成熟的天津，设立北京京瓯公司的分支机构，市政府还打算在上 海、杭州尽快设立办事机构，其他地区将积极创造条件，逐步建立联络机 构。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随着温州民营经济蓬勃发展，大批温州人到全国各地寻找商机，许 多城市出现了温州街、温州村、温州商会。市政府相继在天津、上海、杭 州、深圳、厦门、广州等地建立了联络处和办事处，京瓯公司也增挂了温 州市人民政府驻北京联络处的牌子。1989年，按照国家有关政企分开的规 定，京瓯公司更名为北京京温物资公司，成为纯企业性质的经济实体。 2003年，第一届世界温州人大会召开，内外温州人融合发展进入一个 新的历史时期。2004年6月，恳谈会秘书处完成历史使命，已出刊303期的 《今日温州》也随之停刊。在历届市委、市政府的重视领导下，温州经济 振兴恳谈会及秘书处前后整整运作了20年，为温州改革发展发挥了重要作 用，影响深远。 191 瓯江大桥建成通车 温州发达的水系曾经是温州贸易发达的一大原因，却也成了阻碍温州 发展的原因。改革开放后，为振兴温州经济，温州市委、市政府积极推动 瓯江大桥兴建。1984年9月25日，瓯江大桥建成通车，系瓯江温州段历史 上第一座跨江大桥，开启了瓯江温州段的桥梁时代。 在瓯江上造桥，是历代温州人的梦想。永嘉县志资料显示，1935年， 永嘉县政府第五次常委会曾组织瓯江桥梁建筑筹备委员会，并呈文省建设 温州 百年百事 厅要求派员测量设计建造温州瓯江大桥。但因资金无从着落，计划未能实 现。 1954年1月，丽水至温州公路恢复通车，在原梅岙渡建汽车渡，日平 均渡运量741辆，高峰时达894辆。1979年，市区安澜车渡停渡，梅岙车渡 ◆1984年9月25日，瓯江大桥建成通车 ◆ 192 日均渡量达到1200多辆，高峰期达1500多辆。当时渡口只有两班船，一班 船一次只能载五六辆汽车，待渡车辆排成“长龙阵”，远至数公里。 1962年备战时期，军车待渡长达2公里，严重影响军队的运输和备 战。1966年开始，省交通厅计划在瓯江上筹建桥梁，并先后在青田至温州 段勘察圩仁、港头、双溪下村、练墩、塔山、郭公山7个桥位。设计时原 本考虑将桥位设在郭公山，使桥梁更靠近市区。但选择郭公山桥位的造价 高达2400万元，终因财力不足而放弃。后由省交通厅派员重新确定桥位， 选址定位于距温州市区以西17.3公里处的练墩（即现桥位）。1973年7月 14日，交通部原则同意桥墩选址在练墩村附近，但未能及时组织实施。 改革开放后，温州迎来了振兴的好时机，但交通的落后大大制约了温 州的发展。20世纪80年代，在当时的温州市行政区划内有5条江河，却没 有一座大桥。陆路交通大动脉温金公路历来受瓯江阻隔，货运稽迟，行旅 不便。 建造瓯江大桥成了振兴温州的当务之急。温州市委、市政府积极争 取省委、省政府支持，兴建瓯江大桥。经过多年奔走努力，省委、省政府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终于将建造大桥列为省重点建设项目之一。1981年，温州市成立大桥建设 指挥部，9月，撤销大桥指挥部，成立大桥建设委员会。由浙江省交通设 计院进行设计，浙江省第一、第二公路工程队和浙江省海港工程队联合施 工。 瓯江大桥横跨瓯江，南岸为鹿城仰义，北岸为永嘉县梅岙渡口以东 1.7公里的六岙村港儿岩，是瓯江温州段历史上第一座跨江大桥。瓯江大 桥正桥部分长726米，是浙江省当时最长的公路桥，桥面宽12米，行车道 宽9米。桥梁6个主孔跨度均为51米，如此大跨度梁式桥的出现，在浙江省 造桥史上也是首次。 1981年11月15日，瓯江大桥引道工程开工。1982年3月18日，大桥主 体工程正式动工。1984年9月25日建成通车，比计划工期提前半年，总造 价1190万元，比总概算节约10万元。自此，温州的对外交通，不再“死 （水）路一条”。 瓯江大桥通车当天，温州市委、市政府隆重举行了通车典礼。大桥 193 附近两岸和山坡上人山人海。有群众骑自行车从几十公里外赶来，有的农 民翻山越岭来看通车情景，人数无法统计。时任浙江省委副书记、省长薛 驹为大桥通车剪彩。时任省委常委、温州市委书记袁芳烈在“落虹亭”旁 瓯江大桥碑记上铭文：“万古天堑，已成通途，泽及当代，福贻未来。” 至此，所有贯穿温州南北的车辆，均经过瓯江大桥。至1992年，瓯江大桥 的车流量猛增5倍多，最多时每天超过2万辆。1997年开始，出现“排队过 桥”现象，等待过桥的车辆常常绵延五六公里。 瓯江大桥通车之后，改变了温州陆路交通的闭塞，解决了G104、G330 车辆过江问题，开启了瓯江温州段的桥梁时代，也为其他大江架桥提供了 经验借鉴。然而，瓯江上仅仅只有一座桥梁，还不能满足温州人民出行的 需求。1998年，温州大桥建成通车，结束了温州高速公路零公里的历史。 之后，瓯江上桥梁的建设也驶入了“快车道”。至2021年6月，瓯江流域 上共有17座桥。其中，已通车14座，还有3座在建。 温州 百年百事 大桥建成后，温州市委、市政府积极号召全市人民学习“大桥精 神”，加快温州建设，营造了良好的社会舆论氛围。“大桥精神”就是指 大桥建设者的拼搏精神、实干精神、改革精神和各部门、各行业协作一致 的精神。“大桥精神”的宣传，振奋了民心，也将全体温州人“结成一条 心，拧成一条绳”，在之后一系列重点工程建设中，“大桥精神”始终闪 闪发光，并发扬光大。 瓯江大桥是温州的第一座跨江大桥，它的建成，打通了掐住温州发 展多年的“咽喉”，也开启了20世纪80年代温州第一次创业的激情岁月。 2010年，经历了20多年的运营，瓯江大桥的承载力已到极限。11月1日， 瓯江大桥加固维修工程启动。工程主要包括桥面的修复加固、两侧防撞安 全护栏浇筑。工程于2011年2月竣工，大桥重新开放。至今，瓯江大桥仍 矗立在瓯江之上，继续为温州的经济社会发展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194 新中国第一家私人银行 ——方兴钱庄 1984年9月，温州市苍 南县钱库镇钱库钱庄（方兴 钱庄前身）开业，这是改革 开放后中国第一家取得工商 营业执照的私人钱庄。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 后，苍南钱库镇经济开始繁 荣。1984年，钱库综合商品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市场已成为温州著名的十大 专业市场之一。但是当地仅 ◆ 一家农业银行和一家农村信 ◆方培林和他开办的方兴钱庄 用社，实行8小时工作制，存在“贷款难，存款也难”的状况，高利贷随 时能借到，但利息高达3分到4分。 1984年1月1日，中央颁布了改革开放以来的第3个“一号文件”，即 《中共中央关于一九八四年农村工作的通知》，文件明确指出：“允许农 民和集体的资金自由地或有组织地流动，不受地区限制。鼓励农民向各种 企业投资入股；鼓励集体和农民本着自愿互利的原则，将资金集中起来， 联合兴办各种企业，尤其要支持兴办开发性事业。国家保护投资者的合 法权益。”9月11日，《温州日报》刊登《市区可办信用社融通资金》一 文，提出“建议除国家银行积极开拓业务新领域外，可以在市区开办小集 体性质的信用社，也可以考虑开办私人钱庄”。 受此启发，钱库镇江南医院职工方培林决心创办钱庄，解决社会资金 195 融通问题。通过调查，他了解到镇周围五个大队流动资金需要1000万元， 现约缺200万元，而农民手头有大量闲散资金。他们确信办钱庄能够弥补 信用社不足之处，起补充作用。 9月12日，方培林拟出报告请示钱库镇委，立即得到批复同意。但考 虑到股份制可能不便于统一股东意见，建议不要搞股份制。为求稳妥，钱 库镇委还对此进行了热烈讨论，并向上级反映情况。9月19日，钱库镇政 府专门下发了一个允许试点私人钱庄的红头文件。 9月29日，经批准，方培林在钱库设立私人钱庄，最初称“钱库钱 庄”。后来工商局在发营业执照时认为钱库是地名，不能当字号，因此更 名为“方兴钱庄”。钱庄全天24小时营业，随到随办，必要时上门为存户 提供收付款服务；存款不限地域，贷款仅限于钱库镇范围；主要向个体工 商户与集体企业贷款，允许分期偿还贷款。 方兴钱庄属独资经营，开办时，账面自有资金5000元。1984年9月至 温州 百年百事 12月，4个月流动资金从原自筹的5000元增至30多万元，办理存放款210 万元。钱庄于1984年11月5日建账，到1985年8月20日，往来的存款户共 665户，累计发生业务2024笔，存贷累计发生额1391.48万元。其中累计存 款990笔652.7万元，余额89.2万元；累计放款1034笔738.78万元，余额 71.64万元。钱庄自定存贷款利率，存款利率：活期月息10‰，定期12‰ 至15‰；贷款利率：月利15‰至20‰，随资金市场松紧而浮动，利差1分 左右，经测算，平均月利差收入6000余元。灵活方便的经营机制，对存、 贷客户充满吸引力。 方兴钱庄的挂牌营业，成为当时一桩爆炸性新闻，引起全国媒体关 注，引发各界争议。因其有悖于国家金融管理的相关条例，以至于《温州 日报》记者撰写的《钱库方培林试办钱庄》一文没能刊登，只能以转为内 参的形式保留下来。 方兴钱庄开业不久，钱库镇接到温州市政府的传真电报，要求方兴钱 庄“先不试办”，但在发现方培林已经在搞钱庄经营后，钱库镇委并没有 制止他的经营活动，而是采取了宽容和观望的态度，给了方兴钱庄一定的 发展空间。 196 1984年10月，中国人民银行温州市支行（1985年1月1日，更名为中国 人民银行温州市分行）派出4人调查组，在行长带队下，遵照市政府9月26 日的传真电报的指示精神，对方兴钱庄的基本情况进行了专题调查，并向 市政府提交了调查报告。这个调查报告详尽分析了钱库镇的经济发展和资 金需求情况。经过分析讨论，人民银行温州市支行对钱庄的看法基本是同 意试办，并建议加强管理监督。当时的钱库镇委领导也认为可以让方培林 试一试。一直到1986年初，国务院颁布《中华人民共和国银行管理暂行条 例》，其中第28条规定“私人不得设立银行或其他金融机构，不得经营金 融业务”。方兴钱庄的营业执照被收回，方兴钱庄自动停业，对所经营的 业务作了一些清理。 1986年，方培林得到中央要在温州建立试验区的消息，重办钱庄的想 法又诞生了。在市、县领导的支持下，方培林又多次提出重办方兴钱庄的 申请。8月23日，市委、市政府向省委、省政府提交《关于建立温州试验 区有关问题的报告》，其中有一条“允许试办股份性质的金融机构和少量 的‘私人钱庄’”。省委把这个报告提交国务院，并获得了批准。9月25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日，中国人民银行温州市分行向省分行再次上报《关于试办苍南县钱库镇 方兴钱庄的报告》。 10月29日，方培林向时任温州市委书记董朝才写信，反映县工商局和 人民银行苍南县支行不给营业执照的问题。董朝才于11月4日批复回信给 人民银行温州市分行：根据试验区方案，方培林应继续办下去。6日，苍 南县也对方培林反映县有关部门不同意办钱庄的问题作出批示：请工商局 抓紧办理。私人钱庄应允许试办，不必再请示有关部门，出问题由县委、 县政府负责。可见，温州市委和苍南县委主要领导人对方培林试办钱庄的 态度是非常明确的，他们都坚定地认为试办钱庄是温州试验区进行市场化 改革试验的必要组成部分。 12月，苍南县工商局发给方兴钱庄营业执照。25日，方培林的私人钱 庄挂出“中国温州试验区方兴钱庄”的新招牌，重新开业。 但是早在11月7日，中国人民银行给人民银行温州市分行发来时任总 行副行长刘鸿儒签字的电传：按规定“私人不得设立银行或其他金融机 197 构，不得经营金融业务”，不能发给《经营金融业务许可证》。虽然有镇 里文件和县工商局发的营业执照，但方兴钱庄却一直未能拿到中国人民银 行的《经营金融业务许可证》，属于非法经营。考虑到如以强制手段予以 取缔，会造成存户损失而产生社会混乱，所以人民银行苍南县支行召开行 长联席会议，研究决定在钱库镇内的银行和城乡信用社也实行统一的利率 浮动，改进服务态度，采取经济手段、业务竞争方式，逐渐给方兴钱庄生 存施加压力。可见，方兴钱庄的成立和成功的经营，对于促进当地金融市 场竞争、促进银行和信用社加快利率改革步伐并改善经营起到了一定的作 用。1988年9月，钱库金融服务社成立，成为方兴钱庄的竞争对手。5个月 后，方兴钱庄自行歇业。由于钱庄的业务发生额不大，且都是短期存贷， 加上方培林的认真负责，钱庄关闭后的扫尾工作十分稳健，没有留下任何 令客户和监管者不满意的纠纷。 方兴钱庄虽然停业了，但由此促成的金融业改革却再也无法停止。 温州 百年百事 2002年3月，新一轮全国农村信用社浮动利率改革在温州试点。12月，中 国人民银行批准温州成为中国首个金融改革综合试验区。2003年2月。中 国人民银行上海分行下发深化温州金融体制改革方案的批复。至此，全国 瞩目的温州金融改革开始实质性启动。 198 温州大学创办 1984年，为培养人才，助推温州 经济发展，温州大学正式建立，是温 州第一所综合性地方大学，推动了温 州高等教育的发展，在温州教育史上 具有重要意义。2006年，经教育部批 准，温州师范学院和原温州大学合并 组建新温州大学。 改革开放初期，温州市仅有一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所温州医学院、一所温州师范学院， 而没有经济管理和工程方面的高等院 校，远不能满足各方面对人才培养的 ◆ 需求。1984年5月，温州被列为全国 ◆原温州大学蛟翔巷校区 14个沿海对外开放城市之一。在此之前，为适应改革开放新形势的需要， 浙江省召开高等教育工作会议，建议温州创办“温州市高等专科学校”。 对外开放振兴经济，引进与培养人才自然是首位。为了适应振兴温州经济 和对外开放的迫切需要，加速发展高等教育事业已刻不容缓。因此，筹建 一所综合性的高等学校，成为温州面临的一项紧迫任务。 是年6月22日，温州市委、市政府向浙江省委、省政府提出《关于筹 建温州大学的请示》。《请示》说明温州大学的筹建目的和办法，认为按 照教育改革的精神和温州的实际情况，温州大学拟办成一所以管理和工程 为主的多学科、专科与本科相结合的综合性地方大学。实行收费走读、不 包分配、择优录用的方针，不端“铁饭碗”，不吃“大锅饭”，鼓励学生 199 奋发学习。同时，坚持开门办学，实行教育、科研、生产三结合，把学校 办成既是教学中心，又是科研基地，使教育科研成果直接为经济建设和社 会发展服务。为此，提出暂以温州市经济管理干部学校为基地，并利用温 州医学院、师范学院、教育学院、广播电视大学、工人业余和业余科技大 学等院校的已有基础和师资，充分挖掘潜力，共同把温州大学扶上马。7 月10日，省政府批准筹建温州大学，并指示“实行收费走读，不包分配， 择优录用”。 为抓紧搞好开办温州大学的筹备工作，7月24日，市委决定，成立温 州大学筹备领导小组。领导小组由魏萼清、徐正惠、白祈岱3人组成，下 设办公室。8月10日，市委决定撤销温州市经济管理干部学校行政机构， 并入温州大学统一考虑建制，以加快温州大学筹建工作的进展。温州市经 济管理干部学校的人、财、物等，由温州大学筹备领导小组调配安排。 9月18日，市政府向省政府呈报《关于呈送温州大学基建计划任务书、教 温州 百年百事 学设备、开办经费及选址方案的请示报告》，初步确定温州大学设置12 个系，以经济管理和工程学科为主，本、专科并存，多形式办学。学校总 规模定为在校学生2000名。同时，对学校选址、用地面积、建筑面积、投 资总额和建设工期等进行了详细的汇报。并提出投资总额由温州市自筹 51%、计1368万元，由市负责分四期投资，其余49%、计1314.4万元由省投 资的请求。 经过多方努力，温州大学于1984年下半年参加全国高考招生。是年 10月5日，温州大学正式开学。首届招收中文秘书和工业与民用建筑两个 专业共83名学生，学校选派有较丰富教学经验的讲师担任基础课、专业基 础课教学工作。开学近两个月，教学秩序稳定，既抓思想政治工作、又抓 提高教学质量，社会影响较大，反映良好。为满足温州经济振兴及对外开 放的需要，市委还在温州大学成立了温州市经济技术管理人才培训中心， 直接为提高全市干部素质、提高技术管理水平服务。11月27日，市委、市 政府再次向省委、省政府呈送《关于审批温州大学的请示报告》，指出， 学校现有校舍6亩，教学用房4000平方米，可以满足1985年继续招生的需 要。同时，决定在新的科技文教区先行划地170亩，1985年起自筹资金300 200 ◆温州大学“三元券” ◆ 万元（不包括省支持部分），建造教学大楼及附属用房。1986年新生在新 校址上课。并在该区内留有远期发展用地200余亩。《请示报告》认为， 温州大学已基本具备办学条件，要求省委、省政府尽快批准正式成立温州 大学，以加速温州人才培养的步伐。12月25日，温州大学正式获省委、省 政府批准，温籍著名数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苏步青应聘担任名誉校长。 尽管省委、省政府批准建立温州大学，但在批复中也明确指出，经 费以地方自筹为主。温州大学筹建初期名下只有3样财产：市政府47.5万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元拨款、6亩办校基地和一辆破旧的上海小汽车。为多方集资，温州大学 筹建办公室提出了以彩票发行形式向人民群众募捐的建议。市政府、温州 大学筹建小组经反复讨论，认为三元钱具备可行性。1985年1月25日，市 政府为筹措温州大学资金专门召开工作会议，集中全社会有影响的人物， 建立了温州大学基金会，专管筹措资金的工作。并提出当年实现集资1000 万元的目标，为此制定了发动人人为温大捐资、开展有奖捐资活动等7条 集资办法。29日，市委印发《关于认真做好筹措温州大学建设资金的通 知》。此后，创办温州大学捐资纪念券开始在全市范围内发行，每张券面 三元，共150万张，由基金会主办，委托中国工商银行温州市支行和中国 农业银行温州市分行代理发行。“三元券”发行后，市长带头发动，市领 导带头认捐，全市迅速掀起了认购捐资支持温州大学建设的热潮。如永嘉 县一位山区农民把800元积蓄全部买了“三元券”，苍南县瑞岩寺主持买 了2000张“三元券”，瓯海区藤桥（今属鹿城区）等山区农民卖了鸡蛋、 番茄买“三元券”。 201 除了发行捐资纪念券外，温州大学基金会发动机关、企业（包括国 营、集体）等集体单位和专业户、个体户资助温州大学建设。此外，还开 展各种义务活动进行捐资，如提供劳务服务，通过专场义务演出、义务放 映、义务书画展出、义务体育比赛等为温州大学捐助建设。据统计，温州 大学“三元券”共募集到资金249.68万元，由此推动个人捐资104万元、 侨胞捐资403万元、省政府拨基建款240万元、市政府拨款155万元。经过 多方集资的1000余万元，保证了学校第一期工程4万平方米校舍的顺利完 成。如今，温州大学学院路校区的大门口耸立着三根柱子，记录着这所大 学建立的三大力量——政府出资、社会集资、华侨捐资，同时也记录着老 百姓对温州高等教育发展的期盼。 温州大学的创办走出一条带有温州特色的集资办学路子，是温州市 委、市政府加速人才培养、振兴经济、实现对外开放的一项战略措施，在 温州教育史上具有重要意义。 温州 百年百事 20世纪90年代末，为大力发展温州高等教育事业，以满足经济社会发 展对人才的需求和广大青年对接受高等教育的迫切愿望，市委、市政府决 定建立温州市高等教育园区。2000年12月，温州现代化综合性大学城正式 ◆温州大学全景图 ◆ 202 开工建设。是月，温州大学举行新校区的开工仪式。2001年9月，7.2万平 方米校舍建成，2300名新生及行政机构入驻新校区。 此后，经过多年发展建设，温州大学基本达到教育部本科院校的设置 要求。2001年11月26日，市政府向省政府报送《关于要求温州大学升格为 本科院校的请示》。省政府于29日向教育部递送《关于温州大学升格为普 通本科院校的函》。2002年5月，时任温州大学校长谷超豪等10位院士向 市委、市政府提出联合温州师范学院和温州大学组建新温州大学的建议。 是年12月23日，时任省委书记、代省长习近平在考察温州时语重心长地指 出，“要高度重视教育和人才工作，特别要办好温州大学等高等院校”。 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省教育厅于2003年8月10日通过两校合并组建新 温州大学的可行性论证报告，并向省政府呈送请示报告。随后，省政府发 函教育部。2004年5月19日，教育部同意温州师范学院与温州大学合并筹 建新温州大学，筹建期为1年。2006年2月14日，教育部向浙江省政府发出 《关于同意正式设立温州大学的通知》，同意在温州师范学院与温州大 学合并的基础上，正式设立新的温州大学，学校代码为10351，撤销温州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师范学院和原温州大学建制。6月23日，市委、市政府在茶山高教园区举 203 行揭牌庆典大会，宣告新温州大学正式挂牌成立。新成立的温州大学占地 面积达2542亩，有在校生2.35万人、教职工1950人，拥有42个本科专业和 20个硕士学位授权点，是温州第一所涵盖社会科学、人文科学、理科、工 科、商科五大学科门类的综合性大学。11月，时任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 会主任习近平亲临温州大学茶山高教园区，对两校合并之后的建设发展给 予充分肯定。自此，温州大学教育资源快速整合，优势得以互补，学校发 展迈入快车道。 建校80余年以来，温州大学深入实施“质量立校”战略和“三融驱 动、五化育人”高质量本科创新人才培养体系，走出一条符合地方本科高 校发展定位、彰显温大办学特色、具有学校比较优势的高质量本科人才培 养之路。至2019年，温州大学有双聘院士、“长江学者”特聘教授、国家 “有突出贡献中青年专家”、“国家百千万人才工程”国家级人选、国家 优秀青年基金获得者等国家和省市人才工程入选者546人次；1人当选加拿 温州 百年百事 大皇家科学院院士；1人当选英国皇家化学学会会士；1人获全国五一劳动 奖章。3个学科进入ESI全球1%行列；教师学术水平位居全国第115位、省 内第6位，综合实力列全省第8。教育培养了温州地区72%的名校长、53% 的特级教师和55%的教学名师，是温州乃至浙南地区基础教育和学前教育 师资培养的摇篮。至2021年3月，学校拥有15个国家级一流本科专业建设 点，超过全校招生专业的33%，7个专业通过教育部门工程教育专业认证 和师范专业认证；建有国家级课程18门（其中首批国家级一流本科课程8 门）、省级课程66门。“十三五”期间，学校一人次入选全国第三届大学 生就业创业典型人物（浙江省共5人）；1896人次在省级以上学科竞赛中 获奖；斩获国家级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超过230项。 温州大学作为浙南闽北赣东唯一的综合性教学研究型大学、浙江省重 点建设高校，在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文化传承创新、国际交 流合作等方面取得了优异成绩，为推动温州经济、高等教育的发展作出了 较大贡献。 204 温州缔结第一个国际友好城市 ——日本石卷市 1984年，温州市与日本石卷市建立友好城市关系，石卷市成为温州的 第一座国际友城，拉开了温州对外友好交流的序幕。 石卷市位于日本东北部的宫城县，是县内仅次于仙台的第二大城市。 1979至1984年间，石卷市曾先后5次派遣市民友好访华团和3次经济考察团 来浙江省各地访问，并多次提出希望同浙江省的某个城市结为友好城市。 1983年为庆祝石卷市建市50周年，浙江省在该市举办了“浙江展”，并派 经济考察团、少年杂技团访问石卷市，双方往来更趋密切。 1984年5月13日至21日，以石卷市市长青木和夫为团长的第5次石卷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市民友好访华团一行29人访问浙江省和上海、北京等地，主要目的是进一 步要求同浙江某市结为友好城市。浙江省外办召开地市外办主任会议曾商 讨由温州市和石卷市结为友好城市。经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浙江省分会 （后改名为浙江省人民对外友好协会）推荐，温州曾先后两次派代表与访 华团接触，介绍温州情况。青木和夫一行访京期间，还与在北京参加全国 人大六届二次会议的温州市市长卢声亮进行了一番长谈。温州和石卷都是 港口城市，渔业、造船业都很发达，有着很相似的产业结构。怀着共同的 友好心情，双方相谈甚欢，几乎一拍即合，当下约定回去后按照各自的程 序安排缔约一事。是月，报经浙江省政府同意，转报国务院批准，决定温 州市和石卷市结为友好城市关系。 9月，石卷市派遣以议会会长为团长的石卷市友好城市先遣团一行7人 来温，商谈正式缔约事宜。经过友好商谈，双方同意结为友好城市，并商 定结好仪式在日本石卷市举行。在温期间，石卷市先遣团还参观了温州海 洋渔业公司、温州工艺美术研究所，游览了江心屿风景区。 205 ◆温州市和日本石卷市缔结友好城市签字仪式参加代表合影 ◆ 10月，应青木和夫的邀请，温州派出了以市长卢声亮为团长的代表团 赴石卷访问，并举行缔结友好城市签字仪式。10月23日，签字仪式在石卷 温州 百年百事 市举行。10时30分，温州市市长卢声亮、石卷市市长青木和夫代表两市政 府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浙江省温州市、日本宫城县石卷市缔结友好城市协 议书》上签字，并互换了文本。石卷正式成为温州市第一座国际友城。在 日期间，代表团还访问了石卷、仙台、东京、静冈等地，参观了石卷市的 代表性产业和基础设施以及其他城市的日本国内顶尖产业和设施。 温州市与石卷市自结好以来，本着相互信赖、互惠互利的原则，在政 治、经济、文化、教育、体育、人才交流等各个领域取得了较好的成果， 双方的友好交流一直稳步地向前发展。1984年至1994年间，石卷市共派遣 32批245人访问温州，温州共派出23批108人出访石卷。 友城协议签署后，两市政府之间确认定期互访：前五年双方每年互 访、后五年隔年互访。1994年以后，双方又重新签订了十年交流计划协议 书，确定至2004年两市派遣政府友好代表团隔年互访。因此，尽管双方市 领导班子更换了多次，但一直都能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渠道畅通。 温州市与石卷市还达成了造船、渔业等方面的合作意向，并广泛地开 展经济、科技、文化教育等多方面的交流，各个领域取得了较好的成果。 其中尤以文教体育交流最为活跃。著名温籍画家刘旦宅曾在日本办过个人 206 画展。林剑丹、马亦钊、魏敬先也先后在日本石卷办过个人书法、篆刻、 水彩画人像绣展等，深受石卷市民的喜爱。温州大学和石卷专修大学、温 州第二实验中学和石卷万石浦中学、温州瓦市小学和石卷开北小学还结为 友好学校，师生之间开展了各种交流。此外，两市的体育界也频频来往， 两市先后两次共同组队参加北京中日乒乓球友谊赛，多次参加了在杭州举 行的西湖马拉松竞赛，两市的羽毛球队曾多次互访，两市的围棋高手也在 温州切磋技艺等。 人才交流也是一项重要内容。1987年5月，温州市第一批赴石卷市的 公派研修生前往石卷。此后，温州陆续派研修人员赴石卷进行蔬菜栽培、 印刷制作、水产加工、行政教育等培训。这些研修生通过学习日本的先进 技术和管理经验，回国后在各自的岗位上为温州的经济发展作出贡献。 与石卷市多年的友好交流，在一定程度上也促进了温州的城市建设与 发展。1984年与石卷市结好时的温州还是一个破旧不堪的小城市。同样是临 海城市，同样是渔港，石卷市的城市规划就规范得多，生活区、鱼类加工 区、工业港区三者分明，规划整一，这对温州市旧城改造起到了很好的借鉴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作用。温州市政府花大力气改造旧城区，经过多年的努力，已可以与石卷市 媲美。此外，温州曾多次组织经贸考察团赴石卷市，考察当地的大型鱼市 场、蔬菜批发市场、大棚塑料栽培、无土栽培等各类场所，大受启发。回国 后经研究，温州市也建起了大型蔬菜批发市场，规范了当时株柏的鱼市场， 推行大棚栽培和无土栽培，为促进温州市的经济繁荣作出了很大的贡献。 温州市与石卷市缔结友城，打开了温州对外交往新的大门。石卷市是 温州的第一个国际友城，也是1992年之前温州唯一一个国际友城，为温州 市后来的友城建设积累了经验，树立了典范。 之后，温州相继与美国尤宁郡、西班牙阿利坎特市、意大利普拉托 省等城市结好。2016年，温州荣获“国际友好城市交流合作奖”。至2019 年，温州市累计与五大洲22个国家32个城市缔结国际友好（交流）城市关 系。在30多年的友好交往中，温州市在广交朋友、加深相互了解的基础 上，注重在经贸、科技、文教、体育等方面的广泛交流，不断探索交往的 新路子，服务于温州的经济建设。 207 温州模式的首次提出 1985年5月12日，《解放日 报》在头版头条刊登《乡镇工业 看苏南，家庭工业看浙南——温州 三十三万人从事家庭工业》，并配 发评论员文章《温州的启示》，这 是“温州模式”首次见诸报端。 温州 百年百事 改革开放以来，温州地方党 委、政府发展农村经济的指导思想 是：放手发动群众，在办好乡镇工 业的同时，指导农民办小厂，依靠 千家万户办家庭式工业。在农村经 济改革过程中，温州逐渐形成了颇 具特色的经济发展道路，引起了各 界的广泛关注。除了本地报纸陆续 ◆《解放日报》关于“温州模式”的长 ◆ 发表探讨文章外，国内主流媒体也 篇报道 纷纷组织报道和发表评论文章。1983年12月8日，《人民日报》刊登《农 村商品生产发展的新动向——浙江省温州农村几个专业商品产销基地的情 况调查》。1984年1月23日和2月13日，《世界经济导报》先后发表《温州 农村发展商品生产的一个窗口》《“当代徐霞客”谈温州人》两篇文章， 对温州经验给予肯定。 1984年底，经济学界有人提出了“温州模式”这一概念，这一概念也 吸引了大批专家学者到温州考察。1985年2月，国务院农牧渔业部顾问林 208 乎加到温州考察。3月，中共中央书记处农村政策研究室主任杜润生、中 国社会科学院院长马洪相继到温州调研，对温州改革发展新的探索实践给 予充分肯定。 1985年4月14日，温州市委向浙江省委并中央书记处农村政策研究室 报送《关于温州农村发展商品经济情况的报告》，汇报了党的十一届三中 全会以来温州农村经济日益活跃的实际情况，指出：温州发展农村经济， 不同于京、津、沪郊区，也不同于无（锡）常（州）江（阴）三地……现 在温州农村办工业，走的是分散型、“小而专”的道路，是劳动密集型， 采用手工加机器，生产小商品为主，修旧利废，拾遗补缺，对国民经济起 了积极有益的补充作用。这种“模式”投资少，周期短，见效快，致富面 大，而且船小掉头快，能适应市场变化，有利于积累资金和培养人才。 《报告》提到：几年来，温州农村采取这种“模式”，收到了令人满意的 效益。以十大商品产销基地为例，1984年成交额为9.55亿元，解决了28.3 万多个劳力的就业问题，为国家提供3569万元的税收，为集体提供1964万 元的积累。真是“小小商品作用大”！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5月12日，《解放日报》发表专稿《乡镇工业看苏南，家庭工业看浙 南——温州三十三万人从事家庭工业》。专稿指出：至1985年4月，温州 家庭工业（包括联户工业）已达13.3万多个，从业人员33万多人。1984年 年产值达7.5亿元，占全市工农业总产值的1/6以上。温州市农村家庭工业 蓬勃兴起，短短几年，已创造出令人瞩目的经济奇迹。如今，“乡镇工业 看苏南，家庭工业看浙南”，已为人们所公认。温州农村家庭工业的发展 道路，被一些经济学家称为广大农村走富裕之路的又一模式——“温州模 式”。同时，还把温州农村家庭工业发展的特点概括为：以生产小商品为 主，靠农民供销员和农村集市购销搞活疏通渠道，靠一大批能工巧匠和贸 易能手开辟致富门路。 是日，《解放日报》配发评论员文章《温州的启示》，进一步阐述了 温州这几年走出了一条发展经济、治穷致富的新路子，这条路子的独特方 式，就是乡村家庭工业的蓬勃发展和各种专业市场的兴起。它同乡镇工业 发达的长江三角洲地区相比，具有鲜明的不同特色，被一些经济学家称为 209 “温州模式”。文章指出，温州农村这条经济发展路子是“逼”出来的， “放”出来的，温州人“闯”出来的，既符合党的方针政策，也符合温州 实际情况。还指出：温州给予人们的第一个启示，是他们善于从本地实际 出发，充分利用乡村中传统的手工技艺和温州人走南闯北会做生意的本 领，采取兴办家庭工业和各种专业市场的独特方式，发展各具特色的小商 品生产，搞活供销，达到发展生产、繁荣经济的目的；第二个启示，是他 们敢于摒弃那种唯“书”不唯实的思想方法，各级领导走到群众中去，深 入调查研究，克服“左”的影响，支持群众的首创精神。 《解放日报》的报道和评论员文章，是“温州模式”首次见诸报端。 从此，“温州模式”一词不胫而走，温州模式和珠江模式、苏南模式，成 为闻名全国沿海三大最有代表性的区域经济发展模式。 然而，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国内形成了一个研究和讨论温州模式 的高峰。争论的焦点在于，公有制是不是占主体，因为这关系到姓“社” 温州 百年百事 姓“资”的问题。当时对温州这种发展模式持怀疑和否定态度的人居多。 但是，温州的发展模式得到了浙江省委的支持。党中央、国务院及有关部 门领导先后到温州考察，也大都对温州模式持肯定态度。1985年11月，国 务院主要领导考察温州后认为，温州人多地少，不靠国家投资，而是农民 群众依靠自身的力量，闯出了一条发展商品生产、促进农村经济繁荣、使 农民富裕起来的路子，很有意义。1989年政治风波前后，温州模式到底是 资本主义还是社会主义的争论更为公开和激烈。人们批判的锋芒再次转到 “意识形态”上。从1989年至1991年，先后三次有人上书中央反映温州问 题。为此，国务院派调查组对温州进行了三次调查，争论持续不断。1992 年2月，邓小平发表南方谈话，强调“计划多一点还是市场多一点，不是 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本质区别”。10月，党的十四大报告确立了我国经 济体制改革的目标是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此后，围绕温州模式展 开的姓“社”姓“资”争论逐渐淡化。 210 费孝通三访温州 改革开放初期，温州农村家庭企业与专业市场的崛起，引起全国瞩 目，温州的发展亦成了理论界最热门的研究课题。著名社会学家费孝通于 1986、1994和1998年三次考察温州，并三次撰文解读温州经济发展情况， 客观地评价温州模式的发展，在当时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20世纪80年代初，以江苏的苏州、无锡、常州等地为代表的苏南地 区凭借着以集体经济和乡镇企业为核心的经济发展模式，取得了高速的发 展，费孝通于1983年率先将其概括为“苏南模式”。“温州模式”首次 见诸报端后，为了比较“温州模式”与“苏南模式”，探讨农村下一步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改革的路子，1986年2月28日至3月6日，时任全国政协副主席费孝通首次 到温州考察。费孝通在实地考察永嘉桥头纽扣市场、乐清柳市低压电器市 场和虹桥综合农贸市场、苍南金乡徽章标牌产销基地、瑞安塘下工业品市 场后，对温州农村经济新格局和由10万名农民供销员组成的民间流通网形 成的“小商品，大市场”非常赞赏，认为这给农村下一步深入改革提供了 有益启示。随后，费孝通在《瞭望》周刊1986年第20—22期发表《小商品 大市场》（初次发表时题目为《温州行》）一文，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他 认为：温州农村经济发展的基本特点是以商带工的“小商品，大市场”， “‘温州模式’的重要意义倒不在它发展了家庭工业，而在于它提出了一 个民间自发的遍及全国的小商品大市场，直接在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建立 起一个无孔不入的流通网络”。在一次谈话中，费孝通还认为：“温州地 区所走的道路乃是促进农村经济发展和农民劳动致富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 主义农村经济发展道路之一，从某种意义上说，‘温州模式’比苏南、珠 江农村经济发展模式更具有典型意义。” 211 ◆费孝通《温州行》 ◆ 费孝通的这一论断，使温州及温州人的形象在全国范围内引起极大关 注。“小商品，大市场”从此成为“温州模式”的经典概括。 1992年邓小平发表南方谈话和党的十四大召开后，平息了姓“社” 温州 百年百事 姓“资”的争论，当时温州模式在各地遭遇大量复制之后，正进行着“第 二次创业”的探索。就在这个时候，时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民盟 中央主席费孝通于1994年11月24日至27日第二次到温州，先后考察瑞安 商城、东方灯具大市场、苍南县中药材滋补药品交易市场等。结束考察 后，费孝通于1995年在《瞭望》周刊第12、13期，发表了《家底实 创新 业——再访温州》一文，写道：“温州的工商大军从我初访时的20多万 增加到现在的百万之众，经营领域也随之拓宽，挣钱的路子更多了。从 前出去就是打工、经商，或是游动在街头巷尾，凭一身苦力和一份手艺挣 饭钱。现逐渐有了资本积累，当年的打工仔和小商贩有不少成了小老板， 有的还获有利润，变成了投资者。从打工卖货到当老板，从求温饱到求发 展，从上外地挣钱到在外地办企业，这都是很值得研究的变化，是温州模 式的新发展。” 1998年10月17日至20日，在温州市委的邀请下，已卸任全国人大常委 会副委员长的费孝通第三次到温州，考察温州经济社会发展情况。费孝通 听取温州市委书记蒋巨峰、市长钱兴中等关于温州改革开放情况的汇报， 并与有关方面负责人座谈。费孝通说，温州在邓小平理论指导下，对市场 212 建设有了新的认识，已上升到一定的理论高度，从市场的构成中找到了发 展规律，温州的市场并没有萎缩，而是发展了。他说，“码头”是地方对 外开放、经济发展的条件和基础，温州人敢于筑码头、敢于闯天下，取得 了巨大成就，这很了不起。温州经济从家庭工业起步发展到现在，走上了 后工业经济路子，这是一个飞跃，离不开温州人艰苦创业、自力更生的精 神。在温期间，费孝通还参观考察乐清市柳市镇、北白象镇前岸村、正泰 集团、德力西集团、温州港七里港区，以及龙湾集装箱码头、东方灯具市 场、装饰材料市场、家具市场、人本集团、庄吉集团等处，对温州的经济 社会发展情况给予高度评价。 在1999年第7、8期《瞭望》周刊上，费孝通发表题为《筑码头 闯天 下——三访温州》的文章。文章结尾写道：“结束了对温州的第三次访问 之后，我心里很不平静。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温州精神所感染、所激动。 我体会到的温州精神就是不甘心落后，敢为天下先，冲破旧框框，闯出新 路子，并且不断创新。温州人从家庭作坊、摆摊叫卖、沿街推销、设店开 厂到股份合作、企业集团、资产经营、网络贸易，我也似乎看到了中国的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市场经济从初期的萌芽到和国际经济接轨全过程的演示，并且觉得可以从 中捉摸中国市场经济发展过程中的一些内在逻辑和规律。” 在温州改革发展的关键时期，费孝通每次都通过实地考察，坚定地站 在捍卫温州的立场上，以莫大的理论勇气，以扎实的数据、独到的见解， 为温州的改革发展发声。他三顾温州、三次撰文，给予温州巨大的舆论支 持，不仅为保护温州模式构筑起了一道坚固防线，而且为推广温州模式起 了鸣锣开道的作用，在全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在费孝通等学者的推崇 下，掀起了各地领导干部、专家学者来温学习和考察温州模式的高潮。 213 全国首家民间股份制金融机构 ——鹿城城市信用社 改革开放以后，温州商品经济大力发展，但是国营金融业改革相对滞 后，由此产生了一些问题。在这样的背景下，1986年11月1日，杨嘉兴等8 人集资31.8万元创办全国最早的股份合作制信用社——鹿城城市信用社， 温州民间金融活力由此被激发。 改革开放之初，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路线指引下，温州走出了一条 发展商品经济的新路子，城区、街道集体企业与个体工商企业蓬勃发展， 温州 百年百事 但国有银行无论是机构还是信用功能都远不能适应新形势的需要。区、街 小企业与个体工商业普遍存在“开户难、结算难、贷款难”的问题。 随着改革开放的推进、市场经济的发展，国家金融体制与经济新形势 的矛盾愈发突出。1986年8月18日至21日，全国第二次金融体制改革试点 城市座谈会召开，温州市被确定为第二批金融体制改革试点城市之一。此 前的5月15日至22日，为推动温州市成为金融体制改革试点城市，中共中 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国务委员兼人民银行行长陈慕华率工商银行、农业银 行、中国银行等专业银行行长到温州，就“在商品经济发达地区如何改革 金融管理体制、改善金融工作，以促进经济发展”的课题展开调研。陈慕 华一行的到访与第二次金融体制改革试点城市座谈会的召开，极大地鼓舞 了温州市各级党政干部、金融从业者与企业家的改革热情。 鹿城城市信用社的主要发起人杨嘉兴、唐其强正是听到一些金融体制 改革的消息，便下决心开始筹办股份合作制信用社。当时，杨嘉兴是街道 企业温州环南机电厂的负责人，因向银行申请贷款受挫后，萌生了办“民 间银行”的想法。之后两年，这一想法不断成熟，并得到鹿城区委书记王 思爱的支持。但1986年6月，杨嘉兴等人向中国人民银行温州市分行领导 214 咨询“办银行”的政策问题，却得到了“目前国家不允许私人办银行”的 答复。于是，杨嘉兴等人试图绕过人民银行，得到工商部门的“特批”。 经多方联络，杨嘉兴等人筹集到31.8万元资本金后，于10月15日领到 鹿城区工商局核发的营业执照。于是，他们筹备“鹿城金融服务社”于11 月1日开业，并开始营造舆论环境。鹿城社的发起人中有一名是侨眷，正是 通过这种关系，他们向日本、中国香港等地有关人士和单位发出了鹿城城 市信用社将于11月1日开业的通知，收到了大量的贺信、贺电与锦旗。10 月27日，杨嘉兴等人向人民银行温州市分行递交了创办鹿城城市信用社的 书面申请。但人民银行温州市分行于10月28日、31日两次派员到位于信河 街272号的鹿城城市信用社营业场，要求暂缓开业，“否则的话，后果自 负”。 于是，杨嘉兴找到温州市委书记董朝才。董朝才当场明确表态：“温 州的金融体制改革试验先由你牵头！”事后，董朝才向人民银行温州市分 行相关领导打招呼，要求“先试试看”。1986年11月1日，鹿城城市信用 社如期开业。据杨嘉兴回忆，“开业那天，温州市民成群结队到我们的信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用社排队存款。队伍有几百米之长，一直排到嘉会里巷，当天就吸收存款 30多万元”。 就在鹿城城市信用社开业6天后(11月7日)，人民银行浙江省分行快速 作出反应，同时批复设立了东风城市信用社、华建城市信用社。东风城市 信用社在人民银行浙江省分行作出批复的当天就举办了开业仪式。东风城 市信用社因此成为首家经人民银行批准成立的股份制城市信用社，后来鹿 城城市信用社和东风城市信用社一直在为“谁是第一家股份制银行机构” 而打笔墨官司。11月9日，《人民日报》刊出《温州出现“合股银行”》 一文，称“我国城市首次出现两家民间性质的‘合股银行’”，对鹿城社 与东风社的服务宗旨、经营特点、浮动利率与营业时间等作了介绍。 但是，鹿城城市信用社此时依然是未经人民银行批准成立的非法金 融机构。11月27日，人民银行温州市分行向各专业银行发出《关于“鹿城 金融服务社”未经批准，各银行不得予以开户的通知》。与此同时，责令 鹿城城市信用社作出书面检查。12月3日，杨嘉兴和唐其强提交了书面检 215 查，其中检讨道:“我们几个区街企业负责人，对于办企业积累了一些经 验，但对创办民间银行都是门外汉。所以在筹办过程中，没有对照《条 例》要求，急于求成。”12月10日，鹿城区政府致函人民银行温州市分 行，认为鹿城城市信用社“于11月1日正式开展金融经营业务，至今已储 入资金逾六百万元，贷出逾五百万元，与五千多户客户发生了业务关系， 在国内外报刊上屡有报道。该社一些不妥善的地方应在内部加以正确的指 导，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混乱”。12月15日，人民银行温州市分行同意“鹿 城金融服务社”补办报批手续，并向省分行提交了《关于报批温州市鹿城 区金融服务社报告》。12月31日，人民银行浙江省分行批复同意设立温州 市鹿城城市信用社，鹿城城市信用 社的合法性问题得到解决。 1987年10月，经中国人民银 行温州市分行批准，鹿城城市信用 温州 百年百事 社、东风城市信用社先后向社会增 资扩股，发行股票。鹿城城市信用 社与东风城市信用社成了全市城市 信用社的领头羊，尤其是鹿城城市 ◆温州市鹿城城市信用社发行的股票 ◆ 信用社被塑造为温州的改革典型，受到社会各界的特别关注，仅在成立一年多 的时间里，领导、学者、记者到此考察、参观、采访的多达1000余人次。 民间金融机构的创建，打破了当时国家银行一统天下的格局，使多层 次的金融机构一同发展。到1987年12月，温州市有类似的金融机构18家。 到1989年末，温州市的城市信用社数量增至26家，全国则猛增至3330家。 1995年，全市城市信用社已发展到40多家。到1998年12月17日，包括鹿城 城市信用社在内的原温州市区29个城市信用社、6家金融服务社和8家营业 处进行了整合，组建成立温州市商业银行。2007年12月，温州市商业银行 更名为温州银行。 鹿城城市信用社的成立是温州改革史上的标志性事件，也是国家金融 史上的重大事件。作为全国最早的股份合作制信用社，鹿城城市信用社推 进温州金融体制的改革，其创办者也被称为“中国城市信用社第一人”， 成功引发了温州开办银行的热潮。 216 非公企业党建的“温州模式” 改革开放以来，温州非公有制经济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伴随着非公 经济的萌芽起步和发展壮大，温州非公有制企业党建工作也经历了从无到 有、从弱到强的发展历程。温州率先于全国开始非公有制企业党建工作的 探索和实践，在浙江乃至全国非公有制企业党的建设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 的一笔。 20世纪80年代开始，温州非公有制经济发展迅速。随着非公有制经济 的发展壮大，温州市委充分认识到，在非公有制企业中开展党的建设，对 于促进非公有制企业健康发展、扩大党的群众基础和巩固党的执政地位都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具有重要意义，由此开始了非公企业党建的起步探索。 1987年，瑞安城关铆焊厂（后更名振中工程机械厂）创始人向上级 党委提出，要求在企业里建立党组织。申请报告不仅得到了当时城关镇工 办、镇委领导的支持，还引起了瑞安市委、 温州市委组织部门的重视。当时温州市委也 正开始考虑探索在私营企业设立党的基层组 织的可行性，于是温州市委组织部有关领导 特意到振中工程机械厂调研，此后开始了长 达数月的蹲点调研。 9月5日，瑞安市城关镇委批复文件中 “经研究，同意建立‘中共瑞安市振中工程 机械厂党支部’”的决定，犹如一声号角， 吹响了温州非公企业党建工作的征程，中共 瑞安市振中工程机械厂党支部正式成立。 ◆关于建立“瑞安市振中工程 ◆ 机械厂党支部”的批复 217 温州市委组织部和瑞安市委组织部联合在振中工程机械厂进行新经济 组织党建工作试点，得到了浙江省委和中央组织部的高度关注。他们帮助 党支部按照党章规定，健全了党日活动、“三会一课”等组织生活制度， 并使支部活动走上正常化的轨道。 之后，少数县（市、区）的个别乡镇对非公有制企业党建工作进行初 步的探索，重点是探索发展党员、理顺党员组织关系上，并开始在少数企 业中组建党组织。 1992年，邓小平南方谈话的发表和党的十四大召开，结束姓“社”姓 “资”的争论，温州非公经济进入快速发展时期。与之相适应，温州非公 企业党建也得到大胆探索，进一步推开。是年，温州市委常委会（扩大） 会议旗帜鲜明地提出，必须重视加强非公企业党建工作。7月，温州市委 组织部在苍南县龙港镇进行农村股份合作企业党建工作试点。1993年初， 扩大到14个重点乡镇，是年在462个股份合作企业中建立了党支部，并在 温州 百年百事 全市新经济组织中发展党员339名（其中股东党员132名）。 1994年，温州市委相继出台《关于加强农村股份合作企业党建工作的 试行意见》《关于加强新的经济组织党的建设的意见》等文件。同时将非 公企业党建向全市推开，形成以乡镇（街道）为龙头、行政村（居委会） 和非公有制企业为两翼的基层党建工作格局，非公企业党建得到长足发 展。上半年，温州市委还组织力量对市场党建工作进行全面调查，积极开 拓市场党建工作，摸清底子、理清思路，就市场党组织建设，提出了明确 要求。9月，温州市委专门召开全市新经济组织党建群团工作会议，把股 份合作企业、专业市场、工业小区、股份制企业、外商投资企业、私营企 业等新的经济组织形式（其中80%属非公有制经济）都归入新经济组织。 1997年9月，党的十五大作出“非公有制经济是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 济的重要组成部分”的科学论断，为非公有制企业党建工作提供崭新的 理论依据。1998年5月，温州市委组织部组织人员下基层进行蹲点调研， 写出了一批调研报告，推动了全市新经济组织党建工作的开展。1999年6 月，温州市委在乐清召开全市新经济组织党建工作经验交流会，交流典型 经验，并由温州市委组织部印发《温州市股份合作企业党组织工作实施细 218 则（试行）》。9月，中央组织部在温州调研考察非公有制企业党建工作 并召开非公有制企业党的工作研讨会。随后，省委组织部在温州召开全省 非公有制企业党务工作者培训班、在新的社会阶层中发展党员试点工作座 谈会。中央和省委的高度关注，给温州非公有制企业党建工作以极大鼓舞 和有力推动。温州市委也持续加大工作力度，积极稳步助推非公有制企业 党建工作。 2002年，党的十六大明确，非公企业中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 者的优秀分子，可以按照党章加入党员行列，成为党的理论创新上的又一 突破。此后温州试点发展全国第一批非公经济人士入党，温州非公企业党 建伴随着非公经济的蓬勃发展不断推进。 在崭新的党建工作形势下，为适应非公有制企业发展需要，温州市委 出台《关于进一步加强非公有制企业党建工作的意见》等一些政策文件， 非公有制企业党建工作取得实质性成效，通过联合组建、单独组建、挂靠 组建等方式，党的组织覆盖面和工作覆盖面进一步扩大，基本做到“职工 50人以上的企业有党员，100人以上的企业有党组织”的目标，并将探索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的工作重点逐步转移到党组织的地位和作用上来。 2000年江泽民、2001年胡锦涛等中央领导亲临温州考察非公党建，给 温州以极大的鼓舞，也极大地推动了温州非公企业党建的发展。江泽民还 明确指示要“抓紧在非公有制经济组织开展党的工作，加强党的建设”。 时任省委书记张德江、习近平等也先后在温州考察非公有制企业党建工 作。 随着非公有制经济成为国民经济中最具活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并且 成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重要基础，温州市委跳出“就党建抓党建” 的原有思路，适时提出建设和谐企业的非公有制企业党建工作目标，并完 善和发展为“建设活力和谐企业”。2005年7月，温州市委组织部在调研 和试点的基础上，结合贯彻落实中央重大战略思想，立足非公有制企业 实际，在浙江省率先提出把建设“活力和谐企业”作为非公有制企业党 建工作目标，得到了企业各方的共同认可。2006年4月，温州市委专门出 台《关于以建设“活力和谐企业”为目标加强非公有制企业党的先进性建 219 设的意见》，提出建设活力和谐企业应该成为非公有制企业党的先进性建 设的总目标、总任务、总载体，在46家企业中进行试点。随后，温州市委 和有关部门推出一系列举措：包括建立重点非公有制企业党组织负责人例 会制度、实行非公有制企业党组织与董事会理论学习联合会议制度、加强 非公有制企业党务工作者人才库建设、开展非公有制企业“‘活力和谐企 业’推进年”“党组织组建年”活动和争创“活力和谐企业”、争当“发 展强、党建强”先进企业活动、评选表彰“温州市活力和谐企业”、选派 部分市直机关中层干部担任非公有制企业党建工作指导员，走出了一条加 强非公有制企业党的先进性建设的新路子，助推温州非公有制企业党建工 作不断向纵深发展。 温州做法得到了中央的充分肯定。2011年3月，中央、省领导先后对 温州非公企业党建作出重要批示。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书记处 书记、国家副主席习近平对温州非公有制企业党建工作作出重要批示： 温州 百年百事 “要进一步深化非公有制企业党建工作，扎实推进，务求实效。非公企业 党组织要能够发挥实质作用，防止成为‘花架子’。温州在这方面探索时 间较长，积累了一定经验，对其成功做法可加以总结和借鉴推广。” 30余年以来，温州非公企业党建在探索实践中不断提高，在解放思想 中大力推进，在改革创新中实现突破，走出了一条既富时代特征、又具区 域特色的新路子。2008年，温州市委组织部首次在党员大学生中招选“红 领”——民企专职党务工作者。一方面缓解大学生就业压力，同时为非公 企业党建增加年轻力量。2010年开始，温州市民营企业由温州市委组织部 搭台，集体面向全国招选“红色CEO”——企业党组织书记。中央有关领 导批示：这是一次大胆创新之举。2015年12月，温州市委办印发《关于加 强非公有制经济组织和社会组织党组织书记队伍建设的实施意见》，在多 元化选配、专业化培养、规范化管理、有效化激励、制度化保障等方面出 台18条举措，推动“双强好书记”培育工作，系全国首个两新党组织书记 队伍建设专门文件。2016年4月，温州市委开展“红色动力工程”建设， 进一步发挥非公企业党组织实质作用。2017年4月，温州市委组织部、市 委两新工委通过创新实施“帮扶八法”，引导广大非公企业发挥资金、技 220 术、信息及经营管理等优势，助力薄弱村发展壮大集体经济。此举获《人 民日报》点赞。是年9月5日，中国非公企业党建始源馆在瑞安正式开馆。 温州紧紧围绕“发挥实质作用”这一主题，不断探索创新，走出了 一条以高质量非公企业党建引领非公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路子。全力打造 产业链党建升级版——“产业链党建联盟”，护航全产业链健康发展。至 2021年2月，温州市共建成党建联盟124个，覆盖电气等五大传统优势制 造业以及眼镜、皮革等县域重点行业企业1.6万家，累计解决各类个性和 共性问题7300多个，问题化解率达92.4%，极大地推动了块状经济向现代 产业集群转型发展。积极探索“企业社区模式”，走出了一条党建引领下 的小微企业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自我监督的共建共治共享 发展新路子。2020年，全市企业社区共有规上企业128家、规上工业总产 值145亿元、R&D投入3.28亿元。建立“党建需求库”，激发组织活力，增 强党组织活力、企业效益和党员积极性。率全国之先探索建立“党建公积 金”，截至2020年底，全市已在企业集聚度较高的重点乡镇（街道），党 员数量较多、规模较大的企业建立党建公积金近200个，筹集资金2400多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万元，充分激发了非公企业党建工作活力。 2020年11月20日，为锻造一支“党性强、业务强”的“双强”专家 型两新党组织书记队伍，温州市委办公室印发《关于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 总书记重要批示精神建立“双强红领”认证体系进一步加强两新党组织书 记队伍建设的实施意见（试行）》，实行“五级评定、四项保障、十条金 举措”，引导非公企业党组织书记走专业化培育、职业化发展道路。截至 2021年2月，全市共建立非公有制企业党组织6000多个，党的工作覆盖率 为100%；84%的党组织书记进入企业中高层。 2021年是习近平总书记对温州非公企业党组织作出“发挥实质作用” 的重要批示10周年。2月18日晚，央视《新闻联播》报道《温州非公企业 党建助力企业发展》，点赞温州市积极探索非公企业党组织发挥作用的 有效路径。2月19日，温州市委召开座谈会重温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批示精 神，共商新时代非公党建创新发展。省委常委、温州市委书记陈伟俊在会 上强调，要认真贯彻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和党的组织路线，深化新时代 221 ◆温州市委召开践行习近平总书记“发挥实质作用”重要批示精神10周年座谈会 ◆ “两个健康”先行区创建，强化“党建进民企•命运共同体”示范引领， 温州 百年百事 更好发挥实质作用推进非公企业党建迭代升级、整体跃升、高质量发展， 打造党建强、发展强“双强”示范新高地。 5月21日，以“聚焦高质量、助推新发展”为主题的全国非公企业党 组织“发挥实质作用”研讨会在温州召开。会上，全国首个评价非公企业 党建工作成效的“双强”指数发布，温州成为全国首个试点城市。省委常 委、温州市委书记陈伟俊表示，温州牢记习近平总书记的殷殷嘱托，在学 思践悟中强化党建统领的政治引领、全域建强的组织引领、赋能发展的创 新引领、活力激发的改革引领、凝心聚力的服务引领、多跨协同的数字引 领、先锋模范的头雁引领、政策制度的机制引领，打响“瓯江红”党建品 牌。温州将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引，深入实施 “红色动力迭代创优”工程，持续推动非公企业党建整体跃升，打造党建 强、发展强“双强”示范新高地。 非公企业是温州经济社会发展的主力军，也是基层治理的重点领域。 温州通过加强和改进非公有制企业党建工作，同步推进非公有制企业的发 展，对经济社会发展起了重要作用。 222 温州成为全国首批农村改革试验区之一 改革开放后，温州农村普遍实 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农村大批剩 余劳动力转移，促进了温州农村商品 经济的高速发展。为解决农村发展问 题，经中央领导讨论决定，1987年9 月16日，温州市被批准为全国首批14 个农村改革试验区之一。 改革开放以后，温州以小商品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生产起步的家庭工业，在沿海各县区 的农村蓬勃兴起，并涌现一批能独立 生产经营的二三产业的重点户、专业 户，很快形成了“一村一品”“一乡 一品”的小商品生产基地和产销结合 ◆国务院办公厅转发国务院农村发 ◆ 展研究中心《关于农村改革试验区 温州农村商品经济的发展引起 的请示》的通知 的专业市场。 了上级领导的关注。1983年11月29日，时任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国务院 副总理万里在全国农村工作会议上高度评价温州苍南县宜山区再生纺织 业。他认为这一方式“展现出农村生产力充满生机的发展前景”。 鉴于温州改革开放初期农村商品经济高速发展的状况，1985年，多 位中央领导来温州考察后指出，温州可以搞个试验区。但是，在中央领导 内部对温州的认识也存在很大分歧。有人谨慎赞同，也有人强烈质疑，甚 至坚决反对。1986年4月，时任中央书记处书记、国务院副总理万里来到 223 温州，肯定了温州模式，鼓励坚持走下去，他还指示浙江省委赶紧申报温 州农村改革试验区。5月，中央办公厅《中办通报》第30期刊登了《中央 领导在听取薄一波同志汇报农村整党问题时的讲话要点》。《讲话要点》 中，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谈到如何发展全国农村商品经济、吸收大批农 业人口转到工业上时，说要从中国的实际出发，解决这个问题要靠两条： 第一，靠地方资金，即乡镇企业；第二，发挥个体和私人经营者的才能和 资金积累。对这个问题，中央领导认为要“一面实践，一面讨论”，并建 议“在温州先试验”。 1986年6月12日，省委办公厅将《中办通报》第30期转发温州市委。 温州市委召开常委会进行专题学习讨论，大家一致认为，中央领导建议在 “温州先试验”，既是对温州过去发展路子予以肯定，又是为温州今后继 续发展指明了方向。同时，也是中央对温州地区党政领导提出的新任务与 要求。会议决定由市委办公室牵头，组织市委政策研究室、市体改办、市 温州 百年百事 农委等有关部门，对温州改革试验目标、任务与重点等内容进行研究，提 出一个既符合中央领导讲话精神、又符合温州实际的改革试验总体方案。 7月4日，万里在新华社“国内动态清样”《温州模式理论讨论会建议 成立“温州试验区”》一文上批示：“王芳同志，可支持大胆试验。”12 日，胡耀邦也就此作出批示。 根据中央的批示精神，温州市委、市政府就建立温州试验区的问题进 行了一些调查研究，并组织了初步的论证分析。8月23日，向浙江省委、 省政府呈送《关于建立温州试验区有关问题的报告》。省委、省政府在多 次研究的基础上，于9月向党中央、国务院呈送《关于建立温州试验区的 报告》，形成了建立试验区的初步方案。《报告》指出，试验带有“投石 问路”的性质，因此试验的内容、范围、方式、步骤不受传统理论、现行 体制和具体政策的限制，允许打破常规，放手探索，准备承担一点风险。 10月，时任省委书记王芳在北京开会期间，就温州试验区问题请示 万里，万里认为方案可行，“要积极先干起来”。王芳从北京回来后，向 温州市委领导传达万里的指示精神。温州市委于l1月7日召开市委扩大会 议，正式传达《关于建立温州试验区的报告》的内容，具体部署试验项目 224 的实施方案。 关于温州试验方案的消息，在全国各地引起很大的反响。从中央机关 到各省、地、市、县，纷纷到温州参观。据温州市接待处统计，全市1986 年接待全国各地到温参观与考察的人员共1132批次、21886人次。其中副 部长、副省长以上领导干部98批、100多人次。 1987年1月22日，中央发出《把农村改革引向深入》（中发〔1987〕5 号文件），明确提出了“有计划地建立改革试验区”的倡议。办试验区的 目的在于由领导和群众相结合，在试验的基础上制定相应的试行章程和法 规，使党和政府的政策具体化、完善化，并在实践中研究深化改革所遇到 的各种矛盾，选择易于突破的环节，拓展改革成果，从中提高认识水平和 农村工作的指导水平，积累推进改革的经验，而后向更大范围推广。同时 指出，“对试验区要适当放权，允许突破某些现行的政策和体制，以利试 验和探索”。 1987年3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批转中共中央书记处农 村政策研究室、国务院农村发展研究中心《关于农村改革试验区几个问题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的意见》（中办〔1987〕8号文件），对办试验区与审批审定的程序作了 具体规定。5月6日，省委召开书记办公会议，专题讨论温州试验区工作问 题。会议根据中发〔1987〕5号文件和中办〔1987〕8号文件的精神，着 重讨论了当前试验工作的主要任务，并对个体、私人、股份经济采取“鼓 励、支持、引导、管理”的方针作了具体的阐述。会议要求温州市委、 市政府要把试验工作摆在十分重要的位置上，组织强有力的领导和工作班 子，由主要领导负责。这次书记办公会议是第一次专题研究试验区工作的 会议，会议初步决定每年召开一次。会后，省委成立了温州试验区领导小 组。 根据中央规定的全国试验区不宜过多的原则，经各地与中央书记处农 村政策研究室共同商定，并报国务院备案。1987年9月16日，国务院办公 厅转发国务院农村发展研究中心《关于农村改革试验区的请示》，公布了 全国第一批农村改革试验区名单，批准温州建立以乡镇企业制度建设为重 点的综合改革试验区。并特别指出，“温州试验区涉及面广，浙江省委根 225 据中央领导同志的指示，已先期拟出方案报告中央、国务院”。中共中央 书记处农村政策研究室兼国务院农村发展研究中心主任杜润生说:“经国 务院批准，温州全市作为农村改革试验区。对于温州工作来说，允许试验 就意味着可以集中大众的实践经验，推动制度创新。这是一个新的机遇和 起步点。” 温州改革试验的指导思想是：以发展商品经济为中心，进一步把广大 农民从狭小的土地上、落后的经营规模和方式中转移出来，从事多种形式 的经营活动，大力发展个体、私人、合股经济，走出一条主要不是依赖国 家投资，而是依靠千百万人民群众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实现工农协调发展 和城乡共同繁荣的具有中国特色的新道路来。试验的重点是：改革和发展 多种所有制结构，为各类企业创造一个和谐、均等的竞争环境；进一步完 善市场体系，以适应商品经济发展的需要。试验的目标是：逐步建立起国 营、集体、个体经济共同繁荣，城市、农村、对内对外协调发展的社会主 温州 百年百事 义有计划商品经济的新体制，推进两个文明建设全面发展。 为此，温州市委、市政府对各类经济贯彻落实“鼓励、支持、引导、 管理”的方针。在改革试验的基础上，相应制定了若干处理各类经济关系 的章程和规定，从而使温州商品经济发展逐步向规范化、制度化的轨道前 进。如抓住个体经济、私营经济、股份经济这些主要试验内容，先后颁布 了《温州市挂户经营管理暂行规定》《温州市私人企业管理暂行办法》 《温州市关于农村股份合作企业若干问题的暂行规定》等几个试验性规定 和政策，使温州改革试验区从自发阶段向规范化阶段转变。这些地方性政 策规定的实施，支持和保护了私营企业的合法权益，有效地抑制了商品经 济发展初期的不规范行为；在政府工作上，加强了依法管理经济、管理社 会的职能，减少了领导决策的盲目性和随意性；在企业微观组织和运行机 制上，为民营、乡镇股份合作企业的经营管理、税收、积累与分配、财产 关系等方面提供了规范。 1987年10月25日，党的十三大召开，大会第一次系统地阐述了关于 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理论，还分别提出了发展经济战略、经济体制改革 等方面的基本方针。根据党的十三大精神，1988年2月12日，温州市委发 226 出《进一步解放思想进一步解放生产力把我市的改革试验推向深入》的 通知，指出要紧紧围绕经济建设这个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 开放，把经济体制改革同政治体制改革、农村改革同城市改革、经济发展 同精神文明建设紧密结合起来，推动温州市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全面发 展。2月24日至27日，温州市召开1400多人参加的农村工作会议，提出深 化全市改革试验，加快外向型经济步伐，进一步推动各种不同所有制经济 的全面发展。时任市委书记董朝才在会上说：“我们不仅要允许个体、股 份、私营经济存在，而且还要鼓励他们按照自身的规律向前发展。我们要 大力提倡各种不同所有制的企业，包括国营、集体、私人企业互相参股、 互相承包、互相联营、互相兼并，以推动我市经济朝着股份化、集团化、 混合化的方向发展。”他说：“温州是改革试验区，既然是试验，就要有 所突破，就要有自己的创造，我们就要真正走出一条具有温州特色的发展 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的路子来。” 经过几年的发展，温州初步形成了一个消费品市场、生产资料市场和 生产要素市场相配套的市场体系。但是，在改革试验的过程中，也不断遇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到各种矛盾和困难。如面上的一些规定与温州试验区已形成的某些具体政 策、措施之间的矛盾，温州某些试验项目的超前性和经济法规的滞后性之 间的矛盾，以及部门与地方条块之间的摩擦，等等。然而，就在温州农村 改革试验破冰起航、发展前景逐渐向好的时候，一场愈演愈烈的“资社之 争”在全国范围内展开，将温州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直到1992年邓小 平南方谈话的发表和党的十四大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为改革目标的确 立，围绕温州的争论逐渐淡去，温州开始进入改革开放、创业创新的第二 阶段。 227 全国首例“民告官”案 1987年，温州市苍南县舥艚镇（今龙港市舥艚社区）村民包郑照由于 房子被强拆，将县政府告上了法庭，1988年案件正式开庭。这起案件因其 重要意义被称为新中国第一例“民告官”案。 苍南县舥艚镇有一道建于南宋时期的拦潮海堤。由于海潮的外移和 “文化大革命”之初的混乱，堤坝变得无人管理。当地缺房住的农民看到堤 坝宽阔平坦，便有人开始在坝上建房。舥艚镇村民包郑照便是其中之一。 温州 百年百事 1985年，根据舥艚镇个别领导的口头同意，包家拆掉了原来的3间老 房，又向河道填出去两三米。此时，有人举报包郑照家违法建地基。9月 4日，苍南县水利局向舥艚镇政府发出信函，要求立即制止包家非法占河 道的行为。舥艚镇政府接到信函后，立即将县水利局要求向包郑照进行传 达，但是包家没有理睬，继续施工。1986年3月，包家新房竣工。 1986年4月初，中共中央、全国人大常委会、国务院、中央防汛总 指挥部、水利电力部分别收到了署名为舥艚镇人民代表的举报信。5月7 日，全国人大常委会办公厅信访局致函浙江省政府办公厅，“要求派人查 处”。温州市防汛指挥部、市水电局于5月20日派出负责人和温州日报社 记者，会同苍南县水电局、金乡区、舥艚镇负责人员，进行实地调查。之 后，温州市防汛指挥部专门写出海堤设障调查及处理意见的报告，上报 有关部门。浙江省水电厅正式下发〔1986〕135号文件，提出自1983年设 置河道界桩以后，侵占河道建造的建筑物（包括包郑照家新建房屋违章部 分），一律按违章户拆除。在此以前的违章建筑，明显影响行洪者，也要 予以拆除。 1986年5月22日，《温州日报》在头版刊登《舥艚镇水利设施遭严重 228 破坏》，温州市委、市政府领导看到报道后，批示务必在6月底前解决水 利设施遭受破坏的问题。此后，政府有关部门多次找包松村谈话，希望他 能协助做家里人工作，尽快拆除违章建筑，但是均遭到拒绝。拆除违章建 筑、解决水利设施遭受破坏一事，一时无法推进。 1987年5月，鉴于大兴安岭火灾的教训，防汛工作引起中央高度重 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国务院连续下发3个关于防汛的文件。眼看台 风季节马上就要到了，浙江省防汛抗洪任务也到了一年中最关键的时候。 6月26日，浙江省防汛防旱指挥部召开全省防汛清障紧急电话会议，要求 坚决完成清障任务。有拒不执行清障命令而又影响大局的，应强制拆除。 全省电话会议结束后，温州市政府即作出具体部署。次日，苍南县召开县 联席会议，决定强制拆除包郑照家的违章建筑。这次决定，不是将包家3 间新房全部拆除，而是先拆除其阻水最严重的部分。为不损坏其他建筑， 决定采取定向小爆破的办法。 6月30日，苍南县政府下发《关于强行拆除包郑照违章房屋的决 定》。经实地勘测核实，该房填河占地妨碍防洪排涝，属于违章建筑。金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乡区公所、舥艚镇政府、温州市规划局、温州市水电局和苍南县水电局、 苍南县城建局先后多次通知，责令限期自行拆除违章房屋，包家未予拆 除。7月4日，苍南县政府组织力量强行拆除了包郑照的违章房屋。 7月15日，包郑照分别向苍南县人民法院和温州市中级人民法院起诉 时任苍南县县长黄德余和苍南县政府，请求确认其房屋的合法性，赔偿经 济损失并追究主要责任人的法律责任。由于当时没有一部专门调解民事主 体与行政部门关系的法律，两级法院均没有受理。1988年2月，浙江省高 级人民法院指定温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受理此案。 3月29日，温州市中院向苍南县政府发出应诉通知书。“县长当被 告”在20世纪80年代末的中国引起了很大的社会反响。接到应诉通知书的 苍南县委、县政府，就县长应不应该出庭的事进行了两次激烈的讨论。在 第三次会议上，县长黄德余终于说服了与会人员，决定出庭应诉。 1988年8月25日，全国首例农民告县长案在苍南开庭。由于要求旁 听的人数众多，庭审地点不得不从原定450个座位的苍南县法院移到了有 229 1000多个座位的苍南县电影院。即使这样也仍然难以满足需求。境内外新 闻界也密切关注此事，中央电视台、香港电视台、新加坡媒体等多家媒体 都到场采访，并作了相关报道。 原告、被告在法庭上均作各自的陈述，包郑照代理律师发表了2万字 的代表词，认为苍南县政府炸房是以官代法、以权代法的违法行为。县政 府则表示，包郑照的房屋盖在舥艚海堤的范围内，不但非法侵占了河道， 而且对抗洪防汛造成了严重的干扰。房屋建造过程中，镇政府按照规定曾 发出停止施工的通知，包家未予理睬。之后一年多，镇、区相继做了近百 次工作，仍然无效，强制爆破拆除势在必然。被告代理律师发表了长达16 页的陈词，与原告方展开辩论。庭审在一种近乎透明的氛围中进行。包郑 照要求苍南县政府赔偿他家各类损失，而黄德余则提起反诉，要求包郑照 承担强行拆除其违章建筑的费用。 庭审结束后，黄德余上前与包郑照握手，并表示，无论官司胜败，包 温州 百年百事 家一家作为苍南县的公民，政府今后仍要为他们服务。 3天后，温州市中院作出一审判决：包郑照等所建房屋违反国务院、 水利电力部、浙江省政府关于保护水利设施、严禁毁堤建房的有关规定， ◆庭审结束后，黄德余（右）走到包郑照身边和他握手 ◆ 230 是违章建筑；苍南县政府在多次教育原告并限期自行拆除无效后，依照水 利电力部发布的《水利水电工程管理条例》和国务院《关于清除行洪蓄洪 障碍，保障防洪安全的紧急通知》等规定，强行拆除原告违章建造的部分 房屋，是合法、正确的，原告诉请赔偿损失，显属无理，驳回原告诉讼请 求。包郑照不服，继续向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上诉。浙江省高院组成精干 力量，于11月18日在温州市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此事引起了社会的广泛 关注，《人民日报》《中国日报》《法制日报》、新华社、中新社、中央 电视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及省市24家新闻单位的记者到庭进行现场采 访。12月26日，浙江省高院在杭州公开宣判：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这是全国范围内首次农民运用法律手段起诉县政府、法院依法受理公 开审判、县长作为被告出庭应诉——三者结合，使官司的影响远超官司本 身。此案被誉为全国一届人大至九届人大50年间“民主与法制建设”十件 大事之一，并入选“浙江律师在推进民主与法制发展中最有影响的十大案 例”。 这起《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颁布前的全国首例农民告县长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案，并不是中国的第一起行政案件，却因为其重要意义被称为中国行政诉 讼第一案。虽然以原告的败诉结束，但它的影响却是深远的。它唤起了公 民依法维权意识的觉醒和政府对依法行政的反思，推动了中国行政诉讼制 度的确立。 1989年4月，七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 讼法》，并于1990年10月1日起施行，中国的行政诉讼制度正式确立。自 此，行政相对人针对行政行为的诉讼有了专门的制度支持，标志着新中 国的法制建设逐步走向健全与完善。1994年5月，《中华人民共和国国 家赔偿法》颁布；1996年，《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处罚法》颁布；1999 年4月，九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九次会议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复议 法》，行政诉讼又有了一个新通道。 231 全国首份股份合作制企业章程制定 随着温州商品经济的发展，带 有股份合作性质的联户、联营、集 资、合股企业大量涌现。为更好地 引导和规范这些企业的发展，在温 州市委的领导下，1988年，苍南县 委决定在苍南县桥墩门啤酒厂进行 温州 百年百事 股份合作企业规范化试点，并负责 起草制定企业章程，最终诞生了中 国第一个规范化的股份合作制企业 ◆全 ◆ 国 首 份 股 份 合 作 制 企 业 章 程 —— 《苍南县桥墩门啤酒厂章程》 章程。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温州农村的小商品生产开始起步。到20 世纪80年代中期，温州“小商品，大市场”的经济格局已经形成，随着商 品经济发展与市场扩大，带有股份合作性质的联户、联营、集资、合股企 业大量涌现。到1987年全市有七八千家。当时，有关部门称之为社会合资 经营企业、社员联营合作企业。1986年8月，温州市委、市政府给省委的 《关于建立温州试验区有关问题的报告》称之为“合股经济”。1987年6 月至7月，农民日报社在温州召开农村政策问题研讨会，干部群众称之为 “合股企业”。 1987年上半年，市委认真分析了温州经济发展新趋势，在解决了个体 “挂户经营”和私人企业的政策规定和管理办法之后，把工作的重点放在 了异军突起的股份合作企业上。 为及时了解、解决改革中出现的新情况，把温州的改革试验推向深 232 入，市委要求市县两级领导机关在1987年7月份由领导带队广泛开展调查 研究。时任苍南县委书记周方权于7月14日开始带调查组对全县股份经济 发展情况进行调查，7月底，时任苍南县委办调研室副主任黄正瑞负责起 草调查报告。在执笔起草这个调查报告时，首先碰到的第一个问题是这种 经济究竟要叫什么名字？周方权认为应将其定名为股份合作经济。这篇 7500字的调查报告，可以说是中国第一篇专门论述股份合作经济的理论文 章。 8月24日至26日，温州市委召开以深化农村改革试验为主题的工作会 议，参加会议的有市委、市政府领导，各县（市、区）书记、县长，市属 各部门负责人。会上，苍南县委作了《在“引”字上下功夫，大力发展股 份合作经济》的报告，引起市委的高度重视。市委副书记高忠勋代表市委 常委会作的报告中，把“多种经济形式蓬勃发展，股份合作经济大量涌 现”作为温州农村改革的一个重大成就，“股份合作经济”这个名词正式 得到认同。 根据省委有关精神与温州的实际情况，温州市委、市政府认为当前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农村改革试验，要把解决股份经济的政策问题作为贯彻“鼓励、支持、引 导、管理”八字方针的当务之急来抓。市委工作会议之后，市委常委会听 取市委调查组的汇报，专题讨论了股份合作企业有关政策与规定的问题， 并决定由市委办公室起草《暂行规定》。1987年11月7日，温州市政府正 式颁发《关于农村股份合作企业若干问题的暂行规定》，对股份合作企业 的性质、财产归属、收益分配、信贷税收、企业自主权与组织管理、劳动 制度以及入股、退股、开业、歇业等方面问题，都作了初步规定，并在 《温州日报》上公布。这是温州市，也是全国第一个关于股份合作制企业 的比较系统的地方行政性的规定。它标志着温州股份合作企业从一般集体 所有制企业和私营企业中分离出来，成为相对独立的一种企业组织形式， 并以地方行政性规定，赋予它合法的经济地位。同时，《暂行规定》引导 了各种形式的股份合作企业从自发状态开始向制度化、规范化方向健康发 展。 1988年1月，市委、市政府召开全市工商、财税、乡镇企业局长和体 233 改办、政研室、法制处负责人会议，具体部署《关于农村股份合作企业若 干问题的暂行规定》的试点工作。苍南县委、县政府确定400家股份合作 企业作为《暂行规定》的试点单位。 1988年7月21日，苍南县委又组织调查组对股份合作企业进行跟踪调 查，发现股份合作企业已出现破产情况，如苍南县1985年创办的投资均 上百万、股份均上百人的3个啤酒厂，由于存在股东人多嘴杂决策无法集 中；投资平等、权利平等，厂长无法指挥；工人一股一个，素质无法保 证；整个企业存在从上到下吃“大锅饭”、端“铁饭碗”等问题。至1988 年上半年，3个啤酒厂中，龙港啤酒厂、藻溪啤酒厂已经倒闭，剩下的桥 墩门啤酒厂也由于同样的原因，危在旦夕。 9月，苍南县委决定在桥墩门啤酒厂进行股份合作企业规范化试点。 试点先是制定企业章程，由黄正瑞负责起草。其间，参考了《欧洲十二国 公司法》《西方五国农业合作社的章程与法律汇编》《温州市股份合作企 温州 百年百事 业若干问题的暂行规定》及国家有关政策法规，并结合股份合作企业存在 的共同问题，与桥墩门啤酒厂的实际，经过三上三下，章程于10月5日在 股东大会上顺利通过。该章程是中国第一个规范化的股份合作企业章程， 共七章二十七条。 11月2日，苍南县委、县政府在桥墩门啤酒厂召开股份合作企业规范 化试点现场会，会议要求全县各地要像搞农业大包干和林业定权发证工作 一样，抓好此项工作。会议提出要在全县1001家股份合作企业中选择400 家作为第一批实施规范化企业。1989年1月底和4月底，又在龙港镇和金乡 镇分别召开经验交流会。通过实践，总结出规范化工作的六个步骤：第一 步是进行思想教育；第二步是清产核资、财产评估、增扩股份；第三步是 成立董事会；第四步是健全规章制度；第五步是落实承包任务；第六步是 召开大会发放股份证书和宣布规章制度。11月20日，温州市政府印发《关 于股份合作企业规范化若干政策问题的通知》。12月1日，温州市召开股 份合作企业规范化工作会议之后，股份合作企业规范化工作逐渐推及全市 范围。 在此之前，1989年8月，国务院研究室来温调查，发现温州股份合作 234 企业很有特色，之后撰写了《浙江温州实行股份合作企业的情况》等专题 报告，送党中央、国务院领导阅。下半年，农业部派人来温对股份合作企 业进行深入调查研究，为农业部制定有关股份合作企业政策规定提供实践 的依据。1990年2月，农业部颁布《农民股份合作企业暂行规定》，并附 《农民股份合作企业示范章程》，这个《示范章程》主要内容与结构就是 借鉴了《苍南县桥墩门啤酒厂章程》。农业部的《暂行规定》宣布农民股 份合作企业的性质是“劳动农民的合作经济，是社会主义劳动群众集体所 有制经济，是乡镇企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和农村经济的重要力量”，对温州 乃至全国的股份合作经济发展起了极大推动作用。 1990年6月，温州市委、市政府召开党政领导和部门负责人会议，研 究如何大力推进股份合作经济发展。时任省委常委、温州市委书记刘锡荣 在会上发表重要讲话，充分肯定股份合作制企业，称它是温州广大群众在 改革实践中创造的一种新型的合作经济组织，要继续大力推进温州股份合 作经济。10月17日，苍南县委、县政府在浙江省农村工作会议上作《抓好 农民股份合作企业的规范化工作，促进农村合作经济稳定健康发展》的典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型发言，得到省委领导的赞扬。 1991年2月23日，中央办公厅秘书局把“温州股份合作经济发展的新 趋势”作为重要信息上报，里面提到至1990年底温州已有股份合作企业 2.3万家，由于国家尚未颁布有关股份制的法规，股份制企业的法律地位 不明确，从而给工商税收以及司法部门的工作带来许多困难。25日，中共 中央总书记江泽民阅后批示：由信息反映温州股份经济发展的情况看来， 需要制定股份制的法规。这个任务具体落实到国家体改委。 7月，农业部农村改革试验区办公室和温州改革试验区领导小组在温 州联合召开全国农村股份合作企业研讨会，围绕山东周村、安徽阜阳、浙 江温州等地股份合作企业所面临的一系列改革、理论、立法问题展开讨 论，并就一系列问题达成共识。 从1987年至1992年，温州市委、市政府陆续出台或批转了《关于农 村股份合作企业若干问题的暂行规定》《关于国营集体企业试行股份制的 若干意见》《关于私营企业和股份合作企业若干问题的通知》《温州市鼓 235 励私营企业举办中外合资、合作经营企业的暂行规定》《关于股份合作企 业规范化若干问题的通知》《关于股份合作企业规范化若干政策规定的报 告》《关于鼓励个体和私营经济进一步发展的决定》等文件，温州的股份 合作企业在特定政策环境的支持和保护下迅猛发展。据调查，1991年，全 市435家规范化股份合作工业企业，20世纪80年代后5年创办的有292家， 占67.1%；1990年创办的有52家，占11.9%。435家企业年产值均在100万元 以上。 1992年邓小平南方谈话发表以后，农业部于7月召集浙江、河南、广 东、福建、山东、上海等部分省市有关人员在青岛召开乡镇企业改革研讨 会。会上，黄正瑞作为主要起草人，为农业部起草了《关于推行和完善乡 镇企业股份合作制的通知》。 是年，党的十四大提出：“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是建立社会主义 市场经济体制。”这为以市场经济为基础、股份合作制企业为核心的温州 温州 百年百事 模式的全面肯定奠定了理论基础。 1993年5月24日，《人民日报》发表时任温州市委书记张友余的文章 《股份合作制推进了农村市场经济发展——温州股份合作企业发展的实践 与思考》，肯定了温州的实践，这是《人民日报》首次发表一个地市委书 记关于股份合作企业的探讨文章。11月14日，党的十四届三中全会通过 《中共中央关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全面肯定 了股份合作制。 1997年9月，党的十五大报告明确指出:“目前城乡大量出现的多种 多样的股份合作制经济，是改革中的新事物。要支持和引导，不断总结经 验，使之逐步完善。”股份合作制终于修成正果。 236 国务院三次调查温州 从1989年至1991年，温州姓“社”姓“资”问题引发广泛争论。其 间，先后三次有人上书中央，反映温州问题。为此，国务院三次派调查组 对温州进行调查。 自改革开放以来一直争论不休的温州，在1989年进入了最为艰难的时 期。围绕改革开放的姓“社”姓“资”，温州成了争论的“典型”。 1989年4月，全国政协七届二次会议收到一份提案，认为温州市自辟 为试验区以来，其优点为城市乡镇工商业有所发展，经济繁荣，农村工业 发展快，就业人数增加，但带来资本主义影响也十分严重，如物价高涨，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走私偷税现象严重，一切向钱看，以钱开路，投机倒把，贪污受贿，不正 之风横行，造成人民间贫富悬殊。建议中央会同省市组织调研人员前往总 结经验教训。为此，中央高度重视，并派工作组“一下温州”。 8月26日至31日，国务院研究室一行4人来温，围绕温州试验区和温州 个体经济、私营经济、股份合作经济等方面进行了调查。调查组在永嘉桥 头，鹿城新桥，苍南金乡、宜山、龙港，平阳鳌江，瑞安城关，乐清柳市 等地调查了市场，广泛走访了私营、股份合作制经济，与企业家、个体户 进行座谈了解。应调查组的要求，温州市体改委负责人宋文光和马津龙曾 专门撰写了一份题为《温州个体、私营企业主的经济状况和政治态度》的 参考材料。 调查组认为：几天来对温州总的印象是商品丰富、市场繁荣。温州 的经济发展，一是靠政策，二是靠勤劳。温州人苦干实干、不怕吃苦的精 神，使人感动。有的事，在其他地方没人肯干的，但温州人却干了，妇女 老年人都在干，真是苦干、实干、拼命干，这也可以说是穷则思变的朴实 237 ◆国务院调查温州后 ◆ 撰写的专题材料 温州 百年百事 作风。调查组认为，温州试验区的改革试验工作还要继续下去，该试验的 项目还要试，但必须要逐步完善。温州有温州的实际，温州经济的发展， 特别是个体、私营经济的发展，只要是符合党的十三大精神，因地制宜， 有利生产、利国利民的，就要继续向前走。温州的十年改革，成绩是主要 的，任何时候也否定不了。 调查组回京后，形成了《浙江温州实行股份合作企业的情况》《社会 主义初级阶段发展私营经济需要进一步明确的几个问题》《温州市对挂着 集体招牌致富的私营企业开始进行明晰产权的试点工作》3份专题材料向 中央领导作了报告。 1989年9月21日，中央又收到了一位“温州老百姓”来信。信中写 道，10年开放改革成果是肯定的，但带来问题确实不少。主要是放弃党的 领导，不抓思想政治工作，把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束之高阁。一些沿海 开放城市弄得人妖颠倒、乌烟瘴气，浙江温州便是一例。温州“赌博到处 有，妓女满街走，流氓打警察，共产党员信菩萨”。温州模式，实为资本 主义模式，某些方面比资本主义还无法无天。希望中央领导能派得力要 238 员，把温州重新引导到正常的轨道上来。 10月25日至11月1日，国务院有关人员到温州调查“温州模式”。调 查组先后调查了8天，涉及13个部门，8个县（市、区），36个企业，74位 领导、干部、民主党派人士和个体私营、集体、国营企业负责人及居民代 表，广泛听取意见，深入调查研究。回京后，调查组写了《关于温州问题 的调查报告》，从温州经济和社会发展状况、从经济结构和运行方式、从 政治社会形势，分析了温州10年来取得的巨大成绩，在总体上是符合社会 主义原则和发展目标、符合改革开放的总方针和社会主义有计划商品经济 的总目标的，政治上是稳定的。《报告》着重分析了温州10年确实走了一 条与众不同的发展道路，并形成了事实上的有别于全国其他地区的经济结 构和运行方式。其主要特点有4个方面：一是在所有制结构上，国营、集 体、个体、私营一起上。并形成了个体、私营经济发展很快，而且在经济 结构中有相当比重的经济格局。二是在产品结构上，温州已形成全国独一 无二的小商品和低档商品的生产基地。三是在经济运行方式上，温州已形 成了初步规模的市场体系。四是在社会结构上，在温州人民的经济水平和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收入都普遍提高的同时，出现了全国其他地区数量更多、更集中和地位更 特殊的率先富裕群体。 12月，应中央领导要求，国务院研究室与温州试验区办公室又作了进 一步的调查，提交了《关于温州问题调查的补充报告》。在这份报告里， 首先认为把温州模式说成是资本主义模式，是不成立的。因为，第一，允 许个体、私营经济的存在和发展，这是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性质和需 要所决定的，是我们必须长期实行的方针政策。第二，我国现阶段的个 体、私营经济，不同于资本主义的个体、私营经济。第三，温州的这种经 济结构和运行方式，是当地实际情况的产物。第四，10年来温州的国营和 集体经济虽然相对比重变小，但本身并没有萎缩，其发展速度与全国是同 步的。《报告》也根据温州存在的问题提出了建议。 至此，第二次调查画上圆满的句号，“温州风波”渐息。 1989年国务院的两次调查对温州个体经济、私营经济和股份合作经济 在温州国民经济中的地位与作用都作了积极而明确的肯定。但此时对温州 239 的争议并没有完全结束。1991年，在东欧剧变和苏联解体以及国内反和平 演变等事件的影响下，温州问题又起风波，而且更为严重，于是便有了第 三次调查。 1991年5月，温州一位离休干部写信给《人民日报》反映《当前温 州老板和雇工的一些情况》，信里描绘温州老板“骑的本田王，穿的A底 王，睡的弹簧床，抱的花儿王”，揭露温州的种种“丑恶”以及雇工们如 何无保障。该报告引起了有关领导人的重视。中央再一次派出工作组“三 下温州”。 7月7日至15日，国务院研究室一行4人来温，就温州经济发展情况、 各种经济成分的发展变化情况、每种经济成分内部的分配状况、目前各阶 层群众对温州经济发展状况的看法等4个方面，进行详细调查。调查组先 后听取了市财政局、工商局、劳动局的汇报，召开了老干部、知识分子、 民主党派人士、国营和大集体企业厂长、工人、个体劳协代表、私营企业 温州 百年百事 主、乡镇村基层干部及部分县长、县委书记座谈会，广泛听取了他们的意 见。并考察了金乡、龙港、柳市、桥头与鹿城商品市场、个体私营企业 及市劳教所，撰写了《温州个体、私营经济考察报告》专题材料，呈送中 央。 这次报告认为温州个体、私营经济发展后，对于促进经济发展、活跃 城乡市场、解决社会就业问题，起到了积极作用。但报告中也指出了在发 展中带来的一些“不容忽视的消极因素”，如偷漏税严重；雇工劳动条件 差，劳动强度大；假冒骗问题突出；部分个体、私营企业主追求高消费； 社会各阶层收入差距拉大，分配不公，冲击了国营、集体企业职工队伍； 等等。部分改变了第二次调查“温州经济在总体上符合社会主义原则和发 展目标”这一结论。温州再次陷入迷茫之中。 到底该如何看待、对待个体私营经济的问题？因为事关重大，时任 国务院研究室主任袁木把这份《考察报告》电传给浙江省委书记。此前省 委调查组也已撰写了《温州经济格局的调查报告》，但侧重点同国务院调 查组不同，不是集中反映温州个体私营经济消极面，而是对温州的经济格 局的特点、趋势及当前存在的问题进行全面的分析和评价。1991年8月12 240 日，省委常委会会议召开，对这两份报告进行专题讨论，温州市委书记、 市长也参加了会议。省委政研室根据省委常委会讨论的意见，于8月14日 整理了一份给国务院研究室的书面报告，对《考察报告》提出了5点意见 和建议，以及扶持温州经济发展的一些政策要求。8月16日，浙江省委书 记将这个报告以信的形式传给国务院研究室主任袁木等人。根据省委的报 告，国务院研究室对《考察报告》内容进行了修改和补充。8月22日，国 务院研究室将《温州个体、私营经济考察报告》在《决策参考》总164号 上刊登。至此，对温州问题的“清查”活动，告一段落。 国务院三下温州调查在温州发展史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围绕着如何 看待改革、要不要深化改革，持有不同观点的人们在思想上又展开了激烈 的交锋。这种争论既使温州更加引起关注，也对温州的改革和发展形成压 力。温州的改革就这样在艰难中曲折地进行着。直到1992年邓小平发表南 方谈话，关于温州姓“社”姓“资”的争论才终于画上了句号。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241 温州机场正式通航 1984年，经中央批准，温州机场开始兴建，直到1990年7月正式通 航，温州没有空港的历史从此宣告结束。 建国之初，温州作为海防前线，随时准备和台湾的国民党军队作战， 国家延缓了对沿台湾海峡城市的建设。由此，温州城市面貌残破不堪，基 础设施十分落后，尤其是交通条件的滞后，更严重阻碍了温州经济社会的 发展。 温州 百年百事 1984年5月4日，中共中央、国务院批转《沿海部分城市座谈会纪 要》，温州被列为全国14个沿海对外开放城市之一。随即，“取经”心切 的温州市委、市政府领导，兵分两路，南下厦门和香港。时任温州市市长 卢声亮负责率队去厦门考察学习，学到了两条经验：一是要搞好基础设施 建设；一是要做好外引内联工作。考察之后，市委、市政府达成了共识： 温州也要建机场、修铁路、造码头、设开发区、办大学。此后，市委、市 政府建立了对外开放委员会，编制了《关于温州市进一步对外开放规划的 请示报告》，报省委、省政府转报中央、国务院。 早在1984年4月29日至5月2日，时任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国务委员 谷牧来温州考察时就指出，温州不通航，就等于不开放。温州要“走出 去”，飞机是最快捷、最上档次的交通工具。 5月，卢声亮作为全国人大代表，到北京参加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会 议期间，他与浙江省委书记铁瑛、省长薛驹一起，就温州要建设机场事 宜，向中央有关部门领导做工作。卢声亮提出温州要建机场，说虽然温州 开放了，但交通不便，“进不来，出不去”是现状，温州当时外出只有水 路一条，也被人们形象地称为“死路一条”；从杭州到温州的公路很差， 242 坐汽车要8到10个小时，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温州机场不建，对外 开放就是一句空话。中国民航总局领导当场表示同意建温州机场。并提 出，建一个地方机场大概要8000万元，中国民航总局出2000万，其余由地 方筹资。 之后，中国民航总局修建处、民航上海管理处和浙江省民航局共同派 人到温州考察。温州市政府组织人员配合，对温州机场进行选址。最后确 定了瓯海县永强（今属龙湾区）的原宁城、沙蟾乡交界处。经过大家认真 地讨论和方案对比，并经民航部门技术指导下，撰写上报兴建温州机场的 请示报告与可行性研究报告。 紧接着，温州市政府与省计委共同起草了《关于修建温州民用机场 的请示》。由省政府向国务院、中央军委报告这一请示。随后，市政府先 批6万元筹建温州机场建设工程指挥部，并于9月初正式成立。11月，国务 院、中央军委下达了同意温州机场建设的批复。温州机场建设的议题正式 摆上了议事日程。 1987年，温州市委、市政府在地方财政窘迫的情况下提出，机场建设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是温州的民生大计、温州经济发展的希望所在，“就是砸锅卖铁”，也要 把机场建起来；并且要求市委、市政府“三年不买车，五年不建房”，集 中所有的财力、物力建好机场。经国务院、中央军委、国家计委、民航总 局批准，同意温州建设国内二级民用机场，一期工程由温州市政府和民航 总局共同投资7000万元（其中民航总局为2050万元）。为早日梦想成真， 在国家有关部门投资和计划尚未到位的情况下，温州市委、市政府灵活利 用扩权外汇，解决了机场建设的资金难题。 1987年11月，因有人举报温州市涉嫌违规使用扩权外汇，国务院外汇 检查办公室派人来温调查。调查组认为“有关领导曾同意温州市动用2000 万美元扩权外汇用于进口原材料，通过企业生产经营消化后，产生经济效 益，解决温州机场资金紧缺。而温州市在实际工作中，通过市经济技术开 发公司，向用汇单位直接收取人民币差价，做法与上述精神不一致，这是 错误的”。但鉴于温州财政困难的实际情况，调查组对此事表示谅解， “同意不作违规处理，但该项人民币差价，必须全部用于机场建设”。 243 在温州机场建设中，最大的难题是机场建设用地是海涂淤积土，硬 壳层（即可站人和作业的土层）离地表仅70多厘米厚，而以下的土质含水 量很高，其挖出的青渍泥用手一挤，泥巴就从手指缝里流出来。地基若处 理不当，岂能承受大型飞机的载重量。为此，机场建设指挥部在省重点工 程办公室主任丁世祥的大力支持和协助下，先后邀请省工程科学研究院的 专家、教授莅温进行现场考察，征求意见与建议。同时，指挥部又兵分两 路，一路北上赴浙江大学土木系和天津大学软基处理研究中心，并考察了 河南的洛阳机场；另一路南下赴福建厦门考察机场建设实况。在广泛听取 各有关方面的建议及各兄弟机场的成功经验，综合专家们提出的软土地基 的三种处理方案（即灰土桩法、真空干压法、强制排水法），经过认真分 析利弊，最后选定了浙江大学提供的强制排水法。 温州建机场既没有富余的资金，又时逢国家基建投资体制政策改革， 资金来源由过去的单一国家划拨改为贷款，建设还受到了规模、基建额度 温州 百年百事 的控制（宏观调控）；而另一头是被征用土地的农民要求依政策足额给土 地补偿费和安置劳动力。当时温州的国有企业本身劳动力富余，故大多的 企业无力承担劳动力安置，其工作难度是不言而喻的。温州市委、市政府 决定成立永强区机场建设政策处理领导小组，从机场征地费中提取一块作 为办公费用。区领导小组广泛发动群众，深入调查研究，妥善处理相关政 策，确保了机场工程的顺利进展。并协同瓯海县委、县政府利用冬修水利 的有利时机，掀起冬修水利热潮，狠抓海涂开垦；发动群众大力养殖对 虾、蝤蠓，种草、种甘蔗、种茜菜；大力发展乡村工业，既建设了飞机场 又富了农民。 机场建设需要国家计委的开工令，不然就没有国家拨款。但温州市政 府还是按照原计划开工了。当时省里对宁波、温州作为对外开放城市的年 补助2000万元资金，市政府一下就拿出了1000万元用于机场公路的建造。 状元、白楼下到机场的公路修建的开工仪式，也是温州机场建造的开工仪 式。等到国家计委的开工令下来时，温州机场的建设已经接近尾声，长 2400米、宽45米的机场跑道和7.6万平方米的停机坪均已完工。 1989年5月17日，民航华东管理局下发《关于对宁波、温州两个航站 244 编制的批复》，批准设立民航温州站。随着工程建设的顺利进行，7月27 日民航浙江省管理局和温州市政府联合发文《关于建立温州机场建站开航 领导小组的通知》，领导小组下设开航筹备办公室。1990年6月，中国民 航温州站正式成立。 1990年5月12日至15日，由民航华东管理局主持召开温州机场竣工初 验会议。7月3日，国家验收委员会同意初验领导小组初验和试飞情况报 告。通过初验、复验、校飞及试飞情况报告，正式同意验收并签字。 1990年6月，温州机场建成后，中国东方航空公司MD-82飞机于17日在 温州试航成功。7月4日，温州机场举行首航仪式。7月12日，温州机场正 式通航，标志着温州市海陆空立体交通网的形成。当天，温州至成都、武 汉等国内航班正式开通。 温州机场的建成，为温州改革开放改善了交通条件，进一步促进了温 州经济社会的发展。随着温州的开放，机场也不断发展，规模、设施都不 断扩大。 1995年8月17日，温州航空口岸正式对外开放，国内航空公司可通过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温州机场直飞港澳地区；2002年1月18日，中国民用航空温州站更名为民 航温州永强机场；2010年12月30日，温州机场集团有限公司揭牌仪式举 ◆1990年7月，温州机场建成通航 ◆ 245 行，温州机场集团有限公司正式成立；2011年6月5日，国务院批复温州机 场为一类口岸，允许对外国籍飞机开放；2012年8月13日，民航局宣布温 州航空口岸正式扩大对外国籍飞机开放；2013年3月11日，温州永强机场 更名为温州龙湾国际机场。2013年12月24日，温州—意大利罗马航线开 通，是温州机场开通的第一条洲际航线，温州成为继北京、上海后第三个 直飞罗马的内地城市。 随着城市的发展，客流量不断增加，机场也经历了从小到大的“成 长”。2018年6月1日，温州机场T2航站楼启用，温州机场迈入双楼运行新 时代。是年，年旅客吞吐量首次突破1000万人次，正式迈入千万级大型机 场行列。2019年，温州龙湾国际机场变更机场使用许可证申请获得民航华 东地区管理局批复，温州机场正式步入4E机场行列，进入“大飞机”时 代。同时，机场计划新建T3航站楼，来适应日益增长的需求。截至2020年 7月12日，温州机场通航30周年，累计通航国内外城市150个。温州机场将 温州 百年百事 成为长三角地区重要的现代航空区域枢纽，对助力温州打造全国性综合交 通枢纽城市具有重要意义。 246 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创建 1992年3月16日，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简称“经开区”）经国务院 批准设立，是全国第一批32个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之一。经过近30年的 开发建设，开发区从零起步，从小到大，经历了探索起步、快速发展、整 合创新等阶段，成长为温州改革开放的主窗口、招商引资的主阵地、产城 融合的新城区，践行了开发区“大有希望”的使命。 1984年5月，中共中央、国务院确定温州为全国14个沿海对外开放城 市之一。这对温州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历史机遇。当时，凡列入进一 步对外开放的城市，国务院都允许建一个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是年4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月29日至5月2日，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国务委员谷牧来温考察，并登 临古炮台山为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选址，题词：“温州对外开放大有前 途。”10月，温州市委成立了龙湾区筹建领导小组。11月29日，温州市政 府发出《关于调整市区行政区划的通知》，指出经省民政厅批准，同意增 设龙湾区，建立温州市龙湾区人民政府，并将状元镇、龙湾乡和瓯海县永 中镇的黄山、黄石两个行政村划归龙湾区管辖。12月27日，龙湾区正式设 立。同时，温州市委、市政府专文上报省政府提请转报中共中央、国务院 要求成立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规划选址为当时距离市区东向16公里、 温州滨海机场以西7公里处的龙湾乡，总面积约6.5平方公里。 1985年3月，国务院批复指出，鉴于温州的主客观条件，要求温州市 委、市政府暂缓建设规划中的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目前主要是做好基础 性工作。鉴此，1987年，温州市委、市政府向浙江省政府请示要求建立温 州市龙湾出口工业区，作为经济技术开发区的前期基地。省政府批准同意 温州市利用能人和海外华侨众多的优势，在充分挖掘现有小商品生产出口 247 企业潜力的基础上，有计划地在龙湾区建立出口工业区。 1987年3月17日，温州市政府发文成立温州市龙湾出口工业区领导小 组和管理委员会。是日，温州市政府上报省政府《关于报批〈建立温州市 龙湾出口工业区实施方案〉的请示》，要求对温州市龙湾出口工业区总 则、选址范围、产业导向、土地征用、集资管理、优惠规定等方面进行明 确，12月得到省政府批复。 1988年，龙湾出口工业区开始进入“自费”开发建设阶段。在3年内 吸引了米莉莎、达得利、威斯康等多家温州最早的外向型企业。1990年， 随着温州机场的通航，到温考察访问的各方人士骤增，这为温州争取国家 级经济技术开发区审批创造了有利条件。1991年，市委、市政府向省政府 提出要求批准龙湾出口工业区享受经济技术开发区待遇并增设台资开发 区。 1992年春，邓小平发表南方谈话，指明了改革发展的方向。鉴于此， 温州 百年百事 是年3月16日，国务院批准同意设立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国务院关于 设立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的批复》规定：一是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位于温 州市龙湾区，北以温强公路、西以汤家桥路、南以车站大道、东以坦河为 ◆国务院关于设立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的批复 ◆ 248 界，总面积为5.11平方公里，首期开发1.8平方公里（含已开发的0.26平 方公里的工业区）；二是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执行沿海开放城市经济技术 开发区的各项政策规定。 是年9月，浙江省人大常委会通过《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条例》，为 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提供了依法行政的保障。同时，为适应进一步对外开 放的需要，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的管理体制与龙湾行政区分开，实行“小 政府、大社会”管理模式。 沐浴着改革开放的春风，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迅速成长起来，采取 “开发一片，建成一片，收益一片”的滚动开发模式，遵循国家级开发区 “三为主、一致力”的方针，一大批温州本土企业在开发区培育壮大起 来。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迅速承担起温州对外开放的生力军、国际信息的 传递者、先进技术的试验田。 1998年、2000年和2007年，经历了成长喜悦的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凭 着不断积累的综合实力和先发优势，先后承担了省级温州高新技术产业园 区、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滨海新区、温州民营经济科技产业基地的开发建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设任务，开始了1+1+1＞3的发展历程。 为促进温州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1998年12月，经省政府同意，省 科委发文批准温州创建高新技术产业园区，规划面积4.33平方公里，位于 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南侧（即状蒲园区南翼现瓯海大道周边），并委托温 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统一开发管理。2000年9月，温州高新技术产业园区起 步区奠基，起步区内的创业服务中心同时开工。温州高新技术产业园区搭 建了国家级的科技企业孵化器、留学人员创业园以及博士后科研工作站和 温州科技城等自主创新平台。借助这些载体，温州开发区积极推进科技创 新，大力引进和培育机电一体化、电子、生物医药等高新技术产业。 2000年4月26日，省政府批准设立温州开发区滨海新区。滨海新区规 划面积35平方公里，毗邻机场和沿海高速，首期开发6平方公里（后在国 家清理整顿开发区期间核定滨海园区面积为20平方公里）。5月18日，温 州市政府印发《关于加快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滨海新区开发建设有关问题 的通知》明确，滨海新区建设用地规模为30平方公里，四至范围为北临温 249 州机场、南接瑞安丁山、西靠滨海大道、东至沿海规划围垦大堤，并明确 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管委会为温州市政府的派出机构，代表市政府对滨海 新区实施统一领导、统一规划、统一开发、统一管理，行使建设、经济和 社会管理权限。滨海新区开发建设中有关政策处理工作按开发区现有规定 执行。 城市向东发展，向海要地。2000年10月13日，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滨 海新区•温州中国服装名城产业园区举行奠基仪式，拉开了滨海新区（在 开发区范围内称“滨海园区”）大规模开发建设的序幕。从此，开发区的 工作重心从状蒲时代迈向滨海时代。滨海园区建设启动后，政策处理、园 区规划、基础设施建设和招商引资同步进行，以每平方公里1.5亿元的基 础设施投入密度建设“八通一平”。2006年2月，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行 政管理中心从雁荡西路的开发区大厦乔迁至滨海园区办公楼。滨海园区 6.8平方公里起步区基本开发完毕，100多家企业进场建设，70多家企业投 温州 百年百事 产。 为更好地培育高新技术民营企业，为民营经济再创优势，提供用地 保障，2007年，温州市委、市政府审时度势提出建设温州民营经济科技产 ◆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大厦奠基仪式 ◆ 250 业基地。温州民营经济科技产业基地位于温州中心城市东部，北邻机场， 东沿东海，南连瑞安，用地主要包括永兴、天成和丁山3个垦区。具体范 围为西起滨海塘河，北至永兴南围垦的纬三路，南至丁山一期围垦工程的 南直堤，东至各个围垦工程的主堤塘，另外加上海城街道南的部分用地， 总面积计18.9平方公里，原地貌为近海。其中丁山一期围垦8.4平方公里 （12600亩）、天城围垦6.27平方公里（9400亩）授权温州经济技术开发 区开发建设（在开发区范围内称“金海园区”）。在新的历史节点上，温 州开发区开始了新一轮的创业创新奋斗史。 是年底，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启动金海园区的规划审批、造地工程、 招商引资等前期工作。2010年12月，金海园区丁山垦区一期Ⅱ标7035亩吹 填及软基处理工程顺利通过竣工验收，标志着开发区向海要地取得阶段性 成果。项目挂牌出让同期正式铺开。截至2010年11月底，丁山垦区一期挂 牌出让土地2015亩，落地项目40个，产业涉及汽车关键零部件、电子信 息、先进装备制造和新能源等产业。2011年12月，金海园区天成垦区片造 地工程进场施工，至2013年4月基本竣工。金海园区的市政配套工程建设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按照“先地下、后地上”原则，在工业项目落地的同时，道路等基础设施 配套同步规划，金海湖公园、学校、医院及客运中心等同时启动。温州经 济技术开发区按照“建工业区”向“造产业城”转变的理念，开发建设力 度不断加大，城市基础设施迅速发展，园区项目建设和生产生活服务的功 能显著增强。 2011年8月，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管辖范围发生变化，发展空间得到 进一步拓展。根据《关于龙湾区有关街道部分职能委托温州经济技术开发 区管理的通知》以及温州市委、市政府建设国际性大都市战略部署和城市 东部功能区的调整需要，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5.11平方公里状蒲园区（国 批）含高新区委托温州高新区管理，另外又受托管理龙湾区天河、沙城、 海城和星海4个街道，开发区进入了工业化和城市化两轮驱动、综合性统 筹发展的开发模式。按照“一核、三片、五组团”的城市空间布局，温 州经济技术开发区规划建设环金海湖的核心区，建设统筹西部（海城、沙 城、天河三个街道）、优化中部（星海街道）、拓展东部（金海街道和瓯 251 飞工程）的三大功能片区，打造星海、金海、沙城、天河、海城五大生活 配套组团。温州开发区规划总面积拓展到133平方公里，总人口达30万。 2014年2月，省政府办公厅下发《关于温州等6家国家级经济技术开 发区深化整合提升工作方案的复函》，原则同意温州整合提升方案。深化 整合提升方案采取就近整合和异地整合相结合的形式，其中就近整合园区 3个（瓯飞园区、塘下园区、生活配套区），异地整合园区1个（瑞安园 区）；整合后形成一区七园的发展格局，区域总面积为262.98平方公里， 已建成面积为75.23平方公里，实际可用面积为187.75平方公里。 翌年5月，经省政府批准，温州浙南沿海先进装备产业集聚区正式挂 牌成立。鉴于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管委会相对完善成熟的管理开发体制， 温州市委、市政府决定浙南沿海先进装备制造产业集聚区管委会、温州瓯 飞管委会与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管委会实行“三区合署、三块牌子、一套 班子”的管理体制。 温州 百年百事 温州浙南产业集聚区地处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龙湾区、瑞安市、平 阳县沿海区域，区位条件优越、产业基础扎实、发展空间较充裕。集聚区 核心区块是带动整个产业集聚区发展的龙头，总面积具体包括滨海园区和 金海园区部分区块，面积29.8平方公里。重点规划区以规划新的发展空间 和产业功能区为主，兼容部分已用地和生态用地，具体包括温州经济技术 开发区、空港新区产业区块、瑞安塘下产业区块、瑞安阁巷产业区块、平 阳宋埠产业区块，面积57.74平方公里；规划控制区涵盖重点规划区及其 周边需要统筹协调的区域，具体包括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龙湾区、瑞安 市、平阳县的沿海区域，面积180平方公里。集聚区重点发展“1+2+X”产 业体系，即以交通运输装备制造为主导产业，兼顾发展机械装备制造、高 分子新材料两大特色产业，配套发展现代商贸、现代物流、科技服务、信 息服务等现代服务业。 瓯飞工程是温州立足于海洋资源综合开发利用的战略工程，承载了 “再造一个温州城”“开创东海之滨新区”的伟大梦想。工程位于温州瓯 江、飞云江入海口沿线浅海及滩涂区域，根据“整体谋划，分期推进， 高滩围涂，浅海促淤”的总体思路，在建项目有瓯飞一期围垦工程（北 252 片）、瓯飞起步区龙湾二期围涂工程、瓯飞霓屿料场工程及相应附属工 程，含瓯飞生产配套区回填工程（已完工验收）、瓯飞起步区3#围区涂面 整理工程、瓯飞一期（北片）副隔堤工程、瓯飞起步区2#农业造地工程 等，总围垦面积10万多亩。工程创下“全国单体面积最大”“审批周期最 短”“前期工作最规范”“全国文明标化工地”等多项“全国之最”。 经过近30年的探索和发展，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充分利用区域条件， 不断改善投资环境，经济总量迅速增大，综合竞争力快速提升，逐步形成 了系列发展优势。2020年，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进入国家级开发区50强， 获全省先进国家级开发区、外贸十强开发区、产业集聚区创新驱动奖等荣 誉，“十三五”期间，开发区“一区七园”地区生产总值从377.77亿元提 高到548.49亿元，年均增长7.7%；财政总收入从18.53亿元提高到38.74亿 元，年均增长15.9%。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253 中国首个私人包机公司 ——天龙包机业务公司 1992年4月5日，天龙包机业务公司在中国第一座农民城——苍南龙港 成立。这家由王均瑶担任总经理的公司一成立，便放开手脚，在蓝天上描 绘新的画图，不断扩展国内的包机业务。而年仅26岁的王均瑶此举被称为 “胆大包天”，是温州人敢为人先的鲜活写照，他的创业精神在温州改革 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改革开放以来，温州率先发展民营经济，创造了享誉全国的温州模 温州 百年百事 式；吃苦耐劳的温州人，也以敢闯敢干、敢为天下先的拼搏精神而闻名 于世。作为温州十万供销大军的一分子，王均瑶16岁就开始了购销员的 生活。1987年，他进入长沙从事商品购销活动。从长沙到温州，既不通 火车，也没有飞机，每次过年，常常是乘坐长途汽车或绕道福州。1989年 春节前夕，王均瑶与同在长沙经商的温州人一起，包了辆大巴车回乡。在 长沙，有1万多做生意的温州人。那时，买飞机票仍需要县团级以上单位 的证明，王均瑶想，能包汽车，为什么不能包飞机？打开突破口很难，但 王均瑶迎难而上。他开始作航空客流调查，历经八九个月，日夜奔波于温 州、上海、长沙，搜集各方信息，还请教了几十位专家，经过客观分析研 判，写出了近万字的开辟温州至长沙航线可行性调查报告。 1991年春节，湖南省民航局派员到温州实地考察，与王均瑶几度协 商，达成协议：温州至长沙航线，由王均瑶承包经营；每个航班上交民航 一定金额；一切票证按民航规定办理；风险由承包者全额承担；湖南省民 航局提供一架飞机，每周往返飞行2次。温州民航站也随之与承包经营者 签订了地面保障协议，负责售票、安检、机务等工作。1991年7月28日， 一架“安-24”型民航客机从长沙起飞，一个半小时后，平稳地降落温州 254 ◆1991年7月，中国第一条由私人出资开辟的国内空中航线正式开通 ◆ 机场。这是新中国民航史上私人包机经营的第一例，不仅标志着王均瑶成 为了中国第一位私人包机的尝试者，也标志着中国民航业大胆地迈出了改 革的新步伐，在中国民航史册上写下灿烂的篇章。 初获成功后，王均瑶等人便正式提出建立专营包机业务公司，得到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苍南县经济技术协作办公室等部门的支持。有关航空公司和温州民航站对 此给予帮助。1992年4月5日，经有关部门批准，以经营专线航班为主业的 苍南县天龙包机业务公司（后更名为温州天龙包机公司）正式挂牌对外营 业，总经理为王均瑶，合股人有王均瑶、王均金等。 1992年8月，天龙包机公司开辟了包括温州至贵阳、温州至昆明的5 条航线；1993年4月，又与上海航空公司共同开辟温州至上海的又一条航 线。随着承包航线的不断增多，机型也逐步增大了。当初王均瑶承包第 一条从长沙到温州的航线时，机型为“安-24”属小型客机；后来新辟的 几条航线，开始飞中型机，如“图-154”“波音-737”等。到温州—上海 航线开通时，竟飞“波音-757”，载客量为200座。这是温州机场开航后 最大的一种机型，也是载客量最多的航班。1996年1月7日，天龙包机公司 开通温州—香港航线，又首开私营企业承包国际（地区）航线的纪录。天 龙包机公司把温州机场的客运水平推上了一个新台阶。随着包机航班的不 断增多，天龙包机公司还设立了机票代订处、“天龙”航班车队及工艺品 255 厂，为旅客提供良好的服务。 后来，天龙包机公司又参与组建东华通用航空公司，开通了几十条 航线。经过多年的创业发展，天龙包机公司从最初的包机逐步发展为多元 产业，形成航空、乳业和置业投资等多领域的均瑶集团公司。2002年3月 20日，参股中国东方航空武汉有限公司，成为国内首家参股航空运输业的 民营企业。2006年，由均瑶集团创办的国内第一批民营航空公司之一的吉 祥航空首航成功。2015年5月，吉祥航空在上海证券交易所挂牌上市。至 此，均瑶集团成为国内主要的航空运营企业之一。 而王均瑶胆大包天的故事一直启发着、鼓励着更多温州人去实现创 业创新的梦想，美国《纽约时报》曾经这样评价：“王（均瑶）超人的胆 识、魅力和中国其他具有开拓和创业精神的企业家，可以引发中国民营经 济的腾飞。”继王均瑶包机之后，温州人开始在外地包专列、包国际列 车、包油田开采等，书写了一个个创业创新的传奇。 温州 百年百事 256 温州实施“第二次创业” 1993年，温州市委、市政府适时作出“二次创业”战略部署，在温州 发展的关键转折时期打了一场“生命之战”，促进了温州经济增长方式的 转变和整体经济素质的提高。 改革开放后，经过十多年的改革和发展，温州经济虽然快速发展， 但经济整体素质不高，小而低、小而散、小而乱的弱点逐渐暴露。同时， 负面效应也逐渐显露，比例失调、分配不均、差距拉大，精神文明建设滑 坡，假冒骗、黄赌毒、脏乱差、青山白化、旧风陋习等屡禁不止。与此同 时，温州也一直遭受姓“社”姓“资”的争论，经济发展面临着严峻的挑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战。1992年，随着邓小平南方谈话的发表以及党的十四大的召开，对于温 州的争论也画上了句号，温州迎来了发展的难得机遇。 1993年初开始，温州市委、市政府组织了精干力量，分成几个专题调 查组，分别对农村改革和农业发展情况、工业结构和产品质量情况、对外 开放和外向经济情况、各种所有制发展趋势情况、基础设施和城市建设情 况、各类市场建设和发展情况、区域经济发展现状以及精神文明建设情况 等，进行了近半年的全面调查和研究。其间，市委、市政府先后在一些场 合和一些会议上就温州今后的发展战略问题，同县（市、区）和机关部门 负责人以及人大各专委、政协各界层，在温州工作过的老同志、老领导等 进行深入交谈、交换意见，经过反复纵横比较和广泛征求意见，形成了比 较完整的“第二次创业”的总体思路。1993年11月29日，市委常委会（扩 大）会议召开，时任温州市委书记张友余作了《以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 义理论为指导进行“第二次创业”再展温州雄风》的长篇讲话，阐述了温 州“二次创业”构想，提出并号召全市人民进行“第二次创业”。会议正 257 式作出关于温州进行“第二次创业”的决定，力图通过科教兴市、质量立 市等一系列举措，将过去追求量的扩张转向质量和效益的发展，促进温州 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和整体经济素质的提高。 1994年1月，温州市委、市政府印发 《关于开展“第二次创业”的决定》。 《决定》指出，进行“第二次创业”是 温州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要求， 也是再塑温州形象、再展温州雄风的正 确选择。“二次创业”的目标是在20世 纪末，把温州建设成为科技先进、交通 发达、内外开放、经济繁荣、社会安 定、文明富裕的沿海经济区，成为我国 东南沿海现代化的工业、商贸、港口城 温州 百年百事 市。 实施“二次创业”发展战略，是温 ◆中共温州市委、温州市人民政府 ◆ 州经济增长方式的重大转变，是一次质 《关于开展“第二次创业”的决定》 的飞跃。“二次创业”发展战略是以系 列工程为载体的，包括提高产品质量的“358工程”a，解决基础设施瓶颈 制约的“828工程”b，增强经济实力的“2311工程”c，扶贫致富的“345 工程” d，开发海洋的“双六十工程” e和精神文明建设的“十大形象工 a通过3年、5年、8年的努力，使温州主要产品质量达到或超过全国平均水 平，叫响温州货，打响温州牌，使温州产品质量在国内外赢得声誉，产生良好的 经济和社会效益。 b通过8年时间的努力，建成28项交通、能源、通信、市政、科教文卫等重 点基础设施项目。 c即发展20个上规模的市场，30个经济强镇，100家明星企业，100个小康示 范村。 d按照“三无”目标，通过“四基”手段，搞好“五沿”开发，加快山区建 设和发展。 e到2000年，全市渔业产量增加到60万吨，渔业产值增加到60亿元。 258 程”。同时，还出台许多具体政策措施，用政策看得见的手，加强对市场 经济的宏观调控。 为加快温州基础设施建设，解决瓶颈制约问题，温州建造了一系列 如铁路、公路、桥梁建设的“致富工程”，港口、码头建设的“兴市工 程”，能源、电力、电网建设的“光明工程”，航空、通讯发展的“迅达 工程”，围垦造地、农田水利建设的“造福工程”，东海油田开发的“希 望工程”等，基础设施日臻完善。其中，金温铁路、温福铁路、甬台温高 速公路建设，珊溪水利枢纽、温州电厂二期、东海油田后备基地建设， 温州大桥建设以及七里港区和温州机场国际候机楼建设等都是这一时期的 重点工程。这些项目的建设，有些改善了温州自身发展的基础设施条件， 为进一步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有些则改变了温州的封闭状况，构筑起海 陆空、国内外便捷的立体型交通网络体系，促进了温州的改革与开放。至 1997年，温州机场开通国内49条（包括香港、澳门）航线；引进开通100 万门程控电话与国内各大中城市、国际上180多个国家和地区开通直拨电 话、传真电报，无线寻呼容量和移动电话拥有量均居浙江省首位，城市综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合通讯能力名列全国地级市第11位。 “质量立市”工程也取得显著成效。1994年，温州市委、市政府决定 实施“358工程”。一方面重视建立健全一整套质量监管体系，组织开展 创优质、树名牌系列活动，另一方面对假冒伪劣进行严厉打击。1996年， 在“358工程”进入第二阶段之际，适时提出并实施“质量立市、名牌兴 业”工程，把创名牌作为质量工作的重点来抓，提高温州产品的知名度和 市场占有率，创出了一批国家级的品牌。至1999年底，温州市主要工业 产品质量稳定提高率达95.89%，通过ISO9000质量体系认证企业累计300余 家，新创市级以上名牌产品44个，累计132个。2002年，温州市人大常委 会通过决议，将在杭州武林广场火烧温州劣质皮鞋的日子（8月8日）定为 “温州诚信日”（全国首个诚信纪念日），教育温州人民永远牢记质量耻 辱，推进质量立市、诚信立市。 在发展的过程中，经济始终是头等大事。温州市委、市政府通过实 施“2311工程”，立足温州区域优势，大力发展市场；扶持经济强镇，增 259 强辐射功能；创建明星企业，提高企业素质；加强基层建设，促进农村发 展，进一步增强了温州经济实力。与此同时，针对温州贫困山区占比较大 的实际情况，市委、市政府大力实行“345工程”，重点推出挂钩扶贫、 科教扶贫、卫生扶贫、项目扶贫、移民扶贫、资金扶贫六大扶贫项目，通 过近5年努力，温州市扶贫攻坚计划基本达到预期目标。1996年，永嘉县 率先摘掉贫困帽子；1998年，文成、泰顺如期脱贫；全市贫困人口从1992 年140万减少到1997年23万；实现了乡乡通公路、通程控电话，村村通 电，山区面貌发生显著变化。 与此同时，温州市委、市政府将目光转向海上，充分利用温州地理 优势，大力发展海洋经济，建设“海上温州”，实现使温州成为海洋经济 强市的目标。过程中主要突出四个重点：一是大力发展海洋产业，建立以 港口海运、海洋水产、临海工业、海洋旅游和内外贸为主体的海洋产业体 系；二是重点组织实施“双六十工程”，大力发展渔业；三是大力实施围 温州 百年百事 海工程，解决人多地少的矛盾；四是加快温州深水港口建设，形成功能齐 全、大中小配套的港口群体。随着“海上温州”战略的实施，全市迅速崛 起了海洋水产、港口建设、海洋旅游、油气开发四大产业，成为经济新的 增长点。温州市渔业产量和产值连续保持两位数增长。1997年，温州港口 吞吐量达900万吨，港口建设进入新阶段。海洋旅游业异军突起，1997年 游客量达45万人次。 在大力发展经济的同时，温州市委、市政府认为温州的发展战略， 既要追求经济发展，也要注重社会进步；温州进行“二次创业”，不仅要 物质文明上新台阶，精神文明也要上新水平。在深入调查研究的基础上， 市委、市政府决定在全市实施“十大形象工程”。基本内容是经济繁荣、 文化发达、环境优美、稳定有序——现代都市新形象；产业发达、城建配 套、镇容整洁、社会安定——城镇新形象；各业兴旺、村貌整齐、民风淳 朴、百姓安康——农村新形象；团结和睦、勤劳守法、少生优教、移风易 俗——家庭新形象；爱国敬业、诚实守信、崇尚科学、举止文明——市民 新形象；勤政廉洁、精通业务、依法办事、甘于奉献——公仆新形象；学 风鼎盛、教纪严明、校容优美、人才辈出——学校新形象；厂区整洁、装 260 备先进、管理科学、产品精良——企业新形象；商品充盈、买卖公平、服 务热忱、管理有序——市场新形象；行风端正、窗口亮丽、队伍整齐、服 务优良——窗口行业新形象。为了使“十大形象工程”的各项任务落到实 处，并取得好的效果，市委、市政府还重点推出了创建文明城市、开展综 合整治年活动、实施“书架子”工程、治理“脏乱差”等活动。通过整 治，温州精神文明建设迈出新的步伐。群众性精神文明创建活动深入开 展，“假冒骗”“脏乱差”等问题得到有效整治；科技、教育、文化、新 闻出版、广播电视、卫生、体育等各项事业有了长足进步；全市提前实现 基本普及九年制义务教育和基本扫除青壮年文盲的目标；初级卫生保健达 标通过验收；全市人民的思想道德和科学文化素质得到提高。 “二次创业”重组了温州的机制优势，丰富了温州的文明内涵，重塑 了温州新的形象，提高了温州的整体素质和综合实力，促进温州经济走向 新发展。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261 珊溪水利枢纽工程建设 珊溪水利枢纽工程位于浙江省温州市飞云江干流中游河段，由珊溪水 库工程和赵山渡引水工程组成，具有防洪、抗旱、供水、灌溉、发电等综 合效益。1994年，珊溪水利枢纽工程正式获得立项批准，2002年11月4日 正式建成通水。 珊溪水利枢纽的建设工程早在20世纪50年代就已经开始规划。1956 年，原华东水利学院和上海勘测设计院开始流域普查，1963年提出飞云江 温州 百年百事 流域的梯级开发方案报告，推荐珊溪水电站为第一期开发工程；1972年， 浙江省水电设计院和温州地区水利电力局共同编制了飞云江流域水利规划 报告，论证认为从灌溉、供水和防洪等综合效益考虑，兴建珊溪水电站是 非常必要的。1977年，水电部十二局设计院开始珊溪水电站的初步设计， 后移交华东勘测设计院继续进行，于1979年9月完成珊溪水电站的初步设 计；1984年，温州市水利电力勘测设计处编制了飞云江下游滩脚引水工程 可行性研究，作为珊溪水电站灌溉供水综合效益的论证材料；1985年和 1989年，华东勘测设计院又提出了初步设计（重编）和初步设计坝型比较 专题报告。 20世八九十年代，温州锐意改革、不断创新，形成了经济发展的温 州模式。然而，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温州用水、用电的供需矛盾日益突 出，各方面都迫切需要一个大型水利枢纽。 1990年，温州罕见地遭遇了5次台风袭击，受到严重的灾害损失。在 此情况下，温州市委、市政府从防洪、发电、供水等各方面综合考虑，把 目光聚焦在飞云江，希望在飞云江干流上尽快兴修大型骨干水利工程控制 飞云江，并解决温州淡水资源紧缺和缓解电力供应紧张的局面。市政府参 262 照以往飞云江流域水利规划的开发布局和温州三江经济技术研究所关于 《珊溪水电站综合效益和工程“八五”前期上马可行性研究》的思路，于 1990年7月提出将珊溪水电站与滩脚引水工程捆在一起，合称珊溪水利枢 纽工程，上报浙江省政府，要求工程由发电为主改为供水为主，列入国家 “八五”计划建设。 11月，时任温州市副市长狄乃云第一次到北京，先后向水利部、国家 计委汇报珊溪水利枢纽工程情况，并根据了解到的立项程序，着手进行工 程立项的有关工作。随后，温州市政府向省政府报告，提请省政府向国家 计委上报珊溪水利枢纽工程的项目建议书，同时积极与水利部、国家计委 等中央部委汇报沟通，积极争取资金支持。 1993年下半年，温州市委、市政府决定实施“第二次创业”发展战 略，并相应推出一系列工程为载体。为切实解决基础设施的瓶颈制约问 题，市委、市政府决定实施基础设施“828工程”，珊溪水利枢纽工程便 是其中重大项目之一。 省政府也十分重视珊溪水利枢纽工程的建设。先后于1991年1月23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日、1992年12月10日和1993年，向国家计委和水利部上报珊溪水利枢纽工 程的项目建议书以及（修正）项目建议书。1993年，为配合珊溪工程的立 项工作，浙江省水利水电设计院在已有规划的基础上，重编了飞云江流域 的水利规划。这个规划于1994年11月经省政府批准实施，这是浙江省经省 政府批准的八大流域第一个水利规划。 在省委、省政府及省计委、水利厅、电力局、财政厅等省级部门的支 持下，经过省、市两级4年多的努力，1994年1月11日，国家计委正式批复 珊溪水利枢纽工程项目建议书，并同意列入争取亚洲开发银行贷款的备选 项目。同时，确定工程以灌溉和城市供水为主，兼有发电和防洪等综合效 益。至此，珊溪水利枢纽工程正式获得立项批准，为之后工程的顺利实施 奠定了扎实基础。 1994年11月，华东勘测设计研究院和浙江省水利水电设计院共同编制 完成《浙江省飞云江珊溪水利枢纽工程可行性研究报告》。1995年1月， 水利部水利水电规划设计总院在温主持召开了共有150余位领导专家代表 263 参加的会议，对工程可行性研究报告进行审查，基本同意可行性研究报告 的内容，经审查通过后报国家计委审批。国家计委于11月16日，以计农经 〔1995〕1986号特急件，向国务院呈报《国家计委关于审批浙江珊溪水利 枢纽工程可行性研究报告的请示》，建议国务院批准浙江珊溪水利枢纽工 程的可行性研究报告。17日，经国务院常务会议讨论同意，国家计委以计 农经〔1995〕2191号文件批准了珊溪水利枢纽工程的可行性研究报告。 为筹措必需的建设资金，工程总指挥部与亚洲银行方面进行了深入对 接。亚行陆续派遣各行的专家多次来温州进行实地考察。1997年8月，温 州市代表团前往亚行总部商谈贷款相关事宜。经过反复商谈，与亚行方面 顺利签订了贷款协议书。9月25日，亚洲开发银行批准向珊溪水利枢纽工 程提供1亿美元贷款，这是浙江省第一个利用亚行巨额贷款的项目。 在筹集外资的同时，温州市委、市政府积极争取省委、省政府的支 持。在省里三家公司敲定投资比例后，1995年11月20日，省政府批复同意 温州 百年百事 组建浙江珊溪经济发展有限责任公司，作为建设、经营、管理珊溪水利枢 纽工程的业主。 此外，为了扩大筹资渠道，温州市还发行了2亿元地方建设债券，成 为珊溪水利枢纽工程建设资金一个重要保障措施。 针对缺少建设大型水利工程经验的高级技术人才这一难题，总指挥部 前往全国最大的水利工程——三峡水利枢纽考察，一方面了解有关施工单 位的实力和管理水平，另一方面通过考察聘请水利专家来温帮助建设珊溪 水利枢纽工程。在寻找“外援”的同时，总指挥部还聘请了本地多位高级 技术人才。至此，珊溪水利枢纽工程技术团队组建完成，为日后工程的顺 利建设打下了坚实的技术基础。 为建设好珊溪水利枢纽工程，温州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移民工作。 1994年1月22日，市委、市政府发布封库通告，规定在工程涉及区域不得 再迁入人口。8月21日，温州遭遇了历史罕见的17号台风袭击，使原计划 将库区移民安置到沿海围垦地带的“围垦涂田”之路被堵上了。经过反复 调研论证，市委、市政府确定了新的移民方针：采取以土地为基础，依托 集镇，扩宽二三产业就业的稳定安置任务，以外迁为主，将92%的移民迁 264 到温州市沿海平原，分布在8个县（市、区），移民总数36888人，安置点 共189个。确定基本政策之后，市委、市政府成立相关办公室、制定移民 政策，为移民工作的顺利进行提供了有力保障。1996年，珊溪库区泰顺区 域移民动迁开始，这是泰顺县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移民动迁。截至2004年 12月，除泰顺库区23户75名移民未迁到指定安置区建房入住外，其余全部 完成迁安任务。2008年，经审查评议，珊溪水利枢纽移民工程竣工验收。 在此期间，珊溪水利枢纽移民工作产生了三个全国之最：外迁人数比例 全国最大、安置移民形式最多、安置途径全国最灵活。1997年，《人民日 报》发文称赞温州这一移民新方法。2003年，全国水利工程重点项目移民 工作座谈会在温召开，珊溪水利枢纽工程移民安置作为成功经验在会上推 广。 珊溪水利枢纽工程包括两部分，一个是珊溪水库，一个是赵山渡引 水工程。珊溪水库用以发电，赵山渡引水工程则负责通过隧道将水引到温 州城区。在做好各项工作的过程中，珊溪水利枢纽前期工程于1996年9月 26日正式破土动工。之后，各方有序推进前期工程的建设。1997年1月20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日，珊溪水库开始施工。9月23日，浙江珊溪水利枢纽工程开工报告经国 务院批准，国家计委正式下文列入全国第三批新开工的大中型项目计划。 1998年3月，国家计委发文将珊溪水利枢纽工程列入国家重点建设项目。 至此，珊溪水利枢纽工程进入全面建设阶段。 1997年10月22日，位于珊溪水库57米高程以下的最后一户移民搬出 库区。至此，包括移民试点村在内的珊溪水库坝区和库区57米高程以下的 372名移民已全部搬迁完毕，为工程截流创造了条件。11月1日，飞云江截 流成功。 截流成功之后，珊溪水利枢纽工程进入建设高峰期，随之而来的是一 系列难题。1998年初，按计划珊溪水库工程要建造好坝基上下游的围堰。 然而，一场50年一遇的超标准洪水不期而至，把刚刚开始全面建设的工程 “冲”了个措手不及。所幸现场决策及时，大坝基坑内的人员和重要设备 均已撤离，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和重大设备损坏。5月14日、6月20日至21 日，两次大雨导致洪水漫过围堰，大坝基坑被淹水。连续3次洪水，造成 265 了珊溪水库工程工期延误。 面对这一情况，总指挥部紧急召开会议，讨论工程建设的对策和施 工方案。经研究讨论，总指挥部顶住压力，作出了“立足于抢”的决议。 并在珊溪水库召开了现场指挥会议，明确要求珊溪水库参建各方始终坚定 “立足于抢”，不断加快工程施工进度。 赵山渡饮水工程则是珊溪水利枢纽的另一重要部分。1997年底，中 国水利水电第九工程局正式进入闸坝工地施工，开始建设一期导流围堰。 1998年3月底开始，各工程承包单位陆续进场，先后进行施工建设前期准 备工作。7月，主体工程施工全面铺开，进入全面施工阶段。1999年，进 入施工高潮。12月18日，在各方面的努力下，赵山渡工程顺利实施了大江 截流，也使得二期工程保质保量地完成。 通过工程建设者5年的艰苦奋斗，整个工程提前10个月完工，质量达 到优质工程标准，其中珊溪水库大坝经专家评定达到国际先进水平。2002 温州 百年百事 年10月，由浙江省计经委、水利厅等相关专家组织对珊溪水利枢纽工程进 ◆2000年5月12日，珊溪水库下闸蓄水 ◆ 266 行初步竣工验收。2002年11月4日，珊溪水利枢纽工程正式建成通水仪式 举行，数千群众赶往赵山渡饮水工程工地，为工程建设者庆功，为工程通 水欢呼。 珊溪水利枢纽工程在2002年初步竣工验收后，经过几年的台风、暴 雨、地震等自然灾害的考验，于2010年10月由浙江省发改委、省水利厅等 组织的专家进行了最后的竣工验收，工程质量、安全性能等均得到水利专 家的高度肯定，最终质量被评定为优良，并获得“国家优质工程奖”。 珊溪水利枢纽工程的建成，充分发挥了防洪、供水、发电、灌溉、生 态等综合功能，全面保障500多万城乡居民生活、工业用水；保护17.5万 亩农田不受洪水侵袭，使保护区农田防洪标准提高到10年一遇，城镇提高 到20年一遇。自2000年珊溪水库下闸蓄水以来至2019年，珊溪水利枢纽工 程先后经受了16次洪水考验，累计减少洪涝灾害损失数十亿元。截至2019 年12月底，珊溪电厂和赵山渡电厂累计发电超84亿度；为渠系沿线马屿、 仙降、陶山等地累计提供灌溉用水约7273万吨。工程的建成，除综合效益 外，建成后的库区成为新的旅游点，也带动了库区上下小城镇的建设，带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来了十分可观的社会和经济效益。 作为温州市历史上投资最大的水利工程，珊溪水利枢纽工程为温州 地区提供强力的防洪保障、优质的电力资源。与此同时，其充足的水资源 更发挥了不可替代的基础性、战略性支撑作用，夯实了温州经济发展的基 础，巩固了温州民生事业的根本。 267 全国首个异地民间商会 ——昆明温州总商会 20世纪90年代初，为寻求 一个能维系联系、维护自身利 益的机构，在滇温商开始筹备 成立异地温州商会。1995年8 月，云南昆明率先成立了全国 首家异地民间商会组织——昆 温州 百年百事 明市温州总商会。其后，异地 温州商会不断发展壮大，极大 地凝聚了在外温州人，有效推 ◆昆明市民政局同意成立“昆明市温州 ◆ 总商会”的批复文件 动了温商经济的发展。 20世纪80年代初，随着“温州人经济”的不断发展，对外投资创业的 温州民营企业家队伍也不断壮大。大批温州人到全国各地，或务工，或经 商，或开工厂，或办市场。但大部分温商彼此没有往来，在经商过程中受 到排挤也没有地方诉苦，他们渴望有一个为他们撑腰的组织、一个彼此联 系沟通乡情的平台、一个维护自身权利的机构。当时在云南经商创业的温 州人有十万之众，仅在昆明就有两三万人。 1994年下半年，温州市代表团到昆明考察调研。在座谈会上，在滇温 商把在外经商的酸甜苦辣细说了一遍，并向温州有关部门领导提出了一个 酝酿已久的想法，提议建立一个能保护温州在外经营者合法权益的组织。 这一想法得到了有关部门领导的赞赏和支持。 于是，他们开始筹备成立温州商会。但是因为没有可以借鉴的经验， 筹备工作花了将近一年时间。商会一开始申请成立就遭遇到了体制障碍， 268 现行的《社团登记管理条例》不鼓励成立异地商会和同乡会性质的民间社 团，有关部门还担心温州人成为帮派、扰乱市场。同时，有关方面对经济 组织政治化的担忧始终存在。筹备组成员一次次上门碰钉子，但始终没有 放弃。同时，他们将这一情况报告给温州市政府，寻求帮助。此后整整一 年多，经发起者和温州市政府经济协作办公室等部门多方努力之下，昆明 市民政局终于批复同意其成立并予以登记。 1995年8月28日，昆明市温州总商会成立大会召开，宣告昆明市温州 总商会成立。这是新中国第一个合法登记的异地民间商会，第一个在外温 州人商会，也成为云南省最大、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非营利性民间社团组 织。著名经济学家吴敬琏将其誉为“真正的民间商会”。 1996年8月，温州市政府经济协作办公室派员到昆明调研。11月，温 州市委、市政府借机构改革之机，将联络在外温州人的职能交给市政府经 济协作办公室。是月，市政府办公室将“在外百万大军与温州跨世纪发 展”列为《温州跨世纪发展》研究课题，提出“支持和指导各地建立温州 商会”。到1996年底，异地温州商会已达6个。1997年11月，四川省温州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商会成立，成为全国首家省级民间商会。 此后多年间，全国各地的温州人都纷纷组建当地的异地温州商会，以 其“民间性”“自治性”的特色在全国商会中独树一帜。广州、武汉、沈 阳、成都、上海、黑龙江、内蒙古等地的温州商会相继成立。他们在筹备 时有的还专程赴昆明市温州总商会取经。 1999年5月，第一届全国各地温州商会年会在昆明召开，25家在外温 州商会参加会议，共商温商发展大计，这一全国温州商会会长聚首的会议 被外界誉为温州人的“达沃斯峰会”，广受全国注目。这次会议的宗旨是 “服务会员、服务两地经贸合作、服务家乡现代化建设”。会议决定进一 步加快各地温州商会的建设步伐，提出5年内在全国主要大城市建立温州 商会，温州商会由此进入了蓬勃发展的时期。而昆明市温州总商会，也以 先发优势成为一个醒目的样板。 出于实施开放型经济发展战略，促进国内外合作的需要，温州市委、 市政府也积极支持在外工商业者自发依法建立温州商会，甚至提出“先发 269 展，后质量”的思路，加快促成异地温州商会的建会。2000年5月，市委 办公室、市政府办公室印发《关于加强对外地温州商会工作指导的若干意 见》，就如何加强对外地温州商会的联络、服务和指导提出系统的要求， 对引导外地温州商会坚持为会员服务、为两地经济发展服务，创造性地开 展工作提出了指导性意见，要求全市各级党委、政府把外地温州商会和在 外温州人工作作为一项新的重要工作提到议事日程上来。7月，市政府又 印发《关于加强在外温州商会规范化建设有关问题的通知》，对在外的各 地温州商会工作起到了十分重要的指导作用。2004年，市委、市政府出台 《关于进一步加强异地温州商会建设的若干意见》，为商会发展提供理论 指导和政策支持。截至2005年底，建立商会130家，与前5年对比，平均每 年发展约18家。 2006年11月27日，上海温州商会正式加入上海市工商联，成为上海 市工商联批准成立的直属商会。2007年5月，北京温州企业商会成立，是 温州 百年百事 第一家地市级拥有一级法人资格的社会团体单位。2008年，着眼异地商会 的长期发展，温州市组织开展了“在外温州商会规范化建设年”活动，帮 助异地商会制定发展目标，明确工作重点和任务。通过一系列政策措施的 推行，推动了异地温州商会的自身建设，促进各地温州商会健康、规范发 展，实现了异地温州商会工作从数量发展到质量提高的转变。 随着温商和商会的发展，为助力温商回归，首届世界温商大会于2012 年2月召开，1300多名温商共谋温州发展大计。温州商会越来越成为温商 回归投资、反哺家乡和温州市委、市政府招商引资、凝聚乡情的桥梁。6 月，市委、市政府审时度势，制定出台《关于进一步加强异地温州商会建 设的实施意见》，提出建设“温州会馆”、建立商会评价激励机制等探索 性工作。同时健全《市领导联系异地温州商会工作制度》，将引导温商回 归发展作为联系工作的主要内容加以进一步明确。10月，首个异地温州商 会党工委——中共温州市在湘温州商会工作委员会在长沙成立。这标志着 温州市在社会组织党建这一全新领域的探索，迈出了坚实的步伐，开拓出 崭新的局面。 2013年4月，《关于全国异地温州会馆建设的指导意见》出台，拟通 270 过“温州会馆”载体打造，进一步规范提升商会建设；2014年4月至5月， 《关于组建温州市全国温州商会总会的实施意见》《关于组建省级温州商 会的实施意见》《关于进一步加强温商回归工作的若干意见》相继出台， 就商会建设和温商回归工作推出了20项具体举措，明确提出在全国统一构 建“1+31+X”a的新型商会网络格局，并以全国温州商会总会为平台，促 进温商项目、资金、人才、技术的回归，努力将温商发展转化为温州发 展、把温州人经济转化为温州经济。10月19日，陕西省温州商会成立，这 是第一家以温州市委、市政府实施意见精神为指导成立的省级温州商会。 随后，吉林、湖南、山东等地省级温州商会相继成立。通过一系列政策措 施的实行，进一步推动了温州商会的健康、有序发展，创新了温州参与区 域合作和温商回归发展的新模式。 与此同时，温州市委、市政府紧密结合在外温商和商会发展实际， 积极探索民间组织非公党建工作新路子。2012年9月，市委决定建立中共 温州市温州商会工作委员会，与市经合办（招商局）合署办公，全面负 责在外温商党建工作，并以省（自治区、直辖市）为单位成立中共温州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市在（某地）温州商会工作委员会。2013年，随着温州市委、市政府进一 步加大温商回归工作力度，在外温州商会党建工作也得到更强力的推动。 5月，温州市经合办（招商局）启动“走商会、送服务、促回归”专项活 动，组织5个工作组，深入十余个省（市）的温州商会，重点就商会党的 建设、规范化建设等进行了系统调研。11月，温州市委组织部、市委两新 工委、市温商党工委、市经合办联合发出《关于加强和改进在外温商党的 建设工作的意见（试行）》，宣布将于全国率先推出以在外商会党工委为 依托的“1+31+X”党建工作网络，通过抓党建促进商会健康发展和温商回 归创业，打造基层党建的“温州样本”。 2014年10月，为进一步规范提升商会建设，加大温商回归工作力度和 提高温商回归工作成效，温州市委、市政府决定向10个省域商会派驻招商 a“1+31+X”：“1”是指温州市全国温州商会总会；“31”是指31个省（自 治区、直辖市）的省级温州商会；“X”是指各省域所属地市级温州商会。 271 专员，招商组负责人兼任属地省级温州商会党工委副书记，协助做好各省 域内温州商会建设和温商党建工作。通过党建和招商专员派驻工作的有效 开展，扩大了异地温州商会党的组织和工作覆盖面，加强了外出流动党员 教育管理服务，促进了温商力量的凝聚与回归发展。自1997年西安市温州 商会建立首个在外商会党支部以来，截至2017年，组建在外党工委31家、 商会党组织185家，“1+31+X”的党建工作网络基本搭建完成，商会和商 会党的建设实现同步发展。 2015年3月5日，苏州市“温商回归”投资委员会挂牌成立，成为全 国异地温州商会中首个专注于温商回归的投资委员会。4月3日，温州市全 国温州商会总会成立，成为温州市委、市政府联络温商、服务温商的总枢 纽、主阵地。由此，全国、省、市三级温州商会网络及互动工作机制顺利 搭建起来。 同时，为大力推进新时代“两个健康”先行区和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 温州 百年百事 建设，助推内外温州经济互动融合发展，温州市提出实施“鸟巢计划”， 鼓励全国各地温州商会、海外侨团和其他温籍组织回温举办年会和各类创 业洽谈会、投资项目对接会、扶贫帮困恳谈会等活动，推动项目回投、资 金回流、人才回乡、贸易回归，促进温州人经济转化为温州经济。2018年 12月，天津市温州商会是首个响应倡议，把商会年会搬到家乡来的异地温 州商会，开全国在外温州商会“年会回归”先河。至2019年底，深圳、海 南、山东、金华、宁波、湖北、吉林等温州商会年会（会长会议）回归活 动，以及首届新生代温商大会、第十六届全国温州商会年会等十场大型活 动先后在温开展。通过活动，签订71个总投资额为554.48亿元的温商回归 项目，促成8个总投资1640万元的公益回归项目，推动总部回归，招引总 部企业39家，实现税收38.9亿元。 2020年7月，浙江省域温州商会会长办公会议暨中共在浙温州商会工 作委员会成立大会在温召开。会议举行在浙温州商会党工委成立授牌仪 式，标志着全国各省温州商会党工委圆满实现全面覆盖。 从1999年第一届全国温州商会年会举行时，异地温州商会只有25家， 到2010年发展到187家，而2013年异地温州商会则增加了50家，是历年来 272 商会发展最多的一年。随后在外温州商会发展较为平稳，截至2020年，全 国有268家地级市及以上的在外温州商会，在全国地市级以上城市建立温 州商会覆盖面达到80%。全国各地异地温州商会的建立，极大地凝聚了在 外温州人，促进了在外温商资源的整合，有效推动了温商经济的发展。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273 温州体育中心落成 1996年，温州体育中心建成，结束了温州没有多功能、综合性体育场 馆的历史。 20世纪90年代，温州体育设施相对滞后。在1996年前，全市没有一 个合乎较高规模的体育场馆，市民没有场馆运动，群众性集合活动没有场 所，这些不但严重制约了温州体育事业的发展，也和温州的经济发展、城 市形象很不适应。 温州 百年百事 为响应中央号召，建设小康社会，1993年，温州市委、市政府作出 “二次创业”战略部署，其中针对基础设施差、历史欠账多的落后状况， 制定基础设施“828工程”，把体育中心建设项目纳入了跨世纪重点工程 ◆温州体育中心 ◆ 274 建设项目之中。体育中心建设项目也列入1993年市政府为民办实事项目。 6月1日，温州市政府在首次经济协调会上专题研究体育中心的建设， 并成立了筹建工作领导小组。温州市计委于6月20日批准体育中心建设立 项，温州有史以来最大的社会发展项目就此拉开序幕。 在温州市委、市政府的高度重视和直接领导下，各项筹备工作都以空 前的速度完成。但是作为温州市解放以来投资最多、规模最大、档次最高 的多功能、综合性的体育基础设施建设项目，体育中心的建设面临着资金 缺、规模大、时间紧三大难题。尤其是巨额的建设资金，单靠政府财政拨 款是很困难的，需要多渠道筹集。 为尽快筹措资金，1993年，温州市政府正式发文，确定了市体育中心 的筹款方案：不走常规路子，采用市场化运作。体育中心建设资金来源主 要有以下六条渠道：第一，财政拨款，启动资金3500万。第二，发动社会 各界捐资。1993年9月，市政府印发《温州市体育中心场馆建设资金捐赠 办法》，市委、市政府利用大型中秋茶话会的机会，主要领导亲自号召到 席的社会各界知名人士、实业家、港澳台同胞、海外侨胞为建设体育中心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慷慨解囊，各界人士热烈响应，当场捐款捐物达2061万元。第三，出让市 区原来破旧体育场馆用地，其土地出让金用于新体育中心建设；租赁新建 场馆的部分用房，租金收入用于体育中心建设。第四，发行即开型体育彩 券。第五，向银行贷款。第六，通过体育场馆经营收入，解决建设资金缺 口。通过多渠道筹集解决体育中心建设资金缺乏的做法，得到了国家、浙 江省体育行政部门的充分肯定。 在工程建设中，有关职能部门都本着树立全局观念、特事特办的原 则，共同为中心的顺利建设做出有力的助推。1994年2月，温州建筑设计 院全力以赴快速拿出了设计稿，后又根据实际情况数易其稿，并在建设中 随时派员赴实地解决施工中出现的问题；在尚有遗留问题的情况下，1994 年5月巽山村征用土地到位，6月南塘村征用土地到位；规划、住建委、 水、电等部门单位无不处处为中心建设提供便利…… 整个体育中心工程为三期，一期为体育馆及附属设备房与中心广场， 投入资金8800万元，1996年1月投入使用。二期为体育场，1995年6月开 275 工建设，1997年7月18日投入使用。三期为游泳跳水馆，投资约为7000万 元，1997年1月开工建设，1998年10月竣工并投入使用，1999年6月正式向 社会开放。 从1994年9月8日举行开工典礼到1996年1月6日体育馆落成，再到1998 年10月游泳馆投入使用，体育中心的大工程、高速度、优质量，正是全市 上下通力协作的成果。体育中心的建成，加速改变了20世纪90年代温州市 体育设施落后的面貌。 体育中心建成后，积极实行改革创新，走体育社会化、产业化的道 路，改革体育场馆的管理体制，转换经营机制。为减轻政府财政负担，更 好地发挥体育场馆的效益，温州市政府决定进行事业单位企业化改革，人 员定编，经费自收自支。在中心领导的带领下，全体职工集思广益、群策 群力，走出了一条自力更生、改革创新的体育场馆经营新路子。第一，以 馆养馆，租赁体育场馆；第二，开发体育场馆的多种经营项目，力求保本 温州 百年百事 有盈余；第三，面向社会体育、学校体育，为全民健身热心服务，为竞技 体育作出贡献；第四，积极进行技术改革，节约能源，节省开支；第五， 出让生活配套设施。 温州体育中心建成以来，为“以体养体”作了有益尝试，自中心建成 投入使用经济收入逐年增长，取得了较好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温州体 育中心建设引进了市场机制，在全国开创了体育设施建设市场化的先河， 走出了一条大社会办大体育、办好体育为社会服务的路子，其意义远远超 过工程本身。 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对体育设施的需求也日益增长。作为浙江省传 统体育强市，温州市竞技体育成绩显著，群众体育基础雄厚。但与其他兄 弟城市相比，体育设施技术相对滞后。同时，国际性体育赛事和全国性运 动会的争办，迫切需要温州建造一批设施先进的体育场馆，以满足竞技体 育训练的需要。温州奥林匹克体育中心即新体育中心应运而生。 为全力推进社会力量办体育改革国家试点、创建国家运动健康城市， 全面展开杭州亚运会分赛区各项筹备工作，温州奥体中心于2011年开始规 划方案。温州奥体中心坐落于龙湾区行政中心南侧（万达广场正南面）， 276 东至龙海路（高新大道），南至城北路，西至环山东路，北至永定路，主 要建设主体育场、体育综合馆、温州体育运动学校（永中校区）以及相 关配套设施。作为温州市迄今为止投资规模最大、功能最全的一项体育 设施建设项目，总投资27亿元。2013年，一期体育馆先行动工，经过4年 建设，于2017年竣工交付使用。一期工程占地面积约121亩，总建筑面积 10.4万余平方米，其中地下室面积约6万平方米，主要由5000座的体育馆 及训练馆、1000座的游泳馆和1200多个车位的大型地下车库组成，总投资 约88729万元，可用于举办地区性、国家级室内单项球类、重竞技类等项 目比赛。2018年6月29日，奥体中心主体育场（二期）作为杭州亚运会的 分赛场，开始动工建设。温州持续积极推进奥体中心二期、三期的建设。 二期体育场建成后，将达甲级标准，另外配置一个室外田径训练场，将达 到省内高端配置，极大地提高温州市体育场馆的整体水平。按规划，二期 及三期项目将采用PPP（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进行融资建设运营， 既能解决奥体二期建设资金问题，又可缓解市政府资金压力，同时也解决 了建成后体育场馆运营管理问题，并将全国优秀的体育资源引入温州，带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温州奥林匹克体育中心 ◆ 277 动温州体育产业的发展。 从体育中心到奥体中心，温州体育设施发展实现了质的飞跃，对推动 温州竞技体育运动的发展、提高全民的身体素质、繁荣体育产业都有着重 要意义。温州体育场地设施发生了巨大的变迁，反映了温州市社会经济发 展的巨大成就，温州新时代体育事业得到较快发展。 温州 百年百事 278 温州第一家上市公司 ——浙江东日 1997年10月21日，浙江东日股份有限公司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挂牌 交易。这是温州市第一家上市公司，也是温州国有控股的唯一一家上市公 司。 20世纪90年代，在政策背景下，A股承担了为国企三年解困的任务， 国家实行向重点大中型国有企业和高新技术企业倾斜的政策。浙江东方集 团是全国212家扶优扶强重点国有企业，1997年6月又获批进入全国512家 重点国企行列。当时公司引进的玻璃钢大口径管道产品还是填补国内空白 的国家科技重点新产品，属高新技术行业。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而温州作为民营经济的发源地，时至1997年上半年，整个浙南地区还 没有一家真正意义上的上市公司。无论从全省经济社会发展，还是从温州 当时改革与发展的现实以及温州国企改革的探索需要，都急需实现零的突 破。 “用三年左右时间使大多数国有大中型亏损企业走出困境”是当年中 央经济工作的重要任务，通过股市融资是重要手段。浙江东日的改制方案 总思路为，结合企业实际，将两块优良资产，即管道公司和灯具大市场， 全部投入东日公司，确保公司经济高速成长，给予股东理想回报。而非经 营性资产和退休人员仍然留在东方集团，使东日公司“轻装上阵”。当时 上市公司大多采用两步上市，即先股改，在股份公司基础上运转3年，符 合条件再申请上市，浙江东日则是一步到位。在此过程中，公司筹委会高 度重视上市前企业教育，就资产重组发行股票方案、股份经济、上市运作 等问题做了充足准备。 在市场经济的大环境下，上市公司本身就是一个活广告，其市场形象 279 是温州地方经济的活广告，很好地宣传了温州以市场经济为取向的改革。 温州第一股的成功上市，意义远远超过其本身。因此，温州市委、市政府 在推动浙江东日上市的过 程中，也做了大量的准 备，给予了充分的支持。 从1997年3月10日经 浙江省政府批准，到4月 浙江省政府证券委员会以 浙证委〔1997〕40号文件 核准浙江东日股份有限公 ◆ 司占用1996年A股发行额 ◆浙江东日公司股东大会 度为4000万股，再到5月公司成立筹委会，制定方案开展工作，直至9月成 功上市。报批全过程中，有关部门审核、批准的印章就盖了近1000枚，但 温州 百年百事 头尾仅8个月时间，这在全省是创纪录的速度，在当年国内资本市场上也 可谓破天荒一次。 2003年11月30日，温州市政府举办温州企业上市推介会，邀请了上 海、深圳、纳斯达克（NASDAQ）、伦敦、香港、新加坡等几大证券交易所 莅会，“希望温州企业与各交易所、券商加强联系”。此后，温州企业上 市的步子向前迈了一大步。原本不谈上市的温州民企，有的也相应设立了 “上市办”一类的新部门。上市渐渐被这些先知先觉的企业提上议事日 程。 之后一直到2006年4月，瑞立集团结束了美国纳斯达克股票市场26个 月的柜台交易（OTCBB）和小资本市场历史，正式在纳斯达克主板挂牌交 易。成为温州第一家境外上市的企业。8月23日，华峰氨纶在深圳证券交 易所中小板挂牌交易。这是温州第一家国内首发上市的民营企业。2007年 1月，浙江华仪电器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在上海证交所借壳上市。8月，浙江 报喜鸟服饰股份有限公司在深圳证券交易所挂牌上市。 2008年2月，温州市委、市政府印发《关于促进企业上市工作的若干 意见》。《意见》深刻认识企业上市的重要意义，并提出：改善服务，降 280 低企业上市成本；分类培育，提高企业改制上市成功率；简化流程，开通 企业改制上市“绿色通道”；扩大宣传，做好企业上市工作舆论导向；加 强引导，督促中介机构提供优质服务；采取措施，促进上市公司再发展， 力促加快温企上市步伐。 但温州的上市工作比起同属“铁三角”的杭州和宁波还相对滞后，温 州在资本市场上的弱势与经济市场中的经济地位形成强烈的反差，多层次 资本市场短板明显。截至2017年4月底，温州主板上市企业仅20家，融资 额累积323.13亿元、总市值1800亿元。此外，全国有500多家企业IPO报会 待审，其中浙江有100多家，温州仅有4家。温州上市企业的数量、融资规 模和待上市企业都在全省属于落后地位。 2016年以来，国家加快市场改革速度，上市准入门槛明显放宽，IPO 审核明显提速，企业上市面临着绝佳的历史机遇。为加快推进温州企业上 市速度，打造形成与温州“铁三角”地位相称的资本市场“温州板块”。 2017年4月26日，温州市委、市政府召开温州市企业上市工作推进会，表 明要把上市作为支持实体经济发展的重要抓手，旗帜鲜明、毫不动摇地支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持温企上市。5月25日，酝酿出台《关于进一步推进企业上市工作的十条 意见》，为企业提供有力支撑。在引导企业开展股份制改造、鼓励上市公 司迁入温州、搭建互帮共促的上市公共平台、建立政府与企业风险共担机 制、鼓励上市公司拓宽融资渠道、鼓励上市公司并购重组等方面来推进企 业上市。将上市的浪潮推向了新高度。根据市委、市政府的工作部署，全 市按照“改制一批、辅导一批、报备一批、上市一批”的思路，积极培育 和支持本土优质企业上市，积极引导在外温商上市公司回归。 7月20日，温州市召开企业上市工作暨企业上市促进会成立大会，会 上正式成立温州企业上市促进会。温州市委、市政府从全局和战略的高 度，把企业上市作为新一轮的金融综合改革的突出重点，作为振兴实体经 济的重要抓手，并决心以更大力度加快推进企业上市工作。温州上市公司 数量少、上市氛围不浓的问题得到一定程度的扭转。10月9日，浙江省企 业上市和并购重组推进工作会议召开，会上发布了推进企业上市和并购重 组工作的“凤凰行动”计划，明确浙江上市公司的倍增目标，并且提出了 281 具体的数据。 为积极贯彻省委、省政府部署要求，加快企业上市步伐，温州市委、 市政府不断优化营商环境。重奖励、重引导、重担当、重扶持、重服务五 大上市“招式”，核心便是帮助企业协调解决上市过程中遇到的困难和问 题。2018年至2019年，市委、市政府先后出台《上市公司稳健发展支持 基金方案》《温州市“百企上市”三年行动计划实施方案（2019—2021 年）》等多个文件，加强领导和服务，积极为企业提供政策扶持与支撑。 2020年是省“凤凰行动”计划的收官之年，也是温州市“百企上市” 三年行动的攻坚之年。2019年至2020年6月，温州市共计对47家企业支出 6849万元奖励资金，为4家重点企业提供4500万元风险共担基金。2020年7 月10日，温州市企业上市攻坚座谈会召开，市委、市政府强调，要牢牢把 握企业上市重要窗口期，凝聚“政府引导、企业主体、部门支持、机构跟 进”的强大合力，奋力打赢企业上市攻坚战，持续做大做强资本市场“温 温州 百年百事 州板块”，为浙江建设“重要窗口”助力添彩。 2020年，温州上市工作创下历史最好成绩。10月16日，温州企业熊猫 乳品成功登陆创业板。至月底，温州成功在A股上市5家，过会待发2家。 此外报辅导企业数28家，位列全省第三，拟上市企业213家，重点拟上市 企业64家。是年，74家温州系上市公司中共有63家实现盈利，盈利企业占 比85.14%，这些企业共实现净利润308.93亿元。截至4月30日，74家温州 系A股上市公司总市值达1.16万亿元。截至2021年2月，温州上市公司累计 41家（包括境外上市）。温州加速扩容趋势向好，在“凤凰行动”计划中 贡献着温州力量。 282 金温铁路全线通车 金温铁路西起金华、东至温州，于1992年12月18日正式动工，1998年 6月11日正式通车运行，是国内第一条由地方（浙江省）、铁道部和香港 三方合资兴建的铁路。 温州建造铁路的梦想源于孙中山的《建国方略》。1915年，浙江省 长公署向北洋军阀政府报告，要求兴建铁路，并进行了选线踏勘和工程估 算。但在混乱的旧中国，修建铁路只能是一纸空想。 新中国成立后，温州铁路建设再次被提上日程。1958年，经国务院批 准，金温铁路列入“二五”计划，但是由于国家经济困难，最终工程被迫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下马。1974年，金温铁路又进行了方案研究，并请铁道部第四勘测设计院 重新勘测设计，但又一次因资金缺乏不了了之。1983年6月，在六届全国 人大一次会议上，时任温州市市长卢声亮和多名温州代表联名提交建议， 呼吁国家层面对金温铁路建设给予支持。1984年，温州被列为全国14个沿 海对外开放城市之一。浙江和江西部分全国人大代表向全国人大提出兴建 金温铁路的议案。邓小平指示金温铁路要列入议程，国务院副总理万里、 姚依林、田纪云分别签字，国务院副总理李鹏指示铁道部：“请研究，能 否办成地方铁路。”建设金温铁路的高潮再起。 7月，根据铁道部和浙江省委、省政府领导的意见，省计经委在杭州 召开金温铁路座谈会和专门会议。会议对建设金温铁路的重要性和迫切性 统一了认识，还就金温铁路的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如何降低造价、减少 投资以及资金筹集等问题进行了深入细致的讨论，并取得一致意见。10 月，时任省重点工程建设领导小组副组长丁世祥在温主持召开金温铁路筹 建领导小组第一次会议，会上传达了党中央、国务院、铁道部及省委领导 283 对建设金温铁路的有关指示，讨论了金温铁路建设采用社会集资、发行股 票的初步方案，并部署了审查金温铁路计划任务书的工作意见。 1985年，省政府印发浙政发〔1984〕253号文件，报请国务院审批金 温铁路项目建设并委托铁道部第四勘测设计院勘测设计。4月6日，国家计 委以计交〔1985〕500号文件《关于金华至温州地方铁路项目建议书的复 函》，同意金温铁路项目按地方铁路规格修建。 是年春，浙江省抽调各个部门30多名官员成立了金温铁路开发公司， 温州、金华、丽水3个地区闻风而动，动员各方力量，着手开展前期准备 工作。三地市施工指挥部相继挂牌成立。800多名工程技术人员陆续进入 现场，完成了金温铁路全线初步勘测。铁道部第四勘测设计院第五测量队 90多名队员开进温州，为金温铁路温州段的定线开展工作。是年，经省 委、省政府批准，在杭州设立金温地方铁路开发公司，在温州设立金温铁 路温州段建设指挥部。温州市沿线所辖的瓯海县、鹿城区、龙湾区相继设 温州 百年百事 立分指挥部。金华、丽水地区铁路领导小组办公室及沿线所辖县建设指挥 部相继成立。 但是由于种种原因，金温铁路建设再次搁置。 金温铁路历史上七上七下，关键是缺钱，重新上马首先要解决资金问 题。根据当时的中央政策，如各地要上地方铁路必须引进外资建设合资铁 路，中央才会批。当时全国还没有先例。1987年4月8日，在省七届人大二 次会议上，温州市代表再次递交了《关于尽快建设金温铁路的提案》。7 月，中国管理科学院系统工程研究所派员来温州考察，为修建金温铁路对 开发浙西南地区经济、乃至全浙江省的经济发展的紧迫性与可行性，专撰 咨询报告。1988年4月，华东铁路建设指挥部指挥长李轩考察了金温铁路 建设，并提出以“商民合办”方案建设金温铁路。6月13日，省铁路领导 小组、省经济规划院在温召开金温铁路建设座谈会，就金温铁路资金筹措 办法和建成后的经济效益等问题进行研讨。省计经委于7月9日召开主任办 公会议，讨论了金温铁路建设问题后，以浙计经建〔1988〕442号文件 向省政府提出《关于建设金温铁路的报告》，经省政府同意，以浙计经 建〔1988〕514号文件向国家计委递呈《要求批复金温铁路设计任务书和 284 申请使用世界银行贷款的报告》。是年，温州市领导先后率团到香港，与 乐清籍侨胞南怀瑾先生洽谈筹资修建金温铁路事宜。为争取中外合资修建 金温铁路，1989年，金温铁路温州段建设指挥部再次派员赴京向国家计委 汇报寻求支持，同时派员赴广州等地学习中外合资修建高速公路的成功经 验，为筹集金温铁路建设资金寻找办法。 1990年，浙江省政府以〔1990〕56号文件《关于报送合资建设金华至 温州铁路设计任务书》上报国家计委。10月24日，国务院以计工〔1990〕 1462号文件印发《关于浙江省利用外资合资建设金华至温州铁路请示的通 知》，同意利用外资合资建设金温铁路。年底，温州市政府和南怀瑾担任 董事长的香港联盈兴业有限公司签订了合资建设金温铁路意向书、协议书 和设计审议纪要等文本。 1991年1月，经多轮磋商，香港联盈兴业有限公司与浙江省政府共同 签署了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并得到了国家计委的批准，确认“该项目是 可行的，社会效益也是比较好的”。1992年初，时任副省长柴松岳率团赴 港，签订了合资成立浙江省金温铁道开发有限公司的合同。确立由香港联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盈兴业有限公司与浙江省地方铁路公司合资兴建金温铁路。11月12日，金 温铁道开发有限公司在温州注册登记，18日正式挂牌成立。 经过三四年的各方斡旋，几经波折的金温铁路终于再次动工兴建。 1992年12月18日，金温铁路开工仪式在浙江缙云仙都隧道工地隆重举行， 金温铁路沿线金华马堂车站、武义清塘隧道、永康车站、缙云仙都隧道、 温州洞桥山隧道同时开工。金温铁路贯穿浙西南山区，全线地质条件差、 地形复杂，再加上典型的软土地基，施工难度可想而知。1994年4月，在 建设资金不足的情况下，原铁道部（现中国铁路总公司）参股支持，公司 股比调整为香港联盈兴业有限公司25%、浙江省45%、原铁道部30%。这不 但解决了加大建设投资的问题，而且有利于这条路纳入全国铁路网，发挥 最大效益。 尽管困难重重，经过广大建设者的艰苦拼搏，历时6年建设，1997年 7月，金温铁路提前5个月全线铺通，成为中国第一条由地方、铁道部和香 港三方合资兴建的铁路。8月8日，省委、省政府如期在新落成的温州火车 285 ◆金温铁路全线铺通仪式在温州火车站举行 ◆ 温州 百年百事 站隆重举行金温铁路铺通庆祝大会。1998年6月11日，首列金温铁路客运 列车“海鹤号”驶出温州站，向杭州进发，标志着金温铁路全线正式开 通运行，浙南、浙西南人民苦苦期盼的金温铁路终于从梦想变为现实。是 年，经协调，香港联盈兴业公司的25%股权全部转为国有。 2002年4月12日，金温铁路工程通过国家竣工验收。2016年7月，金温 铁道公司归并到浙江省交通投资集团有限公司。 金温铁路的建成和开通，填补了铁路浙赣线以东至沿海10万平方公 里的铁路网空白，打开了华东地区内地到沿海的通道。它使温州成为贸易 转运中心，资源运输得到明显改善，促进了温州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的进 步；同时缓解了浙赣线的运输压力，提高运输效率，改善了东南地区的铁 路网布局，对温州乃至东南沿海的经济发展有不可估量的作用。 随着城区的发展，城市轨道交通的建成，金温铁路城区段的拆除被提 上日程。根据省交通投资集团有限公司和温州市政府达成的框架协议，金 温铁路温州西站部分区域，因义新欧班列、温州监管作业场所建设需要， 286 于2020年4月3日正式拆除。9月，金温铁路温州站以东段启动拆除。拆除 后，原铁路沿线的龙湾区、浙南科技城、状蒲片区、温州高新区、三垟湿 地和绿轴板块等几大片区融为一体，对全面推进温州南北融合发展具有重 要的战略意义。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287 全省第一个高等教育园区在温州诞生 2000年12月2日，温州现代化综合性大学城正式开工建设，系浙江省第 一个高等教育园区，在温州乃至全省高等教育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 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化，社会经济快 速发展，中国高等教育迎来了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二个发展高潮，各行业对 各类高素质人才的需求越来越迫切。但由于历史原因，温州高等教育一直 处于较落后的状态。据1996年统计，温州市仅有温州医学院、温州师范学 温州 百年百事 院、温州大学3所普通高等学校，年招生2026人，在校生仅6022人；而当 年温州市普通高中、职业高中毕业生达18613人，普通高校录取率仅32%， 居全省落后地位。为此，大力发展温州高等教育事业，以满足经济社会发 展对人才的需求和广大青年对接受高等教育的迫切愿望，成为温州市委、 市政府亟待解决的问题。 1997年七八月间，温州市教委在对老城区校网布局进行调研的基础 上，逐渐形成了要在老城区之外建设若干个教育园区的意见。即把位于老 城区的在温高校和高中阶段的学校迁移到按国家高标准建设的教育园区， 把置换出的老校园用于举办九年义务教育，从根本上解决老城区义务教育 的入学瓶颈问题。10月，温州市委、市政府召开全市经济社会发展战略研 讨会，市教委的这一建议立即得到市委、市政府和各职能部门的支持。会 后，温州市规划局提出在城区周边县（区）建设6个教育园区的方案，即 在瓯海区茶山镇、龙湾区瑶溪镇各建一个高等教育发展园区；在瓯海区三 垟、龙湾大岙溪、永嘉县瓯北朱岙各建一个中等教育发展区，在瓯海娄桥 建一个特殊教育发展园区。市政府原则同意这个方案，并决定在温州市总 体规划124平方公里范围内，由市教委和市规划局组织、市规划设计院具 288 体编制《温州市城市教育设施（学校）规划》（简称《规划》）。 1998年6月，温州市政府组织市、区有关部门领导和专家30余人，对 《规划》进行评审并予通过。7月，市教委在省教委召开的地（市）教委 主任会上，率全省之先介绍了温州要建设6个教育园区的规划，得到省教 委领导的肯定和支持。 1999年5月，温州市人大常委会审议通过了《规划》。市政府据此确 定在瓯海区茶山镇建设高教园区，区域面积8平方公里，建设用地4平方公 里。12月，温州市委、市政府颁发《温州市教育现代化建设纲要》，确定 市区规划用于发展高等教育、高中段教育、民办教育、特殊教育的教育园 区，由温州市政府征用土地，并赋予温州市教育行政部门土地使用权和园 区内各类学校的规划建设。 2000年初，温州市委、市政府提出要确立建设生态园林化大学城的 理念，把温州高教园区建设成为具有共享性的公建设施，智能化的信息系 统，开放性的校园环境，多元化的投资机制，社会化的后勤服务，集教、 学、研、产为一体的现代化的综合大学城，并确定在茶山高教园区内首先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建成温州医学院、温州师范学院、温州大学、温州职业技术学院4个教学 区、3个学生公寓区、1个公建中心和附属配套区，总建筑面积209万平方 米，总投资30亿元以上，可容纳4万名在校生。3月，经省政府批准，温 州市政府发布高教园区建设征地公告，同时着手编制概念性规划；占地8 ◆温州高教园区 ◆ 289 平方公里园区及配套用地控制详规会审并通过。9月开始大规模征地，12 月底完成一期征地任务，2001年4月完成二期征地任务。至此，高教园区 规划建设范围内征地工作结束。2004年，根据新编温州城市总体规划，在 原有《规划》的基础上，经调查研究、反复论证，市规划设计院提出《规 划》修编方案，市政府于2008年6月批准修编后的《规划》。修编后的 《规划》增加了温州医学院等4所高校的发展用地，及引进国内外名校来 温办学的规划用地。 为加强对高教园区的建设领导，协调各方形成合力，温州市委、市政 府决定成立高教园区建设管理委员会，由市委分管副书记兼任管委会党组 书记，宏观调控8平方公里区域内的建设发展，同时负责大学城的建设和管 理。高教园区的建设资金采取政府、学校、社会三结合的投资机制，实施多 元化投资建设方案：政府出资，统一征地，建设基础设施；园区管委会统一 筹资建设广场、绿地、景观；按社会化运作方式引进国大公司投资建设商务 温州 百年百事 中心；温州大学和温州师范学院分别建设图书信息中心和演艺中心；进驻园 区的高校，挖掘办学潜能，采取校产置换和盘活存量、银行贷款、实行国有 民办改制、举办二级学院、吸纳社会资金等形式，筹资建设教学区。 基础设施工程于2000年12月全面开工。截至2007年，园区累计建成道 路桥梁面积21.6万平方米，道路绿化和中心区绿地面积达35万平方米，基 本形成了大学城内环、中环道路网，园区内11万伏变电所、煤气气化站建 成投入使用，总投资达50亿元。 高教园区中心区占地600亩，布置图书信息中心、演艺中心、商务中 心、学子广场、大型绿地等公建设施，分别由园区管委会、温州大学、温 州师范学院、温州国大公司承建。通过共建共享、分建共享，以实行教育 资源的最优配置，发挥其最大使用效益，集中体现了“大学城”的建设理 念。 2003年，学子广场、大型绿地建成。2004年，全省最大的高校图书 信息中心建成投入使用。2006年，千人演艺中心建成投入使用；是年，按 社会化运作方式建设的商务中心落成，相继开设大型超市、银行、视光中 心、服装、饮食、通讯网吧等服务，满足师生生活需要。中心区内主干道 290 路、亲水平台等全部建成。在基础工程建设的同时，入驻园区的各高校亦 纷纷破土动工。 温州职业技术学院于2000年12月举行新校区工程开工仪式。2001年9 月建成6.8万平方米校舍，1400名新生入住新校区。温州大学于2000年12 月举行新校区的开工仪式。2001年9月建成7.2万平方米校舍，2300名新生 及行政机构入驻新校区。温州医学院于2001年7月正式开工。2002年10月 一期工程竣工，首批2000名学生入驻新校园。温州师范学院于2001年9月 进场施工，2002年9月一期校舍建成，新校区正式启用，4000名学生迁入 新校区。 与此同时，为解决高教园区职工住房问题，2008年9月，由园区管委 会牵头，教职工经济适用房工程正式开工，该工程占地120亩，建筑面积 18.71万平方米。2013年建成并投入使用。2009年9月，温州市政府批复同 意创办温州大学城附属学校（九年一贯制学校），办学规模为36个班级， 并创办附属幼儿园，以满足园区教职工子女入学。学校和幼儿园于2015年 建成并投入使用。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温州高教园区的建设一直得到各级领导的关心和支持。2001年12月， 时任省委书记张德江视察园区并题词。2003年4月，时任省委书记、省人 大常委会主任习近平到园区视察，听取工作汇报；7月，时任省长吕祖善 视察园区指导工作。2005年11月，时任省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夏宝龙视 察园区。2006年11月，中共中央政治局原常委、全国政协原主席李瑞环视 察园区。各级领导对温州高教园区的建设和温州高等教育的发展给予充分 的肯定和鼓励，并寄予殷切期望。 到2021年5月，经过十多年的发展，温州高教园区有温州医科大学、 温州大学、温州职业技术学院、温州医科大学仁济学院、温州理工学院、 温州商学院6所普通高校，总占地6800余亩，总建筑面积达275.19万平方 米，在校学生近7万人。 高教园区的建设，为温州高校办学规模的迅速扩大和高等教育事业的 发展，成为浙江省高等教育事业副中心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291 从质量立市到信用温州建设 改革开放初期，温州产品质量问题层出不穷，导致城市信用崩塌。为 重塑温州形象，温州先是提出了“质量立市”的发展战略，随后重新建设 信用温州。2002年8月8日，温州迎来了第一个“诚信日”。 20世纪80年代，在 价廉物美的温州轻工产 品远销海内外的同时， 温州 百年百事 “温州假货”的恶名不 期而至。全国都知道温 州货不可靠，许多商店 为了表明自己的信誉， 都在店门口贴上“本店 ◆1987年8月8日，5000多双劣质温州皮鞋在杭州武林 ◆ 没 有 温 州 货 ” 。 1 9 8 7 广场被焚烧 年8月8日，杭州市工商局执法人员在武林广场火烧5000多双温州生产的劣 质皮鞋。事件发生后，全国其他城市也相继将温州鞋驱逐出境，温州鞋业 一度陷入低谷，产品大量积压，一大批小作坊倒闭。杭州武林广场也一度 成了许多温州鞋商心中的“伤心之地”。1990年，国家有关部委联合到柳 市打击假冒伪劣电器。是时，温州产品成为生意上的负招牌，全国不少城 市的商场都拒绝温州产品入场，温州不少产品不敢打上“温州制造”的牌 子。 为重塑温州形象，温州市委、市政府于1993年提出了“质量立市” 发展战略，将产品质量与温州信誉、形象和经济健康发展的恢复联系在一 起，找到了信用温州建设的直接切入口。 292 1993年下半年，温州市委、市政府决定开展“第二次创业”，在全 国率先提出实施“质量立市”战略，并将其作为“第二次创业”的核心战 略。11月29日，市委、市政府发出《关于加强产品质量管理提高我市经济 发展水平的决定》征求意见稿，并于1994年2月1日正式印发，鼓励企业重 质量、树名牌，重塑温州区域品牌形象。同时，决定实施“358工程”， 即通过3年、5年、8年的努力，使温州的主要产品质量达到省内、国内先 进水平，进而达到或接近国际水平。 1994年1月，温州市委、市政府明确“质量立市”的奋斗目标。5月 10日，温州市召开“质量立市”万人动员大会，会议的主题是“质量立 市”。会议提出：“质量是温州的生命。质量上，则温州兴；质量下，则 温州衰。”至此，揭开了“质量立市”的帷幕。10月7日，《温州市质量 立市实施办法》颁布，这是全国第一个由政府制定的“质量立市”地方性 文件。“质量立市”的基本内容为，以提高产品质量为中心，促进工作质 量、服务质量、管理质量等各方面质量的全面提高。针对温州的质量状态 和特点，市委、市政府一手抓打假、一手抓扶持，建立温州市产品质量管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理引导小组，大力宣传质量是企业的生命、温州的生命，将产品质量问题 提升到政治的高度来认识和解决。 “质量立市”第一阶段，温州市委、市政府制定了“打击、堵截、疏 导、扶持”的“八字方针”，一方面主动邀请国家有关部委到温州市联合 打假，对搞假冒伪劣的单位和个人进行毫不留情的严厉打击，另一方面重 视建立健全整套质量监管体系，组织开展创优质、树名牌系列活动，叫响 温州货。市委、市政府通过成立市、县工业企业技改基金和增加技改基金 补贴等举措，强化政策对企业规范生产、提升产品质量的引导力度和扶持 强度，勉励企业加快技改、树立质量品牌。 由于各项配套措施得当，温州的打假与扶优并举工作取得显著成效。 1995年，温州产品质量抽检合格率达到88.9%，超过了浙江省水平1.27个 百分点；出口商品商检合格率达98.93%，超过原定的98.5%的指标。在 1994年国家技术监督局对28个省市制鞋业的统一检验中，温州皮鞋的合 格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与此同时，温州产品质量与国际接轨工作启动迅 293 速。1995年，全市已有13家企业通过ISO9000质量体系认证，获得质量认 证产品共计212个。1995年2月14日，国家技术监督局向全国转发《温州市 质量立市实施办法》，供各地各部门借鉴、参考，推动了全国“质量立 （兴）市”工作的开展。国家技术监督局还在通知中指出：“‘质量立 市’发展战略的确立，集中反映了温州人民质量意识的觉醒，成为温州经 济‘第二次创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和新的突破口。” 1996年，温州市委、市政府提出并实施“质量立市、名牌兴业”工 程，把创名牌作为质量工作的重点来抓。这一时期，政府主要致力于加强 企业标准化、计量和质量管理等基础工作，鼓励企业创建名牌。1999年9 月至10月，温州市政府先后印发《温州市质量振兴实施计划（1999—2010 年）》《温州市名牌兴业实施意见》等文件，确立了新的质量振兴目标和 名牌争创计划，进一步把“质量立市、名牌兴业”活动向纵深推进。 经过励精图治，温州鞋业终于得到了市场和业界的认可，涌现出康 温州 百年百事 奈、奥康、红蜻蜓等近百个知名鞋类品牌。正当温州皮鞋知名度、美誉度 不断提升的时候，令温州鞋商意想不到的是，市场上竟然出现了假冒的温 州鞋。为了捍卫品牌形象，温州的知名鞋企相继自发成立了“打假办”。 这是温州鞋商第一次意识到保护知识产权的重要性。1999年12月15日，同 样在杭州武林广场，2000多双假冒温州名牌的伪劣皮鞋被烧毁，温州皮鞋 ◆1999年，王振滔在杭州火烧假冒温州鞋 ◆ 294 从此被正名。温州企业用行动找回了信用，得到了全国消费者的认可。是 年底，正泰、德力西、康奈3个品牌获国家驰名商标。 杭州武林广场的两把火，促使温州人开始对信用和质量进行反思，也 因而烧出了专属于温州的“诚信日”。 2000年1月19日，温州市召开质量立市、名牌兴业再动员大会。会议 进一步动员社会各方力量，积极投身质量振兴事业，努力推动温州市质量 工作向更高目标迈进，以促进全市国民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发展。会上，市 政府重奖正泰等3家“中国驰名商标”各100万元。3月30日，温州市九届 人大三次会议审议通过《关于进一步实施“质量立市、名牌兴业”的决 议》，对进一步提高经济质量，加快温州经济增长方式转变，促进经济结 构调整和产业升级提出了新要求。翌年9月，中国轻工业联合会、中国皮 革工业协会授予温州“中国鞋都”称号。10月22日，在全国质量兴市工作 表彰大会上，温州市、乐清市等29个市、县获全国质量立市先进称号，温 州是本次大会上受表彰的唯一地级市。 从2002年开始，温州在全国率先推进信用工程建设，开始向现代信用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经济迈进。由政府带头，不断建立和完善信用制度，行业协会、商会和企 业积极参与，全市从上至下发起了一场基础深厚的“诚信运动”。3月25 日，在温州市九届人大五次会议上，“信用温州”写进了政府工作报告。 6月6日，市委召开建设“信用温州”动员大会和“中国•温州现代商业文 明论坛”，号召全市上下积极行动起来，全力打造“信用温州”这张金名 片。当天，温州企业倡议将每年的8月8日设立为“温州信用活动日”，温 州鞋革工业协会、温州服装商会等行业协会负责人在倡议书上签名。8月 2日，市第九届人大常委会第三十四次会议通过将8月8日定为温州“诚信 日”的决定。通过法定程序设立诚信主题的区域性纪念日，在全国尚属首 例。 2002年8月8日，在温州市松台广场，温州市第一个“诚信日”以“弘 扬诚实守信建设信用温州”为主题的万人诚信签名活动拉开帷幕，各行各 业的市民纷纷在50米的红布上签名，争做诚信温州人，许下“生产时保证 质量、买卖时不欺诈、老老实实做人”等承诺。 295 ◆2002年8月8日，温州第一个“诚信日” ◆ 温州 百年百事 在首个“诚信日”里，温州市委、市政府决定，在全市集中进行建设 信用温州宣传教育等系列活动。市委、市政府要求各级政府、部门和社会 各界开展多形式的诚信自律和服务活动；各企业和工商户要以诚信守法、 合法经营的实际行动投身到“诚信日”活动中来；全体公民要以人人都是 信用主体的主人翁姿态，努力形成全社会关心信用建设、人人参与信用建 设的良好局面。使信用观念、信用意识、信用道德深入人心，在全社会形 成守信则荣、失信则耻的信用环境。 2005年3月1日，《温州市现代社会信用体系规划方案》通过专家评 审。8月8日，温州市委、市政府召开“信用温州”建设再动员大会，号召 全市上下进一步深化“信用温州”建设。 经过不懈的努力，温州在信用建设的道路上取得了不少成绩。2004 年，温州市被列为“中国50家投资环境诚信安全区”；2005年，中国社会 科学院金融研究所发布《中国城市金融生态环境评价》，温州被评为城市 金融生态等级最高的Ⅰ级城市；2006年，温州市企业信用信息交换平台正 式启用；2007年8月8日，以“信用温州、品牌强市”为主题的第六个“诚 信日”民营企业大型主题活动在杭州武林广场举行，发出诚信宣言、铸就 296 诚信之鼎、点燃“诚信之火”，彰显“浴火重生”后的温州企业对信用的 珍视及不懈追求。2011年，温州建成并启用个人信用信息系统。2012年， 社会信用体系建设列入温州金融改革试验12项任务之一。2015年，经国家 发改委和中国人民银行批复同意，温州跻身全国11个创建社会信用体系建 设示范城市。 经过多年的探索和实践，温州在推进社会信用体系建设方面逐步建 立了较为健全的工作体制机制。自2015年开展信用体系建设示范城市创建 工作以来，温州在信用领域频频获得肯定。2017年底成功创成全国首批社 会信用体系建设示范城市，在全国259个地级市中，温州城市综合信用指 数排名第三；2018年又荣获全国守信激励创新奖；2019年，温州“信用+ 监管”“信易贷”应用做法在全国城市信用建设高峰论坛上被评为优秀应 用案例。截至2020年6月30日，温州市综合信用指数在全国261个地级市中 排名第13位，较2019年同期前移7位。诚信成了温州城市一张崭新的金名 片。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297 中国“入世”第一案 2002年，欧盟有关组织以反倾销为由，起诉中国的打火机。温州烟具 协会及时联系欧洲有关进口商，走出国门依法维权。2003年7月，起诉方 撤诉，这起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TO）后，中国企业打赢欧盟反倾销 的第一案胜利告终。 从1991年开始，全球打火机产地开始从日本转向中国温州。自此之 后，销售纠纷就没断过。在中国入世以前，欧盟分别在1995年和1999年两 温州 百年百事 次对一次性打火机的进口加税；美国在1994年全面实行CR法案a，当时几 乎把所有温州打火机逐出美国；在中国即将入世的1998年，欧盟仿照美国 提出CR法案，到2003年底将进入实施阶段；2002年，欧盟又提出对中国出 口的打火机进行反倾销立案调查。 2001年2月，中国加入世贸组织。12月，土耳其对我国眼镜实施监管 措施，中国出口眼镜的主要产地就在温州。温州市委、市政府对入世重视 又有所部署，但是谁都没有预料到贸易摩擦来得这么快。 早在这一年10月，温州烟具行业收到消息，欧盟也要拟定CR法案。 得知消息后，温州市烟具行业协会立即召开理事会，讨论抵制欧盟CR法案 问题，可是由于诸多原因，这次理事会并未取得效果。12月21日，烟具行 业同仁抵制欧盟CR法规研讨会在温州国际大酒店召开，会议起到了两个作 用：第一是将欧盟拟定CR法案的消息广而告之；第二是通过参会的21家企 业联合告知温州市烟具行业协会。这次会议引起了温州打火机行业的警 aCR法案：Child Resistance Law，即儿童防护法规，售价在2美元以下的打 火机必须安装“安全锁”。 298 觉，温州市政府也开始重视并给予支持。最后，欧盟CR法案引起了国家相 关单位的重视。2002年2月6日，外经贸部领导带队到温州就打火机行业遇 到的欧盟CR法案、眼镜行业面临的土耳其临时反击战问题进行实地调查， 与温州有关领导、温州市烟具行业协会、温州市眼镜行业协会等，就国际 贸易遇到的问题进行了共同探讨。3月21日，外经贸部正式成立CR法案交 涉团，赴欧洲交涉。 2002年5月，欧盟标准化委员会通过CR标准。这起诉讼的目的很明 确——通过对中国企业征收高昂的反倾销税，把中国打火机关在欧洲市场 外。当时一年光出口的打火机就有5亿只，其中出口欧洲的将近30%。按照 规定，CR标准实施2年后，也就是2004年，温州打火机将被CR法案逐出欧 洲市场。 2002年6月27日，欧盟照会中国外经贸部提出反倾销指控，对中国出 口至欧盟的打火机进行反倾销调查。欧盟正式立案。 反倾销案是一个民间案，起诉方是欧洲打火机制造商联合会，中方必 须有人应诉，否则过了诉讼期将作自动放弃论。但是单个厂商的实力都不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温州市烟具行业同仁抵制欧盟CR法规研讨会 ◆ 299 足以担当这样的诉讼，因为反倾销官司耗时长、花费大，在当时输的多、 赢的少。规定是16天的应诉期，限期过半，还没有人出来应诉。7月，外 经贸部、中国机电产品进出口商会在温州召开欧盟打火机反倾销案应诉工 作会议，邀请有关专家和律师对欧盟打火机反倾销和本案进行讲解分析， 指导企业开展反倾销应诉工作，以应对欧盟的新挑战。经过充分酝酿和反 复讨论，最终决定，由温州市烟具行业协会出面负责，组织企业进行应 诉。 协会出头主要落实两件事：一是筹集经费，二是落实组织。钱由市烟 具行业协会向骨干企业募捐，总共募集200多万元。同时，协会组织应诉 企业，让东方打火机有限公司等申请市场经济地位，让大虎打火机等15家 企业进行无损害抗辩。这是中国加入WTO后，中国企业抵制世贸组织成员 的贸易技术壁垒“第一仗”。 此后，温州市烟具行业协会在商业部等有关部门带领下，连续3次赴 温州 百年百事 欧洲交涉。温州市烟具行业协会4次向欧盟委员会递交了报告，说明中国 企业反倾销的理由，律师也经常跟欧盟方面进行交涉。 经过反复协调，温州市17家企业参与应诉，其中15家提出产业无损 害抗辩，其余两家温州东方轻工实业公司和东方打火机厂提出无倾销抗辩 （含申请市场经济地位）。欧盟官员在2002年9月和12月分两次到温州进 行调查。第一次主要针对应诉企业的财务、销售和成本等所有账目进行详 细调查。第二次在提出无损害抗辨的15家企业中抽查了3家，对金属外壳 打火机的设计开发、使用材料、结构功能、生产工艺、销售渠道、销售价 位、终端市场和消费者使用心理等方面作了细致调查。 这起反倾销案的要害在于，温州企业要说明自己生产的金属打火机并 没有对欧洲相应厂商造成损害，因为欧洲厂商只生产一次性打火机。这构 成了温州商人应诉的重要条件。2002年10月上旬，欧盟宣布给予东方轻工 实业公司、东方打火机厂及宁波4家申请市场经济地位的中国打火机企业 市场经济地位，为内地企业打赢这场官司奠定基础。 在温州企业完整地证明了自己的产品与欧洲厂商的产品之间有巨大差 别之后，就轮到欧洲的厂商拿出他们被损害的证明了。而就在此时，他们 300 选择了撤诉。2003年7月14日，欧盟打火机制造商协会正式致函欧委会， 撤回对中国打火机的起诉；7月17日，欧盟方面决定终止对中国打火机反 倾销调查程序，并将此决定致函中方代理律师；12月9日，欧盟宣布：原 定于2004年6月19日起强制实施的CR法案暂不执行，宣告了中国抵制CR法 案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温州市烟具行业协会副会长、温州日丰打火机有限公司董事长黄发静 也因这一事件获得2002年温州市首届民营经济十大风云人物、2003年CCTV 中国年度经济人物称号。 这是中国加入WTO后中国企业打赢欧盟反倾销的第一案，标志着民营 企业开始运用国际贸易规则保护自身利益。国家有关部门多次称赞，温州 市烟具行业协会挑头和自我建立预警机制的做法，为中国企业打赢“洋官 司”提供了有益的借鉴。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301 温州效能革命 2003年下半年，温州市委、市政府在全市范围内组织了一场特殊的 革命，革命的主体是机关干部，革命的对象直指群众深恶痛绝的“衙门作 风”，称之为“效能革命”。 进入21世纪，在全国全省经济全面转好的宏观背景下，温州也进入新 一轮发展机遇期。面对有利形势，要在新一轮发展中赢得主动，要再创改 革发展的新优势，必须尽最大努力改善发展软环境，必须引导和保护好人 温州 百年百事 民群众的积极性，推动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但与现实需要相脱节的是， 部分机关部门工作作风和干部队伍素质存在比较大的差距，导致温州市整 体投资软环境不容乐观。 2002年底，新一届温州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根据多方面的信息反 馈，特别组织一个专门班子，对温州企业发展环境，尤其是软环境进行一 次深入而真实的调研。调研结果显示，温州一些政府机关的“衙门痼疾” 令人深恶痛绝，在一定程度上造成温州经济发展的严重隐患。企业普遍反 映：最艰难的是用地，最麻烦的是审批，最头痛的是检查，最反感的是 “三乱”，最害怕的是报复。工业用地审批要跑“马拉松”，一些部门将 检查作为创收手段，随意检查、违规执法问题突出；有些部门把收费和罚 款作为单位经费和职工福利的来源，收费罚款指标化，乱收费、乱罚款、 乱摊派屡禁不止；一些企业对政府职能部门的人员稍有怠慢，就会吃哑巴 亏。 2003年春节期间，来自全国各地温州商会的70多位会长回乡过节，温 州市委领导与他们座谈时，会长们对温州一些机关部门工作作风也提了不 少意见。 302 新一届温州市委、市政府强烈意识到，温州要在新一轮发展中赢得主 动，机关效能已到了非“动手术”不可的地步。为彻底改变这种现状，市 委、市政府决定在全市组织开展“效能革命”活动，努力提高机关行政效 能，提高机关服务质量，以硬措施改善软环境，以软环境促进新发展。 2003年初，温州市委、市政府组织市机关各部门及各县（市、区） 党政部门全面开展“全国看温州，温州学全国”的思想解放大讨论，反省 温州经济软环境的差距。这是整治“衙门痼疾”的一次“热身”。时任温 州市委书记李强建议“学全国”时重点“对外开放学广东、吸引外资学苏 南、城市建设学大连、政府服务学上海”。随后，市委有针对性地组织各 有关部门到苏州、威海等同级先进地区考察，反照落差促人警醒。同时组 织本市5家新闻媒体走出去，专题报道全国各地改善投资软环境的先进经 验。这些动作给整治工作适度“加温”。有了这一层层达半年多的深厚铺 垫，“效能革命”呼之欲出。 是年7月22日，温州市委九届二次全体（扩大）会议召开，温州市委 书记李强在会上郑重提出，要以铁的决心、铁的手段和铁的纪律，在全市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机关部门开展一场“效能革命”。8月2日，温州市委又一次召开常委扩大 会议，专题研究推动“效能革命”的具体措施。以市委书记李强，市委副 书记、市长刘奇为第一组长的“效能革命”领导小组随之成立。8月8日， 市委、市政府印发《关于在市直机关开展“效能革命”进一步加强机关作 风建设的意见》，指出要通过“效能革命”，使机关部门解放思想、改革 创新有新的突破，服务质量、办事效率有大的改进，人民群众对机关工作 的满意度进一步提高，真正形成“行为规范、运转协调、公正透明、廉洁 高效”的机关运行机制。8月15日，温州市召开近6000名机关干部大会， 市委副书记、市长刘奇正式宣布：全面启动“效能革命”。 “效能革命”一开始，温州市委、市政府就在全市机关内严格实行 “四条禁令”，即严禁有令不行、严禁办事拖拉、严禁吃拿卡要、严禁态 度刁蛮。为保证“四条禁令”的落实，对哪些是禁止的行为，违反者如何 处置，都作了简单明了、易于操作的具体规定。在具体执行“四条禁令” 过程中，坚持“三个一律”：即有群众投诉的，一律追查到底；违反规定 303 ◆全市开展“效能革命”动员大会现场 ◆ 温州 百年百事 的，一律严肃处理；效能建设不力的，一律追究领导责任。到年底，市直 机关有148名工作人员因违反规定而受到行政告诫、降级、降职、撤职和 辞退等处理，各县(市、区)处理违纪违规人员589人，在机关干部中产生 了很大的反响和震动。 同时，坚持把机关作风的评判权交与群众和服务对象，使每一个领 导干部、每一个工作人员都内加压力、外增动力。一是通过发放调查问卷 表、设立意见箱、开设投诉电话、召开座谈会、上门访问和开通市长专线 等多种方式，广泛征求群众意见，并责成职能部门整改落实。二是专门设 立效能监察中心，全权负责接受投诉和查处工作，做到“有诉必理、有理 必果、有果必复”。对反映问题属实的，中心有权依照有关规定提出处理 意见，并按干部管理权限予以处理。三是成立由人大代表、政协委员、老 干部代表、企业代表、群众代表和新闻媒体参与的督察巡视组，经常性地 进行明查暗访，定期、不定期地进行民主评议、社会考评。四是动员全社 会对重点部门和窗口单位进行“挑刺”，对反映强烈的突出问题，采取切 实措施进行“拔刺”。同时，各新闻单位开设“效能革命”专题、专栏， 迅速全面地报道开展“效能革命”的成功做法和社会群众的参与情况，为 304 整个活动的有效开展营造了浓厚的氛围。 同时，温州市委、市政府注重视加强制度建设，建立了“机关效能监 察”“领导干部管理监督”“公务员绩效考核”3个方面的制度，全面推 行政务公开、首问负责、一次性告知、限时办结和工作AB岗等办事制度， 严格执行领导干部考评、岗位聘任、交流轮岗、竞争上岗等监管制度，并 重点对机关部门和机关干部的绩效考核进行了改进，根据不同部门、不同 岗位，建立分类型、分层次的效能考核体系，更加注重群众和服务对象测 评结果在考核中的权重。探索建立长效管理机制，做到有规可依、有章可 循，明确工作规范，明确奖罚标准，使“效能革命”常抓不懈，具有持久 刚性不反弹。同时，还对机关干部的一些日常行为进行规范约束，比如为 杜绝干部中午饮酒误事等现象的发生，实行了工作日午餐禁酒令，如有违 犯，第一次通报批评，第二次下岗培训，造成恶劣影响的，给予降职直至 辞退。这些办法、制度的出台实施，有效纠正了少数干部职工的不良行 为，规范了行政运行方式，改变了干部形象。 与此同时，温州市委、市政府坚持维护和实现群众利益，积极畅通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为民服务热线，先后协调和解决了上千件群众反映的问题。针对市民反映 强烈的安置房建设、停车泊位等热点难点问题，由市级领导和部门负责人 牵头协调，深入一线，当场拍板，限时解决。同时，还组织开展了“化纠 纷、解难题、办实事”活动，各级领导深入农村，对排查出来的重点矛盾 纠纷，采取“一个问题、一个领导、一套班子、一个方案、一个口径、一 抓到底”的办法，实行挂牌督办。 经过近一年的“效能革命”，温州出现了喜人的变化。据统计，温 州全市平均每天增加个体工商户121户，平均每天增加个私企业27个，平 均每天增加有限责任公司18个。政府机关的办事效率有了较大提高，行政 审批中心窗口承诺件的办结率，从2003年7月份的56%提高到80%以上，基 建项目审批由原来的“串联”式改为“并联”式，平均时间从160个工作 日缩短到95个工作日。2004年初，温州市对来机关办事的群众进行测评， 收回的1394份调查问卷显示：有86.66%的人认为工作人员服务态度好， 87.52%的人认为首问责任制和一次性告知制度执行得好，96.34%的人表示 305 没有遇到工作人员推诿刁难、吃拿卡要等现象。 2004年2月4日，温州市再次召开深化“效能革命”动员大会，部署 “效能革命”向纵深推进。深化的主要工作目标是，提高人的素质，转变 思想观念，转变、转移政府职能，创新工作机制，完善监督机制。同时表 示“效能革命”没有时间界限，要持之以恒、长期不懈地抓下去，最终形 成一个依法行政、廉洁勤政、高效行政、寓管理于服务之中的效能政府。 4月5日，市委、市政府印发《关于2005年进一步深化机关“效能革命”的 实施意见》。2006年，《关于2006年度深化机关“效能革命”的实施意 见》印发出台，逐步把机关“效能革命”向纵深推进。 2016年12月27日，省委经济工作会议首次公开提出“最多跑一次”改 革。按照省委、省政府有关决策部署，温州以推进“最多跑一次”改革为 突破口，全面掀起了新一轮“效能革命”。 温州 百年百事 306 首届世界温州人大会召开 随着温州经济社会的发展和在外温州人的发展壮大，为增进海内外温 州人情谊，加强温州和海内外的交流与合作，更好整合温州人资源，推动 温州进一步发展，经过一系列精心筹划和准备，2003年10月11日至13日， 首届世界温州人大会在温召开。 著名作家莫言曾说过：“地球上有鸟儿飞不到的地方，但没有温州人 到不了的地方。”改革开放以来，许多温州人纷纷外出创业，足迹遍布世 界各地，共有200多万温州人分布在海内外。同时，温州还出了大量享誉 国内外的专家、学者。这些生活、创业在外的温州人，除了为温州争得荣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誉、树立形象外，还是一笔人才、技术、资金、信息等方面的巨大财富。 随着温州自身的发展以及在外温州人的发展壮大，温州市委、市政府 充分意识到，如果能够广邀世界各地各界的乡贤回来，以“联谊、发展” 为主题，让他们在新搭建的这个联谊和交流的平台上，为温州市新阶段的 发展战略服务，进一步提炼和弘扬“温州人精神”，全面宣传温州，推动 温州走向世界，那是很好的一件事。所以“效能革命”动员大会刚刚开过 不久，世界温州人大会就已经开始紧张筹备，并进入了倒计时。甚至有人 说：就连“效能革命”也是为世界温州人大会的召开进行的一项必不可少 的筹备工作。 2002年6月，时任温州市委书记李强提出，要把“温州人经济”转化 为“温州经济”，作为温州今后发展的一个重大课题，充分发挥和挖掘 200万在外温州人优势，使之转化为温州经济发展的巨大动力，转化为温 州现代化建设的现实生产力。他建议在合适的时候召开首届世界温州人大 会，由于当时条件尚未成熟，这一建议推迟到2003年付诸实施。 307 2003年3月，温州市委、市政府提出了召开首届世界温州人大会初步 方案。由市委统战部作为大会筹备的牵头组织单位，以统战部机关和系统 各单位为基础，抽调其他单位成员成立了7个工作小组，开展前期的各项 筹备工作。但是筹备工作因为传染性非典型肺炎（SARS）的到来被迫推迟 中断。 非典过后，筹备工作又提上了日程。6月11日，温州市委、市政府召 开专题会议，听取筹备方案的专题汇报，进行研究部署。7月初开始，大 会新一轮筹备工作正式启动并进入倒计时。 自7月开始，全市各级党委政府、各重点部门广泛发动，通过各种渠 道摸底调查在外各界温籍知名人士情况，确定重点嘉宾对象的初步名单。 组委会先后寄出了3批邀请书，拟邀请海内外1485位以中青年为主的政 界、工商经济界、科教文卫界等温籍代表人士出席首届世界温州人大会。 2003年10月11日至13日，来自全世界60个国家和地区、国内118个城 温州 百年百事 市和本地的约1500名嘉宾应邀参加此次盛会。大会的主题是“联谊·发 展”。全国政协副主席李蒙，加蓬共和国外长让·平，省领导鲁松庭、钟 山等出席大会开幕式。开幕式上，宣读了来自各级领导和海内外的贺电贺 ◆首届世界温州人大会召开 ◆ 308 信。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习近平，省委副书记、省长吕 祖善分别发来贺信，祝贺首届世界温州人大会召开。 为丰富大会内容，凸显大会主题，使之成为全体温州人凝聚共识、汇 集力量、再创辉煌的盛会，同时成为让海内外温州人了解家乡、共享发展 成果的盛会，大会组委会专门策划安排了精彩的系列活动项目：首先是举 办大会的主题论坛——“温州商人与温州人精神”。与主论坛同时展开的 分别有8个分论坛：“一港三城”发展战略论坛、“走向2020年的温州” 青年论坛、温州服装走向世界研讨会、温台经贸合作与交流座谈会、温州 教育改革发展恳谈会、温州文艺发展的机遇与期待座谈会、温州奥运争光 座谈会以及科技创新与温州人经济恳谈会，分别由各对口部门统筹主持。 会议期间还安排组织全体嘉宾前往新开启的温州博物馆参观，让温州的千 年历史文化为大会来宾刻上最深刻的记忆。通过这些活动，向全世界的温 州乡亲展示了温州改革开放以来经济社会发展的巨大成就，推动了海内外 温州人之间的联谊与交流。 为了之后世界温州人的联谊发展有个可持续的平台，大会期间还登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记成立了世界温州人联谊总会。联谊总会囊括了各界人士，产生理事329 名，其中海外理事141名。选举产生常务理事80名，常务副会长5名，副会 长30名，其日常工作机构放在市委统战部。多年来，联谊总会发挥了应有 的作用，先后建立诸多活动平台和载体，如世界温州人研究中心、世界温 州人新生代培训班、世界温州人商界领袖经济研讨班、世界温州人年度人 物评选、“送健康家乡行”医疗义诊活动、世界温州人微笑联盟、天下温 州人迎春晚会、世界温州人杂志等，使“世界温州人”这一品牌愈加丰 富、愈加闪光。 在首届世界温州人大会之后，至2020年，世界温州人大会又相继举办 了4届，延续着联谊发展的主题，为温州家乡的不断改革和发展续写着更 加辉煌的篇章。尤其是2018年世界温州人大会，是在全国上下庆祝改革开 放40周年之际和新时代“两个健康”先行区落户温州的重要历史节点召开 的一次全世界温州人盛大聚会，大会以“美美与共新温州”为主题，紧贴 “新使命、新担当、新跨越”这一时代主题，3天时间共举办30余场次活 309 动，获得广大乡贤嘉宾好评。25个总部项目回归、80条“两个健康”温州 先行新政出台、一批民营企业家感受特殊荣光以及一批温州人“心家园” 投用等，凝聚起创新创业的新精神新力量，吹响了温州改革开放再出发的 嘹亮号角。与此同时，作为2018世界温州人大会的重要活动之一，世界温 州人家园迎来整体开园，245万在外温州人有了新的栖息地和精神家园。 世界温州人大会是一场以乡情为纽带，力促温州高质量发展的盛会， 成为内外温州人交流互动、联络联谊、温州人经济和温州经济互动发展的 重要平台。在温州改革发展迎来战略机遇叠加、新旧动能转换、发展平台 拓展、城市精彩蝶变、综合交通改善的好时机，世界温州人大会为温州再 造改革开放新优势、再创高质量发展新辉煌注入新的动力，推动温州经济 与温商经济互动发展。 温州 百年百事 310 甬台温高速公路温州段全线贯通 2003年12月30日，甬台温高速公路温州段贯通仪式举行，翌日正式通 车。 甬台温高速公路是沈海高速公路途经浙江省的一段，沈海高速公路 是国家高速公路统一规划中的沈阳至海口路线，是唯一一条贯通中国东 南沿海地区的高速公路，国家统一编号为G15，全长3710公里。甬台温高 速北起宁波（甬），经台州（台），止于苍南县与福建省福鼎交界的分 水关，简称“甬台温”，全长252.7公里。甬台温高速公路温州段北起乐 清与台州交界处的湖雾岭隧道，南至苍南与福建省交界的分水关，沿线经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乐清、永嘉、龙湾、鹿城、瓯海、瑞安、平阳、苍南（含今龙港），全长 139.437公里。 早在1989年至1992年，受省交通厅委托，省交通设计院就开始着手对 甬台温高速公路的前期方案进行拟定。 1993年11月，省交通厅在杭州主持召开了甬台温高速公路方案论证 报告评审会。规划中的甬台温高速公路温州段，与海岸线大致平行，纵贯 温州南北（起于乐清湖雾岭隧道，止于苍南分水关），全长160公里，途 经乐清、永嘉、龙湾、瓯海、瑞安、平阳和苍南7个县（市、区）。它是 国家公路主骨架“两纵两横”中黑龙江省同江至海南省三亚高速公路的重 要组成部分。工程概算总投资91亿元。这一工程不仅是交通部和省重点工 程，同时也是温州市有史以来投资规模最大的重点工程。 甬台温高速公路温州段工程分前后两个阶段实施，前期主要是温州 大桥工程和乐清湖雾岭隧道工程。温州大桥工程于1994年12月8日开工， 起于乐清市白象镇琯头西，经永嘉乌牛、鹿城七都、龙湾状元，止于瓯海 311 南白象。是月，温州市政府第10次市长办公会议确定甬台温高速公路节点 （枢纽）位置设在瓯海区南白象。1997年12月16日，温州大桥合龙。1998 年5月26日，大桥主体部分竣工。6月8日，温州大桥接线工程（即二期工 程）跨金温铁路立交桥顺利合龙架通。1999年11月29日，二期工程建成通 车，通车典礼在南白象收费处举行，标志着全长17100延米的温州大桥正 式通车，此为温州市首段高速公路通车。 湖雾岭隧道工程分温州段和台州段两个工区。1995年4月18日，湖雾 岭隧道温州段开工。1999年，隧道建成通车，隧道左右洞各长4116米，时 为中国最长的高速公路隧道。 甬台温高速公路温州段后期工程分三段实施。1996年2月28日，温州 市政府向浙江省交通厅递交《关于要求向交通部转报甬台温高速公路温州 段项目建议书的函》，指出宁波—台州—温州高速公路温州段全长138.73 公里（不含已开工建设的温州大桥、乐清湖雾岭隧道），其中乐清段 温州 百年百事 64.15公里、瑞安段23.68公里、平阳和苍南段50.9公里。温州市就高速公 路建设做了大量的前期工作，并分三段分别编制了项目建议书，请求省交 通厅核准并转报交通部审批立项。交通部后以交计发〔1996〕1113号文件 下发《关于乐清湖雾街至白鹭屿公路可行性研究报告的批复》。 ◆甬台温高速公路南白象互通立交 ◆ 312 甬台温高速公路乐清段是国家公路主骨架“五纵七横”中黑龙江同 江至海南三亚主干线的主要组成部分，系交通部和省、市重点工程，起于 乐清市湖雾街、止于白鹭屿，其开工建设，对温州的经济发展有着重大意 义。温州市根据交通部批复文件精神，通过招议标，分别由浙江省交通设 计院、交通部第二公路勘察设计院、中国公路工程咨询监理总公司３家设 计单位对甬台温高速公路温州乐清段进行初步设计。到1997年6月初，初 步设计工作完成。6月4日，温州市政府向省交通厅递交《关于要求对甬台 温高速公路温州乐清段组织初步设计预审的函》，请求尽早安排组织预 审查。6月16日，温州市政府在乐清市召开甬台温高速公路乐清湖雾街至 白鹭屿段初步设计预审会。温州、乐清两级党委、政府都很重视，温州市 委常委会专门听取了设计单位的汇报，并提出了重要意见。各级政府及有 关部门都表示积极支持高速公路建设。是月，甬台温高速公路乐清湖雾岭 至白鹭屿段开工建设。1998年4月，工程初步设计后经交通部批复同意。 10月23日，甬台温高速公路乐清段正式动工，标志着温州高速公路进入全 面建设、加快实施的新阶段。2001年12月31日，该段工程竣工并投入试运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行。2002年10月25日通过交工验收，29日正式投入试运行，与已建成的温 州大桥北引道相连，全长63.3公里，设计行车速度为每小时100公里，概 算总投资29.69亿元。桥长1180米的甬台温高速公路清江大桥工程归属第 一段工程项目，1999年3月开工建设，2002年10月29日合龙，2003年6月竣 工。至此，甬台温高速公路温州段第一段工程全线竣工。从此，温州正式 融入全省4小时交通圈。 甬台温高速公路第二段和第三段工程分别于1999年、2002年开建，全 长合计78.42公里，总投资约42.02亿元，并于2002年、2003年先后竣工通 车。2003年5月28日，浙江温州甬台温高速公路有限公司成立，注册资本 10亿元。12月30日，甬台温高速公路温州段贯通仪式在平苍段举行。12月 31日，正式通车。至此，甬台温高速公路温州段全线建成通车，沈海高速 公路全线贯通。 甬台温高速公路温州段，是温州市第一条高速公路，也是温州有史以 来投资规模最大的基础设施建设项目之一，总投资约84.23亿元。资金来 313 源为交通部7.14亿元、地方配套7.45亿元、国债1.5亿元、银行贷款17.78 亿元，其余由地方自筹。它的建成通车，对于缓解104国道温州境内交通 紧张状况、加速交通枢纽的形成、改善投资环境，以及促进温州对外开放 和经济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温州 百年百事 314 温州生态园建设 为保护三垟湿地生态环境，打造和利用好城市“绿心”，构筑城市 “三环绿色生态圈”，2002年，温州作出加强三垟湿地保护的决定，并于 2004年启动温州生态园建设。 温州生态园地处温州大都市区的中心，以瓯海大道、温瑞大道和大罗 山规划道路为界，由三垟湿地和大罗山组成，总面积113.21平方公里，东 连龙湾区，西接瓯海区，南临瑞安市，北部相距2.5公里即为温州市行政 中心，360度向城市开放，是温州城市重要的生态安全屏障，被誉为温州 城市的“绿心”。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三垟湿地是温州生态园的重要组成部分，以“垟漂海面，云游水中” ◆三垟湿地 ◆ 315 的水网特殊地貌而闻名。湿地规划总面积10.67平方公里，河流纵横交 织，且形成了161个大小不等、形状各异的“小岛屿”，是温州市内保持 最完整的水网湿地，被誉为“浙南威尼斯、百墩之乡”，有城市“绿肾” 的美称。在改革开放后几十年的发展中，由于农用开发过度、产业模式低 小散、城中村基础设施落后和各种生活污染侵袭，三垟湿地河网水体受到 严重污染，生态系统遭到了破坏。2002年8月，温州市九届人大常委会作 出关于加强三垟湿地保护的决定。2004年5月28日，举行了温州生态园建 设启动仪式暨环境整治动员大会，时任温州市委书记李强发布启动令，温 州生态园建设正式拉开帷幕。 与此同时，生态园总体规划编制工作有序推进。2004年2月5日，时任 温州市委副书记、市长刘奇主持召开市政府专题会议，讨论并原则通过了 《温州生态园概念性总体规划》。5月，温州市委、市政府设立温州生态 园管委会，作为市政府派出机构，负责统一领导和管理生态园保护开发建 温州 百年百事 设工作，瓯海区三垟街道先行实行委托管理。12月8日，《温州生态园总 体规划》通过市政府批准实施，这是生态园自成立以来第一个完整的总体 规划，为生态园的保护与建设奠定了基础框架。 三垟湿地沙河村生态示范村于2004年10月开始全面开展环境综合整 治工作。短短几个月，取得较大成效。2005年5月20日，时任浙江省委书 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习近平，在时任省委常委、秘书长李强和时任温州 市委书记王建满，市委副书记、市长刘奇等陪同下，实地视察了沙河生态 示范村建设，为五福源瓯越人家开园揭牌，并亲手植下一棵榕树。习近平 指出：温州生态园的保护和建设，要办成为子孙后代积德的一件善事，办 成造福于当地群众的一件实事，办成生态建设的一件好事。 温州生态园的总体发展目标是根据温州大都市区建设战略部署，坚 持生态优先、统筹资源、适度开发，弘扬瓯越文化，将三垟湿地建设成为 以“橘浦芳洲”为特色的国家级湿地公园，将大罗山建设成为以“奇峰怪 石、幽谷翠林、碧湖飞瀑、美果古刹”为特色的国家级风景名胜区和国家 级旅游景区。2006年11月30日，《浙江省温州生态园保护管理条例》经浙 江省第十届人大常委会第二十八次会议通过，并于2007年1月1日起施行。 316 《条例》确立了温州生态园的保护管理体制，对加强生态园保护管理工 作、促进城市生态环境与和谐社会建设提供了依据。《条例》正式颁布实 施后，温州市委、市政府遵循“建设三垟湿地、保护大罗山”的思路，有 序推进温州生态园建设。 2006年12月，三垟大道建设工程、沙河生态示范村二期工程启动开工 建设，一期游线环境整治工程完成拆违和沿线房屋试点户立面改造，启动 立面改造和沿线配套设施工程。一年后，生态园首批安置房工程南仙花苑 b地块安置房和黄屿19＃地块安置房开工建设。2008年，又开工建设铁道 南路、铁道北路、黄屿大道，沙河五福源公园、三垟湿地西入口工程。 为有针对性地指导三垟湿地的保护和建设，2006年，生态园管委会 着手编制《温州三垟湿地公园控制性详细规划》，以《浙江省温州生态园 保护管理条例》《温州生态园总体规划》及《城市湿地公园规划设计导则 (试行)》为依据，重点解决湿地公园的目标定位、功能布局、交通组织、 村庄整合、基础设施布局等内容，并于2007年获得批复。三垟湿地公园规 划以“突出保护、注重区隔、强调整合”原则，突出其在生态、文化、休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闲方面的核心价值，最终安排了如下功能区：生态重点保育区、游览活动 区、城市过渡连接带（含入口管理服务区和旅游接待区）、村落、三垟大 道外围缓冲隔离带、山地密林带。湿地公园采取“一环两片九区”a这样 的分中心组团加环形的空间布局模式。 与此同时，温州积极推进大罗山生态保护建设各项工作。但由于大 罗山地域广，生态墓地建设涉及两区一市14个乡镇（其中瓯海4个、龙湾 9个、瑞安1个）、245个行政村，各地各部门保护管理难以形成合力，致 使大罗山全面保护管理工作难以有效开展，各种资源环境破坏行为仍然十 a 一环：是环湿地的内部休闲主游路，串联组织内部各功能区，并提供特 色交通游览方式。两片：暨由三垟大道分隔而成的南北两片。其中南片重点强调 生态保育、科普等内容，北片则重点展开湿地风景游览等内容。九区：分别指北 部的水花园区、北湖水上休闲运动区、温州乡土建筑展示园、湿地生态技术展示 区、三垟乡土文化保育展示区，南部的观光农业区、野营度假区和湿生植物繁育 区、百河垟湿地保育区。 317 分严重。为解决大罗山生态墓地问题，根据温州生态园大罗山保护协调领 导小组第一次（扩大）会议的精神，2008年3月6日，温州生态园大罗山保 护联席会议明确，由领导小组办公室牵头，生态园管委会会同民政、林 业、旅游、文物、国土资源相关部门编制《温州市大罗山生态墓地建设规 划》，2010年9月获得批复。按照保护和控制程度不同，该规划将大罗山 划分为严禁建设区、控制建设区、适宜建设区三大类。 为统筹解决大罗山道路交通和市政基础设施内外系统衔接、合理布局 重大相关基础设施、区内6家实施主体单位工程实施的协调等问题，《温 州生态园大罗山道路交通、市政基础设施专项规划》于2012年2月开始组 织编制。该规划旨在保护大罗山生态环境和风景特色的前提下，建成内外 交通无缝衔接，内部交通设施完善，交通线路便捷、通景性高，游览方式 趣味、多样的大罗山地区交通体系，即“旅要便捷，游要绿色、委婉、趣 味”。 温州 百年百事 2011年6月，温州市委、市政府实行机构改革，明确温州生态园管委 会为市级功能区，将市高教园区建设管委会并入温州生态园管委会，一套 人马、两块牌子（2017年7月，为加强高教园区管理，温州市高教园区管 委会不再与温州生态园管委会合署办公）。瓯海区茶山街道也成建制委托 温州生态园管委会管理。 6月28日，温州生态园“八大工程”集体开工，总投资39.5亿元，包 括湿地农房搬迁安置工程、旧村改造安置工程、“两路”拆迁安置工程、 中兴大道市政道路工程、马屿垟功能配套工程、小水潭生态体验工程、福 滋垟绿地工程和北出入口景观工程。12月，温州市委、市政府研究批准组 建温州生态园开发建设投资集团有限公司，为国有独资有限责任公司，承 担生态园安置房、市政道路、基础设施、园林绿化工程等项目建设。翌 年，温州大罗山投资建设有限公司挂牌成立。 三郎桥片作为湿地旧村拆迁安置的集中区域，北临瓯海大道，覆盖 三郎桥、干岙、大岙溪3个行政村和泽雅移民村，是旧村改造移民安置区 及环生态园开发建设协调区，主要承担着三垟湿地全部9个行政村的搬迁 安置，以及三郎桥片区农房集聚的任务，是全市单体规模最大的安置房工 318 程项目。片区总用地面积179万平方米，总建筑面积约271万平方米，规划 人口规模5万—7万，是浙江省最大的农房集聚改造区之一。“十三五”期 间，三郎桥片区已建成安置房109.4万平方米5611套，交付84.4万平方米 4267套，配套道路5条5.6公里，幼儿园、小学各1所，净菜市场1个，社区 医疗卫生站2个；在建安置房72.2万平方米3362套，在建道路4条，在建中 学、幼儿园各1所，净菜市场1个，社区医疗卫生服务中心1个。 黄屿片区安置房也同步建设。“十三五”期间，黄屿片区已建成安置 房81.7万平方米4204套，交付49.7万平方米2493套，配套道路11条8.6公 里，幼儿园、小学各1所；在建道路2条，九年制学校1所。至2020年，随 着黄屿家园营业用房首批29户安置工作的落实，黄屿片沉积十余年之久的 历史遗留问题得到了有效化解。 经过不懈努力，三垟大道、黄屿大道、铁道南路、铁道北路I标段等 道路工程全部完工，实现全线通车；贯穿湿地公园的南仙堤已完工并通 车；三郎桥片区的城市主干道——中兴大道，三郎桥段已完工并通车，延 伸段工程正在加快建设。其中，三垟大道全长约1334米；黄屿大道道路全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长1940米、宽30米，项目总投资8586万元；铁道南路长约1135米，于2011 年10月通车；铁道北路全长1412米，道路等级为城市支路Ⅰ级，于2012年 8月通车；南仙路全长3600米，总投资约2.5亿元，于2011年9月通车。 作为道路配套工程，黄屿经五路、寺前路、铁道南路（东段），三郎 桥经一路、纬二路西段共5条市政道路于2015年开工建设，2017年12月竣 工验收；环山北路工程已完成施工图设计和土地报征，正在进行土地丈量 和苗木迁移。 2015年12月，《三垟湿地公园概念性规划》完成方案整合。2016年 2月，《温州生态园总体规划修编（2014—2030）》经省政府批准实施； 9月，《温州生态园三垟城市湿地公园建设三年行动计划（2016—2018 年）》经市委、市政府正式印发实施。2017年8月30日，全市召开了三垟城 市湿地公园建设攻坚动员大会，启动湿地公园项目建设。9月，温州市委、 市政府将三垟湿地公园建设列入全市“两线三片”重点工程，加快优化水 环境、推进绿化建设等生态工程步伐。截至2018年上半年，五福源公园、 319 西出入口公园、福滋垟公园、南仙堤景观绿化、马屿垟旅游配套中心、小 水潭生态体验基地已经全部完工，并对外开放；东岸垟公园局部已完工； 北出入口公园正在大力建设；马屿垟配套工程已结项即将完工。是年国 庆，三垟湿地公园开园，迅速成为“绿色打卡地”。2019年5月初步形成湿 地北片、西片、保育区片和南仙堤等“三片一线”规划建设格局。10月， 《温州生态园三垟湿地公园控制性详细规划（修编）》获市政府批复。 是年湿地游客量突破200万人次，荣获“2019中国文旅融合示范景区”称 号。 2020年，温州生态园建立政府投资、大建大美、产业培育、做地出 让、融资化债、绿化管养六大工作机制，加快保护建设提速，全年统筹 安排建设项目98个，完成政府投资16.14亿元。即便受疫情影响，2020年 三垟湿地和大罗山游客总量仍分别达到80.74万人次和315.18万人次，生 态绿心的辐射力和吸引力日益凸显。与此同时，生态也得到有效恢复。据 温州 百年百事 不完全统计，2021年1月与2003年相比，湿地维管束植物增加400余种，鸟 类增加20多种，鱼类翻了两番，浮游生物翻了三番，生物多样性指数为 59.6，提升了16个点。 温州生态园在不断的保护中，成为温州城市重要的生态安全屏障，也 是国内稀有的城市生态资源。近年来，生态园坚持贯彻“绿水青山就是金 山银山”理念，通过强化生态修复、智慧管控、文化融合、景观营建、水 利工程五个抓手，全面建设生态健康、管护高效、人文彰显、人水和谐、 安全流畅的美丽河湖，成为温州城市山水智城“客厅”。 320 温州入选中国十大最具经济活力城市 2004年11月4日，“2004CCTV城市中国系列活动”组委会正式宣布中 国十大最具经济活力城市名单，温州名列其中。组委会对温州的评价是： “这是一个善于分工的城市，也是乐于使用合力的城市，一个喜欢以小见 大，更会以小搏大的城市，一个懂得无中生有的城市。她在创造价值的同 时，也创造着生机勃勃的经济模式。作为中国民营经济的领跑者，她清晰 的脚印让人们感受到民间的力量和市场的力量。” 这是国内首次进行的最具经济活力城市评选，央视称之为国内最大规 模的城市互动活动、中国内地经济最活跃的城市市长的聚会。评选以城市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2004年11月4日，温州获评中国十大最具经济活力城市 ◆ 321 经济发展现状、未来的成长空间、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等方面的若干指标 为评价标准，进行综合评定。民政部公布的中国地级以上城市，都在被评 价范围。由于经济发展的特殊性，直辖市、港澳特别行政区、台湾地区城 市不在此次评价范围之列。在基础数据、专家意见、电视调查、专项问卷 调查、观众意见相结合的基础上，由城市中国组委会依据结果综合评定。 改革开放初期，温州人凭借敢为人先、特别能创业的精神，创造了 许许多多全国第一，数百万温州人在全国、在世界各地建起了众多的温州 城、温州街、温州村、温州店。温州市场经济起步较早、发展较快，以 “小商品，大市场”闻名全国，是中国个体私营经济的先发地区和股份合 作经济的发祥地，曾被新闻界、理论界称为“温州模式”。 因此，在2004年8月中央电视台策划的“城市中国”活动中，温州 很快从280个城市中脱颖而出，成为50个候选城市（不包括直辖市和港澳 台）之一。9月，温州又入选了组委会圈定的50个城市之一。根据组委会 温州 百年百事 要求，每座城市要提供一个3分钟短片。为此，温州市委宣传部专门组织 了一个策划小组，以3分钟的短片表达了“活力之市、民营之都、创新之 城”，这也成为央视“经济信息联播”里“城市中国”播出的“温州”。 10月10日，组委会公布了“城市中国——最具经济活力城市”前20名。根 据组委会的要求，每个城市要报送最能代表城市经济活力“代言人”。 于是，策划小组从温州经济发展的各个阶段，围绕众多温州创造的“第 一”，推出不同时期有代表性的企业家群像，充分体现“敢为人先、特别 能创业”的温州人精神。 11月4日，时任温州市委书记李强，中国第一份个体工商业营业执照 申领者章华妹、全国第一份股份合作制企业章程起草者黄正瑞、带领温州 打火机打赢中国第一起反倾销官司的周大虎、中国第一个民营财团——中 瑞财团董事长郑胜涛、第一个获得全国质量管理奖的民营企业家暨正泰集 团董事长南存辉受邀赴会受奖并接受现场采访。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主 任谢伏瞻为温州市颁奖。李强在接受中央电视台经济半小时栏目的专题采 访时，用生动的“地瓜经济”这一比喻，阐述了温州的活力所在。他说， 地瓜怎么长，根都在温州，创造的物质财富是显而易见的，更大的收获是 322 精神财富，那就是温州人“敢为人先、特别能创业”的精神。最后，李强 高高举起奖杯，说：“我们会以此为起点，使温州这座城市更加充满活 力。” 温州成功入选中国十大最具经济活力城市，使这座自改革开放以来 一直活跃在人们视线里的城市，再度成为备受瞩目的焦点。2008年11月30 日，温州市评选改革开放30年“十大创业成果”，位列其中的就有温州获 得“全国十大最具经济活力城市”称号这一事件。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323 温州半岛工程建设 洞头半岛工程，是把洞头本岛与温州市区相连的大型工程。20世纪90 年代，温州启动半岛工程建设。经过长时期的准备与投入，2006年4月29 日，温州（洞头）半岛工程灵霓北堤顺利通车。是日，瓯江口开发建设总 指挥部挂牌成立，瓯江口区域开发全面起步。 温州半岛工程是连岛兴港、围涂造地、拓展城市空间的综合性开发工 程，被列为浙江省“五大百亿工程”和“三大陆海对接工程”之一。改革 温州 百年百事 开放以来，随着温州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温州的发展面临着资源环境的 瓶颈制约。渴望土地、渴望深水港、渴望产业结构的提升，温州人便将目 光投向了大海。半岛工程建设能使温州城市发展空间东延60公里，可新增 包括洞头诸岛在内的200多平方公里的发展空间。 1971年，有专家提出“堵塞灵昆港，垦地十万亩”的瓯江南口垦涂 工程规划。5月27日，温州市革命委员会围垦海涂指挥部宣告成立，下设 办公室。6月，以办公室名义起草《瓯江南口围垦工程初步规划报告》。 大坝坝址初步拟定双昆山到黄石村上塘之间，坝轴长2860米，坝体全部采 用石块抛填，并派人向省里汇报。直到1977年12月，温州市瓯江灵昆南口 堵江促淤围垦工程指挥部建立，调集全市人财物力，分黄山、灵昆两头组 织试验性立堵施工。温州军分区和海军温州水警区大力支援。1978年，温 州市有关部门在瓯江南口垦涂工程规划的基础上，进行了围垦大堤全线抛 石施工，走出了从“沿江时代”向“沿海时代”跨越的第一步。但由于资 金、技术等诸多原因，工程搁浅。 1985年，原籍洞头的国家海洋局第二海洋研究所总工程师、教授谢 庆道，首次提出在南口工程的基础上，以多座跨海桥梁和拦海大堤使洞头 324 与温州连接，建设温州半岛，形成温州大港的构想。由于半岛工程设想超 前，围垦涉及的技术问题复杂，提出后遭到不少质疑，一度停滞不前。为 推进半岛工程，温州市委、市政府克服重重阻力，1991年12月，市委办公 室、市政府办公室联合发文，决定成立瓯江南口工程课题组，瓯江南口工 程被提上日程。1992年开始，经过多年的争议、研讨、论证之后，洞头把 建设半岛工程作为洞头经济发展的“希望工程”，主动开展宣传和策划。 不少媒体以《温州的“三峡工程”》《东方大港之梦》为题，对这个设想 广为宣传报道。 1993年，温州市政府领导带领11个相关部门负责人到洞头调研，现场 办公，同意将温州（洞头）半岛工程列入市重点项目储备库。由经济规划 院牵头，以洞头县（2015年7月撤县设区）为主，建立课题组，开展前期 工作。5月，完成《瓯江南口工程预可行性研究报告》，该报告提出续建 “南口西坝”并修建“灵霓海堤”，在促淤造地的同时将洞头列岛与温州 陆域相连，进而开发洞头状元岙深水港资源。同年，温州市重大项目前期 工作计划中列入洞头县提出的“洞头半岛工程”。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1994年，温州正式实施“二次创业”战略，以“温州浅滩”围涂工程 作为主要内容的瓯江河口综合开发工程，便是十大工程之一。5月，《瓯 江南口工程项目建议书》上报，后无批复。10月，课题组完成《温州（洞 头）半岛工程预可行性研究报告》。1995年8月，温州市土地局、市经济 规划院和市海涂围垦处，联合向省计划与经济委员会上报《温州市瓯江口 温州浅滩围涂工程项目建议书》，温州浅滩工程正式提上了实施之路。 1996年1月，市政府以《关于温州浅滩围涂扶贫工程有关事项的请示》上 报省政府，要求统一建设浅滩工程，并转报国家有关部门审批，省委、省 政府领导作了重要批示，工程进展加快。11月，“温州浅滩”一期工程项 目立项。同时，“温州浅滩”围垦工程建设指挥部成立。12月，洞头“五 岛相连工程”中的第一座桥梁——深门大桥开工建设。 在前期的准备过程中，论证的过程持久而深入。尽管温州滩涂围垦 有着丰富的经验，但半岛工程的研究和审批仍持续了20年之久，仅前期工 作就投入了1.1亿元。为使决策科学化，有利于可持续发展和保护生态环 325 境，温州市分别委托南京水利科学院、交通部天津水运工程科学研究所， 多次进行定床、动床物理模型和数学模型试验，并进行了工程技术经济可 行面的研究。研究结果表明：围涂工程实施后，对周边环境不会造成重大 不利影响，工程技术可行，经济效益显著。 为验证堤坝结构在浅滩的可靠性和适用性，温州市政府决定，在霓 屿岛一侧先期建设试验堤，以摸索和积累设计、施工和管理的经验。1999 年4月29日，省围垦局下达《关于“温州浅滩”一期围涂促淤工程试验堤 动工请示的批复》，同意试验堤建设方案。经过周密的准备，8月22日， 试验堤开工。试验堤工程施工较为顺利，于2003年2月完工，经过2004年 “云娜”台风考验，试验堤依然稳稳地站立在温州浅滩上。 温州（洞头）半岛工程是一个以桥梁、海堤及促淤造地等工程形式， 将洞头本岛和温州市区陆域相连的综合性基础工程。该工程涵盖水利、交 通、港口建设项目等，主要有浅滩工程、洞头五岛连桥工程、灵昆大桥、 温州 百年百事 灵昆接线公路和状元岙深水港区等。在此之前，1996年12月，洞头五岛 相连工程已经开工兴建，于2002年5月建成通车。1997年12月，温州（洞 头）半岛前期工程开工。1999年8月，市政府在浅滩霓屿工地举行试验堤 开工仪式。2000年6月，灵昆大桥开工，2002年底正式建成通车。洞头五 岛相连工程和灵昆大桥两个工程位处温州（洞头）半岛工程两端，是半岛 工程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的建成，有力促使灵霓北堤工程尽快上马。 2002年4月5日，温州市政府召开第504次专题会议，专题研究半岛工 程建设、组织机构、政策处理等有关问题。会议决定，集中财力物力建设 灵霓北堤，并提高原设计标准；要求有关部门抓紧做好洞头状元岙深水港 区预可行性研究等。由3位两院院士和8位专家组成的专家组，对温州科学 论证工作给予了充分肯定，认为试验研究采用的手段和方法，在国内同行 中是最先进的，验证结果良好。工程可行性研究报告和初步设计随后获得 批复。 2003年2月16日，温州半岛浅滩一期围涂工程和灵霓海堤一期工程初 步设计报告获省发展计划委员会批复。 4月9日，温州市委、市政府在洞头霓屿工地举行温州（洞头）半岛工 326 程开工典礼，半岛工程的控制性工程——连接龙湾灵昆岛（今属洞头区） 和洞头霓屿岛的灵霓海堤动工兴建。这是温州市继温州机场、金温铁路和 珊溪水利枢纽等工程之后的又一重大基础设施。5月9日，时任浙江省委书 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习近平视察半岛工程。他指出，对洞头来说，要进 一步明确今后的发展方向，理清思路，加快发展海洋经济，争取成为浙江 省海洋经济的发达地区，力争实现经济社会的跨越式发展。同时，他要求 温州从实际出发抓好半岛工程建设，在温州城市发展格局上，半岛工程有 条件促使温州由滨江城市发展成为滨海城市。2004年11月，半岛工程灵霓 北堤基础部分全线贯通，大轮径汽车首次实现从大陆直抵洞头。 状元岙深水港区工程是半岛工程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温州港总体 规划“一港七区”中的核心港区。在灵霓北堤施工一年后，2004年6月， 状元岙深水港区工程开工，直至2008年8月试开港。状元岙港区的建成开 港，实现了温州港从“地区性港”向“沿海主枢纽港”、从“河口港”向 “近海深水港”的战略转变。 2006年4月29日，温州半岛工程正式建成通车。省委书记、省人大常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委会主任习近平，省委副书记、省长吕祖善分别发来贺信，省政协副主席 ◆2006年4月29日，温州半岛工程建成通车 ◆ 327 李青发布通车指令。 半岛工程建成通车，结束了千百年来洞头与大陆隔海相望的历史，开 启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半岛时代”。原本需要近2个小时路程的洞头岛 被纳入温州“1小时交通圈”内，区位条件得到改善，对洞头的经济社会 发展产生了强大助动力；更为开发状元岙深水港区、建设半岛工程片区， 加快实施“海上崛起”战略注入了强劲动力，标志着温州由“瓯江时代” 向“东海时代”跨越。 温州 百年百事 328 甬台温铁路和温福铁路开通 2009年9月28日，甬台温铁路和温福铁路正式开通试运营，温州从此 进入“动车时代”。 温州造铁路，是20世纪初孙中山在《建国方略》中勾勒的东南大动脉 之一，但因种种原因，铁路建设迟迟未能上马。直至20世纪90年代金温铁 路建成，才使温州人实现百年梦想。 金温铁路的修建成功，暂时缓和了浙东南地区的交通运输困难。但 由于温州、丽水等地经济快速发展，单线行驶的金温铁路已经不能满足沿 线地区交通运输的需要，且加重了浙赣铁路的运输负荷。而且温州位于铁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路线的末梢，火车向北向南往往要“兜圈子”，旅客和货物都要多走“冤 枉路”，费时伤财。温州各界梦想再建铁路连通国内南北两大“经济增长 极”——“长三角”和“珠三角”。 1993年3月，参加第八届全国人大的温州代表向大会提交了有关温福 铁路的议案。1994年，温州市全国人大代表再次提出建设温福铁路的议 案。1995年3月，第八届全国人大第三次会议召开，参加会议的温州代表 要求立项建设温福铁路。浙江省委、省政府也提出加快浙江铁路建设步 伐。会上，铁道部表示，甬台温铁路已列入铁道部“九五”地方铁路建 设计划。同年，铁道部下达任务，由铁道部第四勘测设计院（简称“铁四 院”）组织人员对甬深铁路全线进行踏勘。1996年，铁四院着手编制工程 可行性研究报告，宁波至温州段的工程可行性研究报告于10月提交。 1998年11月，为加快温州铁路枢纽及温福铁路（温州段）项目前期工 作的进程，由温州市政府委托省经济规划院召集的温州铁路枢纽总图规划 和温福铁路（温州段）线路方案专家论证会在温召开。来自全国各地的80 329 多位专家对两个项目的可行性研究报告进行了充分的论证。 2000年11月间，浙江省发展计划委员会联合宁波、温州、台州市计 委，向国家发展计划委员会递交了《关于加快推进沿海铁路干线甬台温段 项目前期工作的请示》，希望尽快将甬台温铁路列项建设。温州市委、市 政府全程积极配合，做好前期准备工作。2001年，温州市委、市政府提 出，要开工建设温福铁路温州段，改造金温铁路，做好甬台温铁路前期工 作。同时成立铁路建设领导小组，就涉水、涉航等与铁道设计部门进行反 复沟通，铁路沿线的拆迁安置工作也做了比较细致的准备。9月，铁道部 委托铁四院派出专家前往甬、台、温三市作现场踏勘。 甬台温、温福铁路温州段的前期建设工作，原由温州市发展计划委 员会负责。2002年8月，温州市铁路建设领导小组办公室成立，改由该办 公室负责。2005年4月，温州市铁路建设总指挥部成立，改由总指挥部负 责。随后，各县（市、区）也都成立了相应的机构，具体组织工程的实 温州 百年百事 施。 2004年10月，经国家发改委批复同意，浙江省获准兴建甬台温铁路。 同年，甬台温铁路线路方案最终确定。根据该方案，甬台温铁路全长约 270公里，概算总投资160多亿元，其中温州境内长约83公里，占总投资三 分之一。 2005年3月，国家发改委批准甬台温铁路可行性研究报告，根据批 复，甬台温铁路温州境内采用西线接轨方案。7月，国家发改委发文，将 甬台温铁路列入2005年国家重点建设项目名单。8月，铁四院完成甬台温 铁路施工图设计。是月，铁道部和浙江省政府批复初步设计方案。至此， 甬台温铁路工程项目具备了开工条件。 浙江省委、省政府和铁道部对甬台温铁路建设工程都十分重视，在 项目批准后，立即抽调大量的人力、财力、物力，快速高效地投入铁路工 程建设中。省委、省政府还提出要把甬台温铁路建成一条“安全线、生态 线、精品线、和谐线”，作为全省重点工程建设的“样板工程”。经研 究，浙江省专门委托省铁路投资建设公司作为产权代表，铁道部委托上海 铁路局作为产权代表，合资双方共同组建了沿海铁路浙江有限公司，作为 330 甬台温铁路建设项目的业主。 2005年10月27日，甬台温铁路开工典礼在台州市隆重举行，时任省委 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习近平亲临现场，宣布甬台温铁路开工建设，并 挥锹为工程奠基，甬台温铁路工程建设正式拉开序幕。 11月16日，甬台温铁路温州段举行建设推进会，同时还举行了征地拆 迁协议签订仪式，省统一征地事务办公室分别和乐清、永嘉、鹿城、瓯海 4个沿线铁路建设指挥部签订征地协议；市铁路建设总指挥部和4县（市、 区）签订拆迁协议。12月28日，甬台温铁路温州段正式开工建设。 甬台温铁路是“十一五”规划中国家沿海大通道浙江省境内的重点项 目，也是全国铁路网中长期规划“八纵八横”中沿海通道和“四纵四横” 高速客运网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它起自宁波，经台州至温州，全长282.42 公里，其中温州段95公里，全线设有14个车站，总投资约163亿元，计划 总工期4年。 参加建设的中铁四局、中铁十一局、中铁十八局等单位的上万名筑 路大军，战严寒、斗酷暑，夜以继日、争分夺秒地用高科技设备和先进工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艺，全力投入到甬台温铁路的建设中。铁道部与浙江省委、省政府的领 导，经常深入铁路建设工地调研、慰问筑路工人，为他们送上温暖，及时 为施工单位解决一些实际问题和困难，确保工程顺利建设。宁波、温州、 台州市及相关县（市、区）和基层单位，也坚持“一切为了铁路，为了铁 路一切”的方针，积极参与甬台温铁路建设，做好征地拆迁、供水供电供 物、后勤保障等工作。 在铁道部门和地方单位的密切配合下，经过近4年时间的共同努力， 2009年5月16日，甬台温铁路最后一段铁轨在温州雁荡山特大桥上铺设 好，宣告甬台温铁路全线铁轨铺通。整个工程建设创造了许多中国铁路建 设史上的第一。 2009年7月29日，在甬台温铁路建设进入试车的关键时刻，由铁道部 领导、专家、高级工程技术人员组成的团队，亲临浙江对甬台温铁路运 营的准备工作进行全面检查，并乘动车组开展列车运行试验工作。9月28 日，甬台温铁路正式开通试运营，温州从此进入“动车时代”。 331 甬台温铁路作为中国铁路沿海通道的重要组成部分，是连接中国最具 经济活力的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地区的重要纽带，对完善浙江省乃至 中国铁路网布局，促进区域经济和社会协调发展都有着重要意义。 与甬台温铁路一起通车试运营的还有温州至福州的温福铁路，这是由 铁道部、浙江省、福建省3方合资兴建的，铁道部出资70%，浙江省、福建 省承担本省境内路段的30%。 建设温福铁路是浙闽两地人民的共同心愿。金温铁路建成开通后， 1998年，在浙江省九届人大一次会议上，尽快兴建温福铁路的话题成为代 表们讨论的热点，并作为温州代表团向大会提交的主要议案。在2000年3 月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温州市代表和福建省代表首次不约而同提出建 设温福铁路的议案。是年，温福铁路建设列入铁道部“十五”计划。2001 年3月，铁道部、福建省、浙江省共同签署一部两省合资建设温福铁路协 议书。12月，一部两省共同上报项目建议书。是月，铁四院工程设计技术 温州 百年百事 人员抵达温州市开始勘测。2002年4月，温福铁路预可行性研究报告正式 通过有关部门和专家论证，7月通过专家评审。10月，一部两省向国家发 展计划委员会报送《新建温州至福州铁路可行性研究报告》，是月，国家 计委批复立项。2004年10月，国家发改委经国务院批准，批复《关于审批 新建温州至福州铁路可行性研究报告的请示》。 2004年12月 26日，温福铁路浙 江段在瑞安市飞云 镇动工，时任浙江 省委书记、省人大 常委会主任习近平 出席开工仪式并宣 布温福铁路浙江段 开工，温福铁路正 式动工兴建。2009 ◆ 年3月全线铺通， ◆2008年11月8日，温福铁路浙江（温州）段开始铺轨 332 6月30日开通货车，开启了温福铁路试运营的序幕。9月28日，温福铁路与 甬台温铁路联动试运营。伴着D3109次“和谐”号列车平稳启动，从温州 火车南站出发，开往福建省福州市，这是温州有史以来开出的首列动车组 列车。温福铁路北起温州南站，途经瑞安、平阳、苍南，福建的福鼎、霞 浦、福安、宁德、罗源、连江，南至福州站，全长298公里，其中浙江段 69公里，设有4个站点。项目总投资174.8亿元，其中浙江段投资48.8亿 元。其铁路等级、车速等与甬台温铁路相同，属于浙江省、福建省境内的 第一条高速铁路。 关于甬台温铁路和温福铁路在温州接轨曾有过两种方案。其中之一是 由铁道部专家看好的“东进西出”的设计方案，此方案设计的线路是：从 台州到乐清站后，向南穿越瓯江，经过七都岛，与建成的金温铁路龙湾线 并行，进入温州火车站，再穿过市区，行至瓯海潘桥。理由是，可以利用 建成的金温铁路轨道和金温铁路的火车站，能节约投资成本；但该路线， 必须经过七都岛，但温州市城市总体规划中已明确表明，“七都岛将建设 成为温州的休闲度假胜地”，而且按此路线走下去，温州市区所有的高速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公路与铁轨交接处都得建成高架桥，城区势必被分割成多个条块。另一个 是由省市铁路专家提出的“西进西出”方案。该方案从乐清向永嘉乌牛和 瓯北走，在卧旗山穿过瓯江，经过双屿到娄桥，再到潘桥。比较起来， “西进”比“东进”的线路增长340米，而行车时间能缩短1分多钟。这无 疑要增加一笔投资。此后，双方各抒己见，一直相持不下，市领导左右为 难。9月8日，铁道部领导来温调研甬台温和温福铁路走向问题，分析了两 种方案的利弊，最后确定“西进西出”方案。 温福铁路和甬台温铁路通车后，加上金温铁路，温州三条铁路汇集， 并形成“T型”铁路网络。另外，两条铁路与福厦铁路和规划中的厦深铁 路连成一线，成为“长三角”与“珠三角”之间的便捷大通道，温州作为 这条“大动脉”的中间段城市，从铁路“末梢”变成“节点”，跻身全国 45个铁路枢纽城市的行列，标志着温州从原先没有铁路到有了铁路、再健 步迈进高速铁路运行的新时代。 333 瓯江口产业集聚区创建和发展 瓯江口区域包括灵昆岛、温州浅滩工程、洞头列岛和相应的海域。 2000年左右，温州市委、市政府启动瓯江口区域88平方公里范围的滩涂围 垦工程。2010年，以瓯江口城市围垦区为核心的温州瓯江口产业集聚区作 为浙江省首个省级产业集聚区正式获批成立。 温州是个地少人多、土地资源匮乏的城市。为破解土地要素制约发 展瓶颈问题，从20世纪末开始，温州历届党委、政府都高度重视如何充分 温州 百年百事 利用温州丰富的滩涂资源来拓展发展空间、搭建城市建设和产业发展的大 平台的问题。为加快温州发展，温州市按照省委、省政府“打造大空间、 搭建大平台，引进大产业、谋求大发展”的战略部署，从2000年左右启动 瓯江口区域88平方公里范围的滩涂围垦工程，2003年开始全面推进。2005 年12月，温州浅滩围涂工程二期围涂南堤东段工程经省水利厅审查，省发 改委正式批复立项。是年，温州市委九届七次全会报告指出，要把握温州 （洞头）半岛工程一期即将建成这个重要转机，精心谋划建设瓯江口区 域，使其成为今后中心城市东移的拓展区、高层次产业的集聚区和经济发 展的重要增长极。 随着半岛工程的建成通车以及瓯江口区域开发建设形势变化，为更好 地搞好瓯江口区域的统一规划、建设和管理，温州市委、市政府决定建立 瓯江口开发建设总指挥部。2006年4月29日，瓯江口开发建设总指挥部挂 牌成立。瓯江口开发建设进入一个崭新阶段。 瓯江口区域作为温州城市发展的战略新区，拥有丰富的滩涂和港口岸 线等资源，开发潜力巨大，是温州沿海产业带的启动点和示范区，也是温 州中心城市由“瓯江时代”向“东海时代”跨越的发展区、高层次产业的 334 集聚区和经济发展的增长 极。2007年4月9日，温 州浅滩灵霓海堤一期工程 和浅滩一期围涂工程北围 堤工程开始验收。2008年 初，状元岙深水港一期 工程基本建成。2009年4 月，温州浅滩一期围涂工 ◆ 程围堤龙口合龙。11月， ◆温州市瓯江口新区开发建设管理委员会挂牌成立 半岛起步区首期1#地块标准厂房工程举行开工仪式。是年，《温州沿海产 业带瓯江口实施规划》着手编制。随着规划编制、项目前期、政策处理、 招商选资等各项工作的全面展开和推进，瓯江口区域建设步伐不断加快。 2010年初，温州市委十届八次全会提出，通过20年乃至更长一段时 间努力，把瓯江口新区建设成为宜商宜居的现代化滨海新城。是年，温州 市编制《温州市瓯江口产业集聚区发展规划》。规划中的瓯江口产业集聚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区包括八大集聚平台，分别是商务行政区、滨海现代产业区、灵昆服务产 业集聚区、空港经济区、状元岙综合港区、半岛生态科技产业区、洞头 科教旅游商务区、大门临港产业区。初步功能定位为：温州发展方式转 变主平台、民营经济改革创新试验区、浙江省海洋经济发展示范区、宜商 宜居的现代化大都市发展新空间。2010年—2015年是产业集聚区重点建设 期，2016年—2020年为重点发展期，规划远景展望至2030年。在规划编制 过程中，温州市相关部门进行反复协调研究，开展了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 规划、土地利用总体规划、城市总体规划“三规融合”的衔接工作，以做 好产业集聚区的土地保障工作，确保“十二五”期间重点开发区块的落地 实施。9月，省政府印发《浙江省产业集聚区发展总体规划（2011—2020 年）》，提出全省规划布局14个产业集聚区，包括温州瓯江口产业集聚 区，布局于瓯江口区域。2010年6月，《温州市瓯江口产业集聚区发展规 划》咨询论证会召开。该规划是全省14个产业集聚区规划中，率先进入咨 询论证阶段的。 335 是年11月，以瓯江口城市围垦区为核心的温州瓯江口产业集聚区作 为浙江省首个省级产业集聚区正式获批成立。12月，经省政府批准，省发 改委印发《温州市瓯江口产业集聚区发展规划》。瓯江口产业集聚区作为 温州城市和产业转型发展的重要战略前沿阵地，被纳入温州大都市区建设 范围，肩负着温州城市向东发展、产业转型升级的重任。2011年3月9日， 温州市瓯江口新区开发建设管理委员会正式挂牌。10月12日，瓯江口新区 概念性城市总体规划通过市政府评审。11月26日，瓯江口新区规划展示馆 正式建成投入使用。2012年3月，瓯江口新区首个市政道路工程开建，招 商引资工作全面启动。8月16日，瓯江口新区产业及重大配套项目集体开 工。14个项目开工建设，意味着瓯江口新区开发进入基础设施建设与产业 项目开发同步的新阶段、朝着更高的发展能级迈进。 2014年10月，省发改委批复《温州瓯江口产业集聚区提升发展方 案》，重新确定空间规划范围、产业发展定位、管理体制机制。瓯江口产 温州 百年百事 业集聚区范围涵盖330平方公里的“一核三区”空间。“一核”即产业集 聚区核心区，规范范围110平方公里，涉及灵昆岛（约22平方公里）和城 市围垦区（约88平方公里）。“三区”即三个分园区，分别是乐清市的翁 新分区、柳白分区和洞头区的大小门分区。按照“统分结合”管理体制， 瓯江口产业集聚区管委会具体负责核心区的开发建设，重点开发一期24平 方公里区域，并受洞头区委托管理灵昆街道。同月，瓯江口新区大型建设 项目温州保税物流中心（B型）成功通过海关总署、财政部、国家税务总 局和国家外汇管理局联合审批。2015年4月，温州市委办公室、市政府办 公室印发《关于温州瓯江口产业集聚区管理体制调整的通知》，原温州市 瓯江口新区开发建设管理委员会更名为温州瓯江口产业集聚区管理委员 会。6月，温州市政府确定瓯江口产业集聚区管委会的职能配置、内设机 构和人员编制方案，标志着瓯江口产业集聚区的发展驶入正轨。 自此，瓯江口产业集聚区各方面建设日益加快。2016年1月，瓯江南 口大桥主桥合龙，3月主体工程全部完工。7月，温州瓯江口产业集聚区管 委会与威马汽车技术有限公司签订威马新能源智能汽车产业园项目合作 协议，项目用地1000亩，一期总投资67亿元，年产10万辆纯电动SUV。10 336 月，瓯江口首所院校——温州护士学校开学。11月，北口大桥主体工程开 工。同时，城市建设方面，在没有足够建设资金的情况下，瓯江口探索 采用PPP模式，建设瓯江口新区一期市政工程项目。11月，全市单体投资 额最大的PPP项目——总投资达136亿元的瓯江口一期市政工程举行开工仪 式。2017年3月，温州保税物流中心（B型）启动封关运营。8月，温州外 国语学校瓯江口新校正式投入使用。 瓯江口按照“四个先行”和“四个同行”原则，围绕城市规划先行、 基础设施先行、环境营造先行、重大功能性项目先行和审批同行、政策处 理同行、要素支撑同行、项目前期谋划同行的原则，深入推进开发建设， 取得巨大成效。在城市规划方面，实现发展规划、土地利用规划、控制性 详细规划、荒滩利用规划、海洋功能规划等“多规合一”，形成了全面覆 盖、立体管控的规划体系。在环境打造方面，以“多彩绿带，花漫新城” 的景观理念，重点打造“三带九园”综合景观特色。在城市建设方面，考 虑到人才引进、产业落地、新居民入住等需求，提前谋划建设功能性项 目，包括新区医院、中心血站、护士学校、外国语学校等10大功能性项目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总投资92.25亿元。 与此同时，瓯江口按照“一期围垦与二期促淤吹填”同步进行的建设 思路，积极拓展空间，至2020年，一期24平方公里进入城市基础设施全面 开发建设阶段。同时，通过省级项目用海750亩审批权限和国土部荒滩利 ◆瓯江口新貌 ◆ 337 用试点政策，完成用海、用地指标转换覆盖，形成供开发建设的净地。浅 滩二期64平方公里范围的南堤促淤堤以及西区27平方公里范围促淤堤和吹 填施工完工。 2018年11月，为充分发挥温州海洋经济的优势和潜力，全面优化海 洋经济发展方式，瓯江口和洞头区联动创建国家海洋经济发展示范区，规 划面积148平方公里，瓯江口产业集聚区为核心区。是年，温州国家自主 创新示范区获国务院批复，瓯江口成为温州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一区五 园”中的一个分园区。通过聚力产业科创要素，联动推进自创区八大攻坚 行动和“三大会战”，统筹推进自贸区和自创区发展布局，实现“双自联 动”融合发展。 自2018年以来，“三区一园”的国家重大战略落地，为瓯江口的开 发建设提供了新的发展机遇。2019年12月，在完成国家工信部答辩后， 瓯江口成功拿下中国温州安全（应急）产业示范园（创建单位）这块金 温州 百年百事 字招牌。通过深入谋划、反复研究，形成了“5+2”的建设总体思路，先 后引进欣乐加生物科技产业园、心思功量科技产业园两个龙头项目，与天 津大学、欣乐加公司合作共建的高能级平台，与天心天思联动引进的院士 工作站和省级研究院，有序推进示范园整体建设。同时，温州对外开放步 伐进一步扩大，2019年12月，国务院批复同意设立中国（温州）跨境电子 商务综合试验区。2020年1月，国家六部委批准温州成为跨境电商零售进 口试点城市，开启了温州跨境电商综试区“一区一核多园”的布局发展模 式。3月，国务院批准正式成立温州综合保税区，在温州现代保税物流中 心（B型）基础上进行扩容升级，规划面积从0.21平方公里拓展到1.44平 方公里。瓯江口作为温州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的“一核”，提出综保 区要以做强跨境电商为支点，2020年3月底正式启动温州跨境电商园一期 改造工程。6月，中国（温州）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保税进口（1210）业 务在瓯江口产业集聚区保税物流中心举行开通仪式，是第四批跨境电商综 试区中最早开展实质性运营的浙江试点城市，首日销售25898单。8月，开 工建设温州跨境电商园二期工程，区域功能进一步强化。8月下旬，温州 市政府确定升格温州现代保税物流公司，标志着温州综合保税试验区的发 338 展迈上了新台阶。与此同时，温州积极探索申报中国（浙江）自由贸易试 验区。2019年12月，省政府办公厅正式发文批复，温州获批设立中国（浙 江）自由贸易试验区温州联动创新区。2020年3月，中国（浙江）自由贸 易试验区温州联动创新区总体方案正式公布。温州联动创新区实施范围合 计106.7平方公里，涵盖三个片区，其中瓯江口片区38.2平方公里，包括 瓯江口新区一期、乐清湾港区、乐清经济开发区、洞头大小门临港产业 区。 经过十多年的艰苦创业，瓯江口产业集聚区经济发展迅速。2019年， 完成全社会固定资产102.9亿元，是“十二五”末期的1.25倍；财政收入 6.87亿元，一般公共预算收入3.2亿元，税收收入2.15亿元，自2017年国 库建立后，实现了从无到有的跨越。与此同时，形成良好的投资环境，产 城融合新区雏形显现，一期24平方平方公里内市政基础设施框架基本形 成，市政道路管网、河网、绿网等基本建成。市域铁路S1线、沈海高速复 线灵昆段、南口大桥、330国道实现通车，瓯江口贯穿东西南北、海陆空 联合的交通区位优势进一步凸显；发展大楼、新区医院、外国语学校、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邻里中心、人才公寓等一批教育卫生、商贸、住房等项目建成投用；樱花 节、垂钓节等区域生态文化品牌形成。至2020年初，落地企业57家，总投 资额328亿元，具备了一定的产业基础。 瓯江口产业集聚区作为温州中心城市主拓展区和温州沿海产业带核 心区，也是温州高质量发展的主引擎、主战场，正带着温州城市东扩的梦 想，从“瓯江时代”跃入“东海时代”。 339 温州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创建 为全面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充分发挥温州区位优势、民营经济 优势和开放发展优势，着力培育良好的创新创业环境，深入推进大众创 业、万众创新，温州积极推进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创建。2011年3月，浙 江温州工业园区更名为温州高新技术产业园区（简称“温州高新区”）。 6月，温州高新区管委会正式挂牌成立。2012年8月，获国务院批准升级为 国家级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 温州 百年百事 2011年6月24日，温州高新技术产业园区管委会正式挂牌成立。该园 区位于温州城市东部，以原温州工业园区为主体，整合原温州高新技术产 业园区、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状蒲园区、温州科技城、温州农业综合开发 示范区及龙湾港区等区域。整合后，园区范围北临瓯江、东起茅竹岭、西 至汤家桥路、南到大罗山，规划面积25平方公里。2012年8月19日，获国 务院批准升级为国家级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 2010年，根据党中央、国务院发展我国高新技术产业、调整产业结 构、推动传统产业改造、增强国际竞争力的战略部署，温州市委、市政府 开始申报国家级高新技术产业园区。6月23日，市政府决定建立温州国家 级高新技术产业园区申报工作领导小组。7月2日，为保障温州高新技术产 业园区调整升级各项工作顺利进行，建立温州高新技术产业园区建设工作 领导小组，组长由市委副书记、市长赵一德担任。 2011年初，温州着手对原有的温州工业园区、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 温州农业对外综合开发区进行整合提升。3月，经省政府同意，温州工业 园区更名为温州高新技术产业园区。5月，启动区域整合工作。整合后的 温州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西接市行政中心区、北接滨江商务区、南接温 340 州生态园、东接龙湾城市中心区，辖区面积25平方公里，常住人口19万。 委托管理蒲州街道、状元街道等行政区块。 为保障创建工作的开展，温州市政府于5月建立温州市创建国家高新技 术产业开发区领导小组，组长由赵一德担任。5月31日，赵一德主持召开领 导小组会议，听取国家级高新区创建情况汇报，并就创建有关事宜进行协 调。会议指出，创建国家高新区，对于转变发展理念，促进产业结构调整 和转变发展方式；提升城市品位，改善城市人文环境和都市新区建设；推 动创新型城市建设，促进城市转型和社会转型都具有重要意义。要求各有 关单位紧抓不懈，紧密配合，认真落实任务，确保高新区创建顺利进行。 10月，温州市编委批准温州高新区“三定方案”，高新园区管委会内 设9个职能局（室）。在此前后，国家级高新区的申报，通过科技部专家考 核组验收，被科技部列入报国务院审批单位。 11月，为搭建起推进产业转型升级的着力平台，温州高新园区启动激 光与光电产业集群核心园、电子商务与信息软件园、文化创意和工业设计 产业园“三大产业园”规划建设。其中，激光与光电产业集群核心园，规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划面积1.95平方公里，以温州科技城为起步区，建设中国光电创新大厦、 激光与光电产业孵化器、研发总部、人才公寓等配套设施，引进实力强的 大院名校设立研发中心、重点实验室、成果转移中心，招引国内外先进的 激光与光电项目，建成国内一流的激光与光电产业核心园区；电子商务 与信息软件园，规划面积1平方公里，以蓝江软件园为起步区，通过“优 二兴三”，引进优秀的电子商务和信息软件项目，构建完善产业链，建成 一个立足温州市，面向全国、全球的集中型、示范性电子商务与信息软 件园；文化创意与工业设计产业园，规划面积0.67平方公里，整合市创意 设计中心和温州文化市场的优势资源，通过使周边工厂变“创意与设计工 厂”，重点发展广告设计、工业设计、影视制作、动漫创作等产业，建成 国内先进的文化创意和工业设计产业园。建设“三大产业园”是高新区一 项重要的工作，对于推进温州全市产业转型升级具有积极意义。 经过有效规划引导，抢抓发展机遇，温州高新园区的经济建设取得 较大成果。2011年全年规上企业实现工业总产值305.23亿元，同比增长 341 6.03%。规上企业出口达87.8亿元。新增高新技术企业和科技型企业15 家，高新技术企业和科技型企业总数达到89家，实现高新技术产业产值 117.68亿元，同比增长13.5%。产业结构进一步优化，形成以电工电气、 汽车零部件、服装鞋革等为特色的优势产业集群和以激光与光电、新能 源、生物医药等为代表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格局。为助推园区经济社会 发展，温州市委、市政府还先后制定《温州高新区发展战略规划》《温州 市科学技术发展“十二五”规划（2011—2015年）》《产业发展规划》及 《激光与光电、电子商务与信息软件、文化创意》等专项规划。 2012年，在等待审核期间，温州高新园区建设有条不紊推进。7月4 日，温州市政府第7次常务会议审议并原则通过了《关于在温州高新技术 产业园区建设人才特区的意见》（简称《意见》）。《意见》提出目标任 务是：着眼于服务创业，激活创新，面向以高层次人才为代表的各类急需 紧缺人才，计划到2015年，初步建成“人才智力充分聚集、人才机制充满 温州 百年百事 活力、创业创新高度活跃、人才服务便利优质”的人才特区，打造区域人 才高地。 8月，经科技部、国家发改委、国土资源部、住房和城乡建设部的审 核，温州高新技术产业园区经国务院批复升级为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开发 区，并正式定名为温州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 9月28日，温州市出台《温州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建设管理体制实施 意见》，建立健全温州高新区党委和温州高新区管委会。温州高新区党委 与龙湾区委合署，温州高新区管委会与龙湾区政府合署。龙湾区委书记 兼任高新区党委书记，龙湾区区长兼任高新区主任。龙湾区党委、政府 部门同时增挂温州高新区相对应部门牌子。温州高新区核心区建设管理 体制由龙湾区先行研究，经上级同意后实施，并逐步完善。温州高新技术 产业开发区建设目标定位是：探索经济发展新模式，培育和发展战略性新 兴产业，推进传统产业转型升级，使之成为温州市的“创新高地•科技新 城”。规划将按照“一城三园四带五区”的空间布局进行建设，重点培育 激光与光电、电子商务与信息软件、文化创意三大主导产业。 10月11日，温州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建设动员大会召开。全国政 342 ◆温州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正式授牌成立 ◆ 协副主席、科技部部长万钢，浙江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赵洪祝共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同为温州授牌并讲话。科技部副部长曹健林宣读国务院批文。浙江省委常 委、温州市委书记陈德荣在会上致辞。 会上，万钢指出，温州高新区升格为国家高新区是加速浙江省经济社 会发展和高新区建设的一件大事。推动温州高新区升格，有利于进一步集 聚创新资源，探索民营资本与高科技相结合的发展道路，加快浙江省科技 副中心建设步伐。并提出，温州要充分发挥科技对经济社会发展的支撑引 领作用，突出自主创新，突出产业集聚，突出人才培养，突出深化改革， 突出扩大开放，加快推进温州高新区发展，尽快形成其在区域发展中的龙 头辐射作用。赵洪祝强调，温州国家级高新区正式获批，为浙江省科技创 新和转型升级注入了新的动力。希望温州市委、市政府紧紧抓住机遇，明 确发展方向，推进改革创新，优化发展环境，大力推进温州高新区建设， 更好地发挥园区在全省科技创新和经济转型升级中的引领示范和辐射带动 作用。陈德荣在致辞中表示，要以温州国家高新区授牌成立为契机，按照 中央和省委、省政府的决策部署，坚持以科学发展为主题、以转变发展方 343 式为主线，又好又快、全力以赴推进各项工作，实现平台建设与要素集 聚、存量调整与增量提升、科技创新与体制改革齐头并进，努力把高新区 打造成为“全省领先、全国一流”的示范基地，以高新区的建设成果带动 整个温州转型发展、创新发展、科学发展。 会后，温州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围绕“一年打基础、三年上水平、五 年创一流”目标，理顺机制体制，完善规划布局，强化政策配套，经济建 设取得较大发展。2012年，温州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全年实现规模以上工 业总产值618亿元，高新技术产业产值112亿元，进出口总额31.5亿美元， 财政总收入30.3亿元。完成限额以上固定资产投资204亿元，其中工业性 投资31亿元。 温州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是浙江继杭州、宁波、绍兴之后的第四个 “国字号”高新区。2017年，温州正式启动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建设，明 确自创区以温州国家高新区（浙南科技城）为核心，构建定位准确、布局 温州 百年百事 合理、相互联动、协同发展的“一区五园”发展格局。2018年2月1日，国 务院批复同意温州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建设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此后， 温州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进入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建设阶段，这意味着温 州市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迎来重大的国家战略机遇，为培育壮大经 济发展新动能、加快新旧动能接续转换增添更强劲的创新引擎。 344 中美合作办学典范 ——温州肯恩大学 2011年11月12日，温州肯恩大学获教育部批准创办，这是浙江第一所 中美合作办学、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大学，也是当时国内中美合作创办的 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2所大学之一。 肯恩大学是美国东部新泽西州的一所高等教育机构，位于该州的尤 宁郡。1998年，温州市与尤宁郡建立友好城市。2005年上半年，温州市政 府、美国肯恩大学和美中城市友好交流促进会有了开展教育合作的意向。 8月，温州市政府和美国肯恩大学达成共识，签署了关于创办温州肯恩大 学的备忘录，依托美国肯恩大学的学术资源，在温州创办温州肯恩大学，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温州市政府确定一所高校作为温州肯恩大学的合作伙伴。 2006年5月8日，温州大学和美国肯恩大学正式合作协议签约仪式在 美国新泽西州肯恩大学举行，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习近 平，中国驻纽约总领事刘碧伟，温州市委书记王建满等与肯恩大学校长、 副校长、董事会主席等出席签约仪式。肯恩大学校长达伍德•法拉希和温 州大学副校长林娟娟在协议文本上签字。习近平指出，温州大学与肯恩大 学合作创办温州肯恩大学，这是中美教育文化合作领域的一个创举，是浙 江省和新泽西州友好省州合作交流关系的一个缩影。 为了切实加强对温州肯恩大学筹建工作的领导，2006年9月8日，温州 市政府决定，建立温州肯恩大学筹建工作领导小组。11月，温州市完成筹 建温州肯恩大学申报材料并上报浙江省政府，省政府将申报材料上报教育 部。但因种种原因，教育部未能给予批复。 2010年10月，美国肯恩大学校长达伍德•法拉希、常务副校长康纳利 等一行5人访问浙江。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赵洪祝会见了法拉希 345 校长一行，表示浙江省委、省政府全力支持温州肯恩大学的创建工作。随 后，副省长、温州市委书记陈德荣在温州会见美国肯恩大学校长法拉希一 行，明确创办温州肯恩大学的决心和要求，初步拟定温州肯恩大学（筹） 选址温州市瓯海区丽岙街道，校园建设投资规模15亿元。2011年11月，肯 恩大学获教育部批准创办。 因工作需要，温州 市委、市政府于2012年 2月2日建立温州肯恩大 学（筹）校务委员会。3 月21日，温州肯恩大学 （筹）开工奠基暨揭牌仪 式举行，浙江省委书记、 省人大常委会主任赵洪祝 温州 百年百事 ◆温州肯恩大学（筹）揭牌成立 ◆ 和教育部副部长郝平共同 为温州肯恩大学（筹）揭牌，美国驻上海总领事葛瑞风等也到场祝贺。4 月，温州肯恩大学（筹）建设工程设计项目举行国际招标，华南理工大学 建筑设计研究院在7家实力雄厚的中外建筑设计院中胜出，夺得设计权。8 月，温州肯恩大学（筹）一期I标段建设工程顺利试桩。10月，建设工程 一期Ⅰ标段开工。2013年1月，完成一期Ⅰ标段956根桩基础工程。5月， 一期Ⅰ标段工程顺利结项。2014年3月，温州肯恩大学（筹）新增2000亩 用地规划方案对接会召开，按“学城联动，一个校区”的原则，做好谋 划，将温州肯恩大学打造成为世界级教育水平的国际化大学。至2020年， 校园一期Ⅰ、Ⅱ标段13.8万平方米建筑已建成投用，其余工程陆续开工建 设，校园建筑体现“中式布局，西派建筑”的设计理念，努力营造中美文 化交融的人文校园，打造生态化、智能化、开放式校园。 与此同时，温州肯恩大学（筹）的招生工作也有条不紊地推进。2012 年7月，温州肯恩大学（筹）以中美合作肯恩项目进行招生，经济学（国 际金融方向、国际会计方向）、英语（国际商务英语方向）、计算机科学 与技术（数字传媒技术方向）3个本科专业面向全省计划招收新生205名 346 （实到204名）。其中，经济学专业在第一批招收，英语专业、计算机科 学与技术专业在第二批招收。9月，举行首届新生开学典礼，省委常委、 温州市委书记陈德荣参加开学典礼并发表讲话。在此期间，温州肯恩大学 （筹）举行校长聘任仪式，北京师范大学原校长、温籍著名数学家陆善 镇出任温州肯恩大学首任校长。翌年4月，教育部新批增加中美合作肯恩 项目（温州肯恩大学校区）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合经济学、英语、计算 机，4个专业2013年招生共计240人。7月，2013年中美合作肯恩项目（温 州肯恩大学校区）文理投档线公布，所招240名学生均在高考第一批次录 取。11月，学校顺利通过美国中部各州高等教育委员会（Middle States Commission on Higher Education）的相关评估。 为了加强中美双方对接，从2011年11月批准建立到2013年上半年，温 州市组织8个组团50余人次赴美开展工作，美方有18批近百人次到温州访 问。2013年5月，温州肯恩大学（筹）理事会在温州召开，全部15名理事 （中方8人、美方7人）出席会议。中美（温州）文化和经济合作对话会在 温州举行。温州市委副书记、市长陈金彪到会致辞，美国肯恩大学校长达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伍德·法拉希在会上作演讲。是月，时任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纪律检查 委员会副书记赵洪祝在北京会见来访的达伍德•法拉希一行，强调中美双方 要进一步紧密合作，早日实现学校去筹目标。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 任夏宝龙在杭州会见法拉希一行，强调办好温州肯恩大学，提升浙江高等 教育国际化水平，继续推动友好省州在教育、文化、科技、产业等领域的 合作。10月，省委副书记、省长李强会见美国肯恩大学校长法拉希，希望 温州肯恩大学加强学科设计与建设，有针对性地培养符合浙江发展需要的 紧缺型人才。11月，美国驻沪总领事葛瑞风一行到温州肯恩大学（筹）访 问并发表以中美关系为主题的演说，进一步提升学校的知名度和影响力。 经过多年的不懈努力，2013年12月，温州肯恩大学（筹）接受国家教 育部专家组评估审议。以黄维院士为首的专家组成员充分肯定温州肯恩大 学（筹）的办学工作，评议结果成绩喜人。翌年3月31日，教育部发函同 意设立温州肯恩大学，温州肯恩大学由原先的合作项目办学转变为独立招 生，成为浙江省第一所、全国第二所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中美合作大学。 347 7月，肯恩大学作为浙江省唯一的教育项目被列入第五轮中美人文交流高 层磋商成果。9月12日，温州肯恩大学举行正式建校后首届新生开学典 礼，该校面向全国6省招收的本科第一批次招录的430多名新生参加典礼， 时任温州市委书记陈一新在典礼上致辞。 2015年9月23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在西雅图出席第三届中美省州长论 坛并发表讲话，肯定了温州肯恩大学办学模式。他以温州肯恩大学为例， 希望中美双方探索形式多样的教育合作，共同培养面向未来的高素质人 才。12月4日，温州肯恩大学参加由新华网教育频道主办的2015年新华教 育论坛——“大国教育之声”教育盛典教育论坛，在评选中荣获“2015年 中国影响力中外合作院校”奖项。2018年6月，教育部、浙江省第一次部 省会商明确“将温州肯恩大学列入中外合作办学示范性重点建设对象，支 持建设国际化、高水平大学”。 温州肯恩大学自建校以来稳步发展，师资水平及硬件设施条件有条不 温州 百年百事 紊地提高。2020年，学校面向全国19个省市统招第一批次文、理学生1000 名，开设经济学、理学、工学、文学、管理学和艺术学6个学科门类18个 本科专业。温州肯恩大学从首届新生204名，到2019年增设硕博士专业， 再到2800多名在校生、140多名全球招聘专任教师，60%以上毕业生到世界 多地名校深造读研、升硕率稳居全省前列，列入了中美人文交流高层磋商 成果、中外合作办学示范性重点建设对象，成为中美两省州友好合作的重 要成果、人文交流的重要纽带。 2021年是温州肯恩大学签约创办15周年、办学10周年。签约创办15周 年、办学10周年以来，温州肯恩大学利用美国优质教育资源，实施美式教 育，引进美国肯恩大学课程体系和人才培养模式，逐步形成品牌学科和特 色专业。学校90%的课程由美国肯恩大学选派和全球招聘的教师任教，实 施全英文教学，为学生提供获取国际一流教育机会与资源的途径。它的创 办是温州市与尤宁郡间友好关系“结”出的重要成果，也是温州适应经济 社会转型发展、加快高等教育发展、促进中美教育领域合作的全新探索， 为推动我国高等教育综合改革进程提供宝贵经验。 348 全国第一个国家级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建立 为切实解决温州经济发展存在的突出问题，引导民间融资规范发展， 提升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2012年3月28日，温州市金融综合改革试 验区获国务院常务会议批准设立，这是全国第一个国家级金融综合改革试 验区。 2011年9月，受宏观政策环境、企业经营状况、银行信贷偏好等多重 因素叠加的影响，温州爆发局部金融风波。10月4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 委、国务院总理温家宝率中国人民银行等国家部委负责人在温调研中小微 企业融资情况，浙江省和温州市政府提出设立温州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的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设想，得到温家宝的认可。 随后，温州市政府组织相关部门反复讨论，多方征求经济领域专家意 见，初步形成温州市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总体方案。10月31日，市政府将 改革方案上报省政府。11月10日，省政府将进一步完善后的改革方案上报 国务院。是月，国务院要求中国人民银行牵头对改革方案提出修改意见。 中国人民银行征求国家发改委、财政部、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商 务部、银监会、证监会、保监会7部委意见后，于2012年3月2日向国务院 上报修订后的改革方案。 3月14日，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十一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闭幕后会见 中外记者时透露“中国人民银行和中国银监会正在积极考虑将温州的民间 金融作为综合改革的试点之一”。 3月21日，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赵洪祝在温州调研 金融改革创新工作。赵洪祝充分肯定温州各项工作并强调，争取设立和推 进建设温州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是浙江贯彻中央领导重要指示精神，从 349 全局出发、顺势应时作出的一项重大战略决策。要紧紧抓住历史性机遇， 积极做好争创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的各项工作，努力推动金融改革创新发 展迈上新台阶。 3月28日，温家宝主持召开国务院第197次常务会议，决定设立温州市 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会议指出，温州市民营经济发达，民间资金充裕， 民间金融活跃。近年来，温州部分中小企业出现资金链断裂和企业主出走 现象，对经济和社会稳定造成一定影响。开展金融综合改革，切实解决温 州经济发展存在的突出问题，引导民间融资规范发展，提升金融服务实体 经济的能力，不仅对温州金融的健康发展至关重要，而且对全国的金融改 革和经济发展具有重要的探索意义。会议批准了《浙江省温州市金融综合 改革试验区总体方案》，要求通过体制机制创新，构建与经济社会发展相 匹配的多元化金融体系，使金融服务明显改进、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能力 明显增强、金融环境明显优化，为全国金融改革提供经验。会议确定了温 温州 百年百事 州市金融综合改革的12项主要任务。 4月9日至10日，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川与浙江省委书记、省人大常 委会主任赵洪祝到温州，宣布温州市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正式启动。 ◆温州市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工作座谈会 ◆ 350 温州市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正式启动后，引发了经济学界的广泛关 注。4月13日，中央电视台财经频道高峰论坛——探路温州金融改革在温州 举办。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刘元春、上海交通大学上海金融学院 副院长朱宁、中国国际金融股份有限公司首席经济学家彭文生，以及知名 财经评论员叶檀、马光远、张鸿等专家学者参会，共同为温州金融改革大 戏出谋划策。18日，全国人大常委会原副委员长、著名经济学家成思危在 温州调研金融综合改革。在肯定温州市场化改革和民营经济发展所取得的 成就后，成思危表示，温州金融改革重点应在于服务企业和实体经济，需 注重解决引导虚拟经济支持民营企业、调动民营资本流向实体经济以及服 务个人境外直接投资三个问题。 4月25日至26日，全省金融工作会议暨温州市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工 作动员大会在杭州召开，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赵洪祝和省委副书 记、省长夏宝龙出席并讲话，副省长龚正宣读国务院常务会议纪要有关温 州市金融综合改革十二项主要任务等内容。副省长、温州市委书记陈德荣 就加快温州市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建设作发言。由此，温州市金融综合改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革试验区建设全面启动。28日，温州召开全市推进金融综合改革发展实体 经济动员大会，会议传达全省金融工作会议暨温州市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 工作动员大会精神，通报《温州市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实施方案（送审 稿）》主要内容。 7月27日，中国人民银行、国家发改委、财政部、人力资源和社会保 障部、商务部、银监会、证监会、保监会、国家外汇管理局联合印发《浙 江省温州市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总体方案》，为温州金融改革量身定制了 规范发展民间融资、加快发展新型金融组织、大力发展专业资产管理机 构、研究开展个人境外直接投资试点、深化地方金融机构改革发展、创新 发展各类面向小微企业和“三农”的金融产品与服务、培育发展地方金融 市场、积极发展分类债券产品、拓宽保险服务领域、加强社会信用体系建 设、强化地方金融管理机制和建立金融综合改革风险防范机制12项任务。 11月16日，浙江省政府办公厅印发《浙江省温州市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实 施方案》。《实施方案》提出的总体要求是以打造“中小企业服务中心” 351 和“民间财富管理中心”为重点，通过加强体制机制创新，推进金融综合 改革，着力破解温州市经济金融发展中存在的中小企业多但融资难、民间 资金多但投资难等问题，健全金融体系、丰富金融产品，促进民间金融健 康发展，为实体经济可持续发展提供有力支撑。并提出，经过5年左右的 努力，构建与温州经济社会发展相匹配的多元化金融体系，基本建成地方 金融改革创新试验区、民间金融规范发展先行区、中小企业金融服务示范 区，使金融成为温州市国民经济的重要支柱产业。 伴随着金融改革试验区建设的启动和改革实施方案的制定，各类金融 机构也先后成立。5月18日，温州市金融研究院成立。中国投资有限责任 公司副总经理谢平受聘为温州市金融研究院院长，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秘书 长林建海受聘为温州市金融研究院顾问委员会委员。温州大学金融学院、 温州大学金融研究院同步挂牌成立。7月4日，温州金融仲裁院正式成立， 系温州仲裁委的专设机构，主要负责协调解决金融改革工作中平等主体 温州 百年百事 间金融类合同争议问题。7月12日，温州市农村金融体制改革领导小组成 立，下设综合协调组、政策指导组、金融服务组、金融创新组、保险创新 组、互助资金推进组6个小组。8月8日，温州金融改革广场开业。广场位 于温州市高新园区高一路，面积8000余平方米，内设小微企业融资综合服 务中心、竞价（拍卖）交易集中服务中心、重点项目资金募集中心、基金 筹集发行中心、大宗商品交易中心、民间资本管理中心及境外投资信息服 务中心。 随后，温州金融综合改革主要在地方金融风险处置制度安排、民间融 资规范发展途径、地方金融监管框架及运行机制、投融资管理服务改进等 方面作了积极有益的探索和实践，推出了20余项的先行先试措施，近10大 类改革实践被全国或全省复制推广。2012年4月26日，全省首家民间借贷 登记服务中心——温州民间借贷登记服务中心开业。经市政府批复同意， 民间借贷登记服务中心在鹿城区率先开展试点，由鹿城区工商联牵头组 织22家鹿城区的优质企业主导组建，以公司化形式运营，注册资金600万 元，经营范围涉及信息登记、信息咨询、信息发布、融资对接服务等。5 月23日，温州市列入全国首批中小企业私募债发行试点城市范围。5月25 352 日，全省首个金融审判庭——鹿城区人民法院金融审判庭正式挂牌成立。6 月19日，温州首家小微企业城市商业合作社——中国民生银行温商城市商 业合作社揭牌成立。6月26日，上海证券有限责任公司温州分公司正式挂 牌成立，是上海证券在全国开设的第一家分公司，也是温州地区首家证券 分公司。12月7日，温州民间融资综合利率指数正式对外发布。2013年3月 28日，温州市举行金融改革项目集中挂牌和签约仪式。温州小微企业融资 再担保中心、瑞安民间借贷服务中心、永嘉民间借贷服务中心、文成民间 借贷服务中心等金融机构同步挂牌成立。2015年3月26日，全国首批民营 银行之一——温州民商银行正式开业。12月29日，光大金瓯资产管理有限 公司在温州成立，成为全国首家落户地级市的资产管理公司。 通过金融改革试验，温州地区的经济金融恢复发展，金融运行效率 和服务实体能力有所提升，区域金融生态进一步改善。2015年3月24日， 为进一步深化改革试验，浙江省温州市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领导小组印发 《关于进一步深化浙江省温州市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建设的意见》，制定 了做强做大做优地方法人金融组织、创新优化金融产品和服务、深入推进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农村金融改革发展、深化保险服务实体经济、支持互联网金融创新发展、 大力发展多层次资本市场、探索建立政府增信长效体系、拓展外向型金融 服务交流、构建区域金融稳定机制、创新司法实践保障金融稳定、推进地 方金融监管创新和优化区域金融生态环境12项任务。 经过7年多的时间，温州的关键金融指标不断向好，信贷投放有力增 长、供需逐渐匹配、金融资产风险持续降低，金融供给的质量优化有效支 撑了实体经济升级转型。在2019年上半年浙江省营商环境调查中，温州 “获得信贷指标”位居全省第一。截至2019年三季度末，温州存贷款余额 双双“破万”；出险企业数量下降为最高峰的1/2；全市不良贷款率降至 1%，比最高峰降低3.69个百分点；民间融资综合利率由2011年的25.4%降 至15.9%。 在这一时间节点上，温州以国务院常务会议决定要“部署深化区域 金融改革试点，增强金融服务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能力”为契机，紧抓改 革窗口期，积极谋划深化温州金融改革。2019年10月，省政府办公厅印发 353 《关于同意深化温州金融改革服务民营经济实施方案的复函》，温州金融 改革进入深化阶段。是年，财政部等五部委批复的财政支持深化民营和小 微企业金融服务综合改革首批试点又花落温州，温州再获一项国家级金融 改革试点资格。温州新一轮金改紧扣民营经济、民营企业、民间资本的 “民”字特色，深化温州金融改革服务民营经济，推动民营企业实现融资 畅通，通过九大举措打造“三个围绕”发展优势，为温州民营企业持续健 康发展构建有序、稳健、活跃的金融环境。 温州作为先行先试的区域金融改革的探路者，在经济金融机制体制、 金融市场运行监管、理论案例实践推广等方面作了一系列有益的探索，积 累了丰富的经验，对全国和区域金融改革的深化大有裨益。 温州 百年百事 354 《温州一家人》在央视一套播出 2012年11月10日党的十八大召开期间，电视剧《温州一家人》在央视 一套黄金剧场首播。该剧以一个温州家庭近30年的变迁为视角，书写了草 根温商的奋斗史，塑造了精明能干、勇闯世界的温商形象，串起了中国改 革开放的进程，引发全国热议，好评如潮。 《温州一家人》是党的十八大的献礼之作，是一代中国商人、温州商 人的奋斗史，也是中国改革开放30年成果的展现。该剧讲述了20世纪80年 代改革开放初期，在温州创业潮兴起之时，走在最前沿的温州商人前赴后 继走出家门、走出国门，在中国各地和欧洲艰苦创业的故事，折射了海内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外温州人走南闯北、艰苦创业的奋斗历程，描绘了温州商人敢为人先、善 于创新、勇于吃苦的改革精神。剧中主人公所经历的起伏、波折、艰辛、 成功，成了一个伟大时代的缩影，时代的巨轮也为他们烙下了不可磨灭的 勋章。 《温州一家人》在央视黄金时段播出后，即引发网友观评热潮。根据 央视索福瑞的数据统计，该剧自开播第二天收视率即突破2%，此后收视率 更节节攀升，一路领先同时段其他电视剧，成为收视冠军。观众们在看过 《温州一家人》后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不少业内人士也对《温州一家人》 表示肯定。中国文联原副主席仲呈祥认为，《温州一家人》通过很有改革 开放典型意义地区的一家人的奋斗轨迹和精神演进轨迹，艺术地歌颂了这 个时代，歌颂了创造这个时代的基层人，同时很好地展示了对中华民族优 秀传统文化精神的继承。 该剧播出后，荣获全国第十三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浙 江省第十二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第二十九届“飞天奖”长 355 篇电视剧一等奖等多项大奖，入选国家广电总局“2012年度中国优秀电视 剧选集”，并在国内外引起强烈反响，先后在法国、韩国、哈萨克斯坦等 国家热播。2017年6月7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发表题为《为中哈关系插上梦 想的翅膀》的署名文章，以电视剧《温州一家人》为例谈中哈人文交流。 2018年12月2日，国家主席习近平访问巴拿马期间，《温州一家人》西班 牙语译配版在巴拿马国家电视台黄金时段播出。 继电视剧《温州一家人》播出后，电视剧《温州两家人》《温州三 家人》先后拍摄播出，与《温州一家人》组成温州改革开放系列“三部 曲”，打造了“系列精品剧的温州现象”。“三部曲”串联起了温州改革 发展的昨天、今天和明天，全景展现了温州人敢为人先、砥砺前行的鲜活 形象，也是一部当代中国改革开放史的浓重缩影，进一步向世界讲述了温 州好故事、中国好故事。 改革开放以来，温州文艺精品硕果累累，涌现了一大批思想性、艺 温州 百年百事 术性、观赏性俱佳的优秀作品，一批文艺作品相继获全国“五个一工程” 奖、中国戏剧梅花奖、音乐金钟奖、书法兰亭奖、曲艺牡丹奖、民间文艺 山花奖、电视飞天奖等国家级荣誉，在全国和全省的影响和地位都达到了 新的高度。 ◆《温州一家人》《温州两家人》《温州三家人》剧照 ◆ 356 温州慈善事业地标 ——红日亭 1972年夏，温州五六位退休老人自发在市区红日亭前向路人免费供 应伏茶，拉开了红日亭故事的序幕。近年来，温州各级党委、政府因势利 导，大力弘扬温州人乐善好施、崇尚行善的优良传统，着力打造“红日 亭”这个民间爱心品牌，“红日亭”衍化成温州慈善的代名词。 温州东门红日亭始建于新中国成立初期。1972年，在华盖山脚下一个 不过40来平方米的小亭子里，为了给那些在烈日下劳作的人们送上一杯消 暑茶，几位温州老人开始在亭子里提供免费伏茶，就此开创了温州城里一 段延续40余年不息的善行传奇。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到2006年，红日亭志愿服务的老人数量增加到26人。其间，老人们 从每年夏季供应伏茶扩大到秋冬施粥，还根据四季节气和民间习俗免费向 路人供应芥菜饭、清明饼、端午粽、中秋月饼、冬至汤圆、腊月糖糕等食 品，每天风雨无阻。施粥每天80多斤大米，煮18锅粥，茶水每天供应一两 吨，惠及约600人，大多是外来务工者、生活清贫者、孤寡老人、城市清 洁工和过往行人等。 在红日亭中，每天为他人提供便利的是一群年迈的老人，从50岁到80 岁不等。他们每天按照轮班制度，不间断地在红日亭为大家提供热粥以及 各种饭菜，为饥饿的人解决饭饱，也为来往的行人提供便利。红日亭还每 年赴各地开展帮困解难、帮老助老、助残扶医等义工服务460余场，服务 社区50余个，惠及人数18.68万人，捐助善款70余万元。随着慈善事业的 广泛推广，红日亭日渐成为温州形象的一个标志和温州的精神名片。 由于原先的红日亭轻钢结构非常简陋，缺乏维护，存在安全隐患， 而且与华盖山公园整体环境不相符合。因此在社会各界的支持和关心下， 357 红日亭改建工作提上日程。 2012年，在温州市委、市政 府的组织领导下，红日亭进 行了改建，2013年9月，新红 日亭落成。 2012年，“红日亭现 象”引起全国关注，并得到 中央文明办盛赞。9月，中 央文明办对“红日亭现象” 批示：“这是全国精神文明建设的一面旗帜，也是社会道德风尚建设的 一面旗帜，值得在全国各地推广。”10月，中央文明办举行“红日亭道德 现象”专题调研会，红日亭成了一座道德地标。近年来，红日亭先后入选 “浙江好人榜”、“2007感动温州十大人物”、2012年度“浙江骄傲”、 温州 百年百事 “第四届温州市道德模范”特别奖等。2017年，红日亭更是入选中宣部命 名的第三批50个全国学雷锋活动示范点，浙江仅有两个。这也是温州第一 次入选全国学雷锋活动示范点。 同时，“红日亭现象”也受到了广大新闻媒体的广泛关注，新华社、 《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浙江日报》等主流媒体多次聚焦，刊发了 《温州“红日亭”善行四十载》《红日亭，温州慈善地标》《温州大爱 精神彰显城市力量》《爱心捧出温暖之州》等专题报道，中央电视台《道 德观察》栏目播出“红日亭现象”系列访谈，吸引“全国网络媒体温州 行”，形成了“走出温州、感动全国”的良好社会效应。 2016年下半年，红日亭还首次设立了道德风尚奖，旨在发挥红日亭的 影响力，发掘民间道德之星，以此弘扬主流价值。由民间公益组织设立道 德奖项，这在温州也属先例。 红日亭已经成为全温州慈善的一张名片，并产生了明显的“红日亭” 效应，越来越多的温州市民，包括大中小学生和外国留学生纷纷参与其 中，各地的“红日亭”更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据不完全统计，截至2018 年，遍布温州城乡的大大小小伏茶点、爱心服务点已有500多处，北到永 358 嘉、南到瑞安、西到瓯海、东到龙湾，绘制了温州的一幅“慈善地图”。 随着红日亭等的出现，更多民间力量纷纷加入，开展爱心行动。2000 年，温州市志愿者协会、温州慈善义工、温州巾帼、温州红十字、温州市 关工委五老护苗等志愿组织相继成立，全市志愿者有了共同的家园；2002 年4月，温州市慈善总会正式成立，全力推进慈善工作，努力把温州打造 成为新时代中国慈善事业的领跑者。2008年，全市志愿服务工作委员会成 立，部门和草根志愿力量互动发展，紧紧凝成一股向上向善的力量。至 2018年，5700多支志愿者服务队、240万注册志愿者，活跃在全市的每一 个角落，数量列全省第一位，年均累计志愿服务时长超200万小时，是温 州道德建设成效斐然的另一体现。 与此同时，温州各级党委和政府越来越重视慈善工作。2007年4月， 温州市委、市政府召开温州首届慈善大会，出台了“慈善月活动”等一系 列慈善优惠政策，大力推进了全市的慈善工作。 多年来，温州市打造了“明眸工程”“微笑联盟”等一批慈善项目， 孕育了红日亭、兰小草等民间道德典范。截至2021年6月，温州市累计评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选市级以上各类道德典型2000多人，其中9人获全国道德模范及提名奖， 1人被评为“感动中国”年度人物；46例入选“中国好人”，220例登上 “浙江好人榜”，823例被评为“温州好人”。富而好德、富而好礼、富 而好仁，商行天下的温州人从来没忘记义利并举、善行天下的传统，温州 也被誉为“大爱城市、诚信社会、道德高地”。 在此过程中，温州也收获了诸多荣誉。2014年，温州荣获“七星级慈 善城市”称号。2018年9月19日，温州道德馆正式开馆，成为一座集“道 德故事展示、道德教育体验、道德活动集成”等功能为一体的新时代文明 实践中心，也成了温州市“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 的重要阵地。 359 温州市域铁路工程开工建设 2013年3月，温州轨道交通S1线正式开工建设，温州人期盼已久的轨 道交通梦一步步变为现实。 随着温州城市化和区域经济社会快速发展，以及甬台温铁路建成运 营，温州市域交通压力日益增大。改建金温铁路市区段为市域铁路，将有 利于方便温州市东西向组团间和城市居民日常出行。项目建成后，将大大 缓解城市、城乡交通压力，有利于促进温州市“东拓、西优、南连、北 温州 百年百事 接”城市发展，有利于构建温州都市区综合交通运输网络。于是，温州将 市域铁路的建设提上了日程。 2009年，国务院批复22个地铁规划的城市名单，温州没有位列其中。 直到2010年末、2011年初，随着温州市委、市政府提出建设城市轨道交通 的计划，《温州市城市快速轨道交通线网规划》《温州市域铁路网规划》 等规划方案出炉，温州人的“轨道交通”梦终于有了盼头。 从2011年起，这条全国首条新建的市域铁路经历前期规划、政策处 理、建设攻坚、运营筹备等阶段，凝聚了温州人的智慧和汗水。7月，S1 线一期工程获浙江省发改委批复立项，温州的轨道交通蓝图揭开面纱。温 州大造声势建设市域铁路，其目的就是要“重点解决大都市区中心城区与 外围各组团间的旅客联系，都市区各组团间旅客交流，以及为沿途城市组 团之间的客流提供快速、大容量、公交化的公共交通服务，同时兼顾主中 心内部部分中、长距离城市客流出行”。 2012年9月24日，《温州市域铁路近期建设规划（2012—2018年）》 获国家发改委批复。实施S1线一期工程、S2线一期工程和S3线一期工程， 线路总长140.7公里，总投资约432.3亿元。市域铁路规划范围包括中心城 360 区、瑞安、乐清、永嘉、洞头等都市核心区及平阳、苍南、龙港—鳌江等 都市南片区组团。线网布局上，以“沿海+沿江”十字布局为骨架，连接 乐清、瑞安、半岛、龙湾，横贯未来都市核心区两大中心，以及温州南、 永强机场（后更名为龙湾国际机场）等重要对外交通枢纽，远期规划永嘉 经城区至瑞安组团通道和沿瓯江北岸通道2条市域线，形成十字加密型线 网构架。11月19日，《温州市域铁路S1线一期工程可行性研究报告》获浙 江省发改委批复。 作为线性工程，总长约53.5公里的S1线涉及方面众多，包括征地拆 迁、政策处理，还有相应的道路交通接驳等，是极具综合性的重大民生 工程。而且S1线总投资约186亿元，资金量巨大，做好投融资工作就很不 简单。2012年4月，温州幸福轨道交通股份有限公司设立。12月12日，温 州“幸福股份”首期15亿元增资扩股正式向社会募集。此后几年间，温州 市铁路与轨道交通投资集团有限公司（简称“市铁投集团”）通过银团贷 款、可续期债券、专项建设基金等9种不同的投融资渠道，探索投融资机 制改革创新，截至2020年底，S1线资本金到位合计86.00亿元，其中政府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资本金49.75亿元、国开行基金6.00亿元、幸福轨道交通公司出资13.05亿 元、可续期债券7.00亿元、轨道发展基金8.00亿元以及预算内投资补助 2.15亿元。 2013年3月21日，S1线一期工程正式开工建设。2014年9月，经国家 发改委批准同意，S1线一期工程装备研发项目正式列入“国家战略新兴产 业示范工程”，大力推进市域动车组、点式ATC信号、同相供电、基于TDLTE通信技术四大关键技术创新。这标志着S1线一期工程从“先行先试” 工程升格为国家示范工程，意味着S1线技术规范上升为国家市域轨道交通 行业标准。 2016年6月，国家发改委、住建部、国家铁路局与浙江省政府签订协 议协同推进市域铁路项目。明确在规划建设、装备应用、技术标准、投融 资、运营管理五大方面，协同推进市域（郊）铁路示范项目建设。2017年 6月，国家发改委、住建部、交通运输部、国家铁路局、中国铁路总公司 联合发布《关于促进市域（郊）铁路发展的指导意见》。《意见》是温 361 州市域铁路S1线建设实践基础上的归纳和拓展，其中吸纳了技术规范、审 核体系、投融资渠道、综合开发理念等温州市域铁路S1线一期工程建设 的“四大经验”。同时，温州市域铁路S1线一期工程被列为全国首批11个 市域（郊）铁路试点项目之一。在规划建设、装备技术、技术标准、投融 资、运营管理五大方面，S1线也都作了探索和创新。2017年，由温州市铁 投集团参与主编，分别由中国土木工程学会和中国铁道学会牵头的两部国 家团体标准——《市域快速轨道交通设计规范》《市域铁路设计规范》先 后发布实施，标志着五大合作中的技术标准率先取得示范成果。 与此同时，温州市委、市政府也竭尽全力加速市域铁路建设，2017 年5月，市委、市政府召开市域铁路建设攻坚推进会，吹响攻坚号角，成 立专项攻坚小组，全面开展“关键节点攻坚、前期审批收官、质量安全强 化、内部服务提升、验收交接提效、环境整治优化、考绩督办提速”七大 行动。 温州 百年百事 2019年1月，随着温州市委副书记、市长姚高员的一声令下，温州轨 道交通S1线西段正式开通运营，温州终于迈入轨道交通时代，成为浙江 省内继杭州和宁波之后的第三个拥有城市轨道交通系统的城市。此次开 通的是温州轨道交通S1线西段桐岭站至奥体中心站，共12个车站。至9月 ◆2019年1月23日，温州轨道交通S1线开通运营仪式在惠民路站隆重举行 ◆ 362 28日，永中、机场、灵昆、瓯江口、瓯华、双瓯大道6个车站开通，标志 着温州轨道交通S1线全线开通运营。据统计，2020年，温州轨道交通S1 线全年累计运送客运量680万人次，日均运量2.1万人次，列车正点率达 99.9%。 S1线西起瓯海区，途经鹿城区、龙湾区，东至瓯江口产业集聚区，串 联铁路温州南站、温州火车站、龙湾国际机场等交通枢纽，大大改变了市 民的居住、出行。温州市域铁路按照“轨道交通+新型城镇化”的发展理 念，以TOD的开发模式，通过市域轨道，充分引领和带动城市发展。它也 为全国各地市域轨道交通下一步的发展提供了可推广、可复制的经验。 温州以S1线的开通为起点，加快推进轨道交通建设，规划形成 “S+M”的轨道交通体系。其中S线主要支撑温州大都市发展，范围更广； M线则围绕城市核心区，利于疏导交通。未来两者各司其职，相互连接成 网。S1线引领东部、S2线贯通南北、S3线（串联南部）建成后将形成温州 市域铁路轨道交通环网。城区地铁M线网待建设成网后，将对中心城区东 西、南北走向进行有效串联，贯穿老城区、瓯江沿岸等主城区重点板块，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实现以中心城区为核心的“大主城”概念，提升中心城区首位度。 363 美丽浙南水乡建设 2013年8月，中共温州市委十一届四次全体（扩大）会议召开，提出 要主攻治水和“三改一拆”“两大突破口”，尽快改善发展硬环境，打造 “美丽浙南水乡”，温州美丽浙南水乡建设由此拉开序幕。 21世纪初，由于平原河网污染严重、人均水量不足以及岸线长、潮差 大等地理气候原因，温州的水情面临诸多压力，水资源时空分布不均；洪 涝台旱灾害频发；水环境恶化，河网水质大部分为五类或劣五类；水资源 温州 百年百事 供需矛盾成为可持续发展的环境瓶颈，洪水、潮水、污水、饮用水迫切需 要“四水共治”。 2012年11月，党的十八大作出“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战略决 策，生态文明建设被纳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五位一体”总体布局。 2013年初，各地网友呼吁环保局长下河游泳事件引起省委、省政府的高度 重视。同年，“菲特”强台风对温州造成严重影响，温州的治水工作已经 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 根据中央、省委部署，温州建设美丽浙南水乡系列工程“浮出水 面”。2013年8月，中共温州市委十一届四次全体（扩大）会议召开，提 出要响应省委、省政府号召，主攻治水和“三改一拆”“两大突破口”， 努力打造“美丽浙南水乡”。10月21日，《关于建设美丽浙南水乡的实施 意见》和《美丽浙南水乡总体规划纲要（2013—2020）》印发出台，从 “实施系统治水”的大视角，提出八年目标、七大工程，推进污水、饮用 水、洪水、潮水“四水共治”。次日，市委、市政府召开全市美丽浙南水 乡建设动员大会，提出力争通过8年时间的努力，全市水污染得到根本遏 制，水环境得到明显改善，水安全得到有效加强，水文化得到大力弘扬， 364 切实把水“蓄起来、连起来、活起来、净起来、美起来、亲起来”，到 2020年基本建成美丽浙南水乡。是月，温州市在浙江省率先开展“四水共 治”，扎扎实实做好七大工程建设。 为切实推动治水成效，确保各项工作真正得到落实，温州市委、市 政府专设温州市美丽浙南水乡建设领导小组，并将建设内容列入对各县 （市、区）及市有关部门年度工作绩效考核重点内容，定期开展工作督 查。 2013年11月，为建设美丽浙江，省委、省政府作出治污水、防洪水、 排涝水、保供水、抓节水“五水共治”的重大决策部署。2014年1月，市 委十一届六次全体（扩大）会议提出，要以“五水共治”为重点，加快推 进美丽浙南水乡建设。在“四水共治”的基础上，针对水脏、水多、水少 的实际问题，温州以建设美丽浙南水乡为载体，全面实施“五水共治”。 温州市、县两级相继成立领导小组及其办公室，随后，《温州市美丽浙南 水乡文化提升工程实施方案》《温州市美丽浙南水乡节水型社会建设实施 方案》等文件相继印发，确保各项工作有序推进。9月，《温州市“五水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共治”建设美丽浙南水乡总体规划》通过专家组评审，系浙江省首个治水 方面的总体规划。 ◆2014年1月10日，温州市举行美丽浙南水乡建设“百亿工程”集中开工仪式 ◆ 365 浙江省“五水共治”分三步走，其中2014—2016年三年要“解决突 出问题，明显见效”。2015年至2016年，温州多措并举，务求治水实效。 一是全力强化“五水共治”的资金保障，在市级财政落实6亿元年度专项 资金的基础上，通过大力争取上级资金补助、积极争取金融机构支持、 发行蓝海股份和塘河股份融资、大力推行PPP等治水模式，多元筹集治水 资金。2015年，温州成功与北京碧水源公司、国家开发银行金融公司签 订500亿元“五水共治”战略合作协议；总投资28.4亿元的鹿城区瓯江绕 城高速至卧旗山段海塘工程，纳入中央首批PPP水利工程试点项目；总投 资22亿元的中心片污水处理厂迁建工程BOT项目确定承建单位。二是全面 强化技术支撑。《温州市生态河道技术导则》的出台和《温州市“五水共 治”标准体系》等文件的编制，促进治水工作标准化、规范化、科学化； 制定全国首个地市级《港口码头船舶污染物接受处理建设规划》，确保治 污无死角；还开展农村生活污水处理设施工程设计、施工、监理技术人员 温州 百年百事 技能培训和测试，定期开展“五水共治”技术服务活动等，强化技术服务 ◆南塘新貌 ◆ 366 推广。三是强化政策保障。新增建设用地指标，以及水乡核心区建设中整 理出的城镇低效用地指标，优先用于“五水共治”项目，全力保障治水设 施建设。2016年，温州启动重点水利工程建设百日攻坚战中，结合“千人 万项”蹲点服务平台，通过不断创新土地指标平衡、征地拆迁等政策处理 工作方式方法，为瑞安市飞云江治理一期工程（堤防总长度31.05公里， 涉及马屿镇上安村至飞云街道沿线3个镇街47个行政村，总用地面积为130 公顷，其中农用地面积为55.6公顷）等项目建设顺利进行扫清障碍。温州 还加快研究排污权交易、水价调整、差别化产业政策，以及放宽市场准入 条件、推广PPP模式等政策文件，不断强化政策引导和保障。四是通过政 府的导向作用，带动全社会形成浓厚的治水氛围。坚持全民发动，积极实 施“五水共治”公益宣传“十进”活动，通过将“五水共治”纳入中小学 生地方课程教学内容，举办“五水共治”文化晚会、传唱大禹纪念歌、开 展“十万教师访家庭、百万家长进校园”等，全面宣传普及治水知识。在 广泛宣传发动下，温州群众的环境意识不断强化，治水氛围更加浓厚，社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367 会自愿捐资金额高达6.86亿元，位列全省第一。同时通过拓展公众参与机 制，充分发挥民间知名环保人士的社会影响力，发挥广大群众的主体作用 和首创精神，组建治水团、护水团、义工服务团和“治水公益联盟”等社 会团体。特别是一批企业积极投身“五水共治”，从环境消费者蜕变成了 环保捍卫者，形成“全民治水温州现象”。五是实行全民监督，确保治水 治出实效。多次成功举办以“治水”“水岸同治”为主题的《电视问政》 活动，并推出“五水共治”全媒体曝光平台，建立黑臭河、垃圾河微信举 报系统。同时积极加大信息公开力度，据中国公众环境研究中心评估， 2014—2015年度全国120个重点城市污染源监管信息公开指数排名中，温 州位列第一。 与此同时，温州高度重视制度建设，积极探索、推行“河长制”。从 2009年瓯海瞿溪河率全省之先试点“河长制”，温州力图构建责任明确、 协调有序、监管严格、保护有力的河道长效管理机制。2014年2月，温州 温州 百年百事 在14465条河道上全面推行“河长制”，由包括36名市四套班子领导在内 的8751名各级党政干部担任河长，实现市、县、镇、村四级河长全覆盖。 同时，创新增设“河道警长”“督查长”，形成温州独创的“三长共治” 的责任体系。温州市四套班子领导和各级党政干部担任四级河道（市、 县、乡、村）河长，全市各级公安民警担任河道警长，各级政府部门（挂 钩联系单位）分管领导担任河道督察长，开创“三长”治水的工作模式。 “三长”分工明确、各司其职，确保河道整治和管理落到实处，该做法 获中央电视台专题报道。温州还先后发布《温州市“河长制”实施方案》 《关于进一步推进“河长制”工作常态化的通知》等文件，全面建立巡查 记录、举报投诉受理、日常保洁等河长履职常态化“十大工作机制”，有 力推进“五水共治”工作。至2017年11月，全市14465条河道实现了“河 长制”全覆盖。 在深入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绿色发展理念、紧密结合“五 水共治”的过程中，美丽浙南水乡建设取得了一定成效。2014年2月， 温州积极申报第二批全国水生态文明城市建设试点，于5月成功获批； 是年，文成珊溪水源地保护的做法连续2年获评“全国基层治水十大经 368 验”，受到《人民日报》、新华社等15家中央媒体的聚焦报道，成为全国 大型集中式饮用水水源地保护的先进典型，被中央电视台收录为全国党员 干部现代远程教育科教片；温州“五水共治”的经验获时任省委书记、省 人大常委会主任夏宝龙批转各地市委书记参阅，并2次在全省相关工作会 议上作典型发言，2次获水利部邀请在全国作经验交流。 2015年，温州开展全国水生态文明城市试点建设，把生态文明理念融 入治水的各方面、各环节。围绕“三江两带一网多点”总布局，扎实推进 “13579”建设行动a，利用污染治理、生态修复、节水减排、防洪保安、 文化提升等手段，深入开展水环境综合治理，改善水体质量，美化城乡水 环境，为全市构建了一道“河畅、水清、岸绿、景美”的水生态景观，逐 步恢复浙南水乡美好画面。经过3年试点期的建设，于2018年7月份通过了 水利部组织的技术评估，顺利完成了试点建设各项工作目标和任务，取得 了显著的生态、社会和经济效益，并探索形成了“示范引领、管控兼顾、 机制长效、全民参与”的水生态特色模式，为全省乃至全国提供有益的理 论探索和经验做法。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2018年，根据全省统一部署，温州积极开展“美丽河湖”建设。在 建设过程中，温州始终坚持以实现河湖安全流畅、水清岸美、人文彰显、 管护有效、人水和谐为主要目标，全力推进境内河湖开展治理，努力将群 众身边的河道打造成休闲娱乐、文旅教育的好去处，让群众切实享受到 “美丽河湖”建设所带来的生态福祉。截至2020年底，温州累计创成省级 美丽河湖25条、市级美丽河湖59条、乡村美丽河湖20条。同时，《温州市 乡村河道治理指导意见》《温州市“美丽河湖”评分标准》《温州市美丽 河湖建设指导手册》等文件出台，为乡镇推进美丽河湖建设提供了“工具 书”。 与此同时，温州“五水共治”工作一直在同步持续推进中。温州市 委、市政府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 a“13579”建设行动：即落实1项制度，3年投入约300亿元，构建5大体系， 创新7项机制，实施9大类工程，通过珊溪水源地保护等12个示范项目的典型示范 作用，以点带面、点面结合，全面推进水生态文明城市建设。 369 山”理念，按照省委、省政府“‘五水共治’只能加强，不能放松”的要 求，作出“常态化推进‘五水共治’”的决策部署，制定出台《高水平打 赢“五水共治”翻身仗实施方案》，大力实施高水平打赢“五水共治”翻 身仗六大专项行动，全市水环境治理成效持续提升。 人因水而聚，城市因水而兴。水资源问题是当代城市发展的一个突出 问题，也是事关民生的重大问题，温州以治水为突破口，积极推进“美丽 浙南水乡”建设，构建起“河畅、水清、岸绿、景美”的水生态景观，形 成了别具特色的温州经验，也大大增强了市民幸福感与舒适感，美丽浙南 水乡风貌初步形成。 温州 百年百事 370 海峡两岸（温州）民营经济创新发展 示范区建设 为贯彻落实“东引台资”战略，落实国家《海峡西岸经济区发展规 划》等文件精神，2014年，浙江省政府上报国务院，要求设立“海峡两岸 （温州）民营经济创新发展示范区”，于2015年获得批复。自此，温州大 力推进海峡两岸（温州）民营经济创新发展示范区建设，积极为中央对台 工作大局和民营经济创新发展大局服务。 海峡两岸（温州）民营经济创新发展示范区是经国务院同意，立足创 新驱动，通过两岸合作破解难题，为民营经济转型升级、有效实现民间资 本准入、全面优化民营经济发展环境提供示范的区域。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2011年，国务院批准《海峡西岸经济区发展规划》，将温州列入海峡 西岸经济区五个重点龙头城市之一，明确温州要充分发挥民营经济发达的优 势，建设成为两岸产业对接基地和民营经济创新发展示范区。2011年到2012 年，浙江省政府先后批准设立了苍南、象山、普陀、玉环4个浙台经贸合作 区，自南向北由点成线、初步构成了浙江省沿海地区对台经贸合作带。 随着温州市与台湾飞机直航开通、苍南霞关港试行更开放管理措施对 台小额贸易、温州获批大陆居民赴台湾个人旅游试点城市等工作的推进， 温州与台湾交通往来日益密切。 为贯彻落实“东引台资”战略和《国务院关于鼓励和引导民间投资 健康发展的若干意见》《海峡西岸经济区发展规划》，2013年，温州市提 出创建海峡两岸（温州）民营经济创新发展示范区。是年底，《关于加快 浙台经贸合作区发展的指导意见》出台，就下一步加快浙台经贸合作区发 展提出13个方面的指导意见。2014年4月，浙江省政府上报国务院，要求 设立“海峡两岸（温州）民营经济创新发展示范区”。6月，为加快实施 371 温州扩大对台开放战略部署，推进海峡两岸（温州）民营经济创新发展示 范区申报建设工作，温州市政府办公室印发《关于加快推进海峡两岸（温 州）民营经济创新发展示范区建设的实施意见》。8月，温州市海峡两岸 （温州）民营经济创新发展示范区推进工作领导小组成立。 2015年2月16日，国家发改委、国台办、国土资源部、住建部联合复 函浙江省政府，批准支持建设“海峡两岸（温州）民营经济创新发展示范 区”，要求示范区深化落实“东引台资”战略，着力突出改革创新，按照 《海峡西岸经济区发展规划》要求，充分发挥温州民营经济比较发达的优 势，加快建设沿海先进制造业基地、港口物流基地，构筑海峡西岸东北翼 的增长极，带动丽水、衢州、宁德等地发展，建设成为连接长三角和中西 部地区发展的重要区域和出海口、两岸产业对接基地和民营经济创新发展 示范区。 按照规划，示范区建设的五大重点任务是：打造浙台经贸合作区等六 温州 百年百事 大两岸合作平台；培育一批战略性新兴产业，打造一批现代产业集群，做 强做大电气、鞋服等五大支柱产业，大力发展网络经济、激光与光电等十 大新兴产业；深入推进国家批准的民办教育和社会力量办医改革试点，推 进民间资本进入养老和基础设施领域；建设民间金融综合改革试验区；建 设民营发展环境优化新样板，推进设立“较大的市”、赋予温州立法权， 推进土地要素市场化、劳动力与人才要素市场化等。 6月，海峡两岸（温州）民营经济创新发展示范区建设动员大会召 开，省委常委、温州市委书记陈一新在会上强调，要充分发挥温州民营经 济优势和对台经济互补优势，全力推进温州与台湾各领域对接合作，努力 把温州建设成为两岸合作交流的示范高地。7月8日，“2015浙江•台湾合 作周”暨第二届海峡两岸民营经济创新发展论坛在温开幕。开幕式上，海 峡两岸(温州)民营经济创新发展示范区揭牌。9月29日，省政府正式批复 实施方案，同意立足民营经济、市场化改革、温商网络、两岸合作等优势 条件，依托产业集聚区，打造六大平台，全力建设民营经济两岸合作新高 地、民营企业转型升级引领区、民间资本市场准入先行区、民间金融综合 改革试验田、民营发展环境优化新样板。 372 ◆2015年7月8日，海峡两岸（温州）民营经济创新发展示范区揭牌 ◆ 2016年，《温州市人民政府关于加快建设海峡两岸（温州）民营经济 1921-2021 创新发展示范区的意见》出台，力图通过深化平台建设、两岸产业对接、 WenZhou History 两岸交流合作和配套政策支撑四大任务，力争把示范区打造成民营经济创 新的先行地、两岸产业合作的拓展地、服务台商台企的引领地和台湾青年 创业的活跃地。 其后，温州市以海峡两岸(温州)民营经济创新发展示范区建设为工作 重心，深入实施对台开放战略，积极推进海峡两岸民营经济创新发展示范 区建设，推进“一区六园”a对台合作平台建设、两岸青年交流和产业合 作，开展“一县一品”对台交流、招商推介等活动，并深化对台工作体制 机制建设。同时围绕温州台湾青年创业就业服务中心和温州台湾中小企业 园，在示范区建设推进、两岸项目落地、对台主业工作、台湾青年创业就 业、体制机制建立等方面取得成效。2018年，温州启动先行建设洞头、乐 a“一区六园”：“一区”即重点建设瓯江口产业集聚区和浙南沿海先进装 备产业集聚区，突出产业集聚区对温州民营经济创新发展和两岸经贸合作的带动作 用；“六园”是发挥温州各县(市、区)产业优势与发展特色，打造瓯洞对台经贸合 作平台、都市对台综合服务平台、浙台(苍南)经贸合作区、乐清海峡两岸经济合作 试验区、平阳对台经济文化合作平台、文泰两岸度假养生合作平台等六大平台。 373 清、苍南三个示范区重点创新平台，分别打造两岸文化旅游交流合作区、 乐清两岸先进制造业基地、苍南两岸民间资本市场准入先行区。与此同 时，温州相继出台惠台政策，为台胞在温生产生活提供便利措施。2018年 温州发布142条惠台政策后，2019年3月再次出台“惠台措施90条”，为台 胞在温投资、学习、创业、就业、生活与本地居民享受同等待遇，深化温 台两地经济文化交流合作。2020年7月，《温州市贯彻〈关于进一步促进 两岸经济文化交流合作的若干措施〉补充实施细则》制定出台，共计46条 内容，助力推动温台经济社会融合发展，全域打造台胞台青筑梦家园。与 此同时，温州印发《全域打造“台青筑梦家园”暨深化海峡两岸（温州） 民营经济创新发展示范区建设三年行动计划（2020—2022）》，全力建设 “创新、服务、就业、文化、居住”五大新生态，希望通过3年努力，将 温州打造成两岸经贸交流合作增长极、台青筑梦家园、海峡西岸经济区北 部中心城市。 温州 百年百事 此外，自2013年以来，温州已承办8届浙江台湾合作周专场活动。在 合作周的带动下，经贸往来掀起了新热潮。据统计，2019年，温州市新注 册台资项目137个，涉台项目总投资3.78亿美元；对台进出口贸易达5.35 亿美元，同比增长197%；温台航线完成港口集装箱吞吐量2.55万标箱，同 比增长13.8%，各项经济指标均创造历史最高值。创业就业形成新热潮， 构建了“民资+台智”的合作模式。至2019年，推动温州高校与台湾近30 所高校建立两岸高校联盟，在温的台湾博士人才70名、生产经营高级人才 近千名。民间交流开启新局面，打造了洞头妈祖文化节、苍南三月三两岸 少数民族文化节等11个县（市、区）的交流品牌。2018年到温旅游探亲、 参观交流的台胞数量位居大陆城市前列。 温州与台湾地缘相近、人缘相亲、习俗相似，具有深厚的渊源。作为 “长三角”与“海西区”的交汇城市，作为浙江东引台资的“桥头堡”、 对台合作的先行区，温州稳步推进海峡两岸民营经济创新发展示范区建 设，认真贯彻落实各项惠台政策，加大政策保障力度，努力为台资企业在 温州发展营造最优的投资环境，日渐成为两岸交流合作的重要展示窗口。 374 全国文明城市创建 2000年，在中央和省委领导的关注下，温州作出创建全国文明城市的 决议，并正式开启创建之路。其间，温州历届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将 全国文明城市创建工作放在重要位置。直到2015年2月28日，温州首次成 功创建全国文明城市。2017年，温州市蝉联“全国文明城市”称号。2020 年，温州成功实现“全国文明城市”三连冠。 2000年4月，中央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中央宣传部部长丁关根 在浙江视察工作时指出：温州经济发展比较快，必须坚持“两手抓”，下 大力气把精神文明建设搞上去，要经过努力，在党的十六大前建成全国创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建文明城市工作的先进城市。在此后的几次中宣部会议上，他又指出温州 建成文明城市具有全国意义。浙江省委、省政府对温州创建文明城市也十 分重视，时任省委书记张德江专门作出批示，要求温州市精神文明建设要 走在全省、全国前列。 为贯彻中央、省委领导对温州市创建全国文明城市的指示批示要求， 2000年7月5日至6日，温州市委八届五次全会研究部署创建全国文明城市 工作，审议通过《关于温州市创建全国文明城市的决议》，确定创建工作 从2000年7月开始至2002年6月完成。 7月7日，温州市委、市政府召开创建全国文明城市万人动员大会，提 出创建全国文明城市的目标，拉开了温州创建全国文明城市的序幕。 7月21日，《关于创建全国文明城市的实施意见》正式出台，将创 建文明城市86项任务分解到各创建责任单位。《意见》提出要以铁的决 心、铁的手腕、铁的纪律，加大创建力度，加快工作进度，力争在2002 年前，把温州建设成为市场经济领先、文化事业发达、社会秩序良好、 375 ◆温州获得“全国文明城市”的牌匾和证书 ◆ 人居环境优美的全国文明城市。《意见》决定成立市创建文明城市领导 小组，组成7个专项指导组，建立创建工作督导组，设立“96150”热线 电话，受理群众对创建工作及职能单位的批评意见、建议及投诉。按照 “抓进度、出形象、上品位”的要求，加快基础设施建设步伐，以“治 温州 百年百事 山理水”为突破口，实施“蓝天、碧水、绿色、清静”工程。 2001年，市创建文明城市领导小组制定了《温州市2001年创建文明 城市工作实施意见》和《创建文明城市目标责任分解表》。各专项指导 组按照创建目标责任分解表的要求，逐项逐条抓落实。7月，中宣部常务 副部长、中央文明办主任刘云山到温州考察全国文明城市创建工作。9月 14日，《人民日报》一版以醒目位置刊登《塑造文明新形象——温州创建 全国文明城市纪实》。12月，省委书记张德江率省委宣传部、组织部、农 办、经贸委、计委等有关部门负责人在温州考察创建全国文明城市工作。 至年末，温州精神文明基础设施建设取得新进展。 2002年，温州市委、市政府坚持把群众呼声作为第一信号，把群众 需要作为第一选择，从群众反映强烈的热点难点问题抓起，集中力量打好 “四大整治”战役。10月，中央文明办检查组来温检查文明城市创建工 作，充分肯定温州市立足实际、放眼城市发展潮流、体现温州特色的创建 工作新路子。是年，温州市获“全国创建文明城市工作先进城市”称号。 2003年1月，在浙江省委宣传工作会议暨精神文明创建活动表彰会 上，温州市、瑞安市被授予“浙江省文明城市”荣誉称号；乐清市获得 376 “创建文明城市工作先进县（市）”称号。3月，温州市精品社区清除 “污点”活动拉开序幕，成为温州创建全国文明城市活动中的一大亮点。 7月，温州市委、市政府决定，把创建文明社区作为创建文明城市的工作 重点抓紧、抓好、抓出成效，打造一批“舒心、贴心、安心、开心、怡 心”的五心家园。是年，加大全国卫生城市、全国环保模范城市创建工作 力度。 据不完全统计，自2000年开始创建文明城市到2003年，温州市、县 （市、区）两级共投入建设经费2亿多元，动员社会资助3000多万元，建 设了68个项目。温州还因势利导，在全市范围内开展了“21世纪温州人新 形象”大讨论，历时4个多月，20多万温州人通过座谈、演讲、辩论、文 明实践行动等形式，参与了大讨论。2001年7月17日，“21世纪温州人新 形象”大讨论座谈会举行，对“21世纪温州人新形象”作了概括，即树立 胸怀时代的理想形象、放眼世界的开放形象、诚实守信的道德形象、务实 创新的创业形象、现代都市的文明形象、健康科学的生活形象。 2004年，市创建办公室分解《全国文明城市测评体系》和“国家卫生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城市”“国家环保模范城市”创建任务各项指标，提出明确的工作目标和 具体可操作的工作措施。深化机关“效能革命”，组织开展“提高市民素 质，塑造城市精神”活动。加快推进生态市建设，开展“整洁温州、爱我 温州”大行动，城区面貌有了较大改变。8月，浙江省创建卫生城市考核 组完成在温州市的考察并反馈考核结果，认为温州市已基本达到国家卫生 城市各项指标，建议省爱卫会向全国爱卫会推荐申报“国家卫生城市”。 2005年3月，温州市委召开5000人规模的争创首批全国文明城市动员 大会，提出集中力量打好创建文明城市硬仗的要求，建立领导、执行、 监督和宣传4个创建体系，成立政务环境、法治环境、市场环境、人文环 境、生活环境、生态环境和创建指导等7个专项工作指导组，把各项创建 任务分解到各专项指导组和职能部门，按照“定进度、定责任、定人员” 的责任制狠抓落实。10月，温州市再次被评为全国创建文明城市工作先进 城市，受到中央文明委表彰。 2006年2月，温州市委、市政府召开创建文明城市总结表彰暨“三 377 沿” a 整治动员大会，提出要按照“城区郊区”并重的要求，集中打好 “三沿”综合整治大会战，切实解决城郊结合部“脏乱差”的突出问 题。并在全省率先制定和印发《温州市创建全国文明城市2006—2008年规 划》，把整治城郊结合部“脏乱差”作为全年文明城市创建的重点，在 鹿城、龙湾、瓯海、生态园区3区1园和瑞安、乐清、永嘉2市1县，就“三 沿”两侧，开展以“拆、清、整、改、建、管”为内容的整治大行动。 2007年，深化“三沿”整治工作，制定《关于开展深化“三沿”整治，提 升城市形象活动的实施意见》，建立创建文明城市督导员和社会监督员工 作制度，确保创建工作常态化。 2008年，温州市委办、市府办印发《关于开展“市容环境大整治推 进温瑞塘河综合整治”活动的实施意见》，以温瑞塘河两侧综合整治为主 线，按照“沿河拓展、组团整治、管建并举、注重长效、整体提升”的原 则，组织开展13个重点村、行政中心区等11个片区综合整治，启动15条道 温州 百年百事 路两侧市容景观整治。 2009年，温州市委、市政府制定《温州市创建全国文明城市2009年重 要职能任务分解表》。围绕《全国文明城市测评体系》要求，做好温瑞塘 河综合整治和市容环境“三大整治”的协调督查工作，突出抓好城中村、 城郊结合部、城区围墙内的环境整治。同时，严格实行《温州市城区市容 文明目标管理考核暂行办法》，组织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社会监督员和 有关部门专业人员对市容文明目标管理情况进行检查考评，督促文明城市 创建工作的落实。 以创建全国文明城市为坐标，历届温州市委、市政府一届接着一届 干，坚定朝着目标前进。2010年10月，市委、市政府召开“六城联创” b 动员大会，启动以全国文明城市创建为龙头的“六城联创”。制定《温州 市城市公共文明指数测评体系》《测评操作手册》，实施《温州市创建全 国文明城市2009年—2011年规划》，制定《温州市创建全国文明城市2009 a即城郊铁路沿线、高速公路沿线、国道沿线。 b以全国文明城市创建为龙头，联动推进国家园林城市、国家森林城市、国 家卫生城市、国家环保模范城市和国家历史文化名城。 378 年指标完成情况和2010年职能任务分解表》，以提升市民文明素质为引 领，全面打好园林绿化、城中村整治、污染物减排和历史文化保护“四 大战役”，突出抓好温瑞塘河、环境卫生、拆建治乱、交通秩序“四大整 治”。是年，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赵洪祝专门就《浙江日报》头 版头条关于温州“六城联创”报道作出批示给予充分肯定。 2011年，温州获得全国文明城市提名资格。2012年，温州在全国城市 文明程度指数测评中位列第38名；2013年上升到第28名，跻身全国表彰行 列。进入2014年，温州市委、市政府成立九大攻坚专项工作组，打响创建 攻坚战。 随后，捷报频传：省文明委把温州作为全省申报创建全国文明城市 的“种子选手”，国家森林城市成功夺牌，国家卫生城市创建通过考核验 收，为创建全国文明城市夯实基础。 2014年12月9日，全国文明城市创建进入冲刺阶段，温州市委、市政 府召开争创全国文明城市再动员大会，要求全市上下紧绷决战之弦，奋力 冲刺、务求必胜，确保实现全国文明城市创建夺牌。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2015年2月28日，对温州和900多万温州人民来说是个值得永远纪念的 日子。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中央文明委召开全国精神文明建设工作表彰暨 学雷锋志愿服务大会，温州被授予“第四届全国文明城市”荣誉称号，14 年的全国文明城市创建在这一天终于圆梦！ 11月23日，温州市委、市政府印发《温州市巩固提升全国文明城市 创建成果三年行动计划（2015—2017年）》，又一次吹响文明创建再出发 的响亮号角。为打造更高水平的文明城市，温州深入实施三年行动计划， 全力构建全域文明创建体系，实施移风易俗六大专项行动，不断深化创建 文明城市工作，加大文明创建力度，着力提升市民文明素质、城市文明程 度、城市文化品位和群众生活质量。 2017年11月17日，全国精神文明建设表彰大会在北京举行，温州市蝉 联“全国文明城市”称号，并荣获“全国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设工作先进 城市”称号。 2018年，温州市以新一轮全国文明城市保牌晋位为目标，深入实施 379 精神文明建设重点项目，以文明集群“全域推进”、提颜增质“全城联 动”、移风易俗“成效显著”、道德高地“全国聚焦”、未成年人工作成 绩突出五大亮点展示文明创建硕果盈枝、成绩斐然。 2019年1月1日，《温州市文明行为促进条例》（以下简称《条例》） 正式在温州市范围内实施。是年，温州通过常态化创建文明城市、精细化 治理城市顽疾宣传、全域化培育文明集群等举措，紧抓城市管理中的热 点、难点、痛点和堵点，开展了“斑马线上低头族”“僵尸车”“最乱街 巷、市场”“文明养犬”“文明交通”等专项整治行动，并在全国率先立 法整治“僵尸车”，有效提升了文明城市创建水平。同时，通过组织开展 “温州好人走进基层”系列活动、持续开展温州好人月度选树活动等，有 力提升好人示范引领辐射力；创新德法双治模式，实施《条例》，在全市 各地开展各项专项整治活动，努力营造全域文明、全民参与良好氛围；推 进诚信制度建设，助力出台温州个人诚信评估体系及推广“瓯江分”的应 温州 百年百事 用，引导社会文明风尚向上向善；全面推进新时代文明实践中心试点工 作；等等。 2020年，温州全力冲刺全国文明城市“三连冠”。11月20日，全国精 神文明建设表彰大会在北京举行，温州市经复查确认继续保留全国文明城 市荣誉称号，成功实现全国文明城市“三连冠”。 20余年来，在全国文明城市创建道路上，温州不断外塑城市之 “形”，内铸城市之“神”，加大对城市道路、环卫设施、公园绿地等基 础设施建设力度，提高文明创建的覆盖面和影响力，形成“人人讲创建， 人人参与创建”的浓厚氛围。温州涌现的“最美”现象，也成为创建全国 文明城市的特色亮点。从“红日亭”到“微笑联盟”，流淌在城市里的慈 善温暖，不断塑造着温州城市精神。 380 温州“最多跑一次”改革 2017年开始，根据省委、省政府 决策部署要求，温州全面推进“最多跑 一次”改革。以群众和企业的需求为导 向，紧抓“一窗受理、集成服务”改革 这个“牛鼻子”，着力推进“一件事” 流程再造，完善服务体系，打通行政审 批服务“最后一公里”，群众满意度大 幅度提升。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最多跑一次”改革是时任浙江省 委书记习近平在浙江工作时大力倡导的 机关效能建设的深化推进，是审批制度 改革的新探索、新实践。2016年11月， 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二十九次会议时强 调，要牵住改革“牛鼻子”，“既抓重要领域、重要任务、重要试点，又 抓关键主体、关键环节、关键节点”。12月27日，时任省委副书记、代省 长车俊在省委经济工作会议上首次提出实施“最多跑一次”改革，要求以 “最多跑一次”的理念和目标深化政府自身改革。2017年1月，“最多跑 一次”改革正式写入省政府工作报告；2月，省政府制定出台《加快推进 “最多跑一次”改革实施方案》。 根据中央和省委部署，中共温州市第十二次代表大会提出深化“放管 服”改革、“最多跑一次”改革和“互联网+政务服务”国家试点，努力 把温州打造成审批事项最透明、申报材料最少、审批环节最简、审批流程 381 最优、办事效率最高的城市之一。温州市委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将“最 多跑一次”改革作为行政体制改革的主要内容列入2017年度改革重点项 目，要求以改革创新理顺体制机制、优化政府服务、改善发展环境，充分 调动各方面积极性，全力抓好重点工作落实。温州市委还召开理论学习中 心组（扩大）会议暨“最多跑一次”改革专题学习研讨会，明确把“最多 跑一次”改革作为温州新一轮“效能革命”的重要突破点、作为打造“有 为政府”的重要着力点、作为打造“铁三角”的重要支撑点，真正撬动各 方面各领域改革，努力把温州打造成政务服务最优的城市。 2017年1月，温州市政府办公室印发《温州市全面梳理和公开公共服 务事项工作实施方案》，要求全面梳理和公开公共服务事项，健全和完善 公共服务体系，有效解决基层群众和企业办事“找谁办、哪里办、怎么 办”的问题，着力补齐公共服务有效供给这一民生短板。这标志着温州正 式启动“最多跑一次”改革工作。 温州 百年百事 2月27日，温州市政府第七十七次常务会议审议通过《加快推进“最 多跑一次”改革实施方案》和《以“最多跑一次”为目标深化行政审批制 度改革实施细则》。《方案》具体部署了“最多跑一次”改革的主要举 措：全面梳理公布“零上门”和“最多跑一次”事项、加强便民服务平台 建设、强化“互联网+政务服务”大数据支撑、持续推进审批制度改革、 推进“最多跑一次”事项办理标准化、深化统一政务咨询投诉举报平台建 设、加强和创新权力运行监管、加快基层治理“四个平台”建设和加快建 设社会信用体系。《细则》明确要求建立行政审批事项全面公开机制和长 效机制。9月4日，温州市政府全体会议部署学习型、服务型、责任型、法 治型、廉洁型“五型政府”建设，要求全面深化各领域改革，重点在突破 “最多跑一次”改革上取得更大成效。 与此同时，温州市政府还研究制定并出台了系列配套文件。5月19 日，市政府办公室印发《关于加快实施政务服务网“四个一”创新工程助 推“最多跑一次”改革的通知》，要求围绕“最多跑一次”改革目标，以 解决企业和群众办事过程中的“堵点、痛点、难点”问题为导向，部署实 施“一站导引”“一网通办”“一库共享”“一端服务”等“四个一”创 382 新工程，努力实现“不再无效跑”“不用多头跑”“数据替人跑”“一 次也不跑”。6月23日，市政府办公室印发《关于深化企业投资审批服务 “最多跑一次”改革的实施意见》，部署推进审批事项再精简、审批流程 再优化、中介服务再规范、审批服务再提升，提出2017年底基本实现“一 次不用跑”线上办理、“最多跑一次”线下一窗综合受理、“我来跑一 次”全程代办服务的目标。 温州市委主要通过市委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发挥对以“最多跑一 次”改革为主要内容的审批制度改革工作的集中领导。市政府牵头成立温 州市“最多跑一次”改革工作领导小组，全面加强对“最多跑一次”改革 工作的领导。在市委、市政府的统筹领导下，部门协同推进，地区齐头并 进，温州市“最多跑一次”改革成效显著。 是年，通过实施一站、一网、一库、一端“四个一”创新工程，温州 全面打通44个部门单位，实现信息共享，助推“最多跑一次”全面加速。 梳理公布市本级1164项“最多跑一次”审批事项（含子项），事项占比达 85.6%。整合优化综合窗口，共涉及45个部门940项事项，覆盖80%以上的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审批部门；以“一件事”为抓手，优化再造审批流程，共减少申报材料 223件，减少办事环节240个，审批提速51.2%。全市整合推出10321个网上 审批办理项目、69个手机便民应用和349个网上缴费项目，网上办事的服 务人次超600万，日均在线服务人次近2万人。 根据2017年底全省“最多跑一次”改革成果调查评估结果，温州市 改革满意度指数为94.32%，在全省11个设区市中排名第一；改革实现率 14.4%，同样居全省首位。 2018年，温州市“最多跑一次”改革持续发力，并向纵深发展。2月 22日，市委、市政府出台《关于以“最多跑一次”改革为统领推动重点领 域改革坚定扛起新时代“探路者”使命担当的意见》，提出要以纪念改革 开放40周年为契机，深入开展“改革攻坚突破年”行动，“最多跑一次” 改革继续走在全省前列。5月7日，市政府办公室印发《2018年温州市深化 “最多跑一次”改革工作要点》，要求继续深化“一窗受理、集成服务” 改革，持续优化市场准入准营退出机制，推进企业投资项目审批和数据共 383 享取得实质性突破，着力加强事中事后监管，全面提升便民服务体系建 设，以“最多跑一次”改革撬动各方面各领域改革。 随后，一场民生版、企业版、海外版（简称“新三版”）的改革全面 铺开。民生版，即研发“统一平台、统一标准、统一监管”的“瓯e办” 便民服务终端，通过“机器换人”实现高频服务事项就近、全城全天候、 自助可办。企业版，即对市本级24个部门的170个产业发展奖励政策全面 清理，整合成5个综合性政策，并建立统一政策奖励网上申报系统和兑现 系统，实现所有350个奖励项目全流程网上办理。推动企业投资项目审批 开工前“最多100天”、竣工验收“最多30天”双提速，一般企业投资项 目审批70个工作日完成。海外版，即设置11个国（境）外为侨服务联络点 和7个境内为侨服务网点，打造为侨服务“全球通”平台，该做法得到最 高人民法院、国侨办和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肯定。截至2019年1月，市 大数据共享平台归集150类3.3亿条数据，日均查询量达2.6万次，支撑129 温州 百年百事 个民生服务事项实现“一证通办”；全市共推出了5254个掌上办理事项， 仅2018年服务人次突破1000万；市本级880个事项全部开通网上办理渠 道，1000多台“瓯e办”便民服务终端在全市各地投入使用，群众和企业 获得感大幅度提升。 2019年是温州市深化“最多跑一次”改革的关键年。无论是在两会期 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还是市委十二届八次全体(扩大)会议上，“最多跑 一次”都被放在了全市改革工作的重要位置。是年春，温州大力推进经济 调节、市场监管、公共服务、社会治理、环境保护、政府运行六大重点领 域数字化应用，创新推出了惠企政策“直通车”、为侨服务“全球通”、 “个人数据宝”等一系列便民利企改革拳头产品，成为全国、全省的“领 跑者”。4月15日，市政府印发《2019年温州市深化“最多跑一次”改革 推进政府数字化转型工作要点》，以此深度推进政府数字化应用创新， 着力打造“掌上办事之城”和“掌上办公之城”。与此同时，为了让175 万在全国各地创业的温州人共享温州市“最多跑一次”改革成果，温州全 力打造服务温商“全球通”平台，有效解决全国各地温商回乡办事不便、 耗时费力等问题，实现在外温商就近“跑一次”就能“办成事”。6月26 384 日，服务温商“全球通”平台正式运行，并先后在云南省昆明市、新疆乌 鲁木齐市、广东省广州市、河南省郑州市、北京市、浙江省杭州市、吉林 省吉林市7个城市设立开通服务点。同时，聚焦老百姓和企业高频办事事 项，将多个零散的事项，组装为系统集成的“一件事”，让群众和企业到 政府办事享受到“一条龙”的打包服务，体现“整体政府”的理念。是 年，温州梳理了群众出生、上学、就业、婚育、置业、救助、就医、退休 养老、殡葬9个重要阶段24件事，企业商事登记、获得场地、员工招聘、 生产经营、权益保护、清算注销6个重要阶段17件事，实现“一件事”全 流程“最多跑一次”。同时，组织开展群众身边“微改革”活动，让公众 参与改革全过程，不断推进各领域各方面“微改革”举措的落地见效。全 年，温州市340个民生事项实现“一证通办”，全市政务服务事项网上可 办率100%、掌上可办率98.3%，“一件事”改革走在全省前列。开展国际 化营商环境省级试点和“10+N”优化营商环境行动，企业投资项目审批全 面实现“最多90天”；创新推行“易企办”，企业开办零费用、当日结。 在此基础上，温州稳步推进政府机关内部“最多跑一次”改革。2020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年4月8日，市政府办公室印发《2020年温州市深化“最多跑一次”改革推 进政府数字化转型工作要点》，再次提出三点工作目标：全面深化“互联 网+政务服务”“互联网+协同办公”“互联网+监管”改革，加快“城市 大脑”建设。10月，集合政务服务和城市运行的温州“城市大脑”正式上 线。11月，市本级首批53个机关内部“一件事”在机关内跑网办平台上 线，并逐步向各个县(市、区）复制推广。部门间业务原则上不再线下受 理，由“线下面对面”向“网上键对键”转变。同时，深入推进“最多跑 一次”改革延伸扩面，进一步建立在外温商公共服务体系，让广大在外温 商共享温州市“最多跑一次”改革成果。截至2020年10月，在意大利、西 班牙等6个国家设立10个海外服务点，在北京、昆明等国内城市设立9个远 程服务点，累计办件量达7800余件。 2020年，温州首次纳入全国营商环境参评城市，持续深化落实营商 环境“10+N”便利化行动，紧紧围绕不动产登记、建筑许可、纳税、获 得信贷、水电气网报装、跨境贸易便利化等重要指标做了大量的优化提 385 升工作。抓实抓细“融资畅通工程”，深化“无还本续贷”“无抵押贷 款”“小微企业资产授托融资”等首创性举措；推进财政支持深化民营和 小微企业金融服务综合改革试点；打造破产重整企业信用修复体系；探索 开展个人债务集中清理试点工作，为“诚而不幸”的债务人创造重生机 会。深化“三服务”“两万”行动，建立民营企业常态化“理旧账”制 度，累计解决问题12593个、化解率97.7%。开展企业家精力减负专项整 治。提升运用重大涉企案件风险报告、企业家紧急事态应对机制，深化细 化清单化涉企柔性执法。据统计，是年，温州市县乡村四级政务服务“一 张网”全面建成，城市大脑1.0版上线运行，惠企政策“直通车”、为侨 服务“全球通”等创出“温州经验”，整合推出便民利企“一件事”改革 100项，政务服务事项网上可办率、掌上可办率分别达到100%、97.2%。同 时，温州市场主体突破百万，营商环境排名跻身长三角27个城市第4位， 全市上下形成了支持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健康成长、促进民营经济健康发展 温州 百年百事 的浓厚氛围和制度构架。 经过3年多的“最多跑一次”改革，温州各项改革成效走在全省前 列。可以说，“最多跑一次”改革已深入各级机关、企业、广大群众生产 生活的各个方面，为温州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能提 供更强劲动力。 386 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创建 2018年2月1日，国务院批复同意温州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建设国家自 主创新示范区。这是国务院批复的第17个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从此，温 州国家高新区建设发展进入提升阶段。 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党的十八大作出了实施创新驱动发 展战略的重大部署，强调科技创新是提升社会生产力和综合国力的战略 支撑，必须摆在国家发展全局的核心位置。十八大后，国务院出台的 《“十二五”国家自主创新能力建设规划》，提出加强北京中关村、武汉 东湖、上海张江等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建设，推进体制机制创新和政策先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行先试，加快创新支撑条件建设，探索创新驱动发展的新思路、新模式。 为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的决策部署，深入实施“八八战略”和 “创业富民、创新强省”的总战略，浙江省委作出《关于全面实施创新驱 动发展战略加快建设创新型省份的决定》，提出争创国家自主创新示范 区，以创建全国一流的国家级创新型高新开发区为目标，着力提升杭州、 宁波、温州、绍兴等国家级高新区发展层次。随着2015年8月杭州国家自 主创新示范区的获批，宁波、温州的创建工作，也提上日程。 2017年初，温州启动浙东南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创建工作，立足温 州国家高新区，会同宁波国家高新区创建浙东南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4 月，浙江省政府向科技部报送《浙江省创建浙东南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总 体方案》。经多方征求意见后，8月，科技部、浙江省政府向国务院呈报 《关于支持甬温国家高新区建设浙东南自主创新示范区的请示》。 2018年2月1日，国务院批复同意温州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建设国家 自主创新示范区。国务院在批复中指出，要全面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 387 充分发挥区位优势、民营经济优势和开放发展优势，积极开展创新政策先 行先试，着力培育良好的创新创业环境，激发各类创新主体活力，深入推 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全面提升区域创新体系整体效能，打造民营经济 创新创业新高地，努力建设科技体制改革试验区、创新创业生态优化示范 区、对外开放合作先导区、城市群协同创新样板区、产业创新升级引领 区。 为贯彻落实国务院批复精神，3月9日，温州市召开国家自主创新示 范区建设研讨会，研究讨论建设国家自创区的思路及重点任务，并学习借 鉴先进地区自创区的建设经验，深化对国家自创区建设的理解和认识。4 月12日，市政府召开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建设座谈会，就自创区建设实施 方案作进一步讨论研究。8月22日，温州市委副书记、市长姚高员率队在 瑞安调研重大项目招引和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建设工作，指出要切实增强 责任感、紧迫感，进一步坚定信心、正视差距、发挥优势、补齐短板，聚 温州 百年百事 焦产业项目招大引强，争当全市自创区建设排头兵，努力在推动高质量发 展中再创新辉煌。与此同时，《关于高水平建设人才生态最优市的40条意 见》《关于加快推进工业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若干政策意见》先后出台。 经过周密的调查研究，11月22日，温州市出台《关于高质量推进国 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建设的实施意见》。明确自创区以温州国家高新区（浙 南科技城）为核心，联合浙南产业集聚区核心区、瓯江口产业集聚区核心 区、温州高教园区、乐清智能电气省级高新技术产业园区、瑞安智能装备 高新技术产业园区，构建定位准确、布局合理、相互联动、协同发展的 “一区五园”发展格局。是日，《关于高质量推进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建 设的若干政策（试行）》同步出台，它与此前推出的工业高质量发展30条 意见、人才生态40条新政，共同构成了自创区建设的“82条”配套政策体 系，让真正投入创新研发的企业、院校、科研机构等，最大限度共建共享 自创区建设的成果和红利。 随后，宁波温州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建设推进大会于11月30日在宁 波举行。副省长、温州市委书记陈伟俊代表温州作表态发言：“我们将以 新理念抢抓新机遇，以新作为扛起新使命，以新业绩回报新期待，用足用 388 ◆宁波温州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建设推进大会现场 ◆ 1921-2021 好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这块金牌子，做实做好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这篇大 文章，加快建设具有全国影响力的生命健康和智能装备创新中心，成为全 WenZhou History 国民营经济创新创业高地。”会议以视频形式召开，温州市设分会场。会 后，温州市迅速抓好贯彻落实，温州市委副书记、市长姚高员作具体工作 部署。 2019年2月12日，温州新时代“两个健康”先行区暨国家自主创新示 范区建设推进大会召开。会上，温州市政府与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一区 五园”所在地政府签订八大专项攻坚行动责任书。20日，温州市委办公 室、市政府办公室印发《温州新时代“两个健康”先行区暨国家自主创新 示范区建设推进大会部署工作任务责任分解》。要求实现基础性指标、标 杆性园区建设、制度性成果、关键性效益四大指标体系，落实大抓平台、 大抓产业、大抓项目、大抓企业、大抓人才、大抓改革、大抓环境、大抓 市场主体、大抓要素保障、大抓风险防范十个方面具体工作，具体部署65 项工作任务。 为加强组织领导，3月15日，温州市政府决定建立国家自主创新示范 区建设领导小组及工作推进机制，温州市委副书记、市长姚高员任领导小 389 组组长。领导小组下设办公室和专项攻坚行动推进组、改革创新突破组、 统计监测组、新闻宣传组。推进机制包括强有力的组织保障机制、高效率 的部门联动机制和常态化的严格督考机制。 4月9日，《温州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2019年八大专项攻坚行动实施方 案》发布，明确自创区2019年工作目标，修订完善36个评价指标；细化落 实八大专项攻坚行动内容和进度安排，挂出加速创建国家自创区建设的作 战图、时间表。 为助推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建设，温州加强了科技金融改革创新。 2019年2月26日，温州银行业保险业支持“两区”建设工作会举行，各银 行保险机构负责人签署《支持新时代“两个健康”先行区创建和国家自 主创新示范区建设公约》，通过行业联合会商，一致行动，全力支持民 营企业发展，不断优化金融服务。会议现场还举行“五大金融”授信签约 仪式，20家银行和20家民企就项目（技改）金融、贸易金融、科技金融、 温州 百年百事 绿色金融、普惠金融融资项目进行签约，金额为149亿元。9月5日，市政 府办公室印发《温州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科技金融改革创新实施方案》， 要求坚持以引导民间资本参与科技金融改革创新为宗旨，以构建科技金融 服务生态为重点，发挥温州金融综合改革试点优势，开展科技金融改革创 新，着力引导科技金融面向温州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不同发展阶段的科技 企业开展金融产品和金融服务创新，为加快推进温州自创区建设提供强有 力支撑。 经过一年多的发展，温州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建设提速提效。到2019 年底，温州实施自创区八大攻坚行动，“一区五园”新落地重大科创项目 51个，高新技术产业投资增长19.9%。全市新增高新技术企业552家、科技 型中小企业2213家；新增省级产业创新服务综合体7家、省级以上工业设 计中心13个，增量均为浙江省第一；规上工业研发费用支出为112.17亿 元，占营业收入比重居浙江省最高。 温州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以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和环大罗 山科创走廊为主战场，立足“一区五园”格局，全力打造全国民营经济科 技创新示范区、世界青年科学家创新创业引领区、全球新兴科创资源集聚 390 先导区、全球有竞争力的眼健康科创高地。华中科技大学温州先进制造技 术研究院、中国科学院大学温州研究院、浙江大学温州研究院等相继挂牌 成立。2020年4月，由中国工程院院士李校堃领衔的温州医科大学病毒研 究院、精准医学研究院2个专业化研究院正式挂牌，并实质性运作。6月， 中国眼谷•中央孵化园正式开园，迎来了首批项目、首批基金、首批平台 的成功入驻，超级眼视光医院同步开诊，这标志着温州“一区一廊”建设 迈出了重要一步。北斗产业基地、大唐5G全球创新中国长三角区域中心等 项目也在加快建设。与此同时，温州围绕智能装备、生命健康两大主导产 业，优化提升自创区八大专项攻坚行动，推进重点科创平台、项目落地建 设；扎实推进“三大会战”，以“九大场景+十大指标”为目标，聚焦浙 南科技城、南湖科创小镇，打造示范标杆科创区块。 国家级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的目标是探索经济发展新模式，培育和发 展战略性新兴产业，推进传统产业转型升级，使之成为温州市的“创新高 地•科技新城”。2021年2月，在最新一次国家高新区评价结果中，温州高 新区综合排名在全国169个国家高新区中列第80位，较上年度提升10个位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次，创下历史新高。在单项排名中，温州高新区国际化和参与全球竞争能 力、高新区可持续发展能力排名，分别排在第54位、第81位，相对靠前； 知识创造和技术创新能力、产业升级和结构优化能力两项指标，分别排名 第103位和第106位，但较上年分别提升15个和28个位次，意味着温州高新 区以国家自创区、国家高新区、环大罗山科创走廊和浙南科技城建设为战 略主线，在科技创新和产业转型方面已收获可喜成果。 温州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建设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是贯彻落实习近 平总书记对浙江工作重要指示精神的重要举措，将有利于激发民营经济活 力，推动“一带一路”国家战略实施和长三角城市群协同发展，进一步优 化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战略布局，对浙江乃至全国探索以创新引领实体经 济转型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391 温州新时代“两个健康”先行区创建 进入新常态、新时代，温州民营经济面临模式创新、技术变革、产业 升级、企业家接班等现实考验。为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再创辉煌，2018年8 月9日，全国工商联报请中央统战部同意，正式函复浙江省委、省政府同 意并支持温州市创建新时代“两个健康”发展先行区。10月，温州新时代 “两个健康”先行区创建工作正式启动，致力于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 展和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健康成长，努力为全国民营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探 温州 百年百事 索出一条路子。 改革开放以来，温州人发挥敢为人先、特别能创业创新的精神，抓住 历史机遇，解放思想、大胆探索，闯出了一条颇具特色的经济发展道路， 形成了享誉全国的“温州模式”。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 中央高度重视民营经济的发展。在2015年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 书记明确指出，“非公有制经济的健康发展和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健康 成长，不仅是重大经济问题，也是重大政治问题”。2017年9月，中共中 央、国务院联合出台《关于营造企业家健康成长环境弘扬优秀企业家精神 更好发挥企业家作用的意见》。10月，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 记再次提出“构建亲清新型政商关系，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和非公 有制经济人士健康成长”，为民营经济发展明确了方向和路径。 温州积极贯彻落实中央有关精神，深入谋划创建新时代“两个健康” 先行区，全面开启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征程。12月1日，中央统战部 副部长、全国工商联党组书记徐乐江在温州调研，勉励温州民营企业“重 振信心，弘扬温商精神，在中国‘强起来’的新时代里继续勇立潮头”。 趁此机会，温州提出希望中国民营经济改革开放40周年纪念大会在温州举 392 行，徐乐江要求温州要设计载体。温州因此提出创建新时代“两个健康” 先行区。 《温州市创建新时代“两个健康”发展先行区总体方案》经反复酝 酿、数易其稿，编制完成并最终获批，历时半年多。2017年12月5日，温 州市成立创建新时代“两个健康”发展先行区总体方案起草小组。16日， 起草小组召开会议，研究讨论《总体方案》初稿。2018年1月12日，温州 创建新时代“两个健康”发展先行区正式写入市委十二届三次全会报告。 4月28日，温州市委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会议审议通过《总体方案》。 5月6日，市委、市政府将《总体方案（送审稿）》报请浙江省委、省政 府审定。10日，时任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车俊作出批示，“应予 以支持”。11日，温州市委、市政府向全国工商联报送《关于申报创建新 时代“两个健康”发展先行区的请示》。6月9日，省委、省政府向全国工 商联提交《关于报送〈温州市创建新时代“两个健康”发展先行区总体方 案〉的函》。12日，副省长、温州市委书记陈伟俊率队向全国工商联汇报 温州创建新时代“两个健康”发展先行区工作情况，并提交温州市委、市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政府《关于申请创建新时代“两个健康”发展先行区的请示》。25日，全 国工商联主席办公会议专题研究通过《温州市创建新时代“两个健康”发 展先行区总体方案》。26日，浙江省委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五次会议 审议并原则通过《总体方案》。8月9日，全国工商联向浙江省委、省政府 复函，表示支持。9月12日，温州市委、市政府印发《总体方案》。方案 提到，温州创建新时代“两个健康”发展先行区具有“敢为人先”的温州 精神优势、市场取向改革的先发探索优势、企业家群体和协会商会组织优 势、民营经济占主要组成部分的优势等独特优势，还就“推动非公有制经 济人士健康成长”和“推动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分别提出8条和22条 主要任务。 10月17日，温州市召开创建新时代“两个健康”先行区大会，宣布 实施十大举措，分别是探索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新模式、打造中小微企业 产业生态圈、打造市场准入最优试验田、当好参与“一带一路”建设排头 兵、最大力度推进企业“精准减负”、全力打造一流的国际化营商环境、 393 ◆温州市创建新时代“两个健康”先行区大会现场 ◆ 温州 百年百事 实施民营企业家护航工程、全力建设新时代温商队伍、打造综合服务型协 会商会和制定新时代“两个健康”温州标准，并将出台一揽子配套政策和 创新举措，形成支撑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指标体系、工作体系、政策体 系和评价体系，努力为全国民营经济发展提供新的引领示范，力争通过3 年时间的努力，使营商环境达到国内领先水平，通过持续改革，到2025年 基本建立起适应新时代需要的富有地方特色的现代化经济体系，为我国民 营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探索出一条值得推广借鉴的路子。18日，首届新时 代“两个健康”论坛在温州举行。其间，温州“两个健康”研究基地授牌 成立并落户温州商学院。 此后，温州大胆先行先试，有力开启了温州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新 征程。11月7日，温州市委、市政府印发《关于创建新时代“两个健康” 先行区加快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实施意见》，发布“两个健康”41条意 见。是日，市政府办公室印发《关于进一步减轻企业负担促进企业健康发 展的实施意见》，共10个方面42条。翌日，市政府发布《温州市创建新时 代“两个健康”先行区加快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相关政策和具体措施》， 推出10个方面80条举措。11月9日，世界温州人大会主旨大会在市人民大 394 会堂召开，创建新时代“两个健康”先行区“新政80条”首发。 为更好地推动“两个健康”先行区创建，12月3日，温州市委办公 室、市政府办公室印发《关于调整市创建新时代“两个健康”先行区工作 领导小组组织架构并建立工作推进机制的通知》，成立由省委常委、市 委书记陈伟俊任组长的领导小组，下设“两个健康”创建办和7个工作组 （一办七组）。7个组即综合协调、民营经济健康发展、民营企业家健康 成长、改革举措创新突破、法制环境建设、涉及投诉查处、新闻舆论组。 4日，市委办公室、市政府办公室印发《关于创建新时代“两个健康”先 行区加快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实施意见》责任清单，明确了32大类146 项具体举措。29日，温州市第十三届人大常委会第十六次会议听取和审议 通过了市政府关于提请审议设立“温州民营企业家节”的议案，率全国之 先通过法定程序立法，将每年11月1日设立为“民营企业家节”。 2019年起，为推动营商环境持续优化，温州采取一系列举措。2月1 日，市委办公室、市政府办公室印发《关于开展“三清单一承诺”行动打 造全国一流营商环境的实施方案》。12日，温州新时代“两个健康”先行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区暨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建设推进大会召开，锚定“两区”建设进行再部 署、再推动。4月18日，《关于全面推行涉企柔性执法打造一流营商环境 的指导意见》印发。6月3日，市委办、市府办印发《关于进一步改善民营 经济法治环境的意见》。随后，《创建新时代“两个健康”先行区中促进 工商联所属商会改革发展的实施意见（试行）》《“两个健康”推新政破 堵点首批12条》《温州市推行“易企办”助力新时代“两个健康”先行区 创建实施方案》等相继出台，为改善营商环境保驾护航。 此外，温州精心谋划推出“两个健康”论坛、民营经济博物馆等系列 活动和载体，建立企业家紧急事态应对、重大涉企案件报告、市主要领导 走访慰问企业家等制度，充分尊重企业家，给荣誉、给礼遇，在全社会树 立了对企业家“高看一眼、厚爱三分”的鲜明导向。在全国率先成立民营 企业家“新时代讲习团”，创办温州“民营经济学院”，举办“亲清政商 学堂”“青蓝新学”等培训班。实施121企业家培养工程、青蓝接力培养 行动，建立新生代企业家挂职锻炼制度，致力于培育一支“义利并举”的 395 企业家队伍。为更好服务民营企业和企业家，提出商会高质量发展思路， 以创建“四好”商会为主体，以“商会再出发、建功新时代”行动和商会 组织建设“雁阵培育”行动为两翼，工商联所属商会改革、商会党建工作 走在全国前列，省级以上“四好”商会数量居全省前列，并促成全国工商 联组织工作会议在温州召开。 为加速破解困扰民营经济发展的难点问题，结合“三服务”“万名 干部进万企”行动，温州建立了针对民营企业历史遗留问题化解的常态化 “理旧账”制度，搭建了民营企业维权服务平台，专门开展“推新政破堵 点”系列行动，给了民营企业反映问题、解决问题的“专门通道”。针对 企业反映比较多的政策繁、兑现难和办事不便等问题，在全国率先推出 惠企政策“直通车”、跨境为侨服务“全球通”、便民服务“瓯e办”， 打响了温州“最多跑一次”改革海外版、企业版、民生版品牌。率先推 行“三清单一承诺”制度，即推出政商交往“正面清单”“负面清单”和 温州 百年百事 清廉民企建设“引导清单”共21条，并开展“反对不按规则办事行为承 诺”，在全市形成了“办事不求人”的良好氛围。聚焦包容审慎监管、公 平竞争审查、知识产权保护、法律服务供给等方面，针对性地推出进一步 改善民营经济法治环境的政策意见。 针对“低散乱”的经济结构，温州深入开展百企上市、千企上规、万 企上云“三上”计划，大力实施制造业“四化”改造，加强区域商标培育 和鼓励企业开展跨国品牌并购，让更多家族企业早日走上规范化、现代化 发展之路。与此同时，在特定时间和区域开展“创业创新自由经营区”创 建，给予市场主体宽松的成长土壤，激发一大批“章华妹式”的创业创新 者。把科技创新视为“华山一条路”，实现民营企业和国家自主创新示范 区双向撬动，率先开展技术产权证券化试点，建立创新人才柔性服务、柔 性取酬、柔性成果运用机制。紧紧抓住温州列入长三角中心区城市的历史 机遇，实施“鸟巢计划”“家园计划”，以及重大项目“六个一律”，全 力打造长三角南大门区域中心城市。 在“两个健康”创建中，温州还率全省之先组织实施“融资畅通工 程”，出台“无还本续贷”“小微企业首贷易”等金融服务实体举措，打 396 出一系列具有引领性、实质性的金融支持实体经济组合拳。开展以深化 “亩均”“标准地”改革、“五未”土地清理等为重点的“拓空间、强保 障”六大专项行动，实施“百园万企”小微园示范引领工程。谋划布局 “义新欧”班列，中国（温州）华商华侨综合发展先行区获批，温州综合 保税区批复设立，跨境电商综试区全面启动，有效引导民营企业和民间资 本参与“一带一路”等国家重大战略。 通过持续深化，温州新时代“两个健康”先行区创建形成了可复制可 推广的明显效应，打造了一批具有先行示范、创新突破、引路领跑意义的 成果，生动展示了“两个健康”重要论述的真理力量和时代价值。2020年 11月，在2020中国（温州）新时代“两个健康”论坛开幕式上，温州市委 副书记、市长姚高员发布《温州新时代“两个健康”先行区创建报告》， 宣布温州率全国之先成功创建民营经济健康发展和民营企业家健康成长 综合评价体系，首次发布民营经济健康发展指数：90.3分，较2017年提 高5.8个点。其间，温州民营工业企业亩均增加值从121万元提高到172万 元，民营高新技术产业增加值占比从56.4%提高到61.2%，指标评价与发展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现状高度匹配。得益于“两个健康”系列改革探索，2020年，温州传统制 造业改造提升水平指数、数字经济发展综合评价指数均位列全省第二，民 间项目投资、工业投资增速等均居全省第一，亩均增加值、规上工业全员 劳动生产率增速、高新技术产业投资增速、规下工业增加值增速等均居全 省第二。温州营商环境稳步提升，2020年温州首次跻身全国营商环境评价 城市行列，长三角27个城市营商环境排名第四，万家民营企业评营商环境 排名全国第六，连续两年获评“中国最具幸福感城市”。温州49项引领性 首创经验得到复制推广，成为“两个健康”制度创新策源地。2021年一季 度，民营企业规上工业增加值、民间投资等民营经济主要指标表现抢眼， 有力带动GDP增速全省第一、总量前移至全国第28名。 “两个健康”成为具有全国影响力的工作品牌，新华网、人民网、 《浙江日报》等权威媒体进行专题报道，引起了中宣部、中央党校、国家 发改委以及中国经济体制改革杂志社等智库的高度关注，2019年被评为中 国改革十大年度案例，到2020年累计获17位副部以上领导50条重要批示。 397 自先行区创建以来，山东青岛、江苏常州、安徽合肥等60来个地方和单位 专程到温州考察学习。2021年5月13日，在全国优化营商环境经验交流会 上，国家发改委特邀温州作经验交流。 2021年是温州“两个健康”从实践探索向制度创新、标准领航、理 论研究跃升的突破之年，也是奠定“民营经济看温州”时代标杆的关键之 年。温州市首创发布《民营企业家健康成长评价指标体系》，还取得上海 证券交易所服务基地落地、与中国社科院合作并设立调研基地等一系列新 进展。截至5月底，全市市场主体总量超过116万户，同比增长7.51%，新 设市场主体9.1万户，其中新设企业2.91万户，同比增长20.61%，新设个 体工商户6.19万户，同比增长16.24%。 实践证明，温州“两个健康”先行区创建工作是应对经济下行的有效 抓手，也是促进民营企业快速发展、企业家健康成长的有为举措。温州坚 持探路先行，强化政策集成，全力打造营商环境建设的“温州样本”成效 温州 百年百事 凸显，为全国民营经济发展作改革示范。同时，继续积极推动“先行区” 向“示范城市”迭代升级，打造民营经济统战工作的全国范本。 398 “温州擂台·六比竞赛”活动的开展 从2018年8月起，温州市委、市政府创新开展“温州擂台•六比竞赛” 活动，通过搭建“县区比拼现场”“局长问政考场”“镇街亮绩赛场”3 个层面互学互比互促平台，聚焦比质量、比位次、比创新、比项目、比环 境、比担当，督促激励全市各地克难攻坚、奋勇争先，在全市形成比学赶 超、创先争优氛围。 县区比拼现场会通过视频专题片形式，亮晒全市各地一季度主要经济 指标和重点工作指标，集中比看各地重大产业项目建设情况。各县(市、 区)、产业集聚区“一把手”依次上台，逐一接受“检阅”。2018年，温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州市举办两次县（市、区）、产业集聚区比看现场会。第一次比看现场会 ◆“温州擂台·六比竞赛”比看现场会 ◆ 399 于8月2日召开，会议集中比看各地重大产业项目、“大建大美”亮点项 目，亮晒上半年主要发展指标，11个县（市、区）和2个省级产业集聚区 依次汇报上半年主要工作亮点和存在不足。第二次比看现场会于10月31日 召开，会议集中比看各地重大产业项目建设情况，亮晒1月份至9月份主要 经济指标和重点工作指标，11个县（市、区）和2个省级产业集聚区依次 汇报3个主要短板问题以及补短板、冲刺全年红的措施。 局长问政考场分为市直部门督政汇报会和“对话局长”媒体问政活动 2种。2018年，温州市举办市直部门督政汇报会和“对话局长”媒体问政 活动各两场。第一场市直部门督政汇报会于8月15日召开，会议围绕重大 项目招引、重点工程建设、“两线三片”重大项目、重大改革专项、科技 创新、新动能培育等工作亮晒短板、开展督政，10家市直部门依次汇报工 作中短板、对标先进的目标、补齐短板加快赶超的措施并表态承诺。第二 场市直部门督政汇报会于11月1日召开，会议以“聚焦经济短板、突出民 温州 百年百事 生实事，奋力冲刺全年红”为主题，安排10家市直部门进行督政，并对参 加第一场督政会的市直部门承诺表态事项进展情况进行测评。第一场“对 话局长”媒体问政活动于9月11日举行，以“聚焦民生重大项目”为主 题，7家市直单位接受电视问政。第二场“对话局长”媒体问政活动于12 月18日举行，以“保障民生优环境”为主题，市民政局、市卫计委、市体 育局及相关市直单位接受电视问政。 第三个层面是镇街亮绩赛场。2018年，温州市举办两次乡镇（街道） 党（工）委书记工作交流会。第一次工作交流会于8月27日召开，会议亮 晒乡镇（街道）上半年主要发展指标，10名乡镇（街道）党（工）委书记 分别围绕城中村和城乡危旧房改造、“大建大美”亮点项目建设、“两线 三片”开发建设、小城镇环境综合整治和重大项目招引、重点工程建设情 况等方面交流发言。第二次工作交流会于11月26日召开，会议集中亮晒乡 镇（街道）2018年以来主要发展指标，10名乡镇（街道）党（工）委书记 分别围绕乡村振兴、基层基础等方面交流发言。 经过4个多月的互学互比，温州市委、市政府于2019年1月15日举行 “温州擂台•六比竞赛”县(市、区)、产业集聚区述政大会。会上，11个 400 县(市、区)和两个省级产业集聚区，晒亮点、摆短板、亮承诺；市领导、 “两代表一委员”、专家学者、市民代表和新闻媒体、市民监督团等，对 各地工作情况进行现场评测。 2月20日，温州市委、市政府印发《2019年“温州擂台•六比竞赛”活 动方案》，提出“温州擂台•六比竞赛”要以系统化集成、体系化推进、 清单化管理、目标化引领、全程化考核、制度化奖惩为手段，督促和激励 各地各单位“比质量、比位次、比创新、比项目、比环境、比担当”。 县区比拼现场——县（市、区）、产业集聚区比看活动突出比项目、比位 次，每次比看两个重大产业项目，亮晒各地重点工作和主要经济指标排 名情况，并对各地项目和总体工作进行测评排名。镇街亮绩赛场——乡镇 （街道）党（工）委书记工作交流会，突出比环境、比担当，每次综合比 选10名左右乡镇（街道）党（工）委书记进行交流发言，亮晒各乡镇（街 道）主要工作指标，激励乡镇（街道）克难攻坚、打造亮点、创先争优。 局长问政考场——市直部门督政汇报会，采取“3+1”形式，即召开3场比 看现场会和1场年度述政大会，突出比质量、比位次、比创新，聚焦重点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攻坚任务、上级考核排位和民生实事，对市直部门年初谋划、年中找短板 赶进度、年底冲刺全年红情况进行督政。局长问政考场——“对话局长” 媒体问政活动，采取“3+N”模式（“3”指组织三次综合主题的媒体问政 活动，“N”指组织若干次单一主题的中小型媒体问政活动），突出比质 量、比环境、比担当，聚焦民生实事项目，坚持民意导向、问题导向，架 起市民与政府沟通的直通车，安排若干个市直部门“一把手”与媒体面对 面进行议政交流，并通过“抓点带面”推动解决一批民生问题。 是年，温州共召开3次县（市、区）、产业集聚区比看现场会和1次年 终年度述政大会，3次市直部门督政汇报会和年终述政大会，安排3次乡镇 （街道）党（工）委书记工作交流会，组织3次综合主题的媒体问政活动 和若干次单一主题的中小型媒体问政活动，有效传导压力、催生动力、激 发活力，掀起“思想大解放、行动大担当、实绩大比拼”工作热潮。 2020年1月3日，温州市委、市政府印发《2020年“温州擂台•六比竞 赛”活动方案》，提出要聚焦“六重”清单落地，重点围绕重大产业项 401 目、主要经济指标、短板问题整改，完善比的方式、加大拼的力度、展示 干的成效。其中，县区比拼现场——县（市、区）、省级产业集聚区比看 活动，紧扣重大产业项目、重点经济指标和攻坚任务，通过比项目、晒 指标、督短板等方式，持续倒逼各地克难攻坚、奋勇争先；镇街亮绩赛 场——乡镇（街道）党（工）委书记工作交流会，强化实绩导向和激励导 向；局长问政考场——市直部门督政汇报会，重点围绕落后指标和工作短 板，以“查短板、促提升”为目标要求，倒逼补弱项、强攻坚；局长问政 考场——“对话局长”媒体问政活动，聚焦“群众反映强烈、短期能整改 见效”的民生“关键小事”，借助媒体问政督促解决，切实提升群众获得 感，充分展示部门担当有为形象。 浙江三澳核电一期顺利开工，引进海外全职院士实现突破，龙港新型 城镇化改革成效显著，“一区一廊一会一室”创新格局加快构建……2020 年，全市各地各单位充分发挥“温州擂台•六比竞赛”主抓手作用，持续 温州 百年百事 深化“六比争先”，交出了“两手硬、两战赢”的高分报表。 2021年2月4日，《2021年“温州擂台•六比竞赛”活动方案》出台。 2021年的“擂台赛”重点围绕重大产业项目、主要经济指标、短板问题 整改和民生问题解决等内容，分市级、县区、镇街3个层面组织开展。县 区比拼现场将安排3场县（市、区）比看活动，“考试科目”包括重大产 业项目、产业平台、科技创新、重点经济指标，通过比项目、晒指标、 督短板等方式，持续倒逼各地克难攻坚、六比争先。镇街亮绩赛场也安排 3场乡镇（街道）党（工）委书记工作交流会，每次比选10个左右单位交 流发言，激励乡镇（街道）创先争优、打造亮点。3场交流会将设置不同 主题，依次为起步新征程、献礼建党百年和冲刺全年红。市直督政考场， 全年计划组织召开2场督政汇报会，每次安排10家左右市直部门（国有企 业）接受问政，倒逼补弱项、强攻坚。 2月19日，全市“六比争先”强执行开新局大会在市人民大会堂召 开，聚焦“勇争先、强执行、开新局”主题，全面打响温州“十四五”开 局之年的激昂战鼓。 “温州擂台•六比竞赛”是为了全面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干在实处永 402 无止境，走在前列要谋新篇，勇立潮头方显担当”的新期望，结合省委 “大学习大调研大抓落实”活动而组织开展的。意义就在于重树信心再雄 起、重整行装再出发，激发全市干部群众干事创业的激情。活动开展2年 多以来，已经成为温州再造改革开放新优势、再创高质量发展新辉煌的有 效抓手，着眼未来培育新动力、形成新动能的重要载体，各级党组织提升 执行力、增强战斗力的有效途径。全市各地各部门呈现出争先恐后、竞相 发展、狠抓落实的良好态势，一批亮点项目、重点工程得以加快推进，有 力推动了温州各项工作任务的落实。在瓯越大地掀起了一股“思想大解 放、行动大担当、实绩大比拼”的热潮。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403 温州民营经济的优秀代表 ——正泰集团 20世纪七八十年代，随着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推行，在中央的鼓励 和扶持下，面对人多地少、国有和集体经济薄弱的现实，前店后厂式的家 庭作坊企业在温州异军突起、遍地开花。温州民营经济迈出了第一步。 1980年底，仅市区经工商部门登记的个体户就有1844户；至1985年， 全市个体工商户已达130437户。随着家庭工业的兴起，区域性的产销基地 即专业市场也随之发展起来，如永嘉桥头纽扣市场、乐清柳市低压电器市 温州 百年百事 场等十大专业市场逐步成型。而在柳市低压电器市场的浪潮中，也逐渐诞 生了一批茁壮成长的企业，成为温州民营经济的典型代表，正泰集团就是 其中之一。 20世纪80年代初期，在乐清柳市，以生产低压电器为主的家庭小作坊 遍布大街小巷。南存辉凭借敏锐的商业嗅觉，也加入了这一实践。他邀约 了几位朋友，在柳市街上开起了电器柜台。1982年春，全国打击经济领域 犯罪活动开始，昔日热闹红火的柳市电器生意顿时沉寂了许多。1984年， 中央下发“一号文件”，明确提出，鼓励农民向各种企业投资入股，兴办 各种企业，国家要保护投资者的合法权益。时任省委常委、温州市委书记 袁芳烈面对整顿私营经济给整个温州经济带来的负面作用进行反思，要求 对“八大王”事件的全部案件进行认真复查，最后郑重地为“八大王”平 反，宣布对在押人员无罪释放。这样一来，原本冷冷清清的低压电器市场 又开始缓慢复苏。 在此背景下，1984年7月，南存辉把自家的房屋折价5万元作为投资， 与人合伙创办了乐清县求精开关厂（正泰集团前身）。求精开关厂的成长 环境相当恶劣。当时，柳市的假冒伪劣产品到处泛滥，在全国造成了极坏 404 的影响。但求精开关厂选择了以质量求发展，决定以提高产品质量为生存 之道，开始四处网罗技术人才。而国家也对温州低压电器的质量问题加以 重视，机械工业部及时颁布工业产品生产许可证申请办法，引导企业申领 许可证，合法生产经营。时任机械工业生产许可证办公室主任焦平生受领 导委派，前后几十次南下温州，亲临温州指导帮扶企业提升能力，省、 市、县三级政府都派出了大批专家帮助企业规范管理、提升水平。在上级 领导的支持和技术专家的指导下，1986年8月，求精开关厂投资建立了温 州第一个热继电器试验室。1988年1月，求精开关厂领取了第一个由机电 部颁发的生产许可证。 1989年，国家检查了近7000个经销单位，查出伪劣低压电器170多万 件，其中大多数来自温州，特别是乐清柳市。这些假冒伪劣的低压电器漏 电事故频频发生，甚至导致一家煤矿瓦斯爆炸、多人伤亡，在全国范围内 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1990年5月，国务院办公厅转发国家技术监督局 等部门《关于温州市乐清县生产和销售无证、伪劣产品的调查情况及处理 建议》，要求对柳市制假造假现象进行整治。随后，由国家7个部委联合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牵头，省、市、县三级政府配合组成近200人的工作组、督察队，进驻柳 市，展开了长达5个月的声势浩大的打假行动。这5个月内，全镇1267家低 压电器门市部全部关闭，1544个家庭工业户歇业，359个旧货经营执照被 吊销。 405 是年，经过反复的研究讨论，工作组最终达成了共识：打假决不手 软，必须坚决彻底，但倒洗澡水不能同时把小孩一起倒掉。工作组采取 “打击、堵截、疏导、扶持”政策，对低压电器行业进行清理整治。凭着 过硬的产品质量和合法的经营手续，求精开关厂成为政府扶持的对象。完 成原始积累的求精开关厂开始寻求新的突破。当时摆在开关厂面前的有两 条路，一是坚持家族的绝对控股，另一条是走分红入股、分担风险的道 路，求精开关厂选择了后者。1991年9月，与美商合资正式成立了中美合 资温州正泰电器有限公司，突破了狭隘的家族工厂式管理模式，开始向股 份合作式的公司制管理模式转变。正泰正式诞生。 1992年，在邓小平南方谈话精神的鼓舞下，温州压抑多年的激情和动 力重新迸发。正泰也以成立中美合资温州正泰电器有限公司为契机，引进 了国外先进技术和设备，充分利用合资企业的优惠政策，发展壮大企业实 力，确立了电器专业化发展方向。1993年，正泰投入巨资，率先建起浙江 温州 百年百事 规模最大、设备最先进的电器产品检测试验站。与此同时，进一步完善了 股份合作制，推进企业上规模、产品上档次、管理上水平，由单纯的工厂 制管理发展到规模化的公司制管理。 当时，柳市的电器行业，从家庭作坊式小厂已经发展到上千家低压 电器厂家，在全国低压电器中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但是，家族企业的种 种先天性不足和弊端也逐渐暴露。企业规模小，资金不集中，技术力量薄 弱，产品重复生产，管理水平不高，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产业进一步发 展。20世纪90年代初期，政府致力于推动规模化的民营经济，适时引导企 业组建集团，实现规模效应。省政府下派了大量专家对企业进行扶持。温 州、乐清两地的工商、企管等部门给企业传达相关文件。审时度势后，正 泰决定实行“纵合横联”。正泰以资产为纽带、以产品为龙头、以市场为 导向、以品牌为中心，通过兼并联合，于1994年2月率先成立了国内低压 电器行业中首家企业集团——温州正泰集团，拥有53个成员企业。是年， 正泰在全国低压电器行业率先通过ISO9001国际质量体系认证，并率先在 国际上申请产品认证。 但随着集团规模的扩大和企业多元化、营销地域化、市场国际化格局 406 的形成，又逐步暴露出内部结构不尽合理、决策机制不够灵活、管理体制 尚欠科学等问题，出现了“企业多、难管理，法人多、难治理”的状况。 实行专业管理，优化组织结构，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成为势所必然。于 是，正泰以产品为龙头、以资本为纽带，将6家分公司和3家成员企业联合 改组，成立了集团首家规范的股份有限公司——浙江正泰电器股份有限公 司。实行“统一管理、统一销售、统一开发、统一技改、统一分配和统一 核算”的“六统一”制度，并初步形成三权(经营、决策、监督)分立、三 会(股东会、董事会、监事会)制衡的约束机制。与此同时，以交流接触器 为龙头的第二家规范化的股份有限公司——浙江正泰机床电器股份有限公 司也组建完成。以其他产品为龙头的企业改制、重组工作也加紧进行。通 过这次变革，正泰还实现了企业所有权和经营权的分离。整个集团朝着企 业公司化、公司股份化、管理现代化、经营国际化的现代企业制度方向迈 进。1997年底，由经济日报社、中国机电日报社、中国机电工业杂志社和 正泰集团联合主办的“正泰之路”与股份制改革汇报研讨会在北京举行。 与会专家学者认为，正泰的实践表明，股份合作制符合我国现阶段的生产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力发展水平，是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制度创新，是社会主义经济的重 要组织形式和重要组成部分。 在低压电器行业占据了“龙头”位置之后，正泰并未就此止步。由 于进入低压电器产业的门槛比较低，行业内竞争异常激烈。另一方面，跨 国公司通过投资或采取合资或独资的方式，纷纷来华办企业，并推出中低 端产品，对国内市场虎视眈眈。于是，正泰积极围绕市场需求，加快结构 调整，围绕低压电器延伸产业链条。从单一低压电器延伸到中高压产品， 从电器元件延伸到成套电器，形成了为输、变、配电服务的产业链，正泰 “烧开了一壶更大的水”。 随着新兴市场国家的崛起，全球能源竞争的趋势增强，出于产业上 下游与迎合国家新能源政策的需求，2003年，正泰集团就新能源项目选择 邀请了相关顾问、专家作进一步论证。经过一番系统、慎重的调研，正泰 于2006年注册成立太阳能科技有限公司。虽然中间经历过坎坷，但借助集 团品牌、资金等资源和产业链系统集成优势，正泰逐步探索出一条电站投 407 资，EPC工程总包引领组件生产、销售的盈利模式，在海内外投资建设光 伏发电站及建筑一体化应用项目。通过完善上下游产业布局，正泰逐步形 成了覆盖“发电、输电、配电、用电”等全产业链系统集成竞争优势。经 过30多年的发展创新，正泰集团从家庭作坊，逐步发展为国内低压电器龙 头和新能源翘楚，产品和服务遍布全球超140个国家和地区。 2018年10月24日，全国工商联副主席、正泰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 长南存辉入选由中央统战部、全国工商联共同发布的“改革开放40年百名 杰出民营企业家”榜单。10月28日，他又荣获“中国民营经济风云人物40 人”称号。他的创业经历，成了中国改革开放40年的最好见证，也成了中 国新时代企业家精神的生动写照。在颁奖词中，组委会如此评价南存辉： 他带领一个家庭作坊发展壮大成为大型现代企业集团，被誉为“温州模式 的缩影”。……他是“新温州模式”的积极探索者和杰出代表，被誉为 “中国新兴民企代言人”。12月18日，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在北京人 温州 百年百事 民大会堂隆重举行，“温州民营经济的优秀代表”南存辉，成为100名改 革开放杰出贡献人员之一，被授予改革先锋称号，并颁授改革先锋奖章。 40多年间，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在政策的引导与支持下，曾经 资源匮乏、交通不便的温州焕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民营经济在这里从无 到有，点燃了中国民营经济发展的“星星之火”。40多年沧海桑田，“温 州模式”早已越过“小商品，大市场”“家底实，创新业”的阶段，形成 了“筑码头，闯天下”的态势。正泰集团的发展，正是温州民营经济发展 的一个缩影。在新的形势下，温州企业必须与时俱进，不断更新观念，顺 应时代趋势，依靠创新驱动，主动转型升级，让“温州模式”焕发出新的 光芒。 408 全国第一个“镇改市” 2019年8月30日，经国务院批准，民政部复函浙江省政府，同意撤销 苍南县龙港镇，设立县级龙港市。龙港市由浙江省直辖，温州市代管。 9月25日，龙港市正式揭牌成立。由建制镇直接升格为县级市，属全国首 创。 作为“中国第一座农民城”，自1984年建镇以来，龙港历经从小渔村 到农民城、从农民城到小城市培育、从小城市培育到撤镇设市三次改革的 历史性跨越。 在经过“二次创业”高潮之后，进入21世纪龙港经济步伐开始放慢，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其主要原因是受行政区划体制的束缚。2000年，温州市政府批准扩大龙港 镇域，以此推进鳌江流域的城市化进程。是年，龙港总面积达80.7平方公 里，总人口23万人（其中城区面积10平方公里，人口10万）。全镇实现国 内生产总值35.9亿元，工农业总产值84.86亿元，工业产值82亿元，市场 商品成交额44.18亿元，财政收入2.1亿元，人均收入6004元，经济总量占 苍南县的40%。 随着龙港镇域面积、人口和社会的不断发展，管理难度越来越大。行 政管理面临着巨大的压力。用地指标短缺、经济社会管理权限不够、财政 收入不能自行支配等发展短板表明：龙港遇到了“天花板”。龙港要求撤 镇设市的呼声渐起。 2009年，《温州市关于推进强镇扩权改革的意见》出台，将龙港镇 列为第一批5个市级试点镇之一。由地方政府申请权力分项下放。龙港镇 政府申请的88项权力只有49项获批，大多下放给县级部门在龙港设立的分 局，仅有其中7项下放给镇政府。2010年，龙港入选浙江省首批小城市培 409 育试点镇，进一步获得财权、事权等扩权，但仍未能形成突破。 2011年，根据温州市统筹城乡发展的“1650”大都市圈发展格局和 苍南县委“双海双区”发展战略，龙港再一次扩大行政版图。温州市政府 在保留龙港镇建制的同时，设立龙港综合功能区（龙港新区），进一步拉 开城市发展框架。至2013年，经过3年小城市培育试点，龙港辖区面积达 172.05平方公里，建成区面积达19平方公里，建成区常住人口达到25.2万 人，城镇化率达56.8%。 2014年，《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颁布，作为全国 首批仅有的两个镇级国家新型城镇化综合试点之一，龙港又开启了新一轮 的“扩权”改革，试图寻求通过制度的变革将放权固化下来，也就是撤镇 设市的道路，获得更大自主权。龙港积极探索新型设市模式，大胆实行大 部门制改革、精简管理机构、建立扁平化管理体制——将41个镇级机构整 合为15个大部门，初步具备县级管理能力。此外，龙港进一步梳理政府权 温州 百年百事 力清单，以购买服务方式放开部分公共服务职能，将环卫、河道保洁、交 通管理等部分职能推向了市场。 经过4年努力，龙港试点工作取得实质性进展。一是构建了大部门制 的组织架构。二是建立了扁平化的管理体制。整合成立14个新型城乡社 区，划分336个网格，将21大类事项纳入网格管理，变基层一根针为基层 一张网。三是基本具备县级管理能力。龙港承接了1575项县级权限事项， 涉及住建、国土等27个县级职能部门，提升了龙港的管理能力。国家新型 城镇化综合试点工作的顺利推进，为龙港撤镇设市奠定了坚实基础。 2016年2月，国务院《关于深入推进新型城镇化建设的若干意见》指 出，要“培育发展一批中小城市……将具备条件的县和特大镇有序设置为 市”。2017年，大规模“县改市”暂停20年后重新“开闸”，至2019年， 已有24个县撤县设市获批，但特大镇改市却一直没有动作。2019年4月8 日，国家发改委公布《2019年新型城镇化建设重点任务》，其中提到稳步 增设一批中小城市、落实非县级政府驻地特大镇设市；推动经济发达镇行 政管理体制改革扩面提质增效，解决法律授权、财政体制、人员编制统筹 使用等问题。直到龙港改市，特大镇改市实现了新的突破。 410 2018年5月，在前期试点基础之上，温州正式启动龙港“镇改市”的 申报工作。12月，龙港承担的国家新型城镇化标准化试点高分通过验收， 龙港成为全国唯一镇级试点优秀单位。经过一年多的努力，龙港的改革方 案于2019年正式获得国务院的批复。温州市委、市政府，苍南县委、县政 府利用各方面的机遇和条件，破解了存在的复杂利益关系，使龙港在中国 率先实现了撤镇改市的突破。龙港市的诞生，为丰富完善国家新型城镇化 发展体系探索了新路径。 2019年8月16日，经国务院批准，民政部复函浙江省政府（民函〔2019〕 83号文件），同意撤销苍南县龙港镇，设立县级龙港市。龙港市由浙江 省直辖，温州市代管。9月25日，龙港市成立大会举行，龙港实现了撤镇 设市的历史性跨越。会上，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车俊，省委副书 记、省长袁家军为“中国共产党龙港市委员会”“龙港市人民政府”揭 牌。省委常委、温州市委书记陈伟俊和龙港撤镇设市工作筹备组组长作发 言。由建制镇直接升格为县级市，属全国首创。龙港镇改市成为我国新型 城镇化改革的标志性事件，打开了特大镇新型设市的改革通道，意味着我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国新型城镇化迈出了开创性一步，同时为深化行政管理体制改革探路，在 全国具有示范意义。 ◆2019年9月25日，龙港市成立大会举行 ◆ 411 撤镇设市后，龙港的改革可以概括为“大部制、扁平化、低成本、 高效率”。一是深化实行大部门制。大幅度精简机构，设置15个党政部 门，其中党委部门6个、政府部门9个，比省内同类县（市）机构数量少约 60%；探索“一枚印章管审批”“一支队伍管执法”“一张清单转职能” 等改革，打造“小政府、大服务”高效运转模式；创设基层治理委员会， 统筹协调村居（社区）、基层治理平台的事务。二是管理“扁平化”。 不设乡镇、街道，合理划分9个片区，各片区设立非独立法人、无固定编 制的片区党工委和基层治理中心。三是行政“低成本”。机构优化和管理 体制调整后，龙港市与同等人口规模的县市相比，编制总量压缩了40%以 上，有效降低人员经费和行政成本；通过创新岗位设置和编制改革，实行 “条块结合、职能融合”和“一人多岗、一岗多责”的体制机制，保障基 层治理人员力量。四是治理“高效率”。启动“智慧龙港”建设，加快实 现“小事不出村、大事能化解”；强化村居自治，并积极探索建立片区、 温州 百年百事 村居、网格、社会组织、社会工作者联动机制。 2019年，经过35年发展，龙港面积从5.2平方公里扩大至183.99平方 公里，人口从5000多激增至38.2万，下辖73个行政村30个社区。撤镇设市 一年，龙港顺利起步，呈现良好发展态势。到2020年，龙港实现地区生产 总值316.4亿元，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别达到55298元和29656元， 城镇化率达63.2%，在经济社会发展、行政体制改革、城市治理创新等方 面都取得了可喜成就。 作为全国第一个“镇改市”，龙港先行先试、大胆探索，在探索实践 中不断总结提炼，固化成制度成果，打造行政体制改革和高效能治理的全 国标杆，成为中国城镇建设、改革的重要窗口和典型样板，未来也将孕育 更多新型城镇化探索的成果。 412 首届世界青年科学家峰会在温州召开 世界青年科学家峰会是中国科协与浙江省政府签订的战略合作协议的 重要成果之一，是中国科协与浙江省政府共同打造的高层次、国际化的人 才活动。为促进温州科技人文交流，推动青年创新合作，促进科技人文交 流与创新合作，温州市委、市政府积极争取、全力筹备，连续2年让峰会 在温州圆满落下帷幕。 2019年6月5日下午，浙江省科协召开2019世界青年科学家（温州） 峰会动员大会，明确了峰会工作筹备办公室人员组成及职责分工。6月中 旬，为推动峰会筹备工作的有序进行，世界青年科学家（温州）峰会筹备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办公室正式组建，主要负责峰会具体工作的统筹协调、联络沟通、督促落 实，提出筹备框架、实施方案、日程安排等，统筹协调各项活动并督促组 织实施，以及经费预算执行和做好总结等。 6月29日，中国科协第二十一届年会期间，地方科协党组书记座谈会 在哈尔滨召开，提出要把2019世界青年科学家（温州）峰会纳入中国科协 国际月活动。 7月16日，世界青年科学家（温州）峰会百日攻坚誓师大会在杭州召 开，省科协与温州市科协联合启动世界青年科学家（温州）峰会倒计时 100天日历。25日，为确保2019世界青年科学家（温州）峰会取得圆满成 功，温州市出台了2019世界青年科学家（温州）峰会筹备工作方案。同 时，成立2019世界青年科学家（温州）峰会温州执行委员会，下设综合协 调、策划实施、服务接待、峰会布建、开幕式、七都会务、产业对接、高 峰对话、新闻宣传、安全保卫、环境提升11个工作组。 9月24日，浙江省科协世界青年科学家（温州）峰会筹备组正式进驻 413 世界温州人家园，与 温州当地工作人员共 同启动集中办公。省 科协各筹备组成员代 表此次在温州集中办 公，加强了省科协与 温州方面峰会筹备的 紧密联系，做到分工 ◆ 不分家，通过人员、 ◆2019世界青年科学家（温州）峰会在温召开 资源、信息的共享互补，保障了信息沟通流畅，有效提高了工作效率和执 行力。 经过4个月的紧张筹备，10月26日至27日，世界青年科学家峰会如期 在温州举行。峰会以“汇聚天下英才、共创美好未来”为主题，来自85个 温州 百年百事 国家和地区及17个国际科技组织800名院士专家、青年科学家、企业家代 表出席。 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习近平向大会致贺信，指出，当前，新 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蓬勃兴起。科技的未来在青年。开展科技人文交 流，推动青年创新合作，是各国共同愿望。希望与会嘉宾围绕“汇聚天下 英才、共创美好未来”主题，交流思想，互学互鉴，筑牢友谊基石，扎紧 合作纽带，让更多青年科技人才施展抱负、成就梦想，以科技创新引领经 济社会发展，共创人类发展的美好未来！ 时任浙江省委副书记、省长袁家军致辞，中国科协党组书记、常务副 主席怀进鹏主持。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国科协主席万钢在致辞中表示，习 近平主席的贺信，对青年科学家寄予厚望，为推进科技人文交流和青年创 新合作指明了方向。 本次峰会主题鲜明、内容丰富，积极践行习近平外交思想，推动以科 技支撑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出席峰会的海内外院士109人，其中获诺贝 尔奖4人、图灵奖1人，海外院士57人、国内院士52人。 峰会探索科学界、企业界、创投界“三界融合”创新模式，开设科 414 学时刻、对话未来、拥抱科技、团聚分享4大板块共35项子活动，包括1场 开幕式、12项核心子活动和22项延伸活动，其中有诺贝尔奖获得者与中外 青年对话交流、党政领导与科学家高端对话、全球青年科技领袖圆桌会、 高层次人才创业创新投融资对接会、中国眼谷眼科创新创业全球挑战赛、 “筑梦温州”两岸青年创业创新大赛等，发布了《全球青年科技领袖圆桌 会议共识》，为全球青年科学家提供跨国跨界交流、分享平台，为高端人 才交流合作构建长效机制。遴选世界青年地球科学家联盟、诺贝尔可持续 发展基金会、西湖大学作为长期合作伙伴，柔性引进16个院士专家团队和 一批优秀青年创业团队，建立青年科学家人才地图，保持对参会青年科学 家的长期联络。 峰会的会标，由中国美术学院吴炜晨团队设计，最终获得世界设 计奖——红点奖（Red Dot）中的传播设计奖（Brands Communication Design），峰会精神和创新理念受到国际设计界专业肯定。 志愿者服务也是峰会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本次峰会390名志愿 者来自温州大学、温州肯恩大学等9所高校，服务领域涉及青科会15个场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所，提供包括会场服务、活动服务、交通服务等在内的五大类服务。 围绕可持续发展观，世界青年科学家峰会设立永久秘书处，建立青年 科学家人才地图，保持对参会青年科学家的长久联络；围绕项目落地，将 组织携带项目的海内外院士专家参加高端对接会，促进科技成果转化和成 熟项目落地；服务区域发展方面，将落实峰会创业基金、公布峰会人才引 进专项政策、启动世界青年科学家创业。 2019首届世界青年科学家峰会的成功举办，充分展示“全球视野、国 家议题、中国声音”，也充分展现浙江风采、体现温州成效、呈现温州形 象。峰会期间达成的共识、结出的硕果、凝聚的友谊、传递的精神，为温 州推动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重树民营经济新标杆注入强大动力。 2020年，世界青年科学家峰会再次花落温州，来自125个国家、地 区和国际组织的近800名科学家、企业家、艺术家、青年科技人才代表参 加，包括12位诺贝尔奖获得者等顶尖科学家（线上）、113位中外院士 （线下80位，线上33位，其中线下出席开幕式院士43位），70%左右为45 415 周岁以下青年科学家。20位来自不同国家的青年一起宣读了《2020世界青 年科学家峰会温州宣言》。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国科协主席万钢向峰会发 来视频致辞。中国科协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书记处第一书记怀进鹏， 浙江省委副书记、省长郑栅洁，省委常委、温州市委书记陈伟俊出席开幕 式并致辞。 此次峰会以“汇聚天下英才、共创美好未来”主题，围绕联合国 可持续发展目标，聚焦青年与未来等国际议题等内容展开深度研讨。受 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此次峰会以线上线下结合、境内境外互动的方式进 行。活动设置开幕式、对话未来、成就梦想、团聚分享等主要板块，形成 “1+14+15”的活动框架，即1场开幕式、14项核心活动、15项延伸活动。 此次峰会累计签订战略合作协议8项、落地高能级创新平台15个、引进 领军型人才创业项目136个，其中院士领衔10个、省级以上人才领衔35个， 拟投资额超千万项目49个。峰会期间，503位高层次人才与温州市219家企 温州 百年百事 事单位签约，其中院士1名、领军人才10名。16名院士、55名领军人才以柔 性合作形式与温州市企事业单位开展挂牌揭榜、技术攻坚。 自2019首届世界青年科学家峰会以来，温州认真贯彻落实习近平主 席贺信精神，国际开放合作越来越深入，青年人才交流越来越紧密，科学 家、企业家、创投家“三界融合”创新发展路径不断拓展，“一区一廊一 会一室”创新格局渐次成形，温州创新发展迈上了全新起点。在温州深度 推进经济转型升级之际，创新会起到最关键的作用。世界青年科学家峰会 作为具有全球引领性意义、时代开创性意义的世界科学盛会之一，对峰会 举办地的温州而言，更具有赋能高质量发展的历史决定性意义。 416 温州入选中国十大最具幸福感城市 2019年11月25日，“2019中国最具幸福感城市”调查推选结果揭晓， 温州从全国100个候选城市中脱颖而出，推选为十大“中国最具幸福感城 市”之一，再添一张“国字号”城市金名片。2020年，温州成功蝉联“中 国最具幸福感城市”。 “中国最具幸福感城市”调查推选工作是由新华社《瞭望东方周刊》 和瞭望智库共同主办，自2007年起已成功举办10余年，累计10亿次人口参 与公众调查和抽样调查，是目前中国最具影响力的城市调查推选活动。 2019年1月，中共温州市委十二届七次全会提出“争取进入中国最具幸福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感城市行列”的目标任务，由市委宣传部牵头负责，做好温州参评“中国 最具幸福感城市”调查推选有关工作。 “2019中国最具幸福感城市”调查推选工作采用与百度合作研发的城 市幸福感指标体系，大数据全方位分析城市就业、居民收入等9个一级指 标和上百个二级细分指标，是年8月正式启动。温州通过各方面渠道与组 委会取得联系，详细了解调查推选方式、测评体系构成等情况，提前做足 参评准备，确保成功入围100个地级及以上城市候选名单。组建申报工作 小组牵头，在向全市22个重点部门征集创新案例的基础上，精心组织编写 报送申报材料，解读温州城市“幸福密码”，得到了组委会充分肯定。9 月下旬，专门邀请组委会在温州实地调研，组委会在充分了解温州有关情 况后，对温州城市建设、城市治理、文化建设等方面给予高度评价。 社会公众问卷调查是本次评选的最关键指标，温州第一时间组建宣 传工作专班，部署发动，策划开展以“温州发布”平台为龙头，152家市 直部门单位、21家市县媒体、30个海内外温州商会侨团微信微博公众号广 417 泛参与的全媒体宣传推介行动，在移动端全面发力，全网推送《温州候选 “2019中国最具幸福感城市”！全体温州人快来为家乡助力加油！》等推 广网文，累计阅读量超过百万。同时，结合宣传推介“大建大美”市民体 验项目、文化旅游节、戏剧节等文化消费产品，推出“你为幸福温州加 油，我送福利门票”等推广活动。通过一个一个平台抓宣传、一个一个单 位抓落实、一个一个商会抓发动，公众投票数达90792票，在浙江省候选 城市中位列第一。 11月开始，温州策划推出“壮丽70年•重点民生部门系列主题新闻发 布会”，就民营经济、人力社保、教育、医疗卫生、交通等民生热点组织 集中发布。25日，2019中国幸福城市论坛在广东省举行。论坛揭晓了第 十三届“中国最具幸福感城市”调查推选结果，温州市从全国100个入围 城市中脱颖而出，被推选为十大“2019中国最具幸福感城市”之一；鹿城 区荣获“幸福就业强区”单项奖。温州市委副书记、市长姚高员出席活 温州 百年百事 动，并代表温州市作主旨演讲。 是日起，温州以“温州发布”平台、温州新闻APP、快点温州APP为 主阵地，组织全市全媒体矩阵203家单位微信微博公众号联动推送《温州 入选“中国最具幸福感城市”》《温州，幸福之城》《听！幸福温州的声 ◆2019中国幸福城市论坛举行，温州市被推选为“2019中国最具幸福感城市” ◆ 418 音》《创业创新创造幸 福》等主题宣传报道和解 读文章，全方位解读温州 “幸福密码”。其中， “温州发布”平台推送的 《温州，幸福之城！》当 天阅读量超过10万，新华 社、《人民日报》《光明 日报》《中国日报》等 ◆市委副书记、市长姚高员代表温州市作主旨演讲 ◆ 300多家主流媒体报道相关情况，#2019中国最具幸福感城市#微博话题阅 读量突破2.5亿人次，网民为温州点赞等留言评论超过5万条。通过温州新 闻文化信息共享平台和温州“海外手机报”，把温州入选“中国最具幸福 感城市”的喜讯通过入驻平台的69家海外华文媒体传递到世界各地打拼的 70万海外温州同胞，西班牙欧洲发布、法国华人卫视、华人头条、埃及中 国周报等20多家海外华文媒体转载发布，累计浏览量突破800万PVa，激发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全体温州人强烈的城市自豪感和荣誉感。持续在温州世贸中心大厦、置信 大厦等高楼外墙LED大屏和瓯江灯光秀集中亮灯，点亮温州幸福之夜，营 造温州幸福氛围。 2020年，在2019年获评“中国最具幸福感城市”的基础上，温州继续 与组委会保持紧密联系，做好充分准备，积极参选。11月18日，“2020中 国最具幸福感城市”调查推选结果揭晓，温州从全国100个候选城市中脱 颖而出，成功蝉联“中国最具幸福感城市”，总体幸福度位居全国地级市 榜单榜首，在教育、医疗健康、安全、居民收入、生态环境、交通、生活 品质、就业、城市吸引力9项具体幸福度指标上，均位列全国前三，其中 居民收入、生态环境、生活品质、就业、城市吸引力等5项指标位居全国 第一。在幸福城市论坛上，来自全国40多个城市的管理者，以及相关专家 a即Page View，页面浏览量或点击量，用户每1次对网站中的每个网页访问 均被记录1个PV。 419 学者相聚杭州，共同探讨幸福城市的发展路径，省委常委、温州市委书记 陈伟俊代表温州作主旨发言。新华社党组成员、副社长严文斌在致辞中指 出，温州市在关键指标上表现抢眼，在新冠疫情关注度和复工复产速度等 指标上名列前茅；从防控疫源、治疗病患到人流管理、物资协调、社区防 控、应急科研、心理干预再到防控后期的平战转换、“六稳六保”等，城 市始终是防疫之战的第一线。论坛还发布了“2020中国最具幸福感城市” 系列榜单，鹿城区上榜“中国最具幸福感城市（城区）”“企业家幸福感 最强市（区）”，瑞安市上榜“中国最具幸福感城市（县级市）”，瓯海 区上榜“活力创新之都”。 近年来，温州用“幸福密码”开启城市之窗，全力建设集自然美、经 济美、城乡美、生活美、人文美为一体的“五美”新温州。今后，温州将 迎着“中国最具幸福感城市”的热浪，奔涌奋进、跨越赶超，在乘风破浪 中开启新征程、续写创新史。 温州 百年百事 420 温州融入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国家战略 实施长江三角洲区域（简称“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国家战略，是中 央立足全国发展大局作出的重大部署。2019年12月，温州被列入长三角一 体化发展27个中心区城市之一。温州以此为契机，加快进入长三角一体化 发展的快车道，努力把温州建设成为“三城市两枢纽”a，为再造温州改 革开放新优势、再创高质量发展新辉煌提供更坚实支撑。 2019年12月，《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发展规划纲要》正式印发，成 为指导长三角地区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一体化发展的纲领性文件。在这份 文件中，温州被列为27个中心区城市之一，开启温州融入长三角一体化发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展国家战略的全新一页。 长三角区域合作机制由来已久。近年来，长三角城市经济协调会逐 步扩充苏北、浙东南、皖江城市带等地区的城市，丽水、温州等8座城市 于2013年成为协调会成员。2014年9月25日，国务院提出“促进长江三角 洲一体化发展，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世界级城市群”以来，长三角一体 化不断推进。2018年11月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首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 开幕式上宣布：支持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发展并上升为国家战略，着力 落实新发展理念，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推进更高起点的深化改革和更高 层次的对外开放，同“一带一路”建设、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发 展、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相互配合，完善中国改革开放空间布局。 事实上，温州市委、市政府早在2003年6月就出台《关于我市主动接 a即长三角南大门区域中心城市、民营经济创新示范城市、上海高端资源溢 出的重要承接城市，全国性综合交通枢纽、长三角联动海西区重要节点枢纽。 421 轨上海积极参与长江三角洲经济合作与交流的若干意见》；12月，为主动 接轨上海，积极参与长江三角洲地区的合作与交流，市政府决定建立温州 市接轨上海参与长三角合作领导小组。 2018年之后，温州围绕对接融入长三角，做了大量前期工作。针对城 市开放度、交通通达性、城市能级和中心城区首位度问题，先后在3次市 委全会上作出扩大开放、大干交通、建设区域中心城市3个《决定》，构 成了温州深度融入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国家战略的完整构架。同时，以推进 与上海嘉定的战略合作为契入点，开展全方位、多层次的合作交流，合力 推进更高质量一体化发展深度融合示范区建设。为统筹协调全市域全方位 推进一体化发展各项工作，市委、市政府还决定成立温州市推进长三角一 体化发展工作领导小组，下设10个专题合作组。 经过一年多紧锣密鼓的精心准备，2019年9月5日，温州市推进长三 角一体化发展大会召开。省委常委、温州市委书记陈伟俊在会上强调，要 温州 百年百事 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推动长三角地区一体化发展的重要指示精 神，全面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和省委、省政府部署要求，全面融入、全力 服务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国家战略，高水平高质量建设长三角南大门区域中 ◆温州市推进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大会召开 ◆ 422 心城市，奋力续写好新时代温州创新史。会上，温州市领导为温州市推进 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智库支持单位授牌，向专家咨询委员会专家颁发聘书； 温州市政府分别与中国交通建设集团、中国工商银行浙江省分行、中国农 业银行浙江省分行签订战略合作协议；沪温两地有关部门、单位、企业， 就科技、人才、金融、旅游等签订11个合作项目。这次大会的召开，标志 着温州全面加快融入长三角的步伐。 是月24日，温州市委、市政府出台《温州市推进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 化发展行动方案（2019年—2025年）》，要求按照“高质量、一体化”总 要求，以规划融合为先导，以创新融入为关键，以环境优化为保障，全面 推进与长三角城市在基础设施、科创资源、产业平台、要素市场、公共服 务等领域互联互融，高水平建设长三角南大门区域中心城市。同时，还具 体部署8项重点任务，纲举目张、挂图作战，温州逐步推进长三角一体化 的发展进程。 随着12月《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发展规划纲要》的印发，温州正式 加入长三角“朋友圈”，温州党政代表团开始密集赴上海、杭州、宁波，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在发展理念更新、项目谋划对接、区域协同合作等方面，全方位学习考察 深度融入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工作。是月16日下午，温州最大的科创“飞 地”——温州（嘉定）科技创新园正式开园，这是温州深入贯彻落实长三 角一体化国家战略结出的成果。 2020年4月，国家发改委、交通运输部印发《长江三角洲地区交通运 输更高质量一体化发展规划》，温州6个铁路项目被列入该规划。根据规 划，2025年，长三角一体化交通基础设施网络总体形成，对外运输大通 道、城际交通主骨架、都市圈通勤网高效联通，基本建成“轨道上的长三 角”，温州铁路干线基本融入长三角铁路网。 5月，浙南产业集聚区（经开区）举行长三角合作项目集中签约仪 式，16个项目、合计投资119亿元集中签约，涉及高端装备制造产业、智 能制造产业、生命健康产业、现代物流产业和现代服务业，总用地面积 1700亩，预计投产后产值超150亿元。 8月，温州、金华、湖州、嘉兴4地发改委（信用办）在嘉兴共同签署 423 信用惠民应用场景互认互通合作协议，联合建立个人信用互认、重点场景 无差别化应用、应用信息共享、合作交流等四项机制。从9月份开始，温 州市民凭“信用码”在金华、湖州、嘉兴可享“同城待遇”。 10月，2020长三角·温州创业创新大会召开。大会采用线下线上融合 办展的方式，线下活动由主题展会、分会场活动、配套活动等内容组成。 主会场集中展示长三角三省一市、福建宁德，以及温州各县（市、区）的 一批新科技、新工艺、新成果、新产品。与往年相比，对接长三角平台功 能更加显现。 2021年，温州在各方面继续加大与长三角各地区合作力度，加强战略 协同，积极融入长三角一体化。在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 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中发挥优势，共同推动区域协同发展，更好服务国 家发展大局，同时在服务融入国家战略中实现更高质量发展。 温州是连接长三角与海西区的节点城市，积极融入长三角一体化发展 温州 百年百事 国家战略，对于增强地区创新能力和竞争能力，提高经济集聚度、区域连 接性和政策协同效率，加快建设“五城五高地”，续写好新时代温州创新 史、争创社会主义现代化先行市具有深远的现实意义。 424 全市激扬新时代温州人精神大会召开 曾经，凭着弘扬“敢为人先、特别能创业创新”的温州人精神，温州 创造了举世瞩目的“温州模式”。进入新时代，为续写创新史，让温州人 精神绽放时代光芒，2020年4月16日，全市激扬新时代温州人精神大会如 期召开，新时代温州人精神再次引发各方关注，掀起了进一步激扬新时代 温州人精神的热潮。 温州人精神，又称温州精神，源自千百年来温州特有的地理环境、 生产生活方式、历史上的多次人口迁徙和文化交融，后经改革开放和市场 经济大潮洗礼而逐步形成，是温州区域文化的集中体现。温州每一个发展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阶段的探索试验，温州人不断进行的创业创新，其背后蕴含的是温州人精 神。 20世纪80年代，温州人精神被人称赞的主要是“四千”精神，即走 遍千山万水、历尽千辛万苦、说了千言万语、想出千方百计，它体现出温 州人吃苦耐劳、不断追求、奋力创业的精神风貌。20世纪90年代，温州人 精神先是被概括为“四自”精神，即自主改革、自担风险、自强不息、 自求发展，后来又表述为敢为人先、敢冒风险、敢于创业、敢于创新的 “四敢”精神。1998年10月的温州市第八次党代会报告把温州人精神概括 为“敢为人先、特别能创业”。2005年5月，温州城市精神被概括为“敢 为人先，民本和谐”。2017年7月，中共温州市委十二届二次（扩大）会 议，把温州人精神进一步概括为“敢为天下先、特别能创业创新”。这一 提炼概括赋予了时代内涵，体现了新时代温州人“勇当改革开放探路者、 续写创业创新发展史”的使命担当。 正是在温州人精神的指引下，温州率先走上了市场化取向的改革之 425 路，创造了全国闻名的“温州模式”，创造了许许多多全国第一，成为改 革开放的明星城市，也经受住了局部金融风险等多次考验，创造了一个又 一个温州传奇。 温州的成绩举世瞩目，温州人精神也多次得到领导人称赞。 1998年10月23日至25日，时任浙江省委书记张德江在温州调研时说 道，我以为浙江人的精神集中体现了中国人的精神，而温州人的精神又集 中体现了浙江人的精神。浙江人特别是温州人这种自力更生、艰苦奋斗、 埋头苦干、敢闯敢冒、富于创造、永不气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 值得提倡和发扬。温州人几乎走遍全国城乡，在世界许多国家都有温州 人。温州有今天这样的富裕，是温州人民自力更生，克服千难万险闯市场 闯出来的，是干出来的。一个温州企业家，不管大小，其成功背后都有一 部艰难的创业史。所以我赞成总结宣扬温州人、浙江人这种艰苦创业的精 神。这种精神是人民创造的，蕴藏在人民群众之中。 温州 百年百事 2000年3月全国“两会”期间，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江泽民参 加浙江代表团讨论审议时说：全世界都知道温州人会做生意，温州人具有 冒险精神，具有吃苦耐劳精神。 2002年12月，时任浙江省委书记、代省长习近平在温州考察调研时 强调指出，温州人敢为人先、特别能创业的精神是浙江的一笔宝贵财富， “浙江精神”就包含着温州人的精神，我们一定要与时俱进，进一步发扬 光大这种精神。 进入新时代，温州要续写创新史，同样需要弘扬和发展温州人精神。 为进一步弘扬和发展“敢为人先、特别能创业创新”的温州人精神，持续 注入时代内涵，2020年初，温州市委、市政府原定于2月1日以视频会议形 式召开激扬新时代温州人精神大会，但被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打乱了 节奏。3月29日至4月1日，在统筹推进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的特殊时 期，习近平总书记考察浙江并发表重要讲话，赋予浙江“努力成为新时代 全面展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重要窗口”的新目标新定位。4 月9日，浙江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车俊在指导基层学习贯彻时首 站来温州调研，勉励温州要当好“重要窗口”的建设者、维护者、展示 426 ◆2020年4月16日，全市激扬新时代温州人精神大会召开 ◆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者。 在这样的背景下，温州市委经过精心准备，确定于4月16日召开全市 激扬新时代温州人精神大会。 会议首先观看了《最是精神有力量》专题片。随后，表彰了2019年 度市委、市政府专项工作特别贡献奖等一批典型。省委常委、温州市委书 记陈伟俊在会上强调，要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在浙江考察时的重要 讲话精神，把伟大民族精神、时代精神熔铸于大美温州、流淌进温州人血 脉，与时俱进传承好、弘扬好、践行好新时代温州人精神，进一步奏响 “奋战1161，奋进2020”主旋律，干在实处、走在前列、勇立潮头，引领 全体温州人在新征程上奋力续写好新时代温州创新史，坚定当好“重要窗 口”的建设者、维护者、展示者。 会议指出，进入新时代，温州要续写新的荣光，同样需要弘扬和发展 温州人精神。要把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在浙江考察重要讲话精神，同习 近平总书记对温州续写创新史的殷殷嘱托和重要指示批示精神结合起来， 胸怀“两个大局”，点亮“领航灯塔”，回答好“从哪里来、往哪里去” 427 的重大问题，让温州人精神在浙江建设“重要窗口”中绽放更加耀眼的时 代光芒。 会议强调新时代弘扬“敢为人先、特别能创业创新”的温州人精神， 就是要提升比学赶超、争创一流的干事境界，持续注入追求卓越的时代 内涵；永葆敢为人先、大胆改革的探路激情，持续注入守正出新的时代 内涵；敞开内外互动、合作共赢的宽广胸襟，持续注入大气包容的时代内 涵；传承义利并举、守望相助的文化基因，持续注入美美与共的时代内 涵；保持真抓实干、顽强拼搏的务实品质，持续注入奋斗奋进的时代内 涵。 会议召开后，温州人精神再次引发各方关注。温州市委决定从4月至 年底在全市深入开展激扬新时代温州人精神大讨论大实践活动。随后，全 市范围迅速掀起大讨论大实践活动热潮，广大干部群众热议“新时代温州 人精神”，纷纷表示全体温州人要以思想自觉和行动自觉，为温州人精神 温州 百年百事 注入新的时代内涵，让温州人精神在浙江建设“重要窗口”中绽放更加耀 眼的时代光芒。与此同时，全国媒体也聚焦新时代温州人精神。全市激扬 新时代温州人精神大会召开后的3个月里，以“新时代温州人精神”为核 心的相关报道呈现井喷态势，人民网、新华社、中新社、光明网等国家级 媒体竞相参与报道。截至7月20日，“新时代温州人精神”在百度中总词 条数超53万条，点击量约2.6亿次。《人民日报》刊登《为温州人精神注 入时代内涵》一文被光明网、人民网等50家媒体转载；《新时代温州人精 神是什么？》由《瞭望东方周刊》发表后，被澎湃新闻、新华社等51家媒 体转载。 全市激扬新时代温州人精神大会，是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关键期召开 的一次凝聚思想共识、激发奋进力量的大会，有力地助推温州打赢疫情防 控阻击战、经济社会发展主动战。 428 回首“十三五”、展望“十四五” “十三五”时期（2015年—2020年），是温州市发展史上具有里程 碑意义的5年，习近平总书记先后4次对温州工作作出重要指示批示，给全 市干部群众以极大鼓舞和鞭策，为做好温州工作提供了最根本的遵循和指 引。5年来，面对严峻复杂的国际形势、艰巨繁重的改革发展稳定任务， 温州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坚决贯彻习近平 总书记寄予温州“续写创新史”的殷殷嘱托和对温州工作的重要指示批示 精神，全面落实中央和省委、省政府各项决策部署，忠实践行“八八战 略”，紧紧围绕“1161”工作主题主线，全力打好推动高质量发展的系列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组合拳，较好地完成了“十三五”规划主要目标任务，高水平全面建成小 康社会取得历史性成就。 “十三五”时期，温州经济平稳较快增长。地区生产总值从2015年的 4670亿元提高到2020年的6871亿元，年均增长7.2%，经济总量排名从全国 第35位跨入30强；人均生产总值73000元；财政总收入962.5亿元，其中一 般公共预算收入从403亿元增加到602亿元，年均增长8.4%；城乡居民人均 可支配收入分别从44026元、21235元提高到63481元、32428元，年均分别 增长7.6%、8.8%，占全省五分之一多的低收入农户同步奔小康。 同时，温州积极实施一批重大战略举措，城市影响力显著提升。着力 重树“民营经济看温州”新标杆，新时代“两个健康”先行区创出温州样 本。持续深化营商环境，在万家民营企业评营商环境中名列全国第6。成 功跻身长三角一体化发展中心区城市。获批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连续两 年举办世界（温州）青年科学家峰会。龙港实现撤镇设市。全市掀起“大 干交通、干大交通”热潮，市域铁路S1线建成投用，杭温高铁、市域铁路 429 S2线等开工建设，实现“县县通高速”。实现首位本土院士培养、首位海 外院士引进、首家世界500强企业培育等历史性突破。连续两年入选中国 最具幸福感城市，温州城市品牌价值进入全国20强。 在促进经济发展、提升城市影响力的同时，温州主动实施结构调整， 实现新旧动能加速转换。产业结构进一步优化，服务业增加值占生产总值 比重达56.4%。系统构建“一区一廊一会一室”创新格局，新增高能级创 新平台29家，全市研发经费支出占GDP比重从2015年的1.71%提升至2020年 的2.2%左右。规上工业亩均增加值提高到174.7万元，战略性新兴产业增 加值占规上工业比重从21.8%提高到26.4%，高新产业增加值占规上工业比 重从36.8%提高到60.9%，传统制造业改造提升水平指数和数字经济发展综 合评价指数均居全省第2。高新技术企业从700家增加到2401家，科技型 中小企业从2652家增加到10340家。规上工业企业研发机构设置率、研发 活动覆盖率、研发强度均居全省第1。落地省市县长工程项目122个、10亿 温州 百年百事 元以上单体制造业项目64个，回归总部项目119个、回归税收101亿元，百 亿级产业投资项目取得突破。粮食播种面积和产量实现“双增长”。新增 5A级旅游景区1家，旅游总收入、网络零售额分别突破1500亿元、2000亿 元。 在加速经济发展的同时，温州注重统筹城乡发展。持续开展“大拆大 整”，拆除城中村整村155个。常住人口城镇化率从68%提高到71%。谋划 实施千个“大建大美”项目。基础设施投入持续加大，“大建大美”“大 干交通”取得实效，城市功能配套不断完善，功能品质有力提升，功能集 聚效应显著增强。获批建设国家海洋经济发展示范区，陆海联动空间格局 不断优化。乡村振兴“两带”建设深入推进，扶贫攻坚“五排查五清零” 全面完成。新型城市化有序推进，常住人口城市化率达71%。全市新改建 城市道路413公里，打通断头路96条，市区实施道路综合整治56条，BRT 基本成环成网。纵深推进乡村振兴“六千六万”行动，建成乡村振兴示范 带81条、西部生态休闲产业带项目231个。新改建“四好农村路”9200公 里、占全省2/5多，44个小城镇环境综合整治创成省级样板。 推进城乡统筹发展的同时，生态文明持续改善。水、气等质量指标 430 和主要污染物排放削减率超额完成“十三五”规划目标。市区空气质量优 良天数比率达到97%，绿色发展指数居全省第2位。平阳水头水患治理取得 突破性进展，三大江流域防洪挡潮能力、平原排涝能力显著提升。瓯飞工 程取得新进展。污染防治攻坚战取得新成效，全市生活垃圾和污水处理能 力分别增长97%、54%，省控及以上断面Ⅰ至Ⅲ类水质比例从66.7%提高到 87.5%，空气质量优良率从90.7%提高到97%，创成全国水生态文明城市， 入选中国气候宜居城市。 在大跨步前进的同时，温州坚定扛起探路者的使命担当。新时代“两 个健康”先行区创建“146+25”清单落地见效，带动市场主体超百万、民 间投资增速领跑全省。金融综合改革持续深化，上市企业从17家增加到41 家，重大金融风险化解有力有效，不良贷款率从3.82%下降到0.79%。设立 全国首个地级市破产法庭。农村“三位一体”综合合作改革、社会力量办 学办医办体育改革等成为全国样板。积极融入“一带一路”，密集获批温 州市场采购贸易方式试点、中国（温州）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中国（浙 江）自贸区温州联动创新区、温州综合保税区、中国（温州）华商华侨综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合发展先行区等平台，义新欧班列温州号开行，温州（鹿城）市场采购 贸易方式试点累计出口97.8亿美元，全市出口占全国份额从7.5‰提高到 10.5‰。 “十三五”时期，温州着力增进民生福祉，群众幸福感切实增强。 低收入农户人均可支配收入年均增长14.3%，人均年低保标准从农村5712 元、城镇7560元，提高到城乡同标10200元，城乡居民收入倍差缩小到2 以内。东西部扶贫协作和对口支援的地区全部实现脱贫摘帽。持续加大 民生投入，社会保障能力持续增强，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提质扩面，重视 办好教育、医疗、住房、就业、文化、体育、食品安全、社会福利等领域 民生实事，办成“明眸皓齿”、城市书房、百姓健身房、农村饮水安全等 一大批群众关心的实事好事。学前教育到高等教育各阶段基础设施全面完 善、办学水平全面提升，完成市区义务教育体制改革。在温高校10个学 科进入ESI全球排名前1%。扎实推进健康温州和区域医疗康养中心城市建 设，人均预期寿命提高到81.82岁。建成农村文化礼堂3013家。城镇新增 431 就业62万人，户籍人口基本养老、医疗保险参保率分别达96.2%、99.6%。 镇街居家养老服务中心实现全覆盖。住房公积金实缴职工84万人。完成史 上力度最大的村社规模优化调整，行政村从5404个减少到3049个，撤并率 达43.6%。大力推进婚丧简办等移风易俗行动。获批全国市域社会治理现 代化试点城市，县级矛调中心实现全覆盖，信访量下降17.6%；扫黑除恶 专项斗争深入推进，打掉黑恶团伙604个，平安建设考核跻身全省第一梯 队。实现全国文明城市“三连冠”。连续两年入选“中国最具幸福感城 市”。荣膺全国双拥模范城“五连冠”，成功举办洞头先锋女子民兵连建 连60周年活动。 与此同时，温州注重加强党政机关自身建设。高质量开展“不忘初 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坚持重大事项向人大报告、政协通报，办理人 大代表建议2709件、政协提案2779件。制定15部具有温州特色的地方性法 规和政府规章。“最多跑一次”改革和政府数字化转型走在前列，城市 温州 百年百事 大脑1.0版上线运行，惠企政策“直通车”、为侨服务“全球通”等创出 “温州经验”，整合推出便民利企“一件事”改革100项，政务服务事项 网上可办率、掌上可办率分别达到100%、97.2%。建立常态化“理旧账” 机制，妥善化解了70个重大历史遗留问题。为4.1万家无环评工业企业依 法补办手续。严格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压减政府一般性支出54.8亿 元，“三公”经费下降32.6%。加强监察和审计监督，严肃查处违纪违法 案件，政府系统廉政建设取得新成效。 2020年是“十三五”收官之年，面对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的考 验，温州坚持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绝地反击打好“三个十天”硬仗，果 断推出“25条”“12条”“居家七天”等硬核举措，创新实施“大数据+ 卫健+疾控+公安+基层”精密智控机制，仅用29天实现本土确诊病例零新 增、56天本土病例全清零。毫不放松抓好疫情常态化防控，刚性落实精密 智控“24条”，形成“人”“物”并防工作闭环。全市人民和广大海内外 温州人守望相助，众志成城打赢了疫情防控阻击战。 “十三五”时期，温州始终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 指引，悉心感悟习近平总书记的殷殷嘱托和深切关怀，忠实践行“八八战 432 略”，闯出了一条具有温州特色的高水平全面小康之路。 “十四五”期间（2021年—2025年），温州将各项工作置于“全国城 市30强、长三角27个中心区城市10强、全省第三极、温州历史最好水平” 四大坐标系，奋力争先进位。实现地区生产总值年均增长6.5%，推动温州 迈上万亿级地区生产总值、千亿级地方财政收入、千万级常住人口、百万 级新增人才四个发展新台阶，成为发展强劲的全省第三极。主动融入国家 和全省重大战略，争取更多重大战略平台、试点和政策落地。坚持“制 造业发展双轮驱动”战略，制造业增加值占GDP比重提高2个百分点，全 员劳动生产率年均增长8.4%，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增加值占比达10%左右， “5+5”产业规模突破1万亿。 综合实力显著增强。在质量效益明显提升的基础上保持经济持续健康 较快发展，实现一批“十百千万”上台阶指标。地区生产总值、人均生产 总值分别突破1万亿元、10万元，一般公共预算收入力争达到1000亿元， 经济综合实力稳居全国城市30强和长三角中心区城市10强，并力争排名前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433 移。常住人口力争达到1000万人，新引育人才100万人，市内外市场主体 突破200万家。货物贸易进出口额、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分别突破3000亿 元、5000亿元，五年累计完成重大项目投资1万亿元以上，努力打造国内 大循环的战略节点和国内国际双循环的战略枢纽，全省第三极地位进一步 得到巩固和提升。 着力培育壮大发展新动能。产业基础高级化、产业链现代化水平显 著提升，“5+5”产业支撑更加有力，初步建成具有全球竞争力的先进制 造业基地，制造业增加值占GDP比重提升至33%，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增加值 占GDP比重达到10%左右。深入实施创新首位战略，研发经费支出占GDP比 重达到3%左右。系统提升“一区一廊一会一室”创新能级。全域推进自创 区建设，全面提升环大罗山科创走廊创新引领力，持续释放青科会带动效 应，大力推动瓯江实验室成为生命健康领域国家实验室重要组成部分，高 标准建设国际未来科技岛，努力把温州打造成为全省重要的创新策源地。 温州 百年百事 全面优化创新生态体系，形成“产学研用金、才政介美云”十联动 a 格 局。不断激发创新主体活力。推动高新技术企业、科技型中小企业数量翻 番，争取高能级创新平台数量倍增。迭代升级人才政策，实现“百万人才 聚温州”。初步建成国内一流的生命健康产业创新中心、智能装备产业创 新中心。 着力构建“双循环”格局新枢纽。全力打造国内大循环的战略节点、 国内国际双循环的战略枢纽。打造新消费高地，培育发展时尚经济、会展 经济、月光经济、文旅经济、康养经济等十大经济新业态，社会消费品零 售总额突破5000亿元。打造更高水平对外开放格局。全市域全方位融入长 三角一体化发展取得重大突破。抢抓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中欧双 边投资协定等机遇，做大与东盟、欧盟贸易经济圈。以中国（温州）华商 华侨综合发展先行区为引领，推进重大开放平台裂变式联动发展，全市进 出口总额达3000亿元，五年实际使用外资20亿美元以上。打造非接壤地接 a即把产业、学术界、科研、成果转化、金融、人才、政策、中介、环境、 服务10方面因素融合提升，打造一个创新创业的生态系统。 434 轨大上海典范。打造内外贸畅通衔接新通道。开展全球温商联盟拓市场畅 循环行动、“温州制造行天下”工程，构建内外联动的新型商会体系。 着力增创体制机制新优势。以数字化改革引领撬动各领域改革，努力 成为市场化改革先行区、集成化改革实验区、整体智治示范区。统筹推进 全域数字化改革。全方位赋能城市治理和经济社会发展，“放管服”改革 持续深化，加快建成整体智治现代政府。建立健全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机 制。以新时代“两个健康”先行区创建为统领，每年谋划落地一批具有温 州辨识度的政策举措。构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推动营 商环境达到国内一流水平。提升推广“温字号”改革品牌。推动金融综合 改革、龙港新型城镇化综合改革、农村“三位一体”综合合作改革、社会 力量办社会事业改革等走深走实。 着力塑造区域中心城市新形象。加快提升温州城市的战略承接力、中 心带动力、要素集聚力。现代综合交通运输体系更加完善，全国性综合交 通枢纽基本建成。构建“一主一副两极多节点”都市区空间格局。以大罗 山为主中心推进中心城区东拓、西优、南联、北跨，向东建设温州东部新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区和推进瓯洞一体化发展，向西优化提升市区西部城市功能，向南推进温 瑞平原一体化发展，向北推进与永嘉、乐清拥江发展。加快建设由平阳、 苍南、龙港组成的南部副中心。更大力度推动文成、泰顺成为西部重要发 展极。增强市域发展协同性。提质推进新型城镇化，常住人口城镇化率 达到75%。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以高质量建设“两带一园”推进 乡村振兴，常住人口城镇化率达75%。加快中心城区扩容提质。推动撤县 （市）设区取得实质性进展。加快推动中心城区核心区城中村“清零”， 实施老旧小区改造500个以上。深化“大建大美”“精建精美”，全面推 进历史文化街区保护建设，打造新一批亮点区块。滨江商务区全面建成。 建设全国性综合交通枢纽。实施“四港”联动发展，加快建设“521”高 铁时空圈，推动轨道交通、城市快速路、高速公路、普通国省道加速成环 成网，综合交通投资超2200亿元，实现省域、市域、城区“三个1小时交 通圈”。 着力推进生态环境建设。“两山”转化通道不断拓宽，绿色产业发 435 展、资源能源利用效率、清洁能源发展位居全国前列，率先基本建成美丽 大花园示范区。能源、水资源消耗强度有效控制，碳排放争取实现率先 达峰，细颗粒物和臭氧浓度实现“双控双减”，基本建成全域“无废城 市”，地表水省控及以上断面达到或好于Ⅲ类水体比例超过92%，城市空 气质量优良天数比率保持全省前列，实现天更蓝、地更绿、水更清、空气 更清新。 着力建设宜居幸福新家园。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别达到89700 元、47200元，低收入群体收入保持两位数增长。织密社会保障网。基本 实现养老保险法定人群全覆盖，户籍人口基本医疗保险参保率99%以上。 力争城镇住房保障受益覆盖率25%以上。城镇新增就业45万人，城镇登记 失业率控制在3.5%以内。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每万老年人口拥有持证养 老护理员数提高到25人。构建高质量公共服务体系。加快推进社会事业优 质均衡发展，打响文化温州、学在温州、医在温州等品牌。努力建设书香 温州 百年百事 社会，居民综合阅读率达到92.5%。打造高品质人居环境。加强供水保障 能力建设。加快打造海绵城市、韧性城市。 着力发展文化事业。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深入人心，新时代温州人 精神持续激扬，内外温州人文化认同和奋斗动力显著增强。文化事业和文 化产业加快发展，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更加健全，文化及相关产业增加值达 630亿元。全社会文明程度显著提高，人民精神文化生活愈加丰富。瓯江山 水诗路文化带建设成效显著，绘就新时代“江山胜览图”，瓯越优秀文化 得到大力弘扬，形成具有国际气质、温州特质、诗画品质的文化温州新格 局。 着力推进市域治理形成示范。党政机关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不断推进，利民为本、法治为基、整体智治、高效协同的现代政府初步 建成，依申请政务服务办件“一网通办”率超过90%。“法治温州”“平 安温州”“信用温州”建设取得显著成效，各领域法治化治理水平明显 提高，常态化跻身全省平安建设第一梯队，社会信用体系建设保持全国领 先，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基本形成，社会持续保持和谐稳定的良 好局面。 436 “十四五”时期，是温州市高水平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之后，乘势而上 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新征程的第一个5年，也是为浙江省忠实践 行“八八战略”、奋力打造“重要窗口”、争创社会主义现代化先行省作 出温州贡献的关键5年。温州要继往开来推动温州民营经济、创新发展、 改革开放、能级提升、文化引领、美丽建设、幸福建设、市域治理等方面 走在前列，加快建设“五城五高地”，全力做强全省第三极、建好长三角 南大门，奋力续写好新时代温州创新史、争创社会主义现代化先行市、打 造共同富裕示范区市域样板。 1921-2021 WenZhou History 437 后 记 2021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为追溯温州各级党组织团结带领 广大人民群众进行革命、建设、改革的波澜壮阔的奋斗历程，充分展现百 年间温州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以及党的建设各方面的光辉 成就，引导全市广大党员干部了解党的光辉历史、感悟党的初心使命，经 市委同意，市委党史研究室特编著《温州百年百事》。本书是《百年党史 在浙江》系列成果之一，也是温州献礼建党百年的系列作品之一。 温州 本书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以党的两个 百年百事 历史决议为准绳，坚持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坚持解 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的思想路线，按照以时为序、厚今明古的要 求，通过100年间发生在瓯越大地上的100件具有影响力、感染力、凝聚力 的历史事件，并配以历史图片，力图较完整地反映温州百年间的变化与成 就。 本书于2020年3月启动，结合《中共温州党史》第一卷（1924— 1949）、《中国共产党温州历史》第二卷（1949—1978）、《温州改革开 放40年大事记》等党史著作以及相关文献资料，形成初步编写方案，随后 通过发送函件、召开编写座谈会，征求有关单位、专家学者的意见，确定 大事选题，再经过资料搜集、文献整理、初稿撰写、史实考证、文稿审读 与统改、文字校对等，历时一年多编著而成。 本书的编著出版，得到了市委领导的高度重视，得到了省委党史和文 献研究室的鼎力支持，得到了市、县（市、区）有关部门的有力协助。时 任省委常委、温州市委书记陈伟俊和市委常委、秘书长王军高度关注本书 的编写出版工作，专门听取情况汇报，提出明确要求。市委党史研究室主 438 任王文胜组织领导全书编写；副主任赵万磊具体指导并审定书稿，对事件 选题、文章体例、文稿史实等进行全面把关；周婷婷、林依俐负责编写大 纲拟定、资料搜集、初稿撰写、图片整理，并先后审读、统改全书文稿； 王志愿参与部分初稿撰写。《温州市志》主编张声和参与选题初拟，温州 中共党史学会顾问张致光参与选题初拟及个别篇目初稿撰写，乐清市委党 史研究室林丽娜、永嘉县委党史研究室叶晓林参与个别文稿修改。市委办 公室、市政府办公室、市委宣传部、市委改革办、温州生态园管委会、温 州高新区（浙南科技城）管委会、温州大学、温州肯恩大学等单位提供了 宝贵的资料；温州瓯江口产业集聚区管委会、温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管委会 等单位提供了翔实的文稿；中国文史出版社认真审校书稿，提出了不少修 改意见，保障了本书的顺利出版。在此，一并表示诚挚的感谢！ 胸怀千秋伟业，恰是百年风华。作者虽竭尽全力，但囿于水平，书中 难免有疏漏不周之处，敬请广大读者不吝匡正指教！ 1921-2021 编写组 WenZhou History 2021年6月 439